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你哥哥還沒回來嗎?該用午膳了。”秦氏走出屋子,笑着朝坐在院子裡的景亦欣問道。
景亦欣瞧了眼院門口,撇了撇嘴,笨哥哥,連用午膳時間都不知道了,想着便道:“孃親,欣兒和小瑾去打哥哥。”說罷,便朝着院內,從傲華院移過來的藥房喊道:“小瑾,和姐姐去找哥哥罷。”
“哦,好。”楚瑾從藥房裡跑出來,上前拉住景亦欣,便坐出了屋子。
“哥哥…該用午膳了…”
“楓哥哥…”
兩人在從楓華院門口開始,快繞着整個侯府的路找了一圈,還未找到景亦楓。
“欣姐姐,楓哥哥會去哪裡?”楚瑾擡起腦袋問道。
景亦欣也是疑惑的瞧了周圍一圈,想了想:“哥哥也許回院子了,我們先回去看看。”
楚瑾點點頭,與景亦欣走回了楓華院。
“(楚爺爺)爺爺,(哥哥)楓哥哥回來了嗎?”一進楓華院,瞧見了正蹲着身子,親自擺弄藥材的楚大夫,兩人急忙問道。
楚大夫站起身,搖頭道:“你們沒找到楓兒嗎?”
“楓兒還沒回來嗎?”景傲走出屋子,朝着兩人問道。
“祖父,我們繞着府裡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哥哥。”
景傲一皺眉,楓兒雖然失憶了,可是這五日來都沒有做出讓他們擔心的事,不可能不來說一聲便出了府啊,想着便朝着默離吩咐道:“默離,你去門口問問小廝,楓兒有沒有出府。”
默離點點頭,心中暗自懊惱,方纔他就應該在暗中跟着主子,想着,便飛身往府門口而去了。
不一會兒,默離便回來了:“老太爺,主子沒有出過府。”
景傲斂下眼光,又吩咐道:“你派人,在整個府裡找一遍。”
默離拱手應了聲,便出院子,帶了人去找了。
楓華院內,幾人都是着急的等着好一會兒,可是默離還未將景亦楓找回來。
如今景亦楓失憶了,想害他之人,定是知道現在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楚大夫滿臉愧疚,他這個老糊塗,說什麼讓楓兒一個人走走有可能幫助他恢復記憶,現在倒好,反倒讓楓兒不見了。
默離帶着小廝們右邊走去,沿着每個院子找。
“找到沒有?”默離着急的問道。
小廝們都是搖了搖頭,傲華院,欣華院,舒水院,還有幾個下人的院子都找過了,就剩下越水院,晴薇院與幾個空院子還未找過。
“再找,你們幾個往那找,其他人跟我往那去。”默離隨手指了兩個方向,便帶着一部分人朝着一邊去了。
“喂,你們兩人,有沒有瞧見世子爺?”小廝見三個丫環鬼鬼祟祟的跑過來,急忙喊道。
三個丫環眼光一閃,相互看了一眼,便道:“我們方纔好像瞧着世子爺往清華院去了。”
默離眉頭一皺,見三個丫環的表情,直覺不對勁,卻又瞧不出什麼,吩咐了小廝們往清華院而去。
三個丫環聽了鬆了一口氣,忙走了開去。
默離腳一頓,轉頭朝向三個丫環,又吩咐道:“快她們三個抓起來。”
“是。”幾個小廝急忙上前抓住了三個丫環。
“帶上,一起到清華院去。”說罷,默離便率先往清華院去了。
到了清華院,便見院門敞開着,默離先走入院裡,吩咐道:“挨個查過去。”
“是。”小廝們紛紛應了是,就分散了去開。
一個較爲機靈的小廝往東面而去,找了幾個屋子都未找到,又見一間屋子上了鎖,想了想,這院子平日裡並沒人住,這屋子怎麼會上鎖,想着,便向着院子裡喊道:“默侍衛,這裡有間屋子被鎖上了。”
默離聽了,急忙走向屋子,抽出劍,一把劈開了鎖,剛打開門,便見躺在地上的景亦楓,額頭上嗑破了,正在流血。
屋內還有一張軟牀,上前躺着一個滿臉紅色,抓着自己的衣服呻吟着,似十分難受的女子。
眼光斂下,急忙要朝着景亦楓走去,剛進屋卻是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馨香,眉頭一皺,急忙捂上鼻子,喊道:“屋子裡的味道有問題,鼻子捂上,把窗戶全部打開。”
後面的小廝急忙照做,捂着鼻子進了屋,打開了屋子裡的窗戶。
默離憋着氣,與一個小廝將景亦楓扶出了屋子。
“默侍衛,裡面那女子怎麼辦?”其他的侍衛都是跟了出來。
“綁起來,和那三個丫環一起押到楓華院。”默離吩咐完,便扶着景亦楓率先往楓華院去了。
那三個被小廝押着的丫環見景亦楓與那女子衣衫整齊,一陣驚疑,這…他們竟一點事也沒發生?
