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風的話剛剛說完,他的手機就發出了微信視頻連線的聲音。
這貨忙掏出來一看,發現是陳天王他們請求的羣三方視頻,於是想也沒想,便匆忙點擊了接受。
緊跟着都不用多問,便把手機對着一羣人道:“我們B組6隊全體學員,都支持江教練,請中心務必留下江教練。”
“還有,陳天聖也是我們隊裡陳天王的親哥,他當初也質疑過江教,但最後相信了江教沒有用那什麼興奮劑訓練法,也沒有……”
“是啊,我是陳天王,陳天聖是我哥,獲得過全運會的跳遠銅牌,雖然現在聯絡不到他,但他的確可以證明江教的訓練法有多厲害……”
“還有我李海義,無條件支持江教。”
“我們也是……”程小滋和程小味在另一方視頻中出現,除了程小味臉上的黃斑外,兩張一模一樣的俏臉一齊認真的說着。
聽着一羣學員如此支持自己,江鳴州的內心又升騰起了一波小溫暖。
這貨反正不着急解釋,他知道這事是有人在搞他。
於是就等着這坨人發揮完,然後在有理有據的來一套說明,這幫貨的臉鐵定會被打的不要不要的。
他不着急,一羣高層領導就有點急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一個隊的所有學員竟然都支持江鳴州。
這還不算,那個學生們口中的陳天聖,他們不只聽說過,而且還見過。
之前只是一時間沒能想起來,直到剛纔陳天王說起,就全都想到了。
這樣一個專業的跳遠運動員,在明知道興奮劑訓練法的前提下,還允許江鳴州教他的弟弟,難道姓江的方法,真的……
可是不對啊,剛纔他們每個人都對比過影像資料,江鳴州那種訓練方法,明明就是脫胎於興奮劑訓練法的啊。
一羣人的心裡都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不過最後又都看向了錢能。
總歸這事是錢能搞起來的,到了這一部,那就就看這位副校長要怎麼做了。
於是一時間,整個會議室沒人再開口,連錢能的幾個嫡系也都轉頭看着他,等待他的指示。
就在空氣忽然安靜了幾秒的時候,錢能還沒來得及講話,苟韓超就搶先說了。
他顯然是最急的那位,這一張口就嘲諷道:“陳天聖?他的確是個不錯的跳遠選手,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以前我也很尊敬他,可現在他明明選不上這次全運會,還要佔着位置不讓給更有潛力的年輕運動員,實在是……”
“這也就算了,陳天聖不可能不清楚興奮劑訓練法有多糟糕,還任由這個姓江的禍害學員,要說他和姓江的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鬼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約定?!體教這一塊的利潤向來極高,搞不好陳天聖就是想在退役後順利的進軍體教行業,和姓江的一拍即合,共同炒作出一個網紅教練來……”
“這麼想的話,一切就都好解釋了,別特麼說什麼親弟弟了!”苟韓超轉眼看向隋風手中的大屏幕電話。
“陳天王是吧,你相信自己能通過二級運動員考覈嗎?反正你這身材,在運動上也是塊廢料,就算跟着興奮劑訓練法練幾個月傷了,對你也沒什麼影響,所以你還是別在這裡裝模作樣,和你哥一起耍你的同學了!”
苟韓超的這一通話說得可是誅心之極。
如此毫無證據的污衊,讓幾個學生當時就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錢能卻立馬錶現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對隋風,也對隋風手機那邊的李海義他們道:“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成績快速提高,誰都不願意相信自己被忽悠了,你們放心,江教練離開後,我會把你們一起安排到明星教練那邊,隋風,你的話……”
說到這裡,錢能故意停頓了一下,不想卻被隋風直接打斷:“錢校長,苟教練,我怎麼覺着,你們特麼的就是故意的?你們是在嫉妒一個好教練,排擠他嗎?!”
此時的隋風已經被苟韓超和錢能連番的話給徹底激怒了,說話再沒有了之前的顧忌。
而手機那邊,陳天王他們也和隋風一樣,控制不住情緒,立馬爆發了。
“特麼的,這個苟什麼玩意的,還明星教練,隋風你以前跟着他真是瞎了眼。”
“就是,錢能是吧,還副校長呢,就你這樣水平,體教中心早晚要垮掉!”
程小滋第三個說道:“還有這麼多什麼鬼的領導,一個個都啞巴了嗎?!”
“他們存心要讓江教走的。”程小味最後一個總結。
“你們!”被幾個學生直接罵了,一坨領導們當時就受不了了:“還有沒有學生的樣子,誰教你們的!”
“我看就該把你們都開除!”錢能的嫡系,那位教練部的總監更是直接拍了桌子。
“行了,都是孩子!”錢能卻故作姿態的訓了其他幾位高層。
跟着也去了剛纔苦口婆心的表情,換上了十分嚴肅的樣子:“隋風已經不適合走體育這條路了,陳天王怎麼練也過不了……”
“可是,李海義、程小滋、程小味,你們三個,都是想要通過二級運動員考覈的,雖然你們都是高中生,但也應該懂事了,如果繼續陪着江鳴州鬧下去,被我們體教中心開除的話,其他機構也不會收了。”
“你們願意這樣嗎?!”
“開就開,大不了不練了!”李海義第一個反擊。
他剛說完,還沒等其他人開口,一直沒說話的江鳴州就晃着那雙死魚眼,呵呵了一聲,道:“也好,沒想到省體教中心是這樣一個臭不可聞的爛水溝,那我就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說着話,他又看向隋風和手機那邊的陳天王他們:“你們幾個也不用擔心,願意跟着我的,我還教你們,到時候你們以個人名義報名二級運動員測考就是了。”
從苟韓超那一大坨誅心的話加上錢能的附和開始,江鳴州就沒有了和這幫貨詳述他訓練的想法。
早先他始終覺着自己的方法,換成他自己看着也會質疑。
所以纔沒有多想,即便猜到體教中心有人要搞他,也覺着只要說明白了,也就沒事了。
然而苟韓超和錢能這位副校長的聯袂表演,終於讓他明白,這兩坨貨是鐵了心的要炒他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