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時,出事的是姬如玉?”
周皇后倒沒怪罪白貴妃,也沒看出下方的白貴妃精神恍惚的模樣。她褪下自己胳膊上僅剩的翡翠玉手鐲,給白貴妃帶上,“你真是個聰明的,知曉本宮的主要目的是姬如玉那賤人。”
那對翡翠玉手鐲是周皇后最喜愛的,要不是這一次她實在拿不出嘉獎之物,周皇后真的不會將此物送於白貴妃。
周皇后略微惋惜的看着那對手鐲,也罷,白貴妃爲此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賠她個價值連城的手鐲也算是種賠償了。白貴妃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女,若是常年待在侍郎府,想來也是一輩子都得不到這種東西的。
白貴妃沒有說話,帶着淚水將翡翠玉手環收下,“白露多謝娘娘……”
“嗯,你以後好好做事,日後這些嘉獎定是少不了……白露,你要做什麼?!”
跪在下方的白貴妃收下週皇后的禮物之後,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將周皇的如視珍寶的翡翠玉鐲摔在了地上,面目猙獰的揮出袖下的瓷片向周皇后劃去。
“你爲什麼言而無信,爲什麼!”
趁着周皇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白貴妃手中的瓷片劃在了周皇后的面上,帶着萬分的怨恨,“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疏忽,我一輩子都當不了母親了!”
“啊!來人啊,來人啊。”
周皇后閃躲不急,倒是因爲白貴妃的嘶吼引來了孔文和孔武的注意力。二人破門而入時,白貴妃正壓在周皇后的身上,瓷片離着周皇后的眼睛也僅僅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白貴妃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在自己的手腕上,淚水簌簌的落在周皇后的面上。餘光撇到孔文和孔武的出現,白貴妃身子瑟瑟發抖,她轉頭對着二人尖叫道,“滾!你們不要靠近!滾啊!”
昨日孟宇坤找來的欺侮白貴妃的兩個男子,刻意是找了兩個與孔文和孔武相似的男子。如今,一見到孔文和孔武,白貴妃的身子便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孔文和孔武始料未及,被白貴妃一吼,還當真愣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孔文和孔武就站在離白貴妃一步之遙的地方,眼睜睜的看着白貴妃手中的瓷片不斷下沉,下沉,划進了周皇后的皮膚中……
“啊!孔文孔武!還不把這個賤人弄來!啊!啊!”
周皇后歇斯底里的尖叫總算喚起了孔武二人的意識。孔武率先拔腿把猙獰的白貴妃從周皇后身上給拽了下來。
孔文上前扶住周皇后,“娘娘,您沒事吧……”
回答孔文的,是周皇后一記狠歷的巴掌,“本宮養你們是做什麼的,是看着本宮死在那賤人手下的嗎?!啊!”
孔文低垂下頭,默不作聲,手還是順從的隨着周皇后的動作挽着周皇后向白貴妃處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啊……放開我啊……”
被孔武鉗制住的白貴妃哭的梨花帶淚,心情悲憤的她導致身下大出血,很快就染溼了下方的地毯。周皇后憑藉
着多年的經驗,知曉在白貴妃的身上,絕對是發生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於是,儘管自己的面上血流如注,周皇后還是耐住性子的問着白貴妃,“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再瞞着本宮?”
白貴妃緊緊咬着脣,不肯說出自己噩夢一般的昨日。她搖搖頭,只是一味的留着眼淚,手中來不及扔掉的瓷片無情的割碎了她的小手。
“跟你孩子有關?”
白貴妃搖搖頭,過了會卻又點點頭。許是周皇后還算和祥的態度給了白貴妃一點安慰,終了白貴妃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了昨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
……
“玉兒……你只要醒來,我就什麼都原諒你好不好。要不然……”
孟宇坤躺在如玉的身邊,手放在如玉的小腹上,憐惜的摸着如玉的肚子。幸好曲公公醫術過人,救治及時總算是保住瞭如玉腹中的孩子。
只是如玉被撞的那一下不輕,按曲公公所說,至少要在牀上躺上一個月纔可恢復如初。
孟宇坤說着,一下不知該威脅如玉什麼。躺在他身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是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妻子,他怎麼捨得,威脅自己的妻子呢。
突的,孟宇坤明顯感覺出手下,如玉的肚中的萬棋踢了他一下,那奇妙的觸感一下就讓孟宇坤興奮起來,“萬棋你也是那麼覺得麼?你應該也不會怪你孃親吧?她那麼傻,世上的事情那麼艱難,她的肩膀那麼瘦弱,怎麼可能挑起所有艱難困阻呢?”