到了楓華院,秦氏等人急忙迎了上去,見景亦楓這副樣子,大驚,急忙道:“楓兒,你怎麼了。”
“夫人,主子他暈過去了。”
楚大夫急忙上前接過景亦楓,與默離一起扶着他進了院子,讓他躺到了牀上。
楚大夫顧不得爲景亦楓把脈,他額頭上的血再不止便來不及了,急忙朝着楚瑾道:“小瑾,快拿藥箱來,再去打一盆清水來。”
楚瑾點頭,急忙跑去了藥房,拿了藥箱來;而景亦欣親自去了屋外,打了一盆清水端進屋。
楚大夫先用清水爲景亦楓擦試了額頭,然後打開藥箱,拿出一隻玉瓶,撥了瓶蓋,將裡面的藥粉灑在景亦楓的額頭上;又拿了紗布爲他包紮。
在楚大夫爲景亦楓包紮時,景亦楓手微微一動,口中呢喃着:“怡兒…怡兒…”
“默離,快去莫府,接怡兒回來。”景傲急忙朝着默離吩咐道。
默離點頭,忙跑出了屋,吩咐了方纔那個機靈的小廝幾句,便出了府往莫府而去了。
“楓兒沒事吧?”秦氏瞧楚大夫已是爲景亦楓包紮好了,着急的上前問道。
楚大夫沒有回答,擦了擦臉上的汗,便拿起景亦楓的手,爲他把起了脈。
景傲在一旁看的心急,催促的問道:“楚老頭,你倒是快說啊,楓兒怎麼辦了?”
“奇怪!”楚大夫放下景亦楓的手,疑惑的道。
“楚爺爺,什麼奇怪?哥哥沒事吧?”景亦欣皺着眉,着急的問道。
楚大夫擺了擺手,道:“幸好血止得及時,已經無妨了。”
щшш⊕ тtkan⊕ ℃ O 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楚大夫卻是驚奇的瞧着景亦楓,又道:“只是…”
“只是什麼?”景傲等人又一驚,急忙問道。
楚大夫又擺擺頭:“你們無需緊張,楓兒沒事,只是體中的餘毒竟一下子全清了,真是奇怪,按理來說,要清了這餘毒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竟會一下子會清了。”
楚大夫正驚奇間,屋外走進一個侍衛,朝着景傲拱手道:“老太爺,默侍衛剛剛交待小的,與老太爺說,我們剛剛去找世子爺時,屋子的門被反鎖了,進屋時,聞到房裡有一陣馨香,默侍衛說,那應該是媚…媚藥,而且還在清風院邊上抓到三個鬼鬼祟祟的丫環,還有一個與世子爺一同在屋子裡的女子。”
“什麼?”屋內的人都是大驚,景傲斂下眼光,沉着臉色,道:“你快將她們帶進來,我要審問。”
“是。”那侍衛出了屋子,吩咐了侍衛將三個丫環和女子押了進來。
三個丫環全部跪在了地上,一臉恐懼,早知道她們就應該早些離開清華院。
那女子還未清醒過來,身子不斷的扭捏着,發出呻吟聲,惹的身邊的侍衛一陣難受。
“你們去提桶水來,拉她出去,給她澆一桶水,她自會清醒了。”楚大夫見幾個侍衛臉色通紅,又見女子的樣子,做爲大夫又豈會不知這是何狀況。
兩個侍衛感激的瞧了眼楚大夫,急忙拉着女子出去了。
景傲峻厲的瞧向三個丫環,斥問道:“你們爲何在清華院附近?世子爺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將世子爺關到屋子裡去的。”
景傲是久居官場之人,雖是辭官了幾年,在官場的那股氣勢還是在的,嚇的三個丫環身子一軟,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快說!”景傲又一聲怒喝。
一個較胖的丫環大驚,急忙指着綠衣丫環道:“老…老太爺…是…是珠兒…是她引了世子爺到…到清華院的…”
“你…你胡說…我纔沒有…老太爺,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剛剛到清華院邊上,瞧見她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定是她們兩人害了世子爺。”珠兒瞪了一眼那個丫環,卻是急忙朝着景傲道。
還有臉上長了幾顆痘痘的丫環聽了,急忙指着珠兒道:“老太爺,奴婢和珍兒都能證明,是珠兒引了世子爺去清華院的。”
“你們胡說,明明是你們。”珠兒急忙道。
“夠了,你們三個誰都休想逃脫,從實說來,到底是誰讓你們害世子爺的。”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秦氏突然沉着臉說道。
三個丫環又嚇了一跳,頓時不敢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低下了頭。
景傲瞧了秦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朝着三個丫環道:“你們若不說,那我便讓侍衛拉你們下去,賣給人牙子。”
那喚爲珍兒的胖丫環又一驚,急忙嗑頭道:“奴婢說,奴婢說,是安姨娘,安姨娘給了奴婢錢,還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按她的話做,便會將奴婢賣給人牙子,求求老太爺,千萬別把奴婢賣給人牙子。”
景傲臉色愈發深沉了,果真是那個不安份的女人,又問道:“她讓你們對世子爺做什麼?”
