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們·不要來煩我! 絕交! 同人 大衆 網
燒完全退下去了,基本上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所以柳笑塵堅持要出院陸逸風也沒攔着。
中午臨出院之前,爲了慎重起見,值班醫生打開柳笑塵手腕上厚厚的紗布,重新給他檢察了下傷口,一邊叮囑千萬不能再碰水了一邊拿來新的紗布將手腕包好。
屋子裡安靜的讓人不安,卓亦凡自從早上在無人時逗弄過柳笑塵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他,歐陽浩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臉上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陸逸風將目光定定瞄在柳笑塵手腕上的傷口上,欲言又止,只有丁默還能沒心沒肺的笑得出來。
“在這裡等我,我去提車。”走出醫院大門,陸逸風朝柳笑塵笑笑正想走開,卻被身後回答的聲音定住了腳步。
“我自己可以回家。”淡淡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疏離,對另三雙驚訝的眼眸完全不理會,話落柳笑塵舉步就走。
“你給我站住!”猛然轉身,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久久陸逸風才淡淡的開口,“你要和我劃清界線?”只爲了早上的衝動和無禮?
回身,少年絕美的臉龐平靜無波,“你超越了朋友的界線,而我,討厭多餘的接觸。”
“多餘?”眼睛完全眯起來,“你在說我是多餘的人?”胸口悶悶的,燃燒起來的怒火連自己都覺得心驚,可陸逸風此時卻並沒有心思去理會。
“不,你只是在做多餘的事!”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諷,“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有興趣,在你接掌家族之前,你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更近一步,我有說錯嗎?”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動,在他還是北塵嘯時不知道碰到過多少,他厭惡那些人目光中的,所以對任何一個企圖用心機或手段靠近自己的人,一律翻臉無情打到他們痛,打得他們連夢裡也不敢再肖想自己。
商場上的人都說北塵嘯鐵血無情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總能抓住別人的弱點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特別是對那些心存妄念的人,這種打擊更甚!
身體一晃,向來儒雅的氣質幾乎潰敗不堪,“你……以爲我靠近你就是爲了想和你上牀?!”怒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想他!
“你敢說你不是?”傲然而立,面對陸逸風指責的眼睛和痛斥的聲音只覺得好笑,敢做不敢當嗎?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沒有!”急上前一步攔住了柳笑塵想離開的身影,也不管會不會引起對方的嘔吐,陸逸風衝動的抓住了柳笑塵的胳膊,滿眼的焦急。
他不能這樣誣陷他,自己並不是貪戀他的身體才接近他的,如果想要相貌嬌好又性子溫柔的少年,以他堂堂陸家大少的身份到哪兒找不到?又何苦站在這裡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沒有?”擡腕,甩開握住胳膊的手掌,久違的冷漠淡淡襲上了眉稍眼角,“你是沒有想過要壓我?還是沒有想過把我弄上手玩玩?又或者你沒有想過在你真正獨立之後甩了我娶妻生子?告訴我,你哪樣沒有?”
一步步緊逼,對面一點點蒼白的面色讓心也一點點苦澀起來,陸逸風是他第一個承認的朋友,雖然只是普通的朋友,可他依然珍惜這份友情。
爲什麼要來破壞這份美好?明明我們可以平平淡淡相伴一年,畢業後你去承擔你的責任,我細細品味朋友的特殊,也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還能收到你的請貼邀我去參加你的婚禮,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你說上一句祝福的話。
是你,打破了這一切,早上的所做所爲你可以當做一時的意亂情迷,可我不能!那種如羔羊般任人拆吃入腹的感覺遠遠越過了我所能隨受的底線,如果留下一個朋友卻要用身體來換的話,那我寧可不要!
“柳笑塵,你夠了!”雙手攬住陸逸風的肩膀,丁默冷冷沉下了目光,“我承認,你所說的一個都沒錯,可對自己喜歡的人產生有什麼不對?他將來要繼承家業,那是我們生來就應該負的責任,所以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讓她爲自己生孩子,是我們的命……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們!”
已經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發怒的感覺,戴着假面具在世人面前遊走,一點點封閉真正的內心,每一年每一步都嚴格按照家族歸劃好的未來去前進,不是沒怨過,不是沒掙扎過,所以愛過、恨過、純真過,可事實呢?那些自己曾堅持過的人或事在金錢和麪前,不堪一擊。
最終,心死了,屬於少年的單純消失了,用閱盡千帆的目光再次看待世事時,心站到了家族那邊。
原來,愛是可以被收買的,原來,想收穫就要有付出,原來,父親母親也曾天真過,他們和自己一樣都經歷過痛!
所以他鄙視眼前咄咄逼人的少年,他懂得什麼?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這世上哪個活着的人沒有目的?還是說,柳笑塵想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愛情?呵冷冷的嗤笑,那隻存在於傳說!
久久,沒有人再說話,丁默一番過激的言詞和眼神裡沒有說出來的話柳笑塵都懂,他也曾是世家裡的少爺,又怎會不懂得做一個合格接班人的痛苦?