如玉肚子中的萬棋迴應般的替了孟宇坤幾下,興奮的表達着自己的心情。
知曉孩子還是這樣的健康,孟宇坤總算是放下心來。他安撫性的在如玉肚子上摸了摸,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瞭如玉安詳的睡顏上。
兩人貼的這般近,單這麼看着,孟宇坤不覺得有些心猿意馬,他不斷的像如玉靠近,脣小心翼翼的覆上瞭如玉蒼白的薄脣。
熟悉的觸感帶帶孟宇坤莫大的安慰。皆說脣薄之人也是情薄,可是孟宇坤從來不覺得如玉這般,他的如玉最是重情重義,否則也不會把自己弄的這樣的地步上。
越吻,孟宇坤的呼吸越是急促起來。如玉被奪取了呼吸,睫毛顫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還是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睜開的瞬間,如玉當時便愣住了。孟宇坤……怎麼在哭?
……
“溫其,你們男子驕傲嗎?”
當時,孟宇坤被如玉逼得逃脫不了這個問題,無奈的在如玉面上印上輕柔的一吻,““驕傲啊,男子志在朝野,怎麼會不驕傲。至於下跪……如果事情涉及到玉兒你,我不介意拋棄自己的尊嚴。”
“可是……爲什麼啊?”
“玉兒。”孟宇坤笑了笑,捧起如玉的面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因爲我愛你啊,所以爲了你,我可以拋棄自己的尊嚴,拋棄一切。”
“溫其,你哭過嗎?”
孟宇坤
想的認真,他將下巴抵在如玉的肩窩處,“自有意識以來,從未哭過。或許,這世上還沒有什麼值得我哭吧。玉兒,認識你之後,我每日都是這般幸福,怎麼會哭呢?”
如玉笑着用手指繞着孟宇坤一縷不聽話的頭髮,“那就是認識我之前哭過咯?溫其,你是不是害羞,不肯跟我說吧?”
“纔沒有,玉兒,認識你之前,我整日裡那麼無聊,每日裡都思索着怎麼去找個嬌妻,哪有功夫哭。”
……
過往二人的對話就像潮水一般涌進如玉的腦海中,此時的她很想去將孟宇坤摟入自己的懷裡,奈何她渾身無力,只好看着孟宇坤流着淚水吻她。
“溫……其……”
孟宇坤慌張的睜開眼,卻是率先轉過身擦去了自己的淚水,換上一副欣喜的模樣,這纔回身摟住如玉。
“溫其……唔……”
如玉剛剛開口,脣再次被孟宇坤覆上。不同剛剛那般繾綣眷戀,這一次的吻,孟宇坤帶着懲戒,他狠狠的摩擦過如玉的脣,牙齒也是不甘寂寞的緊咬如玉的脣瓣。
過了許久,直到如玉經受不住孟宇坤這般濃烈的吻,發出了一聲悶哼之後,孟宇坤纔不舍的鬆開瞭如玉的脣,翻身躺在瞭如玉的身邊。
一躺下後,孟宇坤又是彆扭的轉過身不去看如玉。
如玉見孟宇坤這般,突然反應過來將手下移緊張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那處,依舊高聳,摸上肚子之時,如玉還能感覺出睡在她肚子裡的萬棋正在頑皮的與她玩鬧。
天地爲棋,冥冥衆生皆是這棋盤中的棋子,我只希望咱們的孩子能夠做這執棋人,一生安康不被人所操縱。
如玉困難的轉身,將臉貼在孟宇坤的後背,輕聲喚道,“溫其。”
名字之中,帶着孟宇坤一生的期盼,帶着孟宇坤一生的努力。他明明這麼的努力想給自己創造一個安穩的環境,這一次,是她唐突了,沒有與孟宇坤商量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你還知道醒來。”
悶悶的聲音自如玉緊貼的胸腔上傳來,如玉聽着孟宇坤孩子氣般的賭氣聲,溫柔卻固執的將孟宇坤翻過身,讓二人面對面。
“幹嘛,我要睡了。”
“不準睡。”
如玉用手彈了彈孟宇坤的額頭,把孟宇坤的額頭摟緊自己的懷裡,“現在睡吧,一個人背對着牆睡,多冷啊。”
孟宇坤無聲的躺在如玉懷裡笑着,貪婪的呼吸着如玉身上的香味。他安詳的閉上眼睛,伸手緊緊環住如玉的腰身,將孩子和妻子盡數環在自己的懷裡。
“玉兒,你以後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
如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以後我再這樣,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了,自己找個地方躲着去。”
“你敢!”
孟宇坤自如玉懷裡擡起頭,“去哪都得帶着我,要不然我找到了你,就把拆骨入腹!讓你一輩子都逃脫不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