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也是這樣,不過她更加忙碌。,
既要上課上班看孩子,每天還要去聶家老宅看聶欣榮,陪她說話聊天。醫院也是每天必去,先前還只是看望彭老爺子,後來彭老爺子醒了,聽說聶老爺子住在隔壁,就讓柳河也去那邊看看。
柳河整天忙的腳打後腦勺,暫時就把聶欣華的事情放到了腦後。
等她想起來問的時候,已經進了十二月。
聶紹輝找聶欣華談過,問她是誰告訴她柳河的事情的,聶欣華還是死咬着那番說辭,任聶紹輝威脅恐嚇,就是不肯鬆口。
那些天聶紹輝也很忙,最後只讓聶欣華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出‘門’,只等聶老爺子的情況好了,再好好收拾聶欣華。
“大哥,事情過了這麼久,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也許那個人並沒有惡意。大哥也不要太糾結了,現在情況在好轉,輝揚的知名度越來越大,等輝揚打入國際市場,你的勢頭徹底壓住你爸爸和二叔,甚至爺爺,別人巴結你還來不及,也就沒有人在意過去的那些事情了。”柳河寬慰聶紹輝。
不在意過去的事情,大家都樂得巴結聶家,那麼,和聶家‘交’好的彭家就不僅不會被打壓。興許還會成爲別人羨慕的對象。
這個想法,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更多的還是天真!柳河自己也知道。可是她看到聶紹輝愁眉不展的樣子。到底心疼,最後也只想出這番說辭來寬慰他。
聶紹輝知道她的好意,也沒有多說什麼,心裡卻默默的盤算着輝揚打入國際市場的可能。
這一日柳河去醫院看望彭老爺子,去到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空‘蕩’‘蕩’的,不僅老爺子不在,就連陪護的彭菁芸也不在。
她正納悶。忽聽隔壁病房傳來笑聲,過去一看。一向冷冷清清的聶老爺子的病房裡,此時卻分外的熱鬧。
彭老爺子和聶老爺子盤‘腿’坐在‘牀’上下棋,彭菁芸和聶父以及兩個小護|士圍在‘牀’邊看他們下棋。
彭老爺子下棋那是出了名的愛耍賴,再加上他的棋藝本來就不如聶老爺子。下棋的時候幾乎是走一步耍好幾次賴,聶老爺子當然不同意,兩個人難免嘴上鬥起來。
說大道理,聶老爺子更勝一籌,但是論說歪理,那可就沒人說得過彭老爺子。
是以,幾盤棋下來,明明棋藝更加高超的聶老爺子卻屢屢慘敗,彭老爺子‘春’風得意。下一步棋不僅要悔棋耍賴,還要出言擠兌聶老爺子幾句。
聶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卻從未開口攆彭老爺子走過。
柳河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彭菁芸拉到一邊,問道:“我看老爺子的‘精’神不錯,悔棋的時候氣勢也‘挺’足,是不是能出院了啊?”
“你爸問過大夫了,說是這兩天就能走。”頓了一下,彭菁芸繼續說道:“說來也巧。老爺子和聶老爺子一輩子看不對眼,沒想到老了生病還趕上了一個時候。就連出院的日子都一樣。”
彭菁芸話裡的意思柳河明白,就是拐着彎兒的告訴她聶老爺子也要出院了。
這些天她雖然經常去看聶老爺子,但是表現的並不多熱絡,大家都看在眼裡,只以爲她心裡還是不待見聶老爺子。
柳河也沒解釋,既然要出院了,東西該收拾的都要收拾,她就回彭老爺子的病房收拾東西去了。
第二天,彭老爺子和聶老爺子同時出院,兩個老人在醫院裡還培養出了革命友誼,回家也要求坐同一輛車。
聶家老宅近一些,聶老爺子下車的時候還和彭老爺子約定下次下棋的時間。
兩家不多遠,自此之後,聶老爺子和彭老爺子就經常約到一起下棋喝茶,有的時候什麼都不幹,就是光吵嘴都能吵一天。
兩位老人的病都需要長期調養,在一起心情愉快對身體也有好處,兩家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插’手管他們的事情,想吵就隨他們吵去。
老人出院,柳河也鬆了好大的一口氣。可是還沒等她歇息兩天,她便又開始忙碌起來,這次卻是工作上的事情。
國際最知名的珠寶設計大賽網絡報名活動已經開啓,這次的比賽和往年不同,從報名開始就分外嚴格。除了要滿足組委會的一系列要求外,最關鍵的一條,報名人或者團體,必須要有推薦人。推薦人必須是在歷屆設計比賽中得過名次的設計師才行。
而且,組委會還規定,每個推薦人最多推選五名個人或者團體參加比賽。
這樣一來,競爭就顯得格外的‘激’烈。
各國許多珠寶公司從中看到機遇,先是在各國展開小範圍的比賽,假借選拔人才,幫他們給推薦人搭橋的名頭,宣傳自己。
