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重生之糜途深陷 偷吻 木魚哥
“藍少,既然能贏爲何不早點兒出手?”回去的路上,和藍潛、韓餘同車的一名年輕男子不解的問道。
藍潛慢條斯理的整了整剛換上的襯衫袖口,抽空瞟了眼年輕男子。男子名叫陳潮,還不滿二十歲,父親是藍正安手下的得力干將,爲人圓滑世故,做事八面玲瓏,可這小子似乎沒遺傳到他老爸的優良基因,不僅政治敏感度極低,而且,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算不上好。最令藍潛滿意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忠心了。腦子裡一根筋兒,藍潛指哪兒他就打哪兒,從不會陰奉陽違。
“你覺得如果真能贏的話,我會弄得如此狼狽?”藍潛翹着腿,身子往後靠在座背上,嘴角噙着一絲淡笑,車子裡的燈光明明暗暗,模糊地映出他俊美的面龐,看上去妖媚無比。
陳潮不解,他沉默了一會兒,仔細思考了下藍潛說的話。漸漸的,他的眼裡透出了明瞭。
藍潛側頭去看坐在他身旁的韓餘,臉上帶笑,“小孩兒雖然笨了點兒,但還是可以訓練訓練的。”
韓餘也笑着點頭,看着陳潮的目光多了分關切與親和,“還有得救。”
陳潮被兩人調侃得耳根泛紅,心裡激動多餘羞澀,他看着藍潛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與敬仰,“藍少放心,陳潮不會讓你失望的。”
藍潛點了點頭,對上陳潮明亮清澈的眸子,怎麼就覺得自己是個誘拐小孩兒的壞人呢?
“咳——”藍潛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神遊,“就跟你所想的差不多。能贏夏禹初最後那局,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不是天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掌握這種完全陌生的歪杆打法。可以說,前面三局,我都是在練手,儘量讓自己熟悉手裡的球杆,至於輸贏,那是沒有絲毫懸念的東西。直到第四局,我才漸漸的摸到了一些竅門,但還是不敢拿太多的分,因爲如果一旦引起了夏禹初的懷疑和戒備,他便不會再給我翻身的機會。所以,我只是試探性了進了兩個球。看起來有些像誤打誤撞。第五局纔是我的機會。夏禹初球技雖然不錯,但卻不是那種能一杆收的選手,幾乎每一局他都會在半場的時候出現一次失誤,而抓住那個失誤,將後面所有的球都擊落就是我要做的。”
說到這裡,藍潛頓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你們也看見了,最後那三個球,我還是失敗了。我現在的水平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能拿下第五局,不能不說是運氣佔了很大的成分。”
“沒事。別放心上。”韓餘拍了拍藍潛的肩膀,安慰道,“咱們今晚是雖敗猶榮。你沒看見夏禹初那張臉,跟棺材似的。他可比你丟臉多了。”
想到夏禹初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兒,藍潛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夏禹初雖然手段高明瞭些,可到底還是有些孩子氣,惡作劇的成分更多一些。雖然兩人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是小打小鬧多,可藍潛還是不大放心。他可以任夏禹初花樣百出的對付自己,自己也樂得陪他玩玩兒,但是煙兒呢?如果夏禹初轉而對煙兒出手,他又該怎麼辦?
“對了,那個一直跟在夏禹初身後的男人,就是看起來年齡很小的那個,你們以前見過嗎?我怎麼覺得他很面生?難道是蘭州那邊的?”那個男人長相併不出衆,跟藍潛和夏禹初比起來可以說是略顯平凡,但周身的氣質卻是清冽乾淨,不會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但也不會忽略了他。夏禹初並沒對藍潛他們介紹過此人。一般情況下,只有兩種原因。要麼此人無比重要,要麼就是毫無地位。藍潛更傾向於前一種。
“那個看起來很乾淨的男人?”韓餘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回憶那個男人的長相,“他有一雙很清澈的眼睛。”
“嗯。仔細查查那個男人。我總覺得他的身份不會簡單。”藍潛皺着眉頭,心裡暗暗煩躁。
“那個……藍少……我想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陳潮撓了撓後腦勺,有些遲疑的開口。
“喔?你認識他?”藍潛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揚,煩躁的心情頓時去了一半。“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麼?”
“嗯……”陳潮細細回想了記憶力關於那名年輕男子的一切,再開口時,思路清晰,“他叫柯承悅,是海德堡大學派來我們學校的交換生,在歷史系讀二年級。兩天前我們系跟歷史系有場籃球賽,柯承悅正好是主力隊員。”
“姓柯?”藍潛沉默了一小會兒,心裡對柯承悅的身份已經大致有了個猜測,“夏禹初的表弟?是他——那個小胖子——”
藍煙五歲那年的事情清晰的呈現在藍潛的腦海中,那個敢當着自己的面親煙兒的小屁孩兒,沒想到十多年後又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必夏禹初一開始提出讓藍煙去見他也是因爲柯承悅吧。哼,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到現在還對煙兒癡心妄想!藍潛心裡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漲,恨不得立刻將柯承悅和夏禹初痛扁一頓。
“小胖子?”韓餘跟陳潮兩人都是一臉的疑惑,柯承悅不胖啊。
“那個臭小鬼,小時候可胖了,還喜歡流口水。”藍潛嫌惡的嗤了一聲,“說起來我跟夏禹初之所以鬥了這麼些年,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因爲他。”
經藍潛這麼一說,韓餘也徹底的明白了過來。他跟藍潛是初中的時候才結識的,對於藍潛跟夏禹初不和的緣由也只是聽說。起因大概就是柯承悅得罪了藍潛,藍潛教訓了柯承悅一番,然後夏禹初爲了給柯承悅報仇,挑釁了藍潛。再具體一些的,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沒想到一場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竟然持續了十幾年,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那還調查他不?”