“安姨娘…安姨娘讓珠兒引了世子爺到清華院,然後…”
珍兒還未說完,珠兒便悄悄的拉了拉她,搖了搖頭,若是說了…夫人不管事,這侯府的掌家權等於落在了安姨娘手中,侯爺又如此寵愛安姨娘,若是安姨娘這次沒事,定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珍兒一把扯開珠兒:“若是我們不說,呆在姨娘身邊,也沒好日子過,倒不如現在說了,珍兒相信老太爺一定不會讓安姨娘處置我們的。”說着,又朝景傲嗑了頭,道:“老太爺,奴婢還請老太爺將奴婢調出晴薇院,問安姨娘要了奴婢的賣身契,只要不把奴婢賣給人牙子,奴婢接受什麼處罰都行,求求老太爺。”
景傲瞧着三個丫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快說,那女人讓你們怎麼對付世子爺?”
“是。”珍兒嗑了一個頭,又道:“安姨娘得知世子爺失憶了,便讓珠兒引了世子爺到清華院,那個被鎖上的屋子裡已經散了媚藥,而在屋子裡的姑娘是安姨娘的遠方表侄女,安姨娘想讓世子爺要了那個姑娘,然後可以納了那姑娘,其餘的奴婢們都不知了。”
“將那女子帶進來。”景傲聽了,眼光下斂,朝外面吩咐道。
兩個侍衛急忙帶着全身溼透的女子進了屋,不過兩個侍衛的全身也是溼透了。
女子穿着粉色的紗衣,此時妙曼的身姿已是顯現出來了,屋內的男子都是彆扭的轉過了頭。
楚瑾眼光一閃,跑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件布衣來,披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滿臉通紅,有些感激的看了眼楚瑾,將布衣環住自己的身子。
“你是誰?”景傲轉過頭,又沉着臉問道。
女子低着頭,眼光一閃,回答道:“小女子是安姨娘的遠方表侄女,前些日子安姨娘使人來讓小女子到侯府住段時間,小女子來了,可是今日醒來不知爲何,便是這副樣子了,嗚嗚…小女子…小女子沒有辦法做人了…”說着,便哭了起來。
景傲斂下眼光,瞧了眼女子,不知道她所說是真是假,不過那可惡的女人竟想要陷害他的寶貝孫子,他定是饒不了的,想着,沉着聲音吩咐道:“將這三個丫環和那姑娘帶上。”說罷,便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秦氏沉着臉,想了一會,雖然景傲是景越良的父親,可是進兒子姨娘的院子也是不妥的,不過秦氏卻是知道景傲的性格,見他這副樣子,心知他是去定了安姨娘的院子,便朝着楚大夫道了一聲:“楚大夫,麻煩你照顧一下楓兒。”說罷,便跟着而去了。
景亦欣一愣,眼光一閃,急忙跟了上去,上前扶着秦氏一道去了。
連忙點了點頭,上前扶着秦氏。
楚大夫想了想,便朝着楚瑾道:“瑾兒,你一起去罷,別讓你景爺爺氣着了。”
楚瑾點點頭,急忙跟了上去,拉住了景傲的手。
景傲瞧了眼楚瑾,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拉着楚瑾往晴薇院而去。
晴薇院一干下人見了從不踏足晴薇院的景傲一臉怒氣的前來,後面還跟着秦氏與景亦欣,再往後侍衛們還押着三個丫環,還都是認識的,珍兒,珠兒,彩兒,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不是表小姐嗎?
一干下人都是愣住了,倒是有機靈的小丫環反應過來,急忙行禮:“見過老太爺,夫人,小姐。”
其餘的下人們也是緩過神來,連忙跟着行了禮。
春兒本守在主屋口,聽了動靜,一驚,忙跑向院口,果真見景傲等人走了進來,還見了珍兒幾人,臉色一急,正想要去和安姨娘報信,卻是被景傲瞧見了,黑着臉朝她問道:“你們老爺在這裡嗎?”
