徐七少出馬,場面就立即得到了控制,有人已經陸續的離開二樓餐廳。
舒晴等自然是不會留下來,地盤是徐七少的,他們只是來吃頓飯,沒必要替他煩惱這些。
再者說,徐七少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換句話說,他不是好人。所以,對方敢在這鬧事,就該做好承受黎七少的怒火,好不容易和大哥同桌吃個飯,卻被中途打破,換了誰都會生氣。
“七少,手下人不懂事,衝犯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從人羣裡傳出,言語間帶着幾分笑意,對這位徐七少並沒有半點的懼怕。
剛經過的舒晴步伐微微一滯,這聲音聽着彼爲耳熟。
徐七少當然不會與其打哈哈,直接叫來管賬的,將損失清算,算上被打破的東西,加上一天餐廳的營銷,可真的賠死了對方。
“舒晴,真是巧啊……”
不等舒晴跨出腳步,身側的人像是早就將視線定在了她的身上般,及時的叫住了她。
妖孽般的面容,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可不多見,但是認識舒晴的妖孽更是不多見,那就唯有洪門少主白少恬。
徐七少皺眉擺了擺手,示意管賬的先別上去,盯着白少恬走近舒晴,然後視線忍不住落在身邊的徐靖梟身上,徐七少幾人臉上浮現隱隱的擔憂。
都聽聞舒晴水性揚花,結了婚還男人不斷,像白少恬這種貨色,那簡直是極品,徐荇邪和徐少珩,徐子玥皆是緊皺眉頭,看向舒晴的目光多了幾分真實的不悅。
別說是他們了,就是舒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對白少恬的突然出聲很是不舒服。
徐靖梟和他的家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他這般語氣叫住她,只會讓他們誤會。
她很想無視過去,在白少恬走來時,舒晴轉身就要走,並不打算理會他。
“我可是專門來找你,這才惹了事,你這是要視我不見?”白少恬笑着看舒晴,語中卻含藏着冰冷。
舒晴收腳,回身,聲音聽不出喜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白少還是改日再約。”
白少恬似笑非笑地掃視舒晴身邊的徐靖梟,然後笑容深深地道:“難道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我們私下約,會不會不太好?還是舒晴你比較喜歡單獨世界?”
戲謔的語言和表情,想讓人不誤會都難。
徐七少幾人臉色一變,盯着舒晴的眼神也變得陰鬱起來,明着都這般了,要是在背後,豈不是做得更過分?
徐少珩在京城見過舒晴與另一個男人親密的走在一起,但絕對不是眼前的白少恬,對着舒晴直接皺起了眉。
“我看大嫂還是在這裡談爲好,”徐少珩不鹹不淡地說。
旁邊的徐靖梟不說話,他們這些做弟弟妹妹的,當然是要站在大哥的這邊,這個叫白少恬的,明顯和大嫂有着匪淺的關係。
徐七少勾着邪肆的笑容說,“四哥說得沒錯,既然是大嫂的舊識,不如請到裡邊詳談,想來白少也沒有什麼不可讓我們聽的。”
盯着徐七少狐狸般的笑容,白少恬這隻妖孽笑得有些陰陽怪氣的,“再好不過了!”
然後在徐七少的安排下,剛剛鬧事的人被打發離開,當然,賠償的事情自然是要的。
越是和舒晴有深交情,徐七少更是不能放過。
舒晴像個旁人一般,跟在後面走進了準備好的包間,只隔着一道玻璃,裡邊是半個獨立空間,用來專門招待一些特殊的人。
舒晴覺得沒必要鬧成這樣,白少恬完全可以無視,甚至是他說的話,舒晴也可以當作是沒聽到,離開後,她自會向徐靖梟解釋清楚。
只是徐七少幾人對這位白少恬和舒晴之間的關係,很好奇。
徐七少是知道白少恬的身分,徐少珩更是清楚,所以他們纔會這麼的着急想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白少恬很樂意地受下了這些招待,微眯着笑容看着舒晴身邊的徐靖梟。
夫妻倆就像是個局外人般,坐在一邊,觀戲。
白少恬得不到自己想看到的效果,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剛剛在另一邊看到舒晴,捉弄的念頭便起,還有,他對徐靖梟和舒晴之間的好壞很好奇,這才忍不住出手。
對比兩人的淡漠,這邊徐靖梟像個無事人般,坐在舒晴的身邊,替她倒了一杯茶水。
“你和大嫂關係很好?”徐子玥並不知白少恬的身份,可是看到他身後成羣的保鏢,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
白少恬笑得意味不明,盯着舒晴的目光也極爲露骨,旁人一瞧,就知道有貓膩。
“小晴,你說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稱呼一變,笑容炫目,“不分彼此呢,還是……”曖昧的話語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更章顯他與舒晴之間的親密關係。
徐少珩眼眉冰寒,盯着白少恬的眼神很不善。
徐靖梟中間只擡眸掃了眼白少恬,眼底是一片的冰冷,並沒有其他的神情。
舒晴在桌底下暗暗地回握他的手,用自己的回握來告訴他,和白少恬之間什麼也不是。