“查,不但要查,還要仔仔細細的查,任何資料都不能放過。”藍潛閉了閉眼睛,語氣鏗鏘堅定。柯承悅的目標應該是煙兒,他連自己的機會都還沒爭取到手,又怎麼會給對手可乘之機?
韓餘“嗯”了一聲,雖然他很不明白爲何藍潛會對柯承悅緊抓不放,比起夏禹初,這個柯承悅根本不成氣候,但他還是應了下來。藍潛的爲人他再清楚不過,這裡面必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懂的時候,他只要照做就行了。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疏忽而給藍潛造成不可彌補的錯誤。
藍潛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了。將壁燈打開,藍潛並沒有立即回房,而是躺在廳的沙發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愣愣的發呆。
身體傳來疲憊,但他卻一絲睡意也沒有,腦袋裡再清明不過。柯承悅的出現給他敲響了警鐘,他的敵人可不止藍正君一個,這些隨時都可能冒出來的狼崽子們也不能小覷。
要怎樣做才能讓煙兒接受他呢?
藍潛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閉上眼睛冥想,十分鐘後,再次睜開眼睛的藍潛,眼底透着笑意,答案其實從來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習慣。
習慣到她的生命裡再也離不開他。不管是親情,還是其他。
藍潛站起身子,準備會自己的屋子裡。眼光瞟過茶几的時候確實微微一頓。
茶几上貼着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蒸鍋裡有飯菜,解餓;保溫瓶裡有牛奶,解酒。
藍潛定定的看着手裡的小紙條,上面娟秀清瘦的字體漸漸幻化成藍煙精緻俏麗的小臉,他的眉眼彎起漂亮好弧度,嘴角也高高的翹起,眼睛裡透出明亮的光芒,那種東西叫做幸福。
將小紙條小心翼翼的裝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藍潛腳步匆忙的走進廚房。蒸鍋裡,一碗軟糯香滑的百合淮山粥,一疊醬燜杏鮑菇,熱氣帶出誘人的香味兒,看得人胃口大開。保溫瓶裡裝着滿滿的熱牛奶,有紅棗淡淡的甜香。
藍潛坐到餐桌前,將藍煙留給他的飯菜吃得一口不剩,連顆米粒兒都找不着,牛奶也喝了一半。如果不是他的肚子發出了抗議,恐怕一滴牛奶他也捨不得剩下。
將廚房收拾乾淨後,藍潛回到房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藍色的家服,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一根十公分長一頭帶勾的鐵絲拿在手裡,走到了藍煙的房門口。
鐵絲插進鎖孔裡,幾秒鐘的時間,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門被打開。
藍潛將鐵絲放在地上,慢慢的推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縈繞鼻端。
等藍潛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能將整個房間大致看清的時候,他緩緩邁開了腳步,走到了藍煙的牀邊。
牀上的人兒仰面躺着,頭微微往窗子的方向上側着,頰邊散落着柔軟的髮絲,雙手放在被子外,呼吸綿長,睡得十分安詳。
藍潛俯身撥開遮住她臉頰的髮絲,幽幽的馨香傳來,不同於薰衣草的味道,那是獨屬於她的香味兒,很淡,很淡,聞到的時候卻又會覺得很濃,濃到怎麼也忘不了。
指腹在她粉嫩的臉蛋兒上摩挲,比錦緞更加細膩的觸感令他流連忘返。脣瓣輕輕的觸碰,藍潛喟嘆出聲。一手輕撫着她的臉頰,一手將她的頭部慢慢轉動,使她的臉面向自己。
先是臉頰,再是眼睛、額頭,然後順着鼻樑來到鼻尖兒,藍潛細細密密的吻着,一個個吻,每一個都充滿了癡迷與愛憐。最後,他吻了她的脣中縫兒,吻上了她的脣瓣。
不敢太用力,只是脣與脣之間的相貼,虔誠而溫馨。悄悄伸出舌尖,在她的脣瓣上慢慢滑過,許是感覺到嘴脣上的酥癢,藍煙毫無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尖,試圖舔舐脣瓣,卻意外的同藍潛兩舌交纏,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秒,但藍潛的身體仍止不住輕顫,且久久無法平息。
舌尖撬開牙關,藍潛慢慢往裡探去,糾纏住那條懶懶的小舌,輕輕的咬住,不斷吮吸,靜謐的房間裡響起吞嚥的聲響,咕咕有聲。他的眼底似有烈火在燒,在黑暗裡散發出灼熱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嗯……”藍煙嚶嚀出聲,開始漸漸的迴應起來,臉頰的溫度也慢慢升高,即使看不見,藍潛也能在腦海裡想象她被紅暈浸染的醉人模樣兒。
努力剋制住心裡的渴望,藍潛從她的嘴裡緩緩撤退。將殘留在她脣上的水澤一一舔淨,正當他準備直起身子的時候,他聽見了藍煙細不可聞的一聲輕吟,“小叔……”
這一刻,藍潛忽然難過得想要流淚。
輕手輕腳的給她蓋好被子,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藍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藍煙的房間,好似從沒有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個想法。下篇文想寫未來獸人世界。親們覺得咋樣?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