“回老太爺,老爺…老爺…”春兒有些回答不出來。
“回老太爺,老爺在姨娘的屋子裡。”突然走上來一個穿着淺灰色布衣的丫環,朝着景傲行了一禮回答道。
春兒朝着那丫環瞪了一眼,卻是礙景傲在場不敢發作,只得笑着道:“老太爺,奴婢這就去喚老爺。”
“哼,把你那個姨娘也給我叫來,我在正廳裡等他們。”景傲一甩手,便轉身讓下人領着往院子裡的正廳而去了。
春兒不敢多話,急忙跑向主屋,到了屋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牀的搖動聲,與男子女子的呻吟聲,俏臉一紅,伸出手“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主屋內,安姨娘呻吟一聲,雙手遊蕩在男人的背部,兩人似未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一般。
“老爺,姨娘,老太爺來了。”春兒聽裡面的聲音未停止,只得喊道。
景越良一聽,急忙停了動作,“刷”的爬了起來,父親怎麼會來這裡?
安姨娘感到身上一冷,瞧了一眼景越良,卻也顧不上生氣,聽到景傲來了,急忙起來服侍景越良穿衣物。
春兒的聲音又傳了來:“姨娘,老太爺說讓你與老爺一塊去正廳。”
安姨娘一愣,想到那件事情,心中微微一慌,卻是搖了搖頭,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找到她身上來啊。
“晴兒,快點。”景越良有些慌亂的喊道,父親怎麼會來晴兒的院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安姨娘緩過神來,急忙爲景越良穿好了衣服,想了想,正要去櫃子換件衣服。
景越良瞧安姨娘還要走開去,急忙拾起地上她的衣裙塞進她的手中:“你還幹嘛去,快些穿衣服罷,若是讓父親知道我們…快點。”
安姨娘無奈,只得拿着衣裙穿了起來,現在催情香的香味也是淡了,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呆會離老太爺遠些便是了,心想着,便很快穿好了衣裙。
兩人打開了屋門,便朝着正廳去了。
到了正廳,便見景傲,秦氏,景亦欣,還有一個小姑娘坐着了,下面又跪着三個丫環和一個披着布衣的女子。
景越良上前,朝着景傲拱了拱手:“參見父親。”
安姨娘看見下面的三個丫環和那女子,眼色一驚,竟是愣住了,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姑姑…姑姑…”女子見了安姨娘,眼光一閃,急急爬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裙角喊道。
安姨娘臉色僵硬,定了定心神,道:“雅兒,你怎麼在這裡?”
“姑姑,雅兒也不知道,今天一醒來,雅兒就…就…”說着,又抱着安姨娘哭了起來。
景越良奇怪的瞧了眼安姨娘與那女子,倒也不甚在意,許是這三個丫環和這女子犯了什麼錯,惹的父親生氣了。
安姨娘心中轉了又轉,最後拍拍女子的背,鬆開她,上前朝着景傲盈盈一拜:“見過老太爺。”又撇了眼,斂下眼光,死死的捏着裙子,很是不甘的朝着秦氏與景亦欣一拜:“見過夫人,小姐。”
景越良也是瞧了眼秦氏,眼中閃着些愧疚,卻見秦氏面無表情,連瞧也未瞧他一眼,心中說不上是何滋味,轉過頭朝着景傲問道:“父親,不知父親到晴薇院來找孩兒所爲何事?”
景傲怒着臉,喝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何事!問問你的好姨娘!”
景越良見景傲如此生氣,便半眯着眼瞧向安姨娘。
安姨娘心中大驚,卻是委屈的道:“老太爺,老爺,妾身不知犯了什麼錯。”
“你…你還敢說你不知犯了什麼錯!”景傲大怒,氣得站起了身,直髮抖。
景亦欣與楚瑾急忙上前,扶着他坐下,一人爲他拿了茶,遞給他,一人爲他拍背。
景傲臉色緩了緩,接過茶,卻仍是氣憤的瞧着景越良與安姨娘。
秦氏見景傲如此生氣,心中閃過感動,站起身,朝着景傲行了一禮,道:“爹,你別生氣,這事讓媳婦來處置罷。”
景傲緩了緩氣息,瞧了眼秦氏,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秦氏一笑,又走回一邊,坐下了身。
景越良瞧向秦氏,秦氏的眼光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眼光交匯,都是彆扭的移了開去。
安姨娘死死的捏着自己裙邊,微微低着頭,眼光一片怨毒,心中卻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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