柳河有彭菁芸,倒是可以比別人少走許多彎路。不過輝揚珠寶也舉辦了一個設計比賽,吸引來國內不少設計好手。
彭菁芸建議柳河先去和國內的設計好手比一比,如果連國內的比賽都比不贏,那也就沒有參加國際比賽的必要了。
柳河想想也是,就按照彭菁芸說的,在輝揚珠寶設計大賽上報了名。
比賽時間很趕,十二月初報名,十二月中旬就要‘交’設計稿,二十號公佈入圍名單,緊接着就要準備第二輪現場設計比賽。第一輪可以團隊合作,而第二輪比賽,完完全全就是看設計師一個人的水平了。到時候也只能設計師一個人去賽場。在規定的時間內,按照要求設計出一套珠寶來。
第一輪比賽難度不大,工作室很順利的通過了。
但是形勢並不樂觀。因爲在二百多個報名參賽的個人和團體中,工作室只排在五十多名。
這個名次很尷尬,能夠晉級,但是想要在複賽中取得較好的名次,參賽的設計師必須要超常發揮才行。
柳河作爲那個參賽的設計師,壓力非常的大。
初賽之後,她幾乎把自己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準備複賽上。因爲不知道複賽會出什麼考題。也沒有什麼可參考的經驗,柳河就讓工作室的人輪番給她出難題。然後讓她在辦公室裡定時設計。
說實話,這樣爲了設計而設計,設計出來的珠寶很難讓人滿意。一連幾天的魔鬼訓練,柳河已經能夠在規定的時間裡做出一套珠寶草圖來。但是,設計出來的珠寶死氣沉沉,柳河自己都要失去信心了。
“柳河,你別太着急了”,劉真看柳河蔫頭耷腦,沒有‘精’神,便出言安慰道:“設計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急能急出來的。我覺得輝揚的複賽的規則本身就有問題,計時比賽。那是在扼殺設計師的靈感。我和聶紹輝說好幾次,他偏說這樣才能考驗一個設計師的綜合能力。”
柳河‘揉’着‘抽’痛不已的腦袋,聽了劉真的話。突然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看着劉真。
劉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問她:“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叫人怪害怕的。”
柳河眯了眯眼睛,湊近劉真,壓低聲音沉沉問道:“你和我大哥經常見面?”
“不,不經常啊”。劉真慌‘亂’的往後退了退。奈何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密密實實的貼在椅背上。也根本躲不開柳河。
“那你剛纔說和我大哥說了好幾次,是什麼意思?”柳河繼續問道。
聶紹輝不比她輕鬆,這次比賽無論是參賽選手還是評委,都很有實力。現在雖然只比過初賽,但是這次比賽已經在業內引起了轟動,來找輝揚尋求合作的人越來越多,柳河幾次給聶紹輝打電話,都是沒說幾句話他就有事被叫走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聶紹輝還有時間和劉真聯繫,那隻能說明,劉真和聶紹輝的關係,不一般!
聯想到早前她讓聶紹輝給她找個嫂子時他的異常反應,柳河更是覺得,劉真和聶紹輝,有一‘腿’!
“你肯定想歪了!”劉真辯解道:“我是你的助手啊,你去比賽,外聯工作可都是我做的,我能不和比賽組織者有聯繫嗎,見了面我順嘴提一提意見,有問題嗎?”
“沒問題”,柳河挑挑眉,坐回到位置上,“你做外聯工作確實沒問題,可是直接聯繫到比賽組織的老闆,就有問題了。我大哥有秘書有助理,比賽還有專‘門’的負責人,你竟然越過這麼多人直接和我大哥聯繫,你說說,是不是有問題?”
劉真被說的啞口無言,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來,指了指‘門’外,“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繼續頭痛,繼續頭痛!”
說完,撒丫子跑了。
柳河也不叫她,如果劉真真的能和聶紹輝在一起,那也是一樁美事,她樂見其成。
因爲這一重大發現,柳河的心情好了不少,在接下來的新一輪設計中也順暢了不少。
果然好心情才能出現好作品,而就在比賽之前,還有一件事讓柳河身心愉快。
元旦之前,小傢伙就滿週歲了。彭老爺子決定給小傢伙辦個週歲酒席,還要‘弄’一個盛大的抓週儀式。
柳河對此沒有什麼要求,不管小傢伙抓什麼她都高興,而小傢伙抓住的,也確實是她心心念唸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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