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河盯着彭煜城愣愣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把被子重新扔回到彭煜城身上。
“你個變|態,你根本一點兒事都沒有,幹嘛不穿內|褲!”柳河一邊往牀下跳一邊氣急敗壞地吼道。
沒錯,被子下的彭煜城,一絲不掛。這也就罷了,她掀開被子的一刻,分明從彭煜城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他是騙她的,他根本就是一點兒事都沒有,早前鋪墊了那麼多,就是想讓她覺得她那一腳踢得很重,對他心生愧疚,然後才能主動送上門來。
反應有點慢的柳河這時候都想起來彭煜城是想讓她主動送上門了,彭煜城又怎麼會讓到嘴的珍饈跑了。
柳河的腳還沒沾地,就被彭煜城攔腰抱住,直接按在柔軟的大牀上。
“媳婦,你昨晚真的弄疼我了”,彭煜城委屈地說道,同時用自己的雙腿緊緊固定住柳河的雙腿,悲劇,絕對不能重演!
“你個大騙子,你從早上就開始騙我,什麼買藥,都是騙我的!”柳河有些生氣。她剛纔在門外聽到動靜,真的以爲彭煜城出了什麼事,心裡急的不行。
彭煜城垂頭要吻她的脣,卻被她偏頭躲開了,那一吻便輕輕印在她細膩的臉頰上。
彭煜城順勢而下,沿着臉頰不斷向下,一邊細細密密的吻着,間隙還含含糊糊地解釋,“媳婦,我去藥店,真的是去買東西了。”
柳河氣還沒消,不想讓他得逞。遂掙扎起來。
昨天就走了空,今天彭煜城哪裡還肯放了柳河,用一隻大手鉗制住她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熟練地三兩下將柳河剝光。
“媳婦,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去藥店買了什麼?”彭煜城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柳河隱約猜到了一二,沒想到彭煜城就那般不要臉地挪開牀裡面的枕頭。他從藥店拎出來的袋子就安安穩穩的放在那裡。
柳河歪着頭。從敞開的袋子裡看到裡面裝着的東西,一張臉又紅又白,“彭煜城。你買這麼多……這麼多……幹什麼?”
整整一袋子,各種顏色、味道以及種類的小雨衣,不過有一點兒倒是一樣的,統統都是最大號!
“上次買的沒剩下多少。我這次就多買了一些,等這些用完。我差不多就該回部隊了。”說話間,彭煜城已經從裡面拿出一個,單手撕開包裝。
柳河無奈地望着天花板,整整一袋子。全部都用完,那得猴年馬月啊。
第二天柳河第一節就有課,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第一節課肯定趕不上了。
她躺在牀上。懶懶的不願意起來。
興許是久不做這項運動,昨晚彭煜城折騰了她兩次,她就累的不行,今早起來更是腰痠背痛。
明明是彭煜城運動量較大,可是折騰一晚,他卻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今早五點鐘便起來了。
在牀上賴到八點半,彭煜城推門進來,見她已經醒了,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怎麼還不起?太陽照屁|股了。”
柳河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彭煜城嘴角噙笑,伸手把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快起來清醒清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一會兒聶紹輝要過來。”
“大哥要過來?你怎麼不早說!”柳河斜睨了他一眼。
“現在說也不晚”,彭煜城心裡酸酸的,好一頓吃大舅哥的醋。
柳河洗完澡收拾完下樓來的時候,聶紹輝已經到了,正在和彭煜城說話。
“大哥,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柳河見到聶紹輝很是欣喜,他們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來給你們送請柬,今天晚上輝揚珠寶在世紀酒店頂樓大廳舉辦一場慈善拍賣,請你們過去湊個熱鬧。”聶紹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卡片遞給柳河。
彭煜城嘴角微抽,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不就是一張破卡片,他陪在這裡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都沒給他,合着就是爲了親手交給他媳婦。
柳河接過請柬坐到彭煜城身邊,打來開仔細看了看。請柬是摺頁的,裡面印的都是要參加拍賣的珠寶。
現下柳河對珠寶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圖片上雖然看不出珠寶材質優劣,但就設計這一項就絕對稱得上上上之品,在看下面報出的低價,果然,十分昂貴。
“有沒有喜歡的,我拍回來”,彭煜城也湊過來看上面的珠寶。
柳河側開身子,啪一下闔上請柬,斜睨着他道:“這請柬明明是給我的,憑什麼要給你看。”
然後又轉頭問聶紹輝,“大哥,這請柬是給我的,還是給彭煜城的?”
