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信與不信,完全就是胡銘晨自己一句話,至於他心裡怎麼想,就只有他自己明白。
如果誰要是將胡銘晨真的當成一個胸無城府的小青年,那麼這個人往往最後要吃虧倒黴。
“既然你相信了,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建議。”得到胡銘晨信任的話之後,房婷美就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她的建議道。
“什麼建議,說來聽聽。”胡銘晨好整以暇的反問道。
“你何不先下手爲強呢?以其被動等着人家報復,還不如先下手將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中。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因爲根本不知道小人會採取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你說是嗎?”房婷美提出建議之後,還怕胡銘晨不接受,乾脆直接就做起了說服的工作來。
聽了房婷美的話,胡銘晨做出沉思狀,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建議可行性似的。
這樣的建議,胡銘晨的身邊人之前就提到過,不過那時候被他給否決了。胡銘晨喜歡後發先至,或者說,他想要佔據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
如果對方主動,那麼自己反擊就情有可原,就會成爲正當防衛,要是自己主動,性質就會不一樣。
但是現在房婷美再次提及,不管胡銘晨是不是堅持之前的看法,對於這樣的建議,他覺得都應該權衡一下。
“你覺得我應該如何主動?應該怎麼先下手爲強?”沉吟半響,胡銘晨擡起頭來問房婷美道。
剛剛胡銘晨沉吟思索的時候,房婷美就輕細的品着他手中的咖啡,沒有任何打擾胡銘晨的舉措。
現在胡銘晨突然間擡起頭來那麼問她,房婷美有點點腦子短路的感覺。
如何主動,怎麼先下手爲強?這種已經細化的步驟的問題,讓房婷美如何回答啊,她總不能說:你先把他們兩個幹掉就行了啊。
不過房婷美也不愧是陳康的智囊,短暫的愣怔之後,她馬上就警醒過來。
“胡先生,依照你的實力,這還用的着我說嗎?你總不可能要我教你去做吧,這方面,我覺得你比我們專業得多啊。”房婷美吹捧的一句話,就將這個球一下子踢還給了胡銘晨。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胡銘晨頓時大笑起來。
房婷美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怎麼就笑得那麼燦爛了呢?
“胡先生,我說的話就那麼可笑嗎?用得着你這麼大笑我。”房婷美沉着臉問道。
“可笑,當然可笑,呵呵,你不覺得你的這個套太明顯了嗎?哦,你們收了人家的好處要整我,現在卻反過頭來要我去先下手爲強弄人家,你們就坐收漁人之利。不管誰勝誰敗,你們都是最佳的利益獲得者。我......我就想啊,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聰明,就可以把別人看作是傻子?嗯?”胡銘晨漸漸殮去笑容道。
“這與聰明不聰明完全沒有關係,要說聰明,恐怕你纔是真的智者,可哪有怎麼樣,難道我說的話就沒有道理?難道你真的就想過那種處處提防處處小心翼翼的生活?我覺得這不應該是你的作風。”恢復正常之後的房婷美口才也是了得的,她能夠坦蕩的面對胡銘晨的問題了。
“是,我承認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並不願意當這樣的冤大頭。”說着胡銘晨就站了起來。
見到胡銘晨起身,房婷美也趕緊跟着起來:“這不是冤大頭,說實在的,你是爲了你自己,我們也是爲了我們自己,這沒有什麼對錯,沒有對錯。”
房婷美顯得有些激動,她來說服胡銘晨,是在陳康的面前近乎打了保證的。現在胡銘晨要走,她的任務就等於是要黃,不管是爲面子還是爲利益,房婷美都要盡力說服胡銘晨。
雖然那邊暫時將黃小濤和龍康永給壓下去,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不鬧騰,平靜也許就是暫時的,三天五天說不準。
要是胡銘晨不先下手,那麼他們再回來鬧,頭疼的就是陳康和房婷美他們。那些拿到手的利益,陳康不願意吐出來,房婷美何嘗又願意往外吐。
胡銘晨停下,皺着眉凝視了房婷美一眼:“可問題是,你們什麼也不想幹,就想指使我在前面衝。是,那兩個小子根本不是什麼東西,對付他們是分分鐘的事情,我能揍他們兩次,就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可那有怎麼樣,我不願意當槍,結果扳機還是在你們手裡,我得自己填充子彈,明白嗎?”
