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的時候只訴深夜,從車卜下來。談羽時不時的會卿一聲,溫諒突然道:“今晚的事誰也不要說,明白嗎?”
談羽重重的點下頭,張口欲言又止,走了幾步終於沒有忍住,扭頭看着溫諒的側臉,低聲問道:“你幹嗎要幫我?”
溫諒知道他心裡有疑問。卻不好說前世裡咱們是兄弟?只好糊弄過去。笑道:“放心吧,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對你更沒有企圖。”
談羽也是一笑,眼中全是感激:“好吧。我不問了。
不過真的,謝謝你!”
溫諒伸出左手搭在他的肩頭小輕輕一按:“說這些做什麼?趕緊回去吧,你姐姐該着急了。”
兩人並肩往醫院住院樓走去。夜涼如水,靜寂無聲,唯有曾經唱過的歌在耳邊纏繞: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具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住院部的大門緊鎖,談雪等在一樓大廳。隔着玻璃看到溫諒和談羽出現在小路盡頭,忙跑進護士站叫護士開門。一個胖胖的小護士嘟着嘴大脾氣,談雪陪着笑臉說盡好話才勉強過來開門。溫諒一看護士的臉色就知道考驗口才的時候到了,嬉皮笑臉的說:“護士姐姐,華壇醫院這麼多護士,你是最漂亮的,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做老婆。”
這年頭風氣不算開放小護士從沒試過被人當面示愛,尤其對象還是一個小孩子,頓時羞紅了臉。開了門,表情頗有幾分扭扭捏捏:“你別胡說,我明有最漂亮,還是有人比我漂亮的”
溫諒還要接話,談雪瞪了他一眼。強忍着笑拉住溫掠的手,往樓梯口走去。談羽跟在身後,看着尤自臭美不已的小護士,促狹心起,道:“我也的得姐姐你最漂亮!這樣吧,等長大了我跟那小子決鬥,誰贏了誰娶姐姐好麼?”
”談羽!”
聽到談雪微怒的聲音。談羽吐吐舌頭,快步跟了上去。
小護士張開了嘴,眼神變得迷濛:我說怎麼到現在還找不到男朋友呢,原來真命天子都還沒有長知”
“談老弟,我剛表白你就來插一腿,太不仗義了吧?”
“溫大哥,丘比特射來神箭時,從不會過問咱們是不是朋友啊?”
“好了,你們兩個卜流氓給我閉嘴!”回到病房安頓談羽睡下,談雪非要送溫諒出去,溫諒推辭幾番沒有辦法,只好再讓她陪着下來。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上去呢,累的你再跑一次。”
談雪輕笑道:“沒什麼,我不累的。”
兩人打着手電沿着樓梯緩步而下,空曠的樓道里只有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耳中。談雪畢竟是女孩子,對黑暗有種天生的懼怕。身子下意識的貼着溫諒,柔軟的胳臂走動間不停的碰觸到一起。
溫諒輕咳一聲:“你在醫院照顧談羽,珠寶店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聽到溫諒開口說話,談雪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連忙答道:“我請了幾天假,等談羽病情基本穩定再回去上班。老闆人很好的,答應不扣這幾天的工資。”
“談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換一個工作?”
“嗯?”
溫諒停下腳步,轉身,輕聲道:“有一個叔叔開了個店,現在正缺人手,我想請你去那裡工作我認真的!”
談雪清秀的臉龐在黯淡的夜色中看不清楚,她幾乎都沒有思考。靜靜的說:“好!”
“放心吧,是正當生意,不會把你賣到小山溝裡做老婆的。”
談雪撲哧一笑,卻沒有像溫諒想象中一樣飆,柔聲道:“什麼時候上班?”
溫諒微微一滯,玩笑話再也說不出口。談雪並不算很漂亮,眉目清秀而已,家境一般,衣着樸素,是千千萬萬平凡女孩中的一員,甚至可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可她堅強獨立,溫柔善良,有憧憬,有夢想,併爲這個簡單的夢想而去努力奮鬥。
這樣一個女孩,溫諒似乎有點明白前世裡談羽爲什麼會在失去姐姐後,有着那麼絕望的痛苦和殘忍的自虐。
劉天來將車停在帝苑花園的門口,溫諒叮囑道:“今晚的事,由趙新川出面去上報市委市政府,你們內部操作,爭取將此案辦成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案子。趙建軍混了這麼多年,往深處挖一挖,肯定有許多猛料,記住了,不管用什麼法子,這個人必須判死刑!”
劉天來在公安系統廝混多年小見過太多黑黑白白的事情,卻仍然沒料到溫諒僅僅爲了幫朋友出氣,就要置人於死地,臉上隱有幾分顧慮。
溫諒哪還不知他想些什麼,冷冷一笑:“你還真以爲我費了這麼大心力,就只爲了談雪那檔子事?”
劉天來心頭一跳,不敢多說什
不知何時起,十六歲的少年在言談之間,已經能決定一個小人物的生死。
卻不知到何時,許許多多大人物的命運。溫諒也一言可決?