於是收回目光淺淺扯出一抹笑,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微笑,“誰都有自己的責任,無論對錯,只看你堅持之後值不值得而已。
你們怪我無知,不肯放開心胸陪你們玩愛情遊戲,認定了我是個膚淺的只知道做白日夢的呆子,而我呢?我認爲你們太過霸道,不止破壞了我的友情還想連我沒有的愛情也一起破壞掉,既然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那就索性不要再接觸了,這是我今天斷然提出絕交的主要原因,我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又是一陣寂靜無聲,柳笑塵幾句入情入理的話駁的丁默啞口無言。
的確,陸逸風有他追逐愛情的權利,在人生最後可以揮霍的日子裡想獲得一份美好的回憶並沒有錯。
而柳笑塵呢?這個一直不太討他喜歡的少年也沒有錯,他只是拒絕了別人的追求而已,反倒是自己,有些過激了。
低頭,尷尬的笑笑,“很抱歉,我爲我剛剛的無禮而道歉。”
連自己也不知道剛剛爲何會變的那麼失控,也許是柳笑塵步步緊逼的氣勢壓得他下意識想反抗,也許是多少年來壓抑在心中的煩躁在此時被柳笑塵不經意的某個眼神點爆了,如今冷靜下來之後,淡淡的紅潤不可控制的襲上了臉頰。
“沒關係,再見。”淡淡揮了揮手,爲短暫的友情畫上了並不是太圓滿的句號,柳笑塵這一次的離開再沒有受到阻攔,被丁默按住雙肩的陸逸風也不知想通了沒有,只是垂着頭默默無聲。
回到家,桌子上已擺放好了母親精心準備的飯菜,附身聞了聞菜香,淺淺而笑,有一個心疼自己的母親,真好。
屋子裡靜悄悄的,放下手中的鑰匙看了一圈,卻在臥室的椅子上看到了呆呆出神的母親。
“母親?”輕輕喚了聲,並沒有得到回答,於是皺了皺眉頭走進去,母親手中紅紅的帖子讓心神猛的一動。
“這是誰送來的帖子?”輕輕抽出被母親緊緊握在手心裡的大紅請帖,翻看之後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
“塵塵……你…想去嗎?”擡頭,眼眶紅紅的,顯然在柳笑塵沒回來之前柳眉哭過。
“爲什麼要問我?母親,您想去嗎?”請帖是陳家送來的,邀請他們參加明晚陳氏家主的生日宴,多好笑,父親的生日呢,對於柳笑塵和柳眉來說,那是個陌生的名詞。
“我不去,我不能去!”猛的用雙手抱住兒子的頭,無聲的淚水一滴滴打在了臉龐上。
“爲什麼?母親在怕什麼?”一邊眯着眼睛問,一邊暗暗享受着被母親擁在懷中的溫暖,這是世上唯一一個不會讓他覺得噁心的懷抱呢,如何能不珍惜?
“塵塵,我們搬家吧。”推開兒子站起身,反手狠狠抹了把眼淚,她要離開這,離開這個可能失去兒子的地方!
“母親!”一把扯住母親的手臂,“你還愛着他是不是?這麼多年來一個人辛辛苦苦帶着我,明明知道他就在這個城市卻不肯上門去找他,更不願意離開這裡到更好的地方去生活,你爲的不過就是能離得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如今他親自允了你去見他,爲什麼你反而要離開了?難道你不再愛他了嗎?”
他不懂得愛,也不明白爲什麼有的人會爲了另一個不相干的人付出一切,就比如母親,十六歲輟學認識了打工單位的年輕總裁,不求名份不要錢財心甘情願做了那個男人的地下情人,然後在男人厭了她之後絕望的哭泣,卻在這種時候發現自己懷了男人的孩子,找不到男人的影子,聯繫不上唯一可以依靠的情人,她害怕,她走投無路了,這才第一次走進男人的家裡。
可笑啊,那時男人正與妻子甜蜜的生活着,母親去的很不巧,正是男人/妻子要臨盆的日子,不幸發生了,男人/妻子在怒罵母親的時候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送到醫院之後只保住了孩子。
於是母親成了罪人,成爲整個陳家乃至整個王家男人/妻子的孃家的仇人,才十七歲的母親拖着懷孕的身子東躲西藏,如不是後來認了一個幹爺爺也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大概,母親早就死了吧?帶着還沒有出生的柳笑塵在某一天死在哪個不知明的角落裡。
好可惜,幹爺爺去逝的太早,如果那位老人還活着,自己一定會好好孝順他!
以上都是他找人買來的信息,說實話當資料拿到手之後,他以爲自己在看八點檔的連續劇,該說母親傻嗎?爲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吃了半生的苦。
“塵塵,你不知道,他對我不聞不問了這麼多年,如今突然發請貼來,我怕……怕他是爲了你,母親只剩下你了,如果沒有了你,你讓母親怎麼活下去!”雙手捂住臉龐哀哀的哭泣,這世上她舉目無親,唯一愛過的男人又那麼狠心的對待自己,她只有兒子了,所以不能失去,失去了她會死的。
“母親,放心,兒子永遠都只是你的,別怕,別怕。”擁着母親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慰,在柳眉看不到的地方,柳笑塵冷冷眯起了眼睛。
陳震山這次主動邀請他們一定和自己近幾日與陸逸風等人走的近有關,既然那個男人是母親心中的一根刺,那就早點拔/出來爲好,如果母親真的愛那個男人,他會想辦法讓母親達成所願,而如果母親只是放不開的執着,那麼……
只能委屈那個男人當一當爲人民服務的可愛小白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