上面明明寫着,邀請的是柳河小姐和彭煜城先生,柳河耍無賴,聶紹輝也樂得陪她玩兒,“在你手上,當然就是給你的。”
柳河得意地看着彭煜城,三個人又熱熱鬧鬧的說了一會兒話,聶紹輝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
吃過午飯,柳河懶懶地躺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
彭煜城坐過來,把她的腦袋放到他的大腿上,讓她舒舒服服地枕着他。
“彭煜城,你去過拍賣會嗎?我還是第一次去那樣的場合,咱們要做什麼啊?”柳河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解地問彭煜城。
電視劇裡的拍賣會她倒是看過,但是真實生活裡卻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還真不知道今晚過去能幹什麼。
“我也沒去過”,彭煜城老實回答,“就是去玩兒唄,別人幹什麼,咱們就幹什麼。別人花錢,咱們也花錢。”
柳河無語,拉了拉彭煜城的衣角,讓他低頭看她,“你在部隊一個月才發多少錢,花錢卻大手大腳的,今晚去,你可別亂花錢。我看上面的報價,最低的底價都要十好幾萬。”
彭煜成垂頭,看到柳河一張粉紅如花瓣似的小嘴一張一合,微微隆起的胸口也不斷的起伏,柳河說什麼他根本沒聽進去,滿腦子裡都是昨晚的旖旎畫面。
他悄悄吞嚥了一口口水,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大腿。
“腿麻了?那我起來。”柳河作勢要起來。
“困了就上樓去睡一會兒吧,晚上還能精神一些”,彭煜城一本正經地提議道。
說完,他還漫不經心地拿起茶几上早上沒有看完的報紙心不在焉地看起來。
昨晚沒睡好,柳河確實有些困了,揉着眼睛上了樓。
進了臥室她還把房門上了鎖,這才安心地爬上牀補眠。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一具熾熱的身體朝她後背貼了過來,她不滿地嘀咕兩聲,又蹭了兩下枕頭,忽然覺得不對來,要轉身去推身後的人。
可惜,爲時已晚,身後的無賴一舉攻陷陣地!
本來下午還有一節課的柳河,又沒趕上上課的時間,午睡起來已經傍晚五點多,距離七點鐘的拍賣會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她豁然坐起身來,揉了揉亂蓬蓬的頭髮,真想再狠狠的咬彭煜城一口,這麼短的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收拾完。
沒有時間瞎想,她趕忙下牀去浴室洗澡,洗完澡連頭髮都來不及擦就圍着條浴巾去衣帽間挑衣服。
吳微告訴她參加這樣的活動,不用穿的多華麗,卻也不能隨便對付,最好是看着低調,其實處處彰顯奢華的禮服。
柳河把衣帽間全都翻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一件滿意的,正準備叫吳微進來幫忙,穿着跨欄背心大花褲|衩的彭煜城便走了進來。
“沒找到滿意的衣服?要不要我幫忙”,他直接抱起柳河,把她放到一張寬敞的軟椅上。
柳河警惕地護住胸口,“沒時間了,你別亂來。”
彭煜城輕輕親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才嘆息着道:“難道在你心裡,我除了做那事,就不會做別的了?禮服給你準備好了,放在臥室裡,快去換吧。”
柳河真想學彭菁芸,翻一個無比優雅的白眼,他這兩天的表現,足以說明,他除了做那事,便是想着做那事。
禮服是聶紹輝派人送過來的,純白色露肩蓬蓬裙,搭配一雙小跟鞋,簡單卻落落大方。
換好禮服之後,做頭髮的時間就不大夠了。幸好吳微會幾盤幾個簡單大方的髮型。
盤好之後,柳河對着鏡子看了看,纖細修長的脖頸完全露出來,整個人的氣勢都提升上去,脖頸上的珍珠項鍊顯得她很高貴,耳朵上和珍珠項鍊配套的珍珠耳環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搖擺的時候,又顯得十分調皮。
柳河對這一次的打扮很是滿意,和吳微告別之後就匆匆地下了樓,彭煜城還在樓下等他。
此時彭煜城正背對着他站着,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雖只一個背影,卻十分吸引人。
這還是柳河第一次見到彭煜城穿西裝,心裡好奇的不行,幾乎是小跑着來到彭煜城身前。
不是她以爲的像聶紹輝那樣溫潤的表情,此時彭煜城一臉的不耐,伸手要去扯胸前寶藍色的領帶。
“又不是參加葬禮,幹嘛穿成這樣,就聶紹輝事兒多!”一邊扯,他還一邊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