這也是徐靖梟爲什麼會這麼自若的原因,至於後面的報復,他會找時間,但不是現在。
“看來大嫂和白少之間的感情真好呢!不知道白少和大嫂是怎麼相識的?以前我們怎麼沒聽旁人提起過?”徐子玥的意思是問他們之間是否是地下情。
白少恬妖孽般的臉,笑容更興味了,“我與小晴的感情自然是好的,至於是怎麼相識的,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舒晴眉頭微挑。
徐子玥暗暗颳了舒晴一眼,臉色難看地坐在原位,這回,她也懶得去澄清舒晴的“罪行”了,眼前的這一切,就足以證明舒晴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除了身份外,沒有一個配得上他們大哥的。
舒晴本不是想在這些所謂的言語誣衊上做出行爲來,可是白少恬實在太過份了。
被徐靖梟的家人誤會越來越深,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現在她在費城生活,可不能因爲白少恬而破壞了她要與徐家人修復感情的行動。
“白少,”舒晴驀地冷笑出聲。
包廂內的氣氛立即凝滯下來,不管是誰,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冷笑聲從舒晴的嘴裡發出。
視線轉向舒晴的方向,帶着明顯的好奇。
白少恬則是頭皮一麻,越南的那一次,已經讓他們的關係如此糟了,這回可不能因爲他的玩心,再次惹惱了舒晴,上次的報復,說來他也得一萬個嚥下去。
白少恬笑意盡斂,整個人爲之一變,與剛剛的笑面虎有着天壤之明。
“我說過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白少還想繼續下去,我並不介意。白少,你說呢?”舒晴不溫不火的聲音傳來,話語裡透着一股冰冷的殺機,讓白少恬不禁有些心裡悽悽。
摸了摸鼻子,道:“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考慮我的提議。”
舒晴明冷地道:“白少恬,在你算計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你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今天之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白少恬。”
冰冷絕情的話響起,白少恬心口猛地一震,一臉苦澀地道:“舒晴,你沒必要將自己的條堵死,終有一天你還是需要我們的幫助,還有,我並不是有意置你於死地,那次是個意外。”
白少恬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談話的時候,可是舒晴竟然突然說出這麼絕決的話來,如果他不說點什麼,也許真的會失去和舒晴見面的機會。
上次被扔進水溝,他可以忍受,可是舒晴這樣冷酷絕情的話,卻是如此的可怕。
舒晴淡漠地挑挑眉,沒有說話。
“七少,賠償的數目,我會讓人如期送過來,”白少恬褪掉了表面的笑容,言語認真。
舒晴冷眼看着他的動作,剛剛放狠話也是在警告白少恬,若是讓徐家這邊有什麼不良反應,後面,舒晴真的會直接打擊他。
看着白少恬起身帶着他的人就要離去,舒晴冷不零仃道:“白少,下次見面,希望你還能保持你的風度。”
白少恬臉色稍些一變,舒晴的意思是說,他們下次見面,就是真正的敵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道上做生意的,一個不和,自然是會打起來。
同時,舒晴也是在提醒白少恬,洪門和新義社最好是不要碰撞在一起,否則只有互殺的份。
不知爲何,白少恬覺得舒晴說這話時,令他十分難受。
牙齒一咬,終是帶着他的人離去。
待白少恬一衆人離開,包廂內的空氣凝滯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舒晴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說,“洪門的白少恬和我確實有過接觸,越南那次,他算計了我……”
“我知道,”徐靖梟側過身,手回握着她的。
看着徐靖梟眼中信任的光芒,舒晴覺得十分慶幸,自己有這樣的一個老公。
“大哥,你知道?”徐子玥反應有些大。
徐靖梟瞥了她一眼,徐子玥趕緊收回目光,悶悶地說:“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着徐子玥灰溜溜的離開,想必是怕徐靖梟找她算賬。
徐七少拿起桌上的紅酒,佯裝喝得很歡!
徐少珩不痛不癢地道:“六叔那邊還在等着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也該走了,大哥,既然你和大嫂沒事,我們都放心了。”
此次事件告知他們,不管大嫂如何,以後他們儘量睜隻眼閉隻眼,這畢竟是大哥自個的事,別鬧得跟這次一樣,他們,似乎,真的誤會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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