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師兄在外多年,行事自然有分寸!”
許昌平笑了笑,原本他想要責怪許宗懿幾句,但終究還是沒出口,不管怎麼樣平安回來就好。
“可惜了,沒有見到大師兄。”許宗懿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好了,宗懿劫後重生,讓他好好靜一靜,鞏固修爲,休整一番,過些時日,我們也要回太行山了。”許路遠啜了一口手中的茶壺,老神在在。
“是。”衆人躬身行禮。
許宗懿笑了笑,道:“以後絕對不讓大家擔心了!”
衆人目送他離去。
許公明看了許正道一眼,這一路上他的話最多,恨不得把文夙跟許宗懿兩人給綁在一起。
“三長老,你覺得文夙郡主,對宗懿可有想法?”許公明總覺得兩人不太可能。
許浮閒手裡拿着一酒壺,大飲了一口,暢快淋漓,笑而不語。
“看來三長老也覺得是孩之間的玩鬧?”許公明又道。
“我們都是他們這個年齡過來的,當年你對明曦的感情是玩鬧嗎?青梅竹馬,兩無猜,這些孩的感情世界,比我們可精彩多了,還好正道這沒有你那麼木頭腦袋。”許昌平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公明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你胡些什麼呢?”
“你時候,老是天天護着明曦,喜歡又不敢,但是畢竟你跟她一同長大,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這些年她可都在默默等你呢!”許昌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不愧是天守教出來的關門弟,看不出來還是情聖。”許浮閒哈哈一笑,轉身離去。
許公明神色有些尷尬,他看了許昌平一眼:“你的可都是真的?”
“唉,你傻好呢,還是當局者迷?等她回來,你好好感受一下吧,別整天呆在房間裡就是修煉。”許昌平笑了笑,轉身離開。
“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公明看着他的背影,半信半疑,內心卻很激動。
“我眼睛又沒瞎……”許昌平只留下一句話,瀟灑離去。
許宗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別院,看到院中自己所種下來的花草這些時日都有在精心養護,並且長勢極好,會心一笑,看了眼文夙的房門,心中歉意。
他也能夠理解文夙心中所想,三番兩次在文王府的眼皮底下出事,當然心中自責愧疚。
等她醒來,許宗懿想跟文夙好好聊一聊。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這裡纖塵不染。
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文夙始終覺得他一定能夠平安歸來。
在這裡,許宗懿發現自己也能夠安心修煉了。
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許正道都告訴他了。
爲了他,文王獻祭自己部分壽命,追捕混沌戰凰族,相柳氏強者的行蹤。
文夙沒日沒夜的找他,不惜一切代價。
在這一刻,他也明白什麼是生死之交,以及彼此之間的牽絆。
正是因爲這種牽絆,纔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不讓前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再度重演。
他閉上雙眼,意念劍變得通透,明亮,純粹。
之前在那神秘女的茅屋世界裡面,縱然沒有危險,無法修煉雖然是因爲每天自己都要損耗極多的氣血,同時也因爲他無法完全安心。
如今回到文王府,他內心安定,不會擔憂什麼時候突然就有人殺出來,修煉起來自然就比較順暢。
許宗懿轉動樞紐,使得火行靈氣變得異常濃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以及魂魄,無時不刻都受到灼燒。
自己好似一塊鐵,渾身滾燙。
然而他依舊沉靜,任自己的身軀以及意念承受着火行靈氣的灼燒。
《萬靈長》就是要讓自身的意念,可以轉化成天地萬靈諸多形態,在日後自己無論是觀想,或者施展什麼魂術,纔不會受到太大的限制。
眼下許宗懿要讓自己的魂魄可以轉化成火的形態,唯有這樣,一點一點打磨才能夠使得自身魂魄不停壯大。
經過這一次生死劫難,許宗懿心境也有所變化。
以前雖然也有在生死之間徘徊,但這一次充斥着無盡的痛苦,黑暗,彷彿走不到盡頭。
可以,是他人生當中最爲痛苦的經歷。
當一個人在那種狀態之下,他只有全力掙扎。
那一道溫暖的光束,滋養了他的魂魄,給予許宗懿更強大的力量,與噬心蠱毒抗衡。
