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因什麼的,他也懶得去找。
或許是因爲自己把苟韓超教不了的隋風給教好了?
或許是寧小美和自己聊得開心,惹惱了這位明星教練?
又或者是錢鯤和錢副校長這兩人一直在記仇,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跑來報復?
總之無論是哪種原因,苟韓超剛纔那一番沒有證據的誅心之言講過後,在場沒有一位高層管理出來說話,就足以表明這裡已經不值得多夢青年繼續呆下去了。
早先江鳴州報考三級田徑教練,來體教中心上班,是爲了招到學生,完成隨機任務。
現在想想,學生已經有了,就算離開體教中心,也一樣可以教他們。
所以,既然體教中心如此待他,那走了就是。
“好的,江教練,你去哪,我們就去哪兒!”隋風當即接話,其他幾人也都在視頻裡猛烈點頭,表示他們都要無條件的跟着江教練。
“江鳴州不能走,我可以證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了。
數分鐘前,剛聽說學校要開掉江鳴州的姜起,匆匆的趕了過來。
這剛到門口,就聽見江鳴州罵體教中心是臭水溝,準備離開,又得到學生們支持的話。
於是姜起一進門,就大聲阻止。
“姜起,你跟着搗什麼亂,興奮劑訓練法你不是不知道吧,別告訴我,姓江的要打造網紅教練欺騙學生這事,你也有份!?”苟韓超當場就懟了過來。
這貨污衊陳天聖的時候,姜起不在,這會忽然聽這貨如此說,姜起先是一愣,然後一股怒意當時就上了頭。
“你特麼放什麼狗屁!”
“姜教,不用和他們爭,這樣的地方,走就走了啊。”江鳴州上前拍了拍姜起的肩膀,既然要離開,他可不想姜起因爲他而導致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哈!不爭也好……”姜起不喜歡和苟韓超混在一起,不代表他不清楚苟韓超的爲人和背景。
聽江鳴州說得這麼幹脆,加上所有領導都任由苟韓超在那胡說八道,他就明白這事沒得談了。
如果真要解釋,江鳴州剛纔就應該解釋好了,根本用不着他過來說話。
別人不提,那位教練部的總監是一定能夠聽明白,江鳴州的訓練方法和興奮劑訓練法有多麼的不同。
而只要清楚了江鳴州的神奇,體教中心是不可能放棄他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在座的全部都是腹黑陰暗之人,也還是會暫時留住姜起,哪怕只是爲了霸佔他訓練法的專利。
因此眼下走到這一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苟韓超和錢能這兩個混蛋,早有預謀的要趕走江鳴州,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這些念頭都是轉瞬間在腦中冒出來的,想到這裡,姜起也忽然覺着江鳴州主動離開反而是明智之舉。
這所謂的省體教中心,還真的配不上江教練的才能。
於是姜起嘲諷似的大笑一聲後,就繼續說道:“江教離開,我也跟着離開,在這種下三濫的地方呆着,還有什麼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姜起是看着苟韓超的。
苟韓超被他看得有點心虛,當即炸了似的嚷道:“看我做什麼,要走就滾蛋,你當初進國家隊踢球我很佩服你,可現在打着以前的聲望,什麼成績都沒有,還佔着個明星教練的位置,你這樣的人走了更好!”
“小姜,不要太沖動了,苟教練也是爲了學生,我相信你和江鳴州沒有竄通,你是被矇騙的。”錢能這時候趕緊出來打個圓場。
即便姜起不踢球了,可他的名氣也是體教中心教練中最大的一個。
當初因爲他來體教中心,省體育署的領導還特別關注和讚譽過,苟韓超他叔苟武也是其中一位。
雖然此後,因爲姜起的耿直脾氣,導致他在體育署各位領導那的熱度降低了不少,走了他一個,也沒有太大問題,可他始終算是體教中心的招牌之一,留下自然會更好。
“哈!不必了,這裡廟太大,我留不起!”姜起冷笑一聲,轉而對江鳴州說:“江教,那什麼,既然你的學生都願意跟着你,我也帶走我那四個學生,咱們一塊租個場地,繼續教他們。”
“你特麼別給臉不要臉的啊……”原本苟韓超還想着,錢能開口留姜起了,如果姜起願意留下,他也會給對方一個臺階,畢竟姜起當初加入省體教中心,也有他叔叔苟文的支持。
可沒想到這貨完全不給面子,於是本來就很不爽的苟韓超就更不爽了。
當下便譏笑道:“就你們兩個也想教學生,哪怕註冊一個最小的體教機構,也需要一百五十平米的室內訓練場地,如果想帶足球生,得有最少半個足球場。”
苟韓超說完,教練部的那位總監也跟着搖頭嗤笑:“還有,就算你們能拿出錢來租下這樣的地方,我看陵州有這樣場地的,起碼都要到六環外了,你讓這幾個學員跟着你們每天折騰?”
他話音才落,苟韓超又繼續道:“市內倒也有個地方剛到期,不過那地方,你們是租不下來的。”
“另外,開一家體教機構,還需要五名以上的三級教練!”
“就憑姓江的使用興奮劑訓練法,只要我們舉報到國體聯盟,他的教練資格就會被取消,你姜起去哪找來另外四個三級教練?”
說到這兒,苟韓超滿臉嘲諷的看向隋風的手機視頻:“別說我沒提醒你們,真想考二級運動員,只能留在體教機構……”
“姓江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還特麼敢教你們?!我就再教你們一次,個人報名現在已經截止了,機構報名則一直可以延續到九月,如果你們的江教練來不及註冊一家新機構,不好意思,你們一旦退出我們中心,今年就沒資格參加考試了。”
苟韓超一通話說過,看着隋風和視頻中那幾個學員皺着眉,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苟韓超爽得不要不要的。
跟着這貨就左右一歪脖子,一臉亢奮的轉頭看向江鳴州。
他最想看的,一直都是江鳴州這貨認栽倒黴的模樣,這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