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有槍殺事件,那起撞車事件被例入了意外案,同樣是無頭案。
舒晴是受害者,又是醫生,警方那邊對舒晴也是以無辜受害者來處理。
可舒晴卻不認爲這件事是個意外,她可沒有忘記對方伸出來的槍頭,正對着她。
送傷者上車後,舒晴也就回去了,徐靖梟正是在她進家門時回到了。
他神色間有些緊張,舒晴看了有些愣怔,自己遇到危險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徐靖梟這個樣子,一時沒說話。
“傷着了嗎?”徐靖梟一身軍裝,步伐飛快的來到舒晴面前,冷利的眼神上下掃視着她。
語氣關切讓舒晴心頭一暖,微笑搖首:“我沒事。”
徐靖梟微挑着眉,突然將她納入懷,舒晴先是一愣,爾後是微笑回抱他,再次解釋,“我真的沒事,他們似乎只是給我一個警告。”
雖然舒晴是這麼說,徐靖梟仍舊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舒晴推了推他,道:“進屋去吧。”
徐靖梟目光微微閃爍,攜着她的手,一起回屋了。
兩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什麼,心裡卻各有所思。
徐靖梟自是想着要趕在舒晴之前找到那些人,然後秘密處理掉,以免她的人身有危險。
而舒晴則是不同,覺得對方的行事有些怪,她就要等等看,到底是誰,這麼試她的底。
晚上,夫妻倆躺在牀上時,徐靖梟在黑暗裡將舒晴帶到懷裡,靠着牀架,那動作有幾分略奪的意味。
舒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就靠着他沒出聲。
等兩人的呼吸都清晰時,舒晴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徐靖梟馬上給她換了一個位置,讓她躺着更舒服一些,但仍舊只能是在他的身懷裡。
“軍演的事,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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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軍人,她能理解,現在舒晴到是懊惱自己狂拔的那些電話。
幫不上他的忙也就算了,她還像個任性的孩子打憂到他的任務。
安靜的黑夜裡,回答舒晴的是徐靖梟再次收緊臂力的動作,整個黑夜只有他們夫妻的呼吸。
舒晴有些受不了這樣的黑暗,閉着眼,頭腦卻分外的清晰。
“其實我可以幫到你更多,”舒晴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自己不是柔弱的女子。
“睡吧,”徐靖梟沒給她任何回答。
舒晴掙開他,翻過身,拿背對着他。
徐靖梟知道舒晴惱了,真正的瞭解後,才發現舒晴其實不是表面那樣嚴謹冷漠,反而有幾分女兒心態,就拿最近她對他鬧彆扭的動作來說,舒晴是個有脾氣的人,而且還不輕。
徐靖梟的手伸到了她的肩前,忍了忍,這才收回來,小心翼翼地拉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舒晴身形一拱,將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一拉,霸佔了全部。
徐靖梟看着露出空氣的自己,側目看了眼收緊薄被的舒晴,黑暗下的眼目閃過一道委屈。
不想,舒晴背對着他,一個後腳踹了過來,雖然力道不大,但還是讓徐靖梟的腿部麻了一下。
徐靖梟莫名的受了這一腿,看着舒晴又只能忍氣吞聲。
在沉默中,舒晴又是一腳過來,這次力道大了些,差點沒將躺在邊緣的徐司令踹下牀。
“睡沙發去,”沒等徐司令回神,就聽小妻子這麼說。
徐司令愣是呆住了,這又是怎麼了?
徐司令在小妻子的命令下,只能悻悻地下牀,真的往沙發那邊去了。
舒晴惱恨地卷着被子,聽到身後人下牀的聲音,更惱了。
舒晴呼地從牀上坐起身來,“讓你去你真去,我問你怎麼不回答?”
徐司令又聽到妻子惡狠狠的話,就站在牀頭看她,“你要問什麼?”
縱然徐司令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小心,但聽在舒晴的耳裡,仍舊是讓人惱怒的話,舒晴不由更加的惱了。
“我就比不了一個林昩?”舒晴其實沒有惦記這事,只是林昩的話仍舊讓她不舒服。
徐靖梟藉着窗外那點微弱的光線,看着牀上的人,那之前什麼表情也沒有的臉,有了幾分的柔和,嘴角也輕輕的牽了起來,但也不過是一瞬即逝。
背對着徐靖梟的舒晴根本就沒有看到身後人的表情,如果看到了,指不定又要生氣了。
“不關林昩的事,”徐靖梟的語氣很平靜,似有要替林昩說話的意思。
舒晴轉過身,猛地仰頭對着黑暗裡的人,“確實是不關她的事,我要睡了,這件事你不要管。”
看舒晴真的生氣了,而且還霸佔了整張牀,背對着他。
徐司令有些後悔拿林昩刺激她了,盯着舒晴側躺的身影,徐靖梟像是無奈般出聲,“林昩的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不用多想。”
“你是嫌我拿她撒氣,也嫌我無理取鬧,是嗎?”舒晴壓着煩躁,語氣平靜地問。
舒晴越是平靜,徐靖梟就知道事情越壞了。
今晚的舒晴鬧騰得有些怪,讓徐靖梟這樣強悍的人,都有些驚詫了。
驚詫歸驚詫,但徐靖梟卻覺得眼下的舒晴生動了許多!