當他閉上雙眼,意念劍縱橫,諸多妄想都在瞬息間被斬殺,化爲點點華芒,融入到劍當中。
所有因心生出來的妄想,都被他一一斬碎,成爲壯大意念劍的養分。
當這些有妄之想被全部斬殺之後,許宗懿感覺自己體內的濁氣消散不少,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很多,沒有負擔,意念劍操縱起來似乎更加輕靈,本質上有不的提升。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突破到二十八鼎之力,如果想要到達去妄巔峰的話,必須斬滅無妄之想,以及所謂大夢之想。
然而在短時間之內,想要做到並不容易,凝神境的修煉,對比引氣境都要困難許多。
根據一些農家許氏先輩的記載,如果想要在凝神境有更高的造化,最好是入世修行。
因爲在農家許氏當中,相對單純,心思純淨,故而修煉凝神境相對容易。
一個原本就沒有太大經歷的人,在凝神境修煉,大部分根基都不會太穩固。
只有入世修行,體會到大千紅塵,再斬妄想,對於自身的提升更大。
妄想越強,對於自身魂魄意念的滋養更強。
一個人唯有經過濁世的歷練,還能夠洗盡鉛華,纔能有大蛻變。
這只是農家許氏其中一名先祖的個人心得體會,許宗懿覺得認可,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挺想走出太行山。
他的出身與那些嫡血傳承的農家許氏弟不太一樣,從在日雜院長大,類似於許正道,許心蝶他們都在各院之中的佼佼者,很少經歷一些生活在底層的勾心鬥角生活,人窮則志短,在艱苦的環境,大家都是下人,彼此之間,互相踩拉,欺凌都是常有之事,故而許宗懿體內的濁氣比常人都要來多。
因爲被人欺凌,被人壓制,心中不可能沒有怨氣,也不可能沒有仇念,這是一種無形之中產生的。
當年的日雜院,就算是一個濁世,所有的人都是奴隸,聽從四院,難免少不了被打罵責怪,許宗懿當年年紀不大,自然也成爲被泄憤,欺凌的對象。
人情冷亂,食不果腹,被人欺騙搶盜,被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日,對當年的他來講是家常便飯,年齡就要承受諸多苦痛。
幸而多年來有娥在一旁護着他,陪伴他,愛護他。
許宗懿逐漸回想,當日那一道光,的確與娥的氣息非常相似……
如果不是兩人相距太遠,他都覺得是娥救了他。
許宗懿離開不久之後。
姜言也回到道家姜氏,歸還封神筆。
她改命成功,先天本源被重塑,血脈比起以往都還要來得強大。
許宗懿是什麼人,她不可能不在乎。
這個男孩給了她新生,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
姜孝老祖用自己的命換來一張黃紙,纔有這般變數。
直到深夜,她所派出去的家將方纔歸來。
“少主,末將已經查清他的來歷。”黃玄化進入姜言的房間,躬身一禮。
“是何來歷?”姜言神色平靜,雖然年齡不大,但自她身上已有尋常同齡人所不能及的氣勢,畢竟被姜孝自帶大,與常人不同。
“農家許宗懿,前些時日,他遭到混沌戰凰族以及相柳氏的襲殺,被擊落到姬水當中,身中劇毒,爲了找他,文夙郡主差點發瘋,爲此文王都動用天卜開眼,卻遭到兩族的伏擊,就連九九二統領都差點隕落……”黃玄化已經將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一切,打探得一清二楚。
“什麼?農家許宗懿?這階段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姜言神色一變,她向來都是從容平靜,處變不驚,只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他臉上不是有一個罪字烙印嗎?”
“相傳,當日許明律在他臉上刻印的乃是一道守護,他遇襲之後,引動罪字的守護法陣,故而消失了。”黃玄化也覺得不解,就此事還特地詢問了。
“原來如此,文夙竟然會對他真動了心,只怕她自己還不知道吧?我們大周的鐵娘也有這一天。”姜言一嘆,她閉上雙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真是造化弄人,我知道了,接下來要閉關一些歲月,誰都不要打擾我。”
“是。”黃玄化領命離去。
姜言緩緩睜開雙眼,自自話:“文夙,要是你見到他的時候,就帶他來道家姜氏找我,可能孝老祖就不用死了,但這也怪不得你,只是我遇到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許宗懿,辰歆,連給我的名字都是假的,許辰,相柳歆?罷了,先鞏固自身本源,待到我出關之日,要去太行山一趟,他的確很特別,跟大周皇朝當中所謂的天驕帝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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