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和郝洋買好了火車票之後,兩人就回到宿舍收拾物品行李。當然了,這裡面,主要是郝洋收拾,胡銘晨沒啥可收拾了,他就沒打算去待多久,隨便擰兩套換的衣服就行。
郝洋收拾行李的時候,胡銘晨就去找方國平他們。
此次胡銘晨是跟着郝洋回他家,就沒打算帶被人去,也不方便帶別人去。
“小晨,你就一個人去?我們不跟你去的話,你的安全問題......”方國平得知胡銘晨不准他們跟隨,就自己一個人去郝洋家,頓時就皺着眉頭擔憂道。
“嘁,我又不是出國,有什麼怕的,不會有啥問題。我的那些同學,哪個不是一個人去,一個人回來,也沒見出什麼狀況啊。我們要對我們的社會治安有信心,現在不是八九十年代了,社會一片清明的嘛。再說了,我是去我同學家,你們跟着去,算是怎麼回事。”胡銘晨固執己見道。
胡銘晨一直就沒把自己當成多麼了不起的人物,他的行事也一貫低調。以前,他就總是一個人出門,已經習慣了的,所以,就算沒有方國平他們,胡銘晨也足以自己照顧自己。
“可是我們不跟着去的話,那我們幹啥?跟着你,就是我們的工作的呀。”王世民從旁說道。
“你們也好久沒放假了,反正我就是去幾天就回家,你們順便也回家去看看吧,和家裡人好好過個年。對了,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十萬的過年費,回頭就打到你們各自的卡上去。方哥,月玲姐即將臨盆,你也該到她身邊去陪陪她了,如若不然,月玲姐的心裡是很不舒服的。”胡銘晨擺擺手隨意的道。
聽說胡銘晨給他們每個人準備了十萬塊的過年費,除了方國平之外,王世民和王榮飛,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激動。雖然胡銘晨平時給他們的薪水並不低,不管是放在鎮南還是放在國內其他城市,他們都算得上是高新一族,但是十萬的過年費,相對來說還是相當大的一個數字。
對於方國平來說,他則是更在意胡銘晨說出讓他去陪伴蘇月玲的話。
自從跟着胡銘晨到了鎮南之後,方國平就沒有回去過。離開的時候,蘇月玲已經有五個來月的身孕,當時,得到胡銘晨的招呼,蘇月玲已經回衛寧去和老人住在一起,一邊陪伴老人家,順便養胎。現在照時間算的話,是即將臨盆了。
雖然跟着胡銘晨,方國平無怨無悔,蘇月玲也不會在這方面責怪於他,畢竟他們今天的好生活,可以說都是得益於胡銘晨。
可是,想到這麼長時間沒有在蘇月玲的身邊陪伴,方國平還是時常會有些許的愧疚感。因此當胡銘晨提出這個建議,方國平並沒有抗拒和反對。
“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有什麼情況的話,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即刻趕道。”抿着嘴沉吟少頃之後,方國平艱難的道。
“呵呵,放心吧,不會有什麼情況的,朗朗乾坤,大可放心,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即將當爸爸的日子吧,我有能力照顧我自己。”胡銘晨臉上洋溢着輕鬆的笑容道。
以前胡銘晨也曾經被人惦記和想要謀害過,但是胡銘晨並不覺得那是常態,那種情況,屬於少之又少的特殊。這次去郝洋家,不可能又被人惦記,他現在可沒有招惹什麼仇家。
將方國平他們打發走了之後,過了兩天,胡銘晨就於郝洋一道,前往火車站。
郝洋家位於華中長江邊上一個叫羅溫的小縣邊上,從鎮南,是沒有直接到羅溫的火車的,他們得在市裡面下火車後再轉乘班車。
由於乘坐的是加班的火車,從鎮南到他們那邊的市裡,原本十八九個小時就行,但是這趟加班的火車卻要跑二十五六個小時。
兩人乘坐公交車到了鎮南火車站,感覺站前廣場上的人比兩天前他們來買票的時候更多了些。
“哎呀,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下了公交車之後,看着那些拿着大袋小袋行李的歸鄉之人,郝洋一拍腦袋道。
“忘了什麼事?”胡銘晨疑惑的問道。
“我們忘了買吃的,火車要坐二十幾個小時呢,我們得買點吃的帶着才行。”郝洋向四周逡巡道。
