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們,這樣吧,這豬肉今晚上你們用冷開水沖洗一下,明早上帶過來,你們就全部賣給我,我明早給來福酒樓送去後,咱們就去鴻威養豬場找朱老闆。”
石順和石偉一聽林冬要把他家的豬肉全部買了,當即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連連答應着,“老大怎麼說,我們兩兄弟就怎麼做。”
林冬和石順兩兄弟約定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便去了許大娘的麪館。
估摸着是時間晚了。許大娘的麪館裡面沒有人在吃麪,許大娘和許大爺兩人坐在一旁說着閒話嘮家常。
許大娘見林冬回來,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林冬,你是迷路了?這半天不回來,我都差點叫你許大爺去找你了。”
林冬心裡一暖,自己和許大娘一家也不是纔打過幾次交道,許大娘和許大爺對自己還真是真心的好。她立馬笑着回道:“哪裡能迷路呢,這來福酒樓原來這麼出名啊,我在路上隨便問一個人,這都知道這來福酒樓怎麼走,不到一刻鐘我就到了來福酒樓了。”
“那是了,早給你說了這來福酒樓了不起,你還不以爲然,自己親自見到了,現在知道你這以後的生意開的起點有點高吧?”
許大娘給林冬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林冬讓林冬暖暖身子。
林冬笑着接過許大娘遞過來的水杯,笑着說道:“還行吧!”
許大娘知道林冬這是在死鴨子嘴硬,不就是承認一下麼,?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許大娘一不在意,拉着林冬說道:“這以後怕是看不上我這小本買賣了吧?就來福酒樓一家的生意就夠你忙的。”
林冬笑着直說,怎麼可能呢,這來福酒樓的生意她看重,像許大娘這種需求量小的小本生意她林冬一樣看重。連忙否認道:“大娘可別笑話我了,這以後我林冬的豬骨頭大娘是你要多少,我就給你送多少!”
許大娘也只是和林冬開玩笑的,哪裡是真的以爲林冬以後不做自己家生意了,見林冬認真,也不點破,就直接說道:“林冬啊,不是大娘說你,你這三五天賣一次豬肉,沒有穩定的給你交活豬的人,這以後你能按時給來福酒樓提供新鮮的豬肉嗎?”
林冬聽許大娘這麼一說,心裡不由的汗顏,當初自己考慮到這個,心裡還一陣得瑟,覺得自己四維周密,現在這般看來,周密個屁,是個人都能知道!
唉,咱就不是動腦的人,關鍵時刻還是動手。
不過林冬轉念又想,如果自己真是那周密之人,想到無數後果的話,自己說不一定會膽怯,?膽怯了就會失去這一筆自己獲利最大的生意。
有得有失!
貨源能不能解決,還得看明天見到那據說是大陸村最大的生豬養殖場的朱老闆在說了。
林冬不想在事情還沒成的時候就到處說,所以雖然許大娘問到了,林冬也只是笑着說自己正在想,這法子總是會想出來的,先走一步算一步,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這時候和許大娘說着話的林冬沒有注意到,其實從她一到許大娘的麪館,她的身後就一直跟着兩人,如果此時劉壯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那跟着林冬的兩人,不就是和石順石偉兩兄弟幹架的何家的爪牙麼。
林冬把手裡的熱開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這才笑着和許大娘告辭道:“大娘時辰不早了,今天已經耽擱的夠晚了,再不回去我嬸子會擔心的。”
許大娘也知道林冬家住的有點遠,也不留林冬,揮着手示意林冬走。
林冬和許大娘告辭後,就架着自己的牛車晃晃悠悠的往家裡趕。
那兩人見林冬離開,這才嘰嘰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往何家的豬肉鋪子跑去。
何家大老爺這時候正在和自己的兒子兒媳商量事情,就聽見門房的掌櫃說擺豬肉攤子的王大和小六兩人上門求見。
想到他暗着示意王大和小六的事情,何家大老爺便讓人把王大和小六帶了進來。
王大和小六兩人並肩跟在掌櫃的身後,低着頭並不敢東張西望,早就沒了欺負石家兄弟那時候的霸氣。
何家大老爺何廣賢見王大和小六進來,自己並不開口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何明說。
何明從小就跟在自己老爹身後學習怎麼做生意,對自己老爹的眼神倒是明白的緊,只是他打心眼裡面有點瞧不上王大和小六這兩人,所以儘管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他也完全是當做沒有看見。
