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月花月買了那兩棟別墅之後沒多久,胡銘晨就在校外的落腳點放在了那個地方,首先寬大,房間夠多,方國平他們可以一起住,其次,那裡安靜,有一定的私密性。那裡畢竟是別墅區,物業安保相對還是比一般的小區好很多,普通人想混進去不是那麼容易。
兩棟別墅,大體的佈局胡銘晨沒有動,就是就一些細節做了修改。
這段時間,胡銘晨放學之後,總是找一些藉口離開學校,其實就是來這別墅裡面處理公務。
“胡銘晨,你今天又不回宿舍?”下午下了課,胡銘晨拿着課本就往外面走,郝洋和陳鵬追了上來,郝洋問道。
“是啊,我一個表姐叫我去他家,這是說好了的,我得去,說是有事找我。”胡銘晨扯了個謊道。
“胡銘晨,你家的親戚怎麼都在鎮南啊,我記得前天你不回宿舍,說的就是一個表哥家在鎮南,叫你去玩,今天又變成了表姐家,哦,我記得你還說過你叔叔在校外找你呢,你最近有點點反常啊。”陳鵬搭着郝洋的肩膀,看着胡銘晨道。
“呵呵......這有什麼反常的嘛,再正常不過啊。我家親戚本來就多,他們有一些,都發展到鎮南來了。”胡銘晨訕訕的笑了笑,掩飾住自己謊言道。
“那你去你表姐家,今晚上也不回來了吧?”郝洋問道。
“應該是不回來了,他孩子很快高考,說是讓我去輔導一下,順便幫着參考一下志願,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得去給那侄子做輔導。沒辦法,開了口了,雖然我成績水平也不咋地,但不好拒絕。”胡銘晨擺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道。
“你還水平不咋滴?你丫的,這話也虧你說得出口,我們班,還有比你水平更好的嗎,每次考試都第一名,過度謙虛就是驕傲啊。”陳鵬對胡銘晨投以一個鄙視的眼神道。
“呵呵,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嘛。好了,不和你們說了,你們自己回宿舍吧,我就直接去校門口坐車了。”胡銘晨很坦然的笑道。
怪不得上輩子家裡人總說胡銘晨謊話連篇,他還真的是有這個天賦,忽悠人的假話張嘴就來,而且還顯得煞有其事,臉上的表情更是配合到位。
與郝洋和陳鵬分別之後,胡銘晨就悠哉悠哉的往學校大門口走。
但是,胡銘晨還沒走到校門口,剛到校門口不遠處的那幾棵大梧桐樹下,房婷美就從旁邊走了出來。
以前房婷美來朗州大學,是有點鬼鬼祟祟的,那是爲了跟蹤和了解胡銘晨。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那麼做了,而是選擇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出現在胡銘晨的面前。
再次在校園裡見到房婷美,胡銘晨也是有些意外和疑惑,這娘們到底想幹什麼?
“胡先生,請問,有空嗎?”房婷美扭動着腰肢來到胡銘晨的面前之後,撩撥了一下劉海,脆生生的向胡銘晨問道。
“怎麼?你找我有事?還是又有什麼打算,比如給我設個套什麼的,這樣你們就好交差了。”胡銘晨先打量了房婷美一眼後,用奚落的語氣道。
今天房婷美見胡銘晨,並沒有穿學生裝,而是一襲黑色長裙,將她的凹凸身材展露無遺,手上提着一個小包,雖然已經不像學生了,但是,因爲只是化了淡淡的妝容,所以也沒有混跡娛樂場所的脂粉氣。
”胡先生,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你看我這樣子,像是給你下套的嗎?再說了,我這次可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你面前,這難道還不能表明我的誠意?”房婷美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從容的道。
胡銘晨本身就不覺得房婷美的出現是真的給他下套,他那麼問,無非就是表明雙方的一種對立面關係而已。
“OK,既然這樣,那估計你是有事情要和我說了,好,我給你點時間,我聽着,你說吧。”胡銘晨聳了聳肩,輕鬆的道。
“胡先生,這裡人多嘴雜,來來往往的,也挺吵鬧,你看,我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坐坐,可好?”房婷美朝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
胡銘晨也覺得和一個這麼漂亮的校外女人在朗州大學的大門口談事情不是那麼恰當,因此就點了點頭:“可以,那你說個地方吧。”
“這樣,距你們學校不願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吧,我們去那邊坐下來,邊喝邊聊,行嗎?”房婷美訴說着徵詢胡銘晨的意見道。
房婷美在胡銘晨的面前可不敢用那種命令式的言語,她知道胡銘晨是很特別的,再加上今天來是爲了利用胡銘晨,因此房婷美相當的尊重和遷就胡銘晨。
