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龍道:“不知史蒂夫先生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袁兆龍既然爲了利益,可以和英國人合作,自然也可以因爲利益,轉而和德國人合作。手機端m..一戰的性質是非正義的,不管是協約國還是同盟國,都不是什麼好鳥……
帝國主義之間因爲搶奪資源和利益掀起的一場戰爭,袁兆龍不會隨便站隊,他只關心自己能夠從得到什麼。
不過他很討厭史蒂夫用一種脅迫和要挾的語氣來和他說話。
袁兆龍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民國大總統袁世凱都不敢輕易對他怎樣,他一個外國領事竟敢用如此態度,這讓袁兆龍心裡很不爽。
史蒂夫道:“很簡單,作爲大英帝國最好的朋友,我們應該互相幫助,大英帝國海外利益很多,然而一旦爆發戰爭,很多將會無暇顧及。遠東利益需要維護,作爲朋友的袁先生,你有能力也有義務幫助大英帝國維護國區域的利益,作爲朋友,德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要你代表國向德國宣戰並且幫助英國打壓德國在華勢力。”
袁兆龍輕笑,不得不承認英國佬這如意算盤打的還不錯,要他向德國宣戰,打壓德國勢力,維護英國勢力,英國佬把他當成什麼了?
一條狗嗎?
別忘了,他袁兆龍可是一個國人,一個恨不得把所有洋人通通趕出去的華熱血赤子
別以爲建了幾家工廠,送幾臺設備能把他收買成一條呼來喝去的狗,袁兆龍之所以努力的發展經濟,擴充軍事實力,還不是爲了將來有一天能夠用洋人帶來的槍炮送洋人們離開嗎
袁兆龍不緊不慢熄滅手的雪茄,看着史蒂夫,說道:“我們國有句古話,不知史蒂夫先生有沒有聽說過:打柴的不能跟放羊的走。”
史蒂夫雖說是個國通,但對一些俏皮話,瞭解的程度不深。
問道:“什麼意思?”
袁兆龍微微一笑:“原因很簡單,歐洲要打仗了,這麼多的國家混戰,將會是一場驚天之戰,世界大戰,可畢竟主戰場在歐洲,戰火蔓延的程度再廣,也不會越過烏拉爾山,我不過是一個國的普通軍閥,歐洲也沒幾個人知道我。況且德國人爲首的同盟國組織實力也不在你們協約國之下,鹿死誰手尚且不一定,我憑什麼冒着和德國人決裂的風險來幫助你們呢?萬一你們戰敗了怎麼辦?”
史蒂夫皺眉,他聽懂了袁兆龍話的意思,眼前的這個**閥不想插手同德國開戰這件事,從他貪婪的眼神,史蒂夫還看明白了,這個**閥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多……
“袁先生認爲以我們大英帝國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德國嗎?”
袁兆龍笑道:“不不不,倒不是這個意思。袁某行軍打仗多年,自知對軍事略懂一些,也有幾分見解。袁某從不輕視任何一個紙面實力弱於自己的對手,可也從不敢高估任何一個自己強的敵人。
遠了不說,好是當年法蘭西的拿破崙皇帝,帶領法**隊連敗五次反法同盟,其還有你們英國人,每一次的反法聯軍兵力都要遠超於法軍,可還是敗了。
拿破崙遠征德國,百萬大軍直指莫斯科,百萬大軍兵臨城下,俄國人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都城,法國遠征軍狼狽而歸,元氣大傷,理論來講,俄軍定然不是法軍對手,可最後還是以俄軍的勝利告終。以史爲鏡,可以知興替。
袁某別的優點沒有,一個好處,能從吃過的虧吸取教訓。戰爭是難以預料的,過程是未知的,袁某不敢妄斷輸贏,也不敢輕易下定論,希望史蒂夫先生能夠理解。”
懦夫,一個貪婪的懦夫,史蒂夫給袁兆龍身打了這樣的一個標籤,作爲專門負責和人打交道的外交官,怎會看不出袁兆龍的意思。
這個貪婪的軍閥想要好處,除非是給足他足夠的好處,他才肯心甘情願的站在英國這一邊,同樣的,如果德國人給他更多好處的話,他也不會拒絕站在德國人這一邊。
簽過的契約都可以當成一張擦屁股的廢紙,何況只是口頭的承諾,虛無縹緲的一句話。
給足足夠的金錢,天使也能背叛帝
可也有人怪了,國的軍閥這麼多,何況還有一個軍閥頭子袁世凱坐鎮,爲何英國人偏偏找袁兆龍呢,其實答案不復雜,現在這個時期的國,軍閥雖然不少,但在袁世凱的威壓之下,基本還是聽話的。
並未向十年之後的國那樣軍閥橫行,民不聊生,互相之間均不服氣,這個時期能夠稱得氣候的軍閥滿打滿算也是那麼幾個,但袁世凱忙着爲稱帝做準備,需要帝國主義的支持,並不願意輕易得罪任意一方,不願意爲了德國人而決裂英國人,也不願意爲了英國人而和德國人反目。袁世凱不會輕易插手,也不會隨意站隊。
所以英國人只能越過袁世凱從大軍閥尋找一個合適的代言人。
段祺瑞、馮國璋、袁兆龍、曹錕、蔡鍔、張作霖、孫傳芳等幾個稍強些,能夠起到呼風喚雨效果的軍閥首領進入到了英國人的視線。
張作霖和孫傳芳和前面幾個,影響力還是稍弱一些,可以暫時排除掉。
曹錕還可以,可惜他是附屬於馮國璋一派,馮國璋稍遜一籌,不能單獨拿出來。
蔡鍔,當紅炸子雞,冉冉升起的新星,只可惜現在的他偏於雲南一隅,對原大地的影響力不足。
馮國璋和段祺瑞,論名望、論實力,在國數一數二,絕對的頭一號,合作的最佳人選,但是,現在的他們注意力均是放在了“大總統究竟會不會成爲大皇帝”這個命題,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袁世凱離心離德,不想和袁世凱對着幹,婉拒了英國人的拉攏。
自然而然,冥冥之似乎是天註定,最佳的合作伙伴正式出爐——湖北鄂軍軍閥袁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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