倒是站在一旁的何明的媳婦,何廣賢的兒媳婦何嫂子知道自己家男人的性子,有點眼高,見自家男人裝作看不懂何廣賢的眼神,她便站了出來問道:“王大哥,小六哥,你們兩來找我公爹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別看王大和小六在市場上面,不是欺負這個就是欺負那個,在外面,說到王大和小六這兩時常混在一起的兩潑皮,誰都要說一聲,“惹不起,躲遠點。”的人物。
在何廣賢,不,應該是在整個何家人面前,卻都變得大氣不敢出。
沒辦法,人家何家有錢有勢,和縣裡的知縣老爺都說的上話,就連村長的面子,這何廣賢想不給就不給,這王大和小六哪裡敢惹何家的不滿?他們兩在何家人面前還真的不算是個什麼。
所以,剛纔進來,這何家的當家主子們一句話不說,王大和小六就心裡產生一股子膽寒,這時候見何家總算是有人出來說話了,雖然只是個女人家,王大和小六也忍不住的心裡皆是鬆了一口氣。
王大連忙回道:“我們兄弟兩是來給何老爺報信的,我們聽見那賣豬肉的林冬親口說的,她沒有足夠的貨源,這以後怎麼給來福酒樓送貨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王大剛說完,小六好像是怕功勞都被王大一個人佔了去一般,連忙搶着話頭說道:“不過我們還聽見石家那兩兄弟說是明天要帶着林冬那小女人去找鴻威養豬場的朱老闆,小的想,她們多半是想要從鴻威那裡找到穩定的供貨。”
何嫂子看了看自己的公爹和自家男人,見這兩大老爺們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由的接着問道:“那你們打聽到了,這來福酒樓爲什麼會找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咱們大陸村的林冬來做生意,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原因吧?”
王大和小六腦子再簡單,他們也是知道,這來福酒樓能夠在大陸村生意做得那麼好,連沈家的醉仙樓都不能把它們給整垮。
這其中的幕後老闆不知道是個多厲害的人呢,怎麼可能那麼草率的就找了不知根不知底,又是沒有什麼實力的林冬來做自己家生意的,這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但這何嫂子問也是白問,他們要是打聽出來早就說出來邀功了,哪裡還能等人問詢。
因爲他和小六把來福酒樓裡面能說的上話的人,都打聽了一個遍,他們也沒有找到這掌管了來福酒樓多年的吳管事,是爲了什麼原因要找林冬來給自己提供豬肉。
要知道,這以前給來福酒樓提供豬肉的生意一直是何家在做,何家無論是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能甩林冬好幾條街了。
“這,這,這我們沒有打聽出來!”王大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不敢去看坐在上位的何廣賢的表情,只是感覺一股子無形的壓力衝自己迎面撲來。
小六也好不到哪裡去,兩腿都忍不住的開始有點微微的顫抖。
半晌,何廣賢終於是說了第一句話,“老二家的,給王大和小六拿點銀子。”
王大和小六皆是從心裡鬆了一口氣,連連說道:“那小的們就不打擾何老爺和何少爺說話了。”
老二家的也就是何廣賢的二兒子何明,問王大和小六話的何家嫂子阿月。
阿月一邊答應着何廣賢的話,一邊帶着王大和小六示意兩人跟着自己走。
等堂屋裡面就只有何明和何廣賢兩人之後,何明迫不及待的說道:“這林冬實在是太大膽了,這自己連貨源都沒有,居然敢接來福酒樓的生意!不說這會得罪我們何家,更是再砸她自己的招牌,咱們只要給朱老闆送一封信過去,吩咐朱老闆不要給這林冬提供活豬,其他的就算是我們不出手,這林冬就會被自己給自己作死。”
何明的話剛一落地,何廣賢就冷着臉呵斥道:“混賬,胡說什麼話?這朱老闆是你說吩咐,就能吩咐的動的人?”
何明被自己的爹一吼,也知道自己說話不當,可是這不是在自己家裡嘛,誰還把自己說的一兩個用詞不當的話傳到朱老闆的耳朵裡面不成?
“爹,兒子說錯了兒子說錯,可是咱們難道就這麼看着?”
何廣賢心裡一嘆,這大兒子常年在外面跑商,自己身邊的就何明這麼一個兒子,可是這二兒子和大兒子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的可比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