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見彭煜城真的坐單人沙發裡,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啤酒,好似真的只是想和她喝酒聊天的樣子,心裡到底放下了些防備。
按說已經做過那事兒的情侶,應該不至於如此排斥那事兒,可是彭煜城實在是太不知道節制,不僅柳河累,對他自己的身體也不好。
早前柳河可是特意去網上查過的,他們這個年紀,一個星期兩三次、三四次就可以了,多了反而傷身。可是彭煜城倒好,恨不得一天就三四次,再是強健的身子這樣下去也會垮的啊。
她好好和彭煜城說,彭煜城總是不當回事,依然我行我素。爲此,柳河才能躲就躲,能不做就不做。
可是事實是,只要彭煜城想,就沒有不成功的。
柳河越想越鬱悶,舉起易拉罐猛灌了幾口,放下之後憤憤對彭煜城道:“彭煜城,咱們可說好了,今晚只喝酒聊天,你要是不規矩,你就是……你就是小狗!”
彭煜城拿起易拉罐碰了碰柳河剛放到茶几上的易拉罐,“好,今晚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把剩下的半罐全喝了。
喝完還給柳河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你怎麼不喝?
柳河也拿起易拉罐,咕咚咕咚全乾了。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慢慢的喝起來。
期間,彭煜城又去冰箱拿了兩次酒。柳河喝了兩罐之後便有些暈暈乎乎,彭煜城也沒有在刻意讓她喝,空了的易拉罐大多數是他自己喝的。
彭煜城坐到柳河身邊,把她攬在懷裡。這個時候柳河早忘了自己剛纔說的話了,還主動往彭煜城胸口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說道:“彭煜城,你還是穿軍綠色的襯衫好看。”
彭煜城身上穿的還是搭配西裝的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被他扯開,袖口也捲到了手肘的位置,很有幾分不羈地味道。
“安安不喜歡,那我脫了好了”,說着。他把柳河扶靠着沙發坐着。三兩下脫去白襯衫,赤膊着上身又把柳河攬在懷裡。
柳河腦袋木木的,覺得不大對勁兒。卻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反正靠着比剛纔舒服,她又蹭了蹭,滿意地點點頭。
彭煜城垂頭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笑了笑,真是個小傻瓜。這個時候就是把她賣了,肯定還傻呵呵的幫着數錢呢。
伸手把柳河發上的皇冠摘去。又揉了揉柔軟的頭髮,直到揉到亂蓬蓬才罷手。
玩完了頭髮,他又執起柳河還帶着鑽戒的手把玩,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安安。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不會愛我啊?沒錢,沒房。沒車,沒工作……”
柳河有些睏倦。彭煜城往日好聽的聲音此時聽在她的耳朵裡嗡嗡的十分討人嫌。
她揮了揮手,正好一巴掌揮到彭煜城臉上,力道不多大,彭煜城並不覺得疼,又抓住亂作怪的小手,放在脣上親了親,“安安,回答我。”
柳河咕噥了兩句,還是含含糊糊卻十分豪氣地回道:“我養你。”
彭煜城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容爬上臉頰,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繼續問道:“安安啊,萬一你說話不算數怎麼辦?要不,咱們結婚吧。”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柳河的回答。小姑娘的呼吸均勻,顯然是睡着了,彭煜城狠了狠心,捏住了柳河的鼻子。
柳河呼吸不暢,很快就憋醒了。
“安安,你說好不好?口說無憑,咱們去蓋個章,省的你以後反悔,我哭都沒地方哭去……”彭煜城湊到柳河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多話。
柳河心裡煩躁的不行,手又被彭煜城制住揮不出去,只想着趕快堵住彭煜城的嘴,讓他不要擾她睡覺,所以在根本不知道彭煜城都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就點頭應了下來。
“你同意了安安?你是不是同意嫁給我了?那咱們過幾天就去登記好不好?”彭煜城依然不肯放過柳河。
柳河的耐心耗盡,此刻她只想好好睡覺,於是十分不耐煩地回答道:“好,好,好!”
聲音夠大夠響亮。
彭煜城滿意了,不再折騰她,起身把她抱起來,“咱們回臥室去睡。”
第二天柳河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一跳一跳的疼,腦子裡模模糊糊還記得昨晚的大部分事情,不過後面喝的迷糊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就不記得了。
動了動身子,沒有異樣,看來昨晚彭煜彭果然遵守約定沒有做什麼,柳河正想着一會兒如何誇獎彭煜城一番呢,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安安,起牀了,該吃午飯了。”
午飯……
柳河霍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彭煜城,“都中午了?”
