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我們投降,別開槍......千萬別開槍。”胡銘晨才朝前走了兩步,就聽到房間裡傳來愀然的喊聲。
“扔掉武器,趴在地上,快點......手抱頭,趴下......”
很快屋裡面就乒乒乓乓的武器砸到地面的聲音。
胡銘晨在方國平的陪伴下,走進屋子,發現裡面那是一片狼藉,有兩個人頭破血流的倒在牆角一動不動,另外的四個人則是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臉貼着滿是灰塵的地板。
“戴維,把他們交給你,你們去樓上幫助安德魯先生,我聽他們好像還沒結束戰鬥。”胡銘晨衝正在指揮做捆綁動作的戴維道。
“那也好,你們自己小心這點。”戴維點了點頭,帶着自己的人出去,將這四個人交給胡銘晨他們。
胡銘晨也沒指示裴強他們給上手銬,走過去蹲下來,俯視着趴在腳邊的一個人:“你們這裡誰領頭?”
這個趴在胡銘晨狡辯的傢伙皮膚成褐黑色,頭髮是那種很短的捲髮,身上的體恤已經破了個口子,肩膀的地方還留了血,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劃了一下,手臂上和後背紋着紋身。
實際上,這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膚色有深有淺,基本上所有人都有紋身。
這傢伙緩緩擡眼秒了胡銘晨一眼,眼神愣了一下:“你是誰?”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希望你搞清楚情況。”胡銘晨平靜的道。
“那我沒什麼說的。”對方很死硬,竟然對胡銘晨採取了抗拒行爲。
這傢伙剛纔對戴維他們言聽計從,讓趴下就不敢蹲着。可是現在面對胡銘晨的時候,居然不合作,有點沒把胡銘晨他們這些東方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其實也不怪他們,通常在這些白人,黑人,乃至於拉丁裔人的眼裡,東方人就是膽小懦弱的,計算是在唐人街,東方人也性格溫和。
正因爲如此,換了個審問身份之後,對方明顯就有點不當回事了。
尼瑪的,你真當老子們沒脾氣嗎?你以爲中國人就全是懦弱的嗎?
“既然沒什麼說的,那就甭說了。”胡銘晨不以爲意,無所謂的道,“飛哥,將他弄出去,我不想看到血,他這粗壯的手指頭挺圓,不知道變成扁的會怎麼樣。”
胡銘晨說完,王榮飛會意,與王世民一起,就把這個混血的小子給拽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這個傲慢傢伙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等他再次被拖拽回來時,右手原本完好的五個手指頭,有三個已經不知道被什麼硬物體給砸扁了,血肉模糊。
趴在地上的那三個人看到同伴的這個模樣,一個個嚥了咽口水,心有餘悸,在可憐夥伴的同時,也都慶幸,遭罪的不是自己。
他們那畏懼的眼神沒有逃過胡銘晨的敏銳。
“這小子太不經敲,才三下,就暈過去了。”王榮飛將帶血的槍柄在那傢伙的衣服上擦了擦道。
“你,過來。”胡銘晨接着向最靠近他,腦袋上辮着十幾個小辮的黝黑男子勾了勾手指頭道。
這個男子嚥了咽口水,想要爬起來,立馬就被鄧小勇一**給砸在後背上:“趴着上前。”
被砸了之後,這傢伙咧了咧嘴,忍住疼痛,四肢併力,爬到胡銘晨的腳邊來。
“你叫什麼名字?”胡銘晨冷眼問道。
“米......米格爾,我叫米格爾......”
“米格爾......很好,那我問你,誰是你們這裡的頭?”胡銘晨冷峻的問道。
米格爾看了看倒在門口一動不動的那人,又看了看身後的兩人:“頭兒已經死了......被你們剛纔炸死的。”
“死了?”胡銘晨詫異道,隨即,胡銘晨起身走到門口,在那人的身上摸了摸,的確摸到了一個手機。
胡銘晨將對方的手機打開,翻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手機裡有與自己的通話記錄。
“看來你很不老實啊,我耐性有限,那你就別怪我了。”胡銘晨走回來,站着俯視着米格爾道。
“我沒撒謊......他真是我們的頭兒......”