桑塔納掉頭遠去,溫諒緊了緊風衣的領口,雙手插在兜裡低頭往小區裡走去。門衛室裡一個高保安正爬在桌子上扒拉幾張皺巴巴的紙幣:“五毛,一塊,一毛,兩毛,,一塊八毛三分。是買菸呢,還是買老羅頭的滷豬腳呢?”
高保安突然打雞血般渾身一個哆嗦,顫抖着用鋼筆在白紙上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一塊,五毛,兩毛,一毛,
人生如水,從高處流往低處。
一塊八毛三分,
買了香菸,買不起豬腳。
買了豬腳,買不起香菸。
夢想在現實的抉擇中哭泣,
這,與豬腳和香菸無關。”
高保安寫下了人生第一千三百五十四詩歌,作爲夢想成爲男三毛的文藝青年,當着清風明月,當着陋室爐火。賈島范進達摩王陽明這一刻靈魂附體,毫無疑問的,他哭了。
數日後,一名爲《紙幣》的詩歌在青州行量極大的《詩刊》雜誌上表,從此帝苑花園少了一名保安,熱鬧的文壇又多了一個干將。
溫諒有幸跟一著名詩歌誕生的初夜擦肩而過,興許高保安多年後寫起回憶錄,會用這樣的筆鋒寫下此刻:那一夜,我蟄伏在都市中,寫下《紙幣》最後一個句點。一位穿着風衣的少年從我面前匆匆而過,我知道,他還年青;他不知道,我已經蒼老。
敲開鯉室的門,左雨溪柔媚的俏臉出現在眼前,她一手抓住門把,一手撐在門沿上,擋住了溫諒的身體。單薄的絲質睡衣袖子彷彿受不住手臂肌膚的嫩滑,悄然下滑到肘部,光潔如玉的小臂立時暴露在空氣中。長長的青絲隨意的披在肩後,領口處敞開着,隱隱可見細膩白嫩的胸口那一片隆起的誘惑。
夜晚的左雨溪,宛如一劑濃烈的,從頭到腳燃燒着溫諒的禪心。不知到那一刻,當禪心燃盡,清明褪去,會是誰,推到了誰?
“太晚了,我這裡禁止男人進入。”
左雨溪冷着臉的樣子,可以嚇退無數暗暗仰慕的男人,可惜溫諒不是暗暗仰慕,而是蠢蠢欲動。
“那再好不過了,我還是一個男孩!”
“呸,這話誰信呢?”
溫諒一臉悲憤,作勢去解褲子皮帶,叫道:“士可殺不可辱,不信的話,咱們脫了褲子檢查看看,男孩都是粉紅色”
話沒說完,就被左雨溪揪住風衣的領子拉了進去。用腳尖重重的關上門,一個轉身把溫諒死死的壓在門上,左雨溪明眸含羞,雙腮緋紅,嬌嗔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嗚。嗚,
君子動口不動手,小人動手又動口,溫諒自然是小人中的小人,低頭含住左雨溪的紅脣,右手攬在腰間,微一用力,左雨溪不由踮起腳尖,四凸有致的緊緊的貼在溫諒身上。
雖然有了上次短暫的經驗,左雨溪依然迷醉在脣齒間的遊戲中,舌尖不停的上下追逐,偶爾輕輕相抵,偶爾婉轉交纏。津液如同瓊漿玉小露般散出香甜的味道,整個人都似乎在慢慢的融化。
身體突然一冷,一隻大手掀開了睡衣的下襬,沿着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蜿蜒而上,轉瞬間覆蓋在柔軟的渾圓之上。左雨溪嚶嚀一聲。隔着衣服按住了那隻作怪的大手。螓勉強後仰,雙脣間一條細碎的溼線相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往日裡清澈明淨的雙眸再也掩蓋不住迸射的,微啓的紅脣似乎在等待男人狠狠的吸允,渾似沒有一根骨頭的嬌軀軟弱無力,藉着溫諒的懷抱纔沒有滑倒在地。貼在一起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縫隙,薄薄的衣褲擋不住下身的灼熱和堅硬,抵在妙處輕輕磨蹭,觸電般的感覺立刻瀰漫全身,在肌膚上激起肉眼不可見的細微顆粒。
溫諒攻佔了這個無人敢褻讀的美女的上身高地之後,似乎不滿足眼下的戰績,在新錄雞頭般的高聳上摸了一把。指尖滑過硬硬的葡萄,在腰身輕撫片刻。來到睡褲邊緣緩緩的侵入。剛碰到細細的帶子,左雨溪受驚兔子般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中的哀求和掙扎依稀可見。溫諒知道她不一定就是拒絕,女孩子在經歷這一刻時都會有緊張和退縮,只要堅持一下,她立刻就會投降。
但溫諒再世爲人,的吸引遠遠沒有情意來得重要,強忍着下身要炸開的感覺,微微一笑,拿出已經無限接近最後聖地的手,環抱在左雨溪的腰間。
額頭抵着額頭,鼻尖碰着鼻尖,在紅脣上輕輕的印上一個痕跡,這,也許,也許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