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要對徐靖梟診斷脈絡時,他似有所察,將她兩手都控制在手,力道之大連舒晴都沒有辦法掙扎開,舒晴猛然想起他險些走火入魔的事,心中不由慌亂。
她這一慌,反到給了徐靖梟一個趁機的機會。
“徐靖梟……你別在……唔……”
舒晴根本無法讓他住手,身形從開始的扭動到冷靜。
感受到舒晴的沉寂接受,徐靖梟那燃燒起來的慾火也被澆滅,雖停止了對舒晴的親吻,兩手仍舊緊緊的鉗制着她的兩腕,呼吸也因爲剋制而粗重。
將頭顱埋在她敞開的骨窩位置,然後慢慢鬆開兩手,改成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從沙灘上帶起來,攬進懷裡,冰冷駭人的眼眸一掃,駐步觀戲的過人立即散開。
舒晴靠在他的身上,微喘着氣,“你……”
徐靖梟的指腹輕輕的摩擦着被他捏紅的手腕,冰冷的眼裡閃過懊惱。
舒晴縮了縮手,“沒事,我們回家吧。”
舒晴的聲音帶着些柔軟,徐靖梟心一疼,驀然將她橫抱而起。
舒晴又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但這次沒有出聲,而是下意識的環過他的脖子,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頭歪在他的肩頭裡。
徐靖梟收緊了臂力,讓她貼緊自己,大步朝車走去。
經過這麼一鬧,晚上兩人安靜的躺着,都睡不着。
舒晴曲着身體,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起初怎麼也睡不着,最後睡皮打架閉眼就睡過去了。
徐靖梟感覺到妻子的呼吸綿長,知道她睡着了,這才輕輕低吻着她的額邊髮絲,低沉的聲音傳來,“這次,不會讓你逃了。”
舒晴起來時,徐靖梟已經離開了,他在費城軍區那邊有事要忙,舒晴是知道的。
想起昨天的事,舒晴不由有些擔心起徐靖梟的身體來,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束縛住了。
在車內差點走火入魔,在海邊又突然那樣對她,舒晴臉孔微紅,被他碰過的地方現在還有些灼熱的氣息。
蕭澤被軍方帶走,又被陷入了那樣的交易中,後面的結局已經顯而易見了。
傅老心寒,卻也對這個徒弟沒有一點情感了,只是沒想到蕭澤會是這樣的結局。
“師傅,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蕭澤的事情您不用放在心上,”舒晴讓人將傅老送去機場時,與他說了幾句話。
傅老嘆息一聲,“我擔心的是你,他的結局已經這般了,也是無力回改的事。”
聽出傅老對蕭澤的不喜歡,舒晴也就沒有再提及這個人的名。
“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師傅你就放心好了,”舒晴眼神閃了閃,終是什麼也沒說,將傅老送走了。
傅老的擔心,舒晴並不是不知道。
接手市長父親病情的她,還是首次與對方正式碰面。
郭市長一家人特地在醫院見了舒晴一面,顯示出了他們對郭老的重視,同樣的想要看看連院長都同意的年輕醫師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可當看到舒晴時,郭家這邊還是不禁一愣。
這樣年輕的醫師真的能勝任嗎?院長會不會有些兒戲了?
舒晴也感受到他們的不信任,現在她接手了,只看病人,並沒有多在意病人家屬的意思。
顏院長知道舒晴的年紀不易讓人信任,特別是像郭老這樣身份的家人。
“郭市長,舒晴雖然年紀輕輕,可卻得傅老的真傳,這也是傅老大力向我們推薦的原因。”
聽到這話,舒晴回頭看了顏院長一眼。
似乎這活是他們華醫會共同推給她的吧?完全和傅老沒有關點關係。
既然院長那樣說了,舒晴也沒有拆穿她。
郭市長知道顏院長和自己父親是老友,定然不會騙他們,只是舒晴的年紀仍舊讓他有些不放心。
“郭市長不放心,可全程派人跟蹤。”
郭市長愣了愣,笑道:“到是不必,既然是傅老的徒弟,我們當然是放心的,家父的病,就有勞舒醫生了。”
舒晴點點頭,並沒有因爲費城市長的信任,就有得意之色。
看着女子沉着的臉,郭市長有些讚賞地點點頭。
起碼舒晴的沉穩給了他們一些安心感,不至於太過懷疑她的能力。
“郭老的病情有些嚴重,需要的時間不會短,郭市長也知道中醫治療不同西醫來得快,”舒晴伸出左手把在郭老手腕上,一邊說着。
舒晴說這話,郭市長哪裡不明白啊。
“只要家父的病情能控制,時間上到是不會計較。”
如果他們想要取快,舒晴就會立即拒絕了,這是舒晴一些做事風格。
她可以快,但真實的中醫卻不能求快。
郭市長並不是閒人,聽舒晴說了一些病情後,發現舒晴對郭老的病情比他們接觸久的人還要了解,不得不重新再估量着舒晴的能力。
郭市長是走了,可是郭夫人卻留了下來。