“飛哥,比照辦理吧,不管昏不昏死,任務要完成。”胡銘晨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即可就向王榮飛指示道。
得到指示,王榮飛和王世民就再次動手。
見這兩人來拉扯自己,米格爾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前車之鑑擺在那裡的呢。
“你們要幹什麼.......我沒撒謊......”米格爾大喊着掙扎,一點都不配合。
米格爾的塊頭比較大,一米八五的個頭,一百八九十斤的體重,他掙扎起來,王榮飛他們一時間還真有些搞不定。
胡銘晨皺了皺眉,伸手就掏槍,可是胡銘晨的槍還沒舉起來,方國平就搶先一步了。
“啪”的一聲槍響,米格爾的膝蓋處就多了一個血洞,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拖出去。”胡銘晨厭惡的看了米格爾一眼,揮了揮手道。
王世民和王榮飛,一人拽着米格爾的一直肩膀,就將他往外拖。
“對不起......我說,我撒謊了,我說......”米格爾一隻手捂着那支可能廢了的腿,另一隻手祈求的抓向胡銘晨,叫喚道。
“晚了,我只會給一次機會。”胡銘晨面無表情,毫無惻隱之心,站在當場,面無表情的道。
米格爾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就只有被王榮飛和王世民強行的拖拽出去,地上趴着的另外兩人有心想要援助,可是他們的頭頂上各頂着一把槍,只能透過眼神給同伴祝福,身體是動也不敢動。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東方人也不是什麼善茬,甚至出手比那些白人還狠,一言不合就會身破肢殘。如果有什麼異動,他們並不懷疑對方會開槍將他們給擊斃。
又是砰砰砰幾下,隨即就伴隨着淒厲無比的慘叫。
這回,在處理了米格爾之後,他沒有被拖回來,就被扔在了外面。
不拖回來是因爲實在太血腥了,他們不願意讓胡銘晨看到。
“你們兩個,誰來回答我的問題?還是隻有一次機會,沒有回答的另一個,我就只能給他說抱歉。”王榮飛他們回來之後,胡銘晨沒有再勾手指頭,而是同時將機會給了剩下的兩人。
“我說,我說......”這回獲得的反應就比較好,胡銘晨的話音才落,就有人自告奮勇。
胡銘晨看向這個光着膀子的精瘦小個子,“很好,你是聰明人,那你就說吧,誰是你們領頭的?”
“就是他,格雷德,他就是我們的頭兒。”小個子指了指旁邊這人利索的道。
被指認的格雷德也不怪自己的同伴,反而是很勇敢的做了承認:“是的,就是我,你是從中國來的,對吧?”
格雷德是一個爆炸頭,穿着一身牛仔,右耳戴着耳環,臉上靠近耳朵的地方還做了紋身,看起來有點兇悍。
格雷德一開口,胡銘晨眼皮子就跳。
沒錯,這個聲音胡銘晨記得,兩次與自己通話的人就是他。何況這傢伙一開口就說出胡銘晨是從中國來,那就更加印證了他的身份。
“很好,你終於讓我找到了。”胡銘晨咬着牙蹦出了一句話之後,擡起槍就對準了格雷德。
“你不能開槍,你開槍打死我,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姐姐了。”看到胡銘晨舉起槍,格雷德臉色霎時間就變得陰寒,語帶恐懼的急忙喊叫道。
胡銘晨的確是有心要一槍打死他,爲自己的姐姐報仇,但是聽他這麼一說,胡銘晨就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說,我姐姐被你們放在哪裡了?”胡銘晨雙眼怒火欲噴的問道。
“放在......你姐姐昨天之後就不在這裡了。”格雷德有點不明白鬍銘晨爲何要用“放”這個詞,不過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沒有和胡銘晨計較那麼多。
“不在這裡?那她在哪裡?”胡銘晨撲上去,一把揪住格雷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槍口則是頂在他的下巴處,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不能威脅我的安全,如果我死了,你姐姐也活不成,如果你肯.......”格雷德脖子上仰,眼睛向下看着胡銘晨道。
“等等......你說什麼?我姐姐還活着?”胡銘晨身子顫抖了一下,根本不等格雷德將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抓住關鍵點追問道。
“她本來就還活着,我們還沒有拿到錢,是不可能對她怎麼樣的。”格雷德語氣恢復鎮定道。
“快告訴我她在哪裡,快告訴我,她在哪裡?”胡銘晨又激動又歡喜的問道。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胡銘晨本來都已經當胡燕蝶遭遇不測了,沒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她還活着,並沒有死。
既然胡燕蝶還活着,那麼胡銘晨就急切的想要知道她的處境,然後將她給救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帶你去。”格雷德乜了胡銘晨一眼道。
格雷德覺得他已經拿到了胡銘晨的痛腳,而胡燕蝶現在就是他的護身符,他擔心自己說了地點之後,會活不成,所以他想要利用這個來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