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程語又強調說江鳴州在廚藝上的天賦足夠高,所以只是從程品那裡得來的烹製方法,就做出了超過程品以及他們兄弟的真正仙龍。
當他們兄弟二人查出這一層後,就直接把程品抓了來,經過一番訊問,終於聽程品親口說出,他一直暗藏着報復之心,去年無意中結識了半隱門的江鳴州,知道對方是個廚癡,就以仙龍秘法爲代價,請他幫忙奪下仙齋樓。
可程品也沒想到,江鳴州最終沒有用他,卻用了自己兄弟兩人,以至於這傢伙如何後悔也沒了辦法。
說着話,程語告訴老祖說,前些天程品已經被帶到了仙齋樓,原本他們兄弟兩人想要在江鳴州尚不在陵州之際,就這麼一直悄悄關着程品,讓他變成失蹤人口,程品那兩個女兒最多報個警,也難以懷疑到他們身上。
他們打算如此軟禁程品,等老祖回來後,再做處理。
可沒想到才關了幾天,江鳴州就回到陵州了。
不過幸好江鳴州對程品這個人早已經不在意了,因此沒有察覺到他失蹤一事
可即便他沒察覺,自己兄弟二人也不得不防。
畢竟對方的背景、手段以及能力都那麼強,隨時都有可能讓仙齋樓易主。
就在我們兄弟正想着怎麼辦的時候,老祖您就回來了。
程語和程宮交替解釋着,默契十足的把綁來程品的日子提前到了江鳴州這波回陵州之前。
如此好好詆譭了江鳴州一番後,又詳細的說了江鳴州的本事,無論是廚藝還是武道上的細節,都沒有絲毫的隱瞞。
之所以把江鳴州說得如此厲害,不是程語和程宮擔心老祖面對江鳴州時輕敵,而是程語瞭解自己的老祖。
儘管老祖的性情挺隨和,可在廚和武這兩個方向上向來自負,以前說起過往經歷的時候一直自傲很難有人在廚和武這兩個方面的天賦同時超過他,如果這時候冒出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看起來有這樣的潛力,他一定會想要見識見識。
何況江鳴州又如此折辱程家的仙齋樓,想來老祖一定會對江鳴州極度不爽。
說到最後,程語總結道:“老祖,其實江師傅從來沒親口說過他是半隱門的人,但我們瞧見陸家如此刻意的結交與他,再加上他那一身的本事,我和程宮很容易就朝着這個方向去猜測,他應該和您屬於一個世界的人,就是不知道您聽沒聽過他的名字。”
程語兄弟兩人說話的整個過程,老祖程方二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眉頭時而微皺,時而撫平。
此時聽見程語問他,便面色如常道:“沒有聽過,不過只是從程品那