“那請吧!”胡銘晨點了點頭,然後左手向外延了延道。
兩人都沒有坐車,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向着那間咖啡廳走去。
這家咖啡廳的面積和空間還是很不錯的,它除了提供咖啡之外,其實還有其他的飲料以及簡餐供應。它的主要客戶羣就是大學裡面的同學和老師。
由於是有事情要和胡銘晨談,所以房婷美刻意要了個包間。
這家咖啡館有四個單獨的包間,平時包間生意是很好的,但是,現在學校裡面剛下課,也不到飯點,所以裡面沒多少人,就那麼兩三對情侶坐在角落相對陰暗的地方。
這個地方,房婷美是打聽和了解過的,要是再過兩個小時,要約胡銘晨在這裡,他也許就不太會同意。
進了包間,房婷美點了一杯咖啡,胡銘晨要的則是一杯其他飲料,中間還搭配了幾碟小吃做點綴。
別看胡銘晨與老外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但是對於咖啡,他還是不太喝得慣。相比下,他其實更愛我們國家的喝茶。
“好了,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我時間寶貴,咱們就開門見山和長話短說吧。”胡銘晨端起自己的飲料,輕輕啜了一口後問道。
“好吧,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繞彎子。是這樣的,前幾天,黃小濤和龍康永又來找我們,催促我們對你做點什麼......”房婷美用勺子在咖啡杯裡面攪動的兩下後,擡起頭來對視着胡銘晨道。
不過房婷美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整,胡銘晨就打斷了她。
“等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做就是了啊。我相信,你們一定得到了人家的錢財,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理所當然和應該的事情,你這專門告訴我......是何目的,是何居心呢?”胡銘晨擡手打斷了房婷美的話道。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表明我沒有壞的目的,更沒有別的居心,完全是出於一番好意而已,你怎麼反過來有點不識好人心呢?”房婷美蹙了蹙眉頭道。
房婷美很瞭解男人的心思,通常情況下,一個漂亮的女人只要皺眉顯示不快,男人就會不忍心責難,就會憐香惜玉。
“呵呵,我不識好人心,問題是你是好人心嗎?別忘了,我們可是對立面,我是你們共同要對付的人,我其能隨隨便便輕易相信人?”胡銘晨譏諷的笑了笑道。
房婷美想要贏得男人憐香惜玉的那一招,在胡銘晨的身上並不好使,他不吃這一套。
“對立面那也是以前,現在我們並不想與你成爲對立面,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和告訴你這些。相反,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爲朋友,這纔是我們所想的。”房婷美迴應道。
“你們不想和我成爲對立面?這個話......你能代表你能作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以作主決定的是那天待人攔住我們,要把我們拿下的那個漢子吧?”胡銘晨反問道。
胡銘晨也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如果真的可以將這樣一股勢力的敵對態勢給化解,他也是樂意的。
儘管胡銘晨身邊隨時都有保鏢,就算是現在,包間外的不遠處就坐了方國平和王榮飛兩人。但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能消除一些潛在威脅,那總是好的。
“別的我也許不行,這一點我絕對能夠代表,我的這個態度,是我們內部形成統一共識了的,我也是代表陳康來和你說這些。”房婷美鄭重其事的道。
“哦,那漢子叫陳康,那就是鎮南道上鼎鼎有名的康哥咯。行,你說你能代表,那我就姑且聽之姑且信之。不過,你們這樣做,故意將你們委託方的動作和方向泄露給我,是不是有點不太附和江湖規矩啊?這要是傳出去,你們的名聲可就毀了喲。”胡銘晨又喝了一口飲料,摩挲着下巴道。
“我相信你是不會傳出去的,對吧?對於我們來說,江湖道義要講,可更應該知曉,識時務者爲俊傑,要是自己啥都沒有了,那麼又何必要守着那所謂的江湖道義呢,我這麼解釋,夠不夠?”房婷美並不反駁,反而是顯得很瞭解一樣,願意與胡銘晨分享他們心態。
“識時務者爲俊傑,好一句識時務者爲俊傑,好吧,你的這句話說服我了,我信你了。”胡銘晨感慨的肯定了房婷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