公寓這邊有兩個人換洗的衣服,此時彭煜城已經洗過澡,穿上了柳河最喜歡的軍綠色襯衫。
“是啊,早上叫你你不起,我就打電話給你請假了”,請了整整一個禮拜,這話彭煜城按住暫時沒說。
柳河捶了捶還隱隱發痛的額頭,無奈地嘆口氣,“這纔剛開學,我就曠了那麼多課。”
彭煜城坐在牀邊,伸手把柳河拉起來,“沒事,你就是一直不去,我也能讓你畢業。”
柳河懶得和他說這些事,推了推他,“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好,你快出來,我叫的外賣已經送過來了。”彭煜城乖乖起身出去了。
柳河呆呆地看着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今天的彭煜城特別的奇怪,往常她說換衣服,他不都是嬉皮笑臉地說要幫她換的嗎。
事出無常必有妖,彭煜城不知道又搞什麼鬼。
柳河心裡如是想着,換好衣服,洗漱好去到廚房的時候,就見彭煜城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了。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柳河愛吃的。
柳河入座,狐疑地問彭煜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彭煜城臉上的笑意不減,給柳河夾了幾筷子菜,喜滋滋地回道:“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這不是高興嗎,慶祝一下。”
說着,他舉起了啤酒罐,朝柳河示意了一下。
柳河的頭現在還突突的疼,哪裡還敢喝酒,搖搖頭,“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彭煜城先喝光一罐啤酒,才目不轉睛地看着柳河回道:“安安,你都不記得了嗎?你昨晚答應我這幾天就去領證結婚啊。”
柳河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往自己的手上看去,她早前確實答應了彭煜城的求婚,但是在大學畢業前,還沒有和彭煜城結婚的打算啊。
再說,彭家除了彭菁芸接受了她,其他人可都還沒接受她,結婚畢竟不是兩個人的事情,總要兩個家庭協商好才行啊。
“早前不是說好,要等畢業之後再……”
“我就知道你肯定反悔了。”彭煜城打斷柳河的話,從褲袋裡套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幾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是她和彭煜城對話,但是所說的內容,她卻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擰了擰眉心,柳河頭痛地讓彭煜城關掉錄音,“彭煜城,昨晚你讓我喝酒,就是爲了這個?我就是答應了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能反悔?”
不是隻有彭煜城會耍無賴,她也會。再說,彭煜城設計讓她醉酒,才錄下這些話來,早有預謀別有居心,她怎麼能順了他的意。
彭煜城挑了挑眉,顯然對於柳河的回答並沒有多大的意外,臉上依然帶着笑,只是這笑在柳河看來,特別詭異。
“啪”,他又開了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下,放下易拉罐之後,臉上的笑意更盛,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神秘且詭譎地說道:“安安,你知道說話不算數的後果是什麼嗎?”
柳河被這樣的彭煜城駭住,訥訥搖了搖頭,“不知道。”
彭煜城又坐直身子,懶洋洋地說道:“在你請假的一個星期內,把別墅那一袋子外加公寓這邊的套全用完,就是對你說話不算數的懲罰。”
柳河嘴角抽了抽,別墅那一袋子已經夠讓她頭痛,公寓這邊的不比別墅的少,要在一個星期裡,一個星期裡全都用完……
柳河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被彭煜城一次一次按在身下的畫面,只覺得腦袋更疼。
只是她哪肯乖乖就範,放下手,嚴肅地看着彭煜城,“你不要太過分,如果我不願意,你對我,對我做那事兒就算強|奸。如果你不讓我出這個門,就算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彭煜城看着她那嚴肅的小臉,笑的更燦爛。然後下一瞬,他突然起身,隔着桌子吻上柳河的脣。
他的動作實在太突然,太出人預料,柳河根本不及反應。
他的吻並不急切,輾轉癡纏,細細研磨,很有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離開她的脣,鼻尖貼着鼻尖,輕輕緩緩地說道:“安安,你說,如果我繼續下去,算是強|奸嗎?”
柳河被他吻的腦袋發懵,他的話在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圈兒才明白過來,慌忙忙收回纏在他脖頸上的手,一張原本就暈紅的臉更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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