胡銘晨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放不下這個臉面的態度。就感覺,他是在賭氣,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想法。
“那要怎麼樣?需要我們做什麼,要我們怎麼配合?只要你提出來,能做的我們就做,這樣總行了吧?”房婷美覺得他抓住了胡銘晨的心思,於是就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房婷美算是退了半步,在之前他們的商量中,可沒有自己什麼事,就是把麻煩推給胡銘晨,讓胡銘晨去擺平得了。現在,看來自己也是要出些力的了。
只要條件是可接受的,房婷美不介意答應下來,至於怎麼去做,回頭再和陳康兩個人商量。
黃小濤和龍康永那兩個傻子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付了幾百萬給陳康,還搭進去兩部跑車,目的是要讓陳康去整死胡銘晨的,現在倒好,那些錢和物,反而成了人家反過來對付自己的誘因。
要是黃小濤和龍康永知道這個情況,恐怕不用胡銘晨怎麼着,他倆就得被氣死,不氣死也要氣瘋,完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還像個樣子。”說着胡銘晨就坐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我要做的事情其實簡單,你們將那兩個混蛋打個殘廢就行。”
“什麼?要我們將他們給打殘廢?”房婷美有些詫異胡銘晨所提出來的這個要求。
“怎麼?不行嗎?他們可是找你們來要我的命,這點我沒猜錯吧。他們要命,我只是要他們殘廢而已,過分了?”胡銘晨眉頭一皺,眼一斜質問道。
“你的要求是不過分,可是......這由我們去做的話,太過分了吧?”房婷美顯得很爲難。
“這也是你覺得過分,如果是那個康哥的話,他或許就不會這麼認爲。婦人之仁可要不得,你們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就得這麼幹,要不然怎麼着?難道我還要你們去罵他們兩句或者灌兩口酒啊?”胡銘晨沒好氣的道。
“要是照你們着說,事情就全部是我們幹了,你幹什麼?就拿你剛纔的話來說,不等於是我們給你當槍,由你開扳機了嗎?”房婷美馬上將胡銘晨說過的話提出來懟他。
胡銘晨會那麼容易被懟嗎?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你以爲我和你們一樣啊?你們的心胸未免也太次了。小的你們對付,老的我來對付,這公平吧?”胡銘晨輕聲笑道。
“老的你來對付?”房婷美搓着手疑惑的問道。
“當然,如果只是把那兩個小的打殘廢,人家老的不找你們拼命纔怪。要知道,你們混社會的別看一個個惡狠狠,似乎沒有擺不平的問題,但是,再資本和權力的面前,你們是不堪一擊的。要是龍國賓和黃維要對付你們,說實在話,你們壓根就扛不住。他們只要肯甩出兩千萬,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星期,陳康的命就會不在,也許你們自己人都會鋌而走險。就算人家不走這條路,疏通一下關係,你們也要土崩瓦解,牢裡面的飯可不少吃啊,就怕一吃就得十幾年喲。”這回輪到胡銘晨反過來給房婷美講利害了。
別看胡銘晨陰陽怪調的,但是每一句話都進到了房婷美的心裡,這也是她要來找胡銘晨去先對付黃小濤他們的重要因素。
小的兩個,陳康和房婷美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老的,就必須要重視了,鎮南商界大佬的名號可不是吹的,人脈關係比陳康深厚多了。
當然,陳康和房婷美都不知道,黃維與龍康永此時正處在自身難保的階段,要是曉得,估計心裡就會穩當許多。
“你能對付得了那兩家老的?”房婷美有些懷疑胡銘晨在這方面的實力。
“我說我能,可能你也不信,如果你們要是覺得爲難,那要不這樣,小的我來對付,老的你們去扛,如何?這種二選一的選項,由你們先選,這總該公平了吧?”胡銘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道。
胡銘晨其實拿捏死了,房婷美和陳康,根本就不敢選擇對付老的,而且,他們也沒有那個實力,壓根就抗不下來。
所以胡銘晨雖然是讓他們先選,可實際上,他們能選的就是唯一的答案。
“你真的能頂得住他們兩家背後的實力?”
“我都說了我能,可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是吧,我這不是讓你們先選了嘛。只要你們把小的擺平了,我能保證的就是,兩家老的,絕對不會對你們怎麼樣,起碼沒有實力對你們怎麼樣。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呢,還要怎麼着?”胡銘晨老神在在,輕飄飄的道。
彷佛胡銘晨要對付的不是兩位商界大佬,就是兩個地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