郭夫人和郭市長不同,似乎並沒有那麼的好說話,看舒晴的眼神也是十分的鋒利。
“郭夫人,今天我會給郭老施一次針,您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也最好是守在醫院,”舒晴現在是站在醫者的角度和病人家屬溝通。
其實她並不太喜歡在她醫治病人時,有旁人在場。
但他們顯然對她很不信任,所以舒晴也就破了一次例。
郭夫人聽到舒晴說施針時,那好修得十分好看的眉一挑,郭夫人和顧嫚一個年紀,身材和麪容都保養得極好。一身的貴氣,眼睛也練得十分犀利。在看舒晴時,眼神亦是犀利的。
如果是別的醫生,會有些戰戰兢兢的,可放在舒晴這裡,郭夫人也不過是和顧嫚一樣的。
“你所說的,是不是中醫中的鍼灸?”郭夫人並沒有馬上答應讓舒晴施針。
舒晴點點頭,“郭老的病情拖得太久,普通的中醫是不能使他恢復,如果再晚一兩天,郭老可能就真的要長時間處於昏迷狀態。”
郭夫人再皺眉,“你說的長時間昏迷,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郭夫人有沒有聽說過活死人?”舒晴並沒有將話說死,活死人是算好的狀態了,如果再遲幾天得不到緩解,郭老的命就是神仙難救。
郭夫人眉頭大皺,上下打量了眼舒晴。
那樣子似乎是像在說,郭市長在的時候,怎麼沒聽她這麼說。
舒晴淡淡地道:“郭市長那邊我來不及去解釋。”
郭市長很忙,郭夫人應該是知道的。
心思被舒晴讀懂,郭夫人眼神微暗,
“有幾層的把握?”郭老已經老了,多病痛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們郭家都想老頭子多活些年頭。
舒晴看她是真心關心郭老的病情,冷漠的神色也緩了一些。
“不敢說百分百,也有五十的機率。”
就算是舒晴也沒敢將機率說滿了,因爲她的左手並不是萬能的,之前救人,靠的全是運氣。
她並不是神仙,不能說什麼病痛都能治癒。
郭夫人同意了,因爲除了同意,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舒晴只留了兩個護士和郭夫人在病房內,兩個護士打下手,而郭夫人則是坐在一邊安靜的看着。
在被人懷疑能力之下,舒晴拿針的手也是極穩。
她走的都是偏穴,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和前面的不同,舒晴走了正常一些的路線,不能一針就愈,容易引來災禍。
有這樣醫術的她,難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嗎?到時候醫界這邊會因爲她,亂套不可。
試問,正常的醫術中,有她這樣詭異的中醫嗎?答案是沒有。
舒晴施針講究快和準,不是內行人,根本就看不懂舒晴所扎的穴位都是偏穴,帶着極大的危險。
郭夫人看到舒晴對郭老的施針時,心也定了不少。
因爲舒晴的手法老道,並不像是一個年輕醫師該有的沉穩,不由對舒晴多刮目相看了幾分,拋去之前對她的不信任。
看來,院長他們推薦的人選,還是十分穩妥的,起碼現在看着沒讓她失望。
舒晴施針的速度放慢,而且重複了好幾次。
跟在舒晴身邊兩個打下手的護士,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施針的治病,不由好奇之中對舒晴崇拜了起來。再加之前的流言,舒晴表現出來的鎮定,更是讓她們佩服。
郭夫人也是第一次看得入迷,以前只在電視見過那些古代人施針,現在真實看到舒晴施針,和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還是有很多不同。
第一次施針共三次重複進行,她們在病房內待了近六小時纔等到舒晴收針。
等完成這一系列的施針後,郭夫人看舒晴神情也就變了些。
“這次施針很成功,後面如果沒什麼問題,只要多施幾次,郭老應該會清醒過來。”
舒晴完全沒有在意郭夫人的目光,只做了醫生該做的。
“有勞舒醫生了!”
聽到郭夫人明顯的近呼,舒晴愣了愣,“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以後要麻煩郭夫人您喂藥了。”
“我親自喂藥?”郭夫人一聽就愣住了。
醫院中都會有護士在,這個喂藥的過程一般醫生是絕對不會交給家屬的。
可是現在舒晴卻反其道而行,也難怪郭夫人會如此的反應。
舒晴說:“想必郭夫人也知道之前一些傳聞,因爲我疏忽的原因,讓別人有機可趁,害死了一個病患。所以,我的病人在藥物方面,都是會交到家屬最親近或是最信任的人手中。”
舒晴的話讓郭夫人再次愣怔,這纔想起有聽說那麼一回事,郭夫人這纔不禁一陣的後怕,沉着臉點頭,看舒睛的目光變得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