“沒有的事,”徐司令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正鬧脾氣的妻子了,不是不知道哄,而是舒晴這一鬧,很莫名奇妙。
徐司令見舒晴不迴應自己了,只好往沙發去了。
“你過去做什麼,又不是沒牀了,”舒晴身形往裡一點,有些衝的話在空氣裡響着。
徐司令能說什麼?他什麼也不能說,再惹了小妻子脾氣上來,就只能睡沙發了。
鬧騰了大半夜,徐司令還是躺回牀上了。
舒晴氣惱地將一半的薄被往他身上蓋,徐司令順勢的將人也攬在懷裡,親着妻子柔軟的耳朵,啞着聲說:“我只想保護你而已。”
本來還扭動的舒晴,聽到這句,堵塞的心頓時開朗了。
發現舒晴的情緒變化,徐司令暗暗鬆了口氣,然後得寸進尺的吻向她的臉頰。
舒晴沒在意徐司令在她身上的親眤,有些悶聲說:“但我更希望能和你一起,而不是被你嚴實的保護起來,你根本就不懂。”
“我會慢慢懂的……”徐司令受教地順應。
舒晴心裡更舒坦了,也就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動手動腳的。
其實徐靖梟哪裡不懂舒晴的意思,只是覺得平常時的舒晴太過冷靜了,有這樣的妻子雖然是他的幸,可有些時候太過冷靜了反而讓他不知該如何辦。
也只有像現在的舒晴,才讓覺得有些真實感。之前的舒晴將自己繃得太緊了,徐靖梟並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自舒晴被燈砸到後,徐靖梟就派人查過,舒晴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正因爲是這樣,讓他有些害怕。
舒晴哪裡明白徐靖梟的心理活動,現在窩在他的懷裡,好好的睡上一覺纔是美事!
徐靖梟雖然退出指揮官的位置,可仍舊是這次演習的重要人物,他是必要到場的。
不能因爲他的身份不同再尋私了,舒晴當天就讓他馬上回了軍區,自己則是去了醫院。
黃平和黃秋驪雖然住在他們的不遠處,可是他們也想給這對夫妻一些獨立的空間,可是黃秋驪左右等着都沒見舒晴那邊有動靜,不由憂心了起來。
正是這個時候,回京許久的姚雪薈來了費城。
接機是徐七少派人去的,因爲這邊聯繫不到徐靖梟,聽說是軍演去了。
徐七少只好將接機的事情給承了下來,對舒晴,徐七少是儘量避開的,所以,連徐大夫人來費城的事情也就沒有和舒晴說。
舒晴回醫院,卻驚駭的發現一件事,郭老被人動過了手腳。
想起前面叫宏毅的少年,舒晴整個人都變得陰鷙起來。
當天,舒晴就動用了左手的能力,極力給郭老一個回救之法。
郭夫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舒晴臉色不太好,又隔絕了所有人,由她一人在裡邊施針,一時間也不由慌了起來,郭夫人不得不給郭市長去了電話。
郭市長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醫院,陪同的還有他的兒女。
院長得到了消息,也趕到了病房門口。
舒晴暫且不去想是誰動的手腳,但也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招。他們不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卻漸漸的從她的身邊人開始,這反到是讓舒晴擔心了。
如同只是自己,那到是沒有什麼,如果是對她身邊的人下手,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舒晴使出了渾身解數,勉強的纔將郭老的病情穩住,只是這樣一來,郭老的病情就更得拖久了。
等舒晴做完這一系列的施救,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使用本身的力量,果然還是耗費極大。
她一出病房,家屬就湊了上去。
“舒醫生,老爺子怎麼樣了?”
看家屬這麼擔憂,舒晴道:“已經沒事了,”說罷,她看向郭市長,“郭市長,有些話我想與您說說。”
郭市長嚴肅地點點頭,然後與舒晴走到一邊去,其餘人都進了病房。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郭市長率先開口。
“確實是有問題,”舒晴蹙了蹙眉。
郭市長的眉頭也是一皺,“舒醫生直說。”
“郭老在昨天被人動了手腳,也幸虧及時發現,”舒晴說到這裡,看了郭市長一眼,似乎是在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郭市長眉頭大皺,沉默着沒出聲。
其實,舒晴更懷疑是因爲自己的原因,這下問郭市長,也不過是想確認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