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舉世聞名的總統府白宮。
這裡是全球的中心中情局副局長傑克?鄧拉普走下車,看着散落在茵茵草地周圍的保衛,心中如是想道。
作爲一名副局長,傑克心中清楚,自己在總統府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是遠遠不及局長特尼特的。如果不是自己手裡負責的是有關‘亞洲事務’的重要工作,這次總統召集討論的名單中,絕對不會出現自己的名字。
雖然對總統府較熟悉,可傑克?鄧拉普依舊乖乖的在一名辦公室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進去。
當他來到一間小型多功能會議室的時候,這裡僅僅有幾名工作人員。
很快,第二位客人來了,傑克看到來人,立即站了起來。
“蓋茨部長,您來了”傑克連忙上前幾步伸出手打着招呼。因爲來人是去年新任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雖然他和前任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的關係更親密一些,可現在蓋茨纔是部長。
中情局和國防部沒有直屬關係,可對方是誰?唯一一個從中情局普通特工成長爲中情局局長,又被提名擔任國防部長的人。說起來,對方在中情局內部的資格比他老得多。
“傑克,這次總統召集大家來,是因爲情報部發現了一些重要消息?”蓋茨部長沒有稱呼對方的職務,直接喊出對方的名字。這不但是因爲傑克曾經算得上是他的下屬,而且直接稱呼名字,能讓對方消除和自己之間的隔膜。作爲國防部長,蓋茨在中情局裡很有關係,但他卻不介意和一位在任副局長增進一些‘私人友誼’。
“是的部長,我們在華夏內部控制的‘螞蟻’,上報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事關華夏政府一項重要的外交決策。”傑克腦子裡還在分析蓋茨部長爲什麼表露出親近的態度,嘴裡卻略有保留的將一些內容透露出來。
“哦?”蓋茨眉頭微蹙,面色也逐漸的凝重起來。在美國三大全球戰略核心當中,華夏就是其中之一。任何有關係華夏政府的內外決策,都是美國着重分析的目標。
在不能直接動用軍事手段剪除華夏對美國全球戰略的威脅之前,及時的獲得華夏政府決策的變動,將會對美國作出針對性反應提供保障。
而且作爲一名老牌特工,蓋茨覺得傑克沒有說出來的內容,對國防部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有很大的影響。
當小布什總統到來的時候,這間小會議室已經聚集了六七名美國政府重要官員。除了中情局副局長傑克?鄧拉普,其他人或許從各自的渠道瞭解到一些事關今天會議的內容,可詳細的東西卻依舊還是未知。
“先生們,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因爲我們的情報部門獲得了一項關於華夏政府秘密決策的信息。現在讓傑克副局長將相關內容給大家解說一下。”坐在主位的小布什掃視了一眼衆位正襟危坐的紳士們說道。
傑克?鄧拉普突然感覺到一種叫做緊張的氣氛,伸手將領帶結拉送了一點,也不管對面蓋茨部長嘴角突然浮現的那抹笑意,正色道,“好的總統,‘螞蟻’是我們去年初在調查索馬里帕拉民主軍武裝背後勢力的時候,在華夏內發掘了一個重要線人。‘螞蟻’雖然不是在政府中任職,卻在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部門,華夏安全部擔任一個關鍵的職務。近年來,我們通過各種手段將‘螞蟻’拉攏控制,成爲一枚隱藏在華夏情報部門的重要棋子,在幾次中情局任務中,發揮了作用。這一次,‘螞蟻’再次因爲職務關係,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並很快通過我們在華夏的情報人員傳遞迴國……”
“華夏政府和索馬里李莫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系列秘密協議。根據‘螞蟻’提供的信息,我們動用了一些埋伏多年的高級情報人員,已經知道協議的部分內容。”
華夏的對外政策一直就是美國關注的重點,而索馬里,也是近段時間國際上一個‘閃亮點’。對美國來說,華夏是潛在的主要敵人,是要遏制消弱的對象,而索馬里,則是一個給美國中東以及非洲戰略帶來威脅的因素。