“火車上不是有餐車的嗎?到時候吃火車上的飯就行了啊。”胡銘晨聳聳肩道。
“餐車?又貴又難吃,再說了,現在是春運,火車上一定人滿爲患,過道上估計站的都是人,到時候別說推着賣的盒飯能不能過得來,恐怕就是去餐車,都有得擠。”郝洋撇了撇嘴道。
也不怪胡銘晨不食人間煙火,自從有了錢之後,胡銘晨本身就極少坐火車,就算坐,基本上也是從鎮南到涼城這一段,三四個小時,根本不用考慮吃飯的問題。
現在胡銘晨出門,遠距離的就是坐飛機,而且還是頭等艙,近距離的,更多時候是開車。像這種擠春運硬座火車的經歷,胡銘晨重生前和重生後,似乎就沒有過。所以胡銘晨提到餐車,就有點想當然了。
經郝洋那麼一說,胡銘晨纔有點明白,看來這春運長途跑一趟,開來是不太容易。
擡手看了看錶,胡銘晨道:“現在距離開車還有一個半小時,走,我們去找個超市或者商店買點吃的帶上就是了。”
每個城市的火車站,總是不缺商店,再鎮南火車站對面的這條街的兩邊,就分佈着不下幾十家各式店鋪,包括很多小餐館。
不過對於那種火車站邊上很小的小商店,胡銘晨心理上是不感冒的。他們兩人往回走,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家半大不小的超市,覺得那裡貨品比較全,決定到那小超市去選一些食物帶上。
雖然距離火車站廣場有一小段路,可是由於是春運期間,這家超市的生意也是很好,裡面到處都是選購要帶上車物品的旅客,兩個收銀員忙得不亦樂乎。
到了超市裡,胡銘晨各自分開選東西,胡銘晨拿了好幾包牛肉乾,又拿了幾罐八寶粥。本來想就拿這點就可以了,可轉念一想,這第一次去郝洋家,不帶點禮物似乎也不合適。
想到郝洋的爸爸是抽菸的,胡銘晨就到煙櫃那裡讓服務員拿了兩條本地產的“郎雲”香菸,這種煙單賣的話五十塊一包,買條數的話,就四十五,兩條煙就九百塊錢。
胡銘晨也想過買酒或者其他營養品,可是一方面擔心酒不好上火車,另一方面,那些東西買了不好拿。如果有必要,到了羅溫再買,而本地的這種香菸,似乎在省外不太買得到,相對來說比較有意義一些。
胡銘晨這邊拿好了所要的物品,郝洋那邊也提了好幾盒方便麪和三四包瓜子花生過來。
再郝洋看來,買方便麪上火車最實惠,便宜,又能填飽肚子,雖說也是垃圾食品,起碼比火車上的快餐來得乾淨些。
等到去排隊買單的時候,郝洋搶着要付錢。他覺得胡銘晨是去他家,火車票已經是胡銘晨付錢的了,要是買點吃的帶上還要胡銘晨買單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等到收銀員將兩人選的那些東西掃了條形碼,爆出了一千一百一十四元的價格之後,郝洋掏錢的手就停住了,整個人傻愣愣的盯着胡銘晨和收銀員,意思是什麼東西就要那麼多錢?
郝洋不抽菸,根本就不知道胡銘晨拿的那兩條煙就要九百塊,還有胡銘晨拿的那幾包牛肉乾,也要一百多。這樣全部算下來,一千一百多,就是正常的了。
“呵呵,我來吧,我給叔叔帶了兩條煙。”胡銘晨笑着隨口一句,然後就拿出錢包來付賬。
由於這回方國平他們沒有跟着,胡銘晨自己單獨準備了一些現金帶在身上。
胡銘晨的錢包掏出來,脹鼓鼓的,起碼有萬把塊的現金在裡面。
胡銘晨數了一千兩百塊錢遞給收銀員,退了錢之後,兩人提着兩袋物品就離開了超市。
正所謂錢財不外露,也許對於胡銘晨來說,萬把塊錢就不是什麼錢,可是在一些人的眼裡,這就是一筆不錯的鉅款。
胡銘晨根本不知道,就在他掏錢付賬的時候,他那脹鼓鼓的錢包,就有心人給盯上了。
“那小子身上的錢,起碼還有八九千,我們跟上去,一會兒我們將它給弄過來,今天的收入就可觀了。”看着胡銘晨和郝洋離去的方向,一個猥瑣的中年人戳了戳他身邊的一個小年輕,朝胡銘晨的後背怒了努嘴道。
“就我們兩個人嗎?要不要喊其他人一起?”小年輕吸了一口手中夾着的香菸,盯着胡銘晨的背影道。
“那兩個看起來就是學生樣,喊什麼人啊,我們兩個還怕擺不平嗎?喊了其他人,就得分給他們。把錢弄到手,我們兩個平分,不是更好嗎?”中年人瞪了小年輕一眼嗔道。
“呵呵,對頭哦,還是羅平哥你想得周到,走,一會兒你下手還是我下手?”小年輕沒有氣惱,反而將煙扔了,貪婪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