在美國政府高層,已經清楚華夏政府和索馬里實際統治者李莫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開始猜測的那種暗地上下級關係,從多方情報顯示錶明,索馬里李莫並受制於華夏,雙方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這也是爲什麼美國政府在之後,並沒有全力打擊索馬里的原因。因爲在美國政府眼中,只要索馬里和華夏之間沒有‘深厚的民族友誼’,索馬里對美國來說,就是一個暫時蹦跳的歡的小丑,等美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略目標達成,抽出手來後,隨時都可以將這個小丑趕下舞臺。況且,通過總統智囊團和相關分析部門分析得出,李莫在索馬里的‘統治基礎’不牢靠,索馬里不是一個傳統的‘華裔國家’,在索馬里,華人華裔的數目極少,而李莫作爲一名華裔,掌控索馬里必定不爲索馬里土著部落接受。
李莫雖然掌控了軍隊,暫時把持索馬里大權,但索馬里內部的矛盾依舊很激烈,只不過因爲索馬里民衆普遍的厭戰情緒,導致這個矛盾沒有爆發出來。
智囊部門和情報分析部門遞交報告中指出:一個混亂的索馬里也不是美國政府的需要,美國政府應該‘坐視’李莫整合索馬里內部,只有這樣,李莫和索馬里本土勢力的矛盾愈大,愈發不可調和。美國政府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動用雷霆手段,一舉消滅掉李莫爲首的外來勢力,順利接受一個有着社會基本穩定,經濟初步復甦,不會成爲美國政府負擔的索馬里。
在美國政府眼中,李莫所代表的外來勢力和美國相比,不堪一擊。現在美國政府需要做的就是任由李莫給索馬里打下一個號的基礎。美國政府到時候只要過來摘桃子就行了。
伊拉克反美游擊隊和自殺式襲擊的頻繁以及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組織的反抗,讓美國政府看到了軍事行動帶來的弊端。直接動用軍事手段,雖然能打垮一個政權,卻要承擔巨大的經濟損失和政府聲望損失。國會那邊代表財閥利益的議員,現在也不願意美國政府三線作戰。
而在適當的時候,直接剪除李莫以及李莫組織的骨幹,美國政府順利‘接收’一個穩定的索馬里,不需要承擔巨大的軍費開支,不需要承擔一個充滿了貧困、疾病需要美國政府投入的黑洞。
此外,當索馬里本土部落和李莫的衝突激增的時候,美國政府會適時的以一個‘解放者’的正面形象,應一千多萬受到外來勢力壓迫的索馬里民衆的呼聲,介入索馬里。
不過後來發生的‘四國核問題’讓美國政府突然看到,對李莫和其代表的帕拉民主軍勢力嚴重低估。擁有核武器的李莫,對美國的威脅比起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游擊隊要大的多。這種情況下,美國政府對索的態度發生改變。
美國政府不能讓索馬里繼續發展下去,一個同美國政府黑名單中三個主要國家關係親近的核武國家,如果發展起來,勢必打破這塊區域的平衡,給美國主導的全球政治體系和經濟體系帶來嚴重的危害。
但這個時候,美國政府想要直接插手索馬里事務,已經變得困難了。因爲對方已經不是那個‘不堪一擊’的小丑,而是在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領導下掌握核武器的勢力。
對索馬里動用軍事手段,美國政府難以估算後果。因爲索馬里和伊朗等國的大力宣傳,現在全球都知道索馬里和伊朗都擁有核武器,美國民衆和議會,都不會同意美國政府和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開戰的。
特別是發生在阿富汗的‘3.8’核爆事件,美國民衆以及對核武器充滿了恐懼。六十多年前,美國將兩枚原子彈投放到日本人頭上,美國民衆或許忘記、或許感受不到‘核威脅’,但當有一天足以毀滅一個城市的核武器,降臨到自己和親人的頭上時,美國民衆引以爲豪的‘反恐全球進攻’,已經成爲一個可能造成對方覈報復的挑釁行爲。
這種時候,美國政府及時的改變了對索態度。開始在世界上鼓動‘全球無核化’‘裁減核武器’,並拉攏一大批小弟搖旗吶喊。
在沒有首輪摧毀索馬里和伊朗等國的核反擊能力前,美國政府將以政治外交、經濟等手段,和‘核問題四國’坐下來展開談判。
通過談判的手段和平解決核問題,一直以來都是中立國和一些對美國‘不太友好’的國家呼籲的口號,這會卻被美國政府打出來,堂而皇之的從一個‘和平破壞者’轉變爲一個‘和平保護者’。
利雅得會談是美國政府解決‘四國核問題’的一個方案,暗地裡,美國政府加大了對第三經合組織四國的情報滲透和刺探,務必弄清楚索伊兩國的核基地和部署情況,如果談判已經不能解決問題,武力手段解決問題就成爲一個維護以美國爲首的全球新體系的最後辦法。
而在此之前,對華夏、俄羅斯等在‘四國核問題’上態度不明確的大國加強影響,就成了美國政府外交部門、情報部門乃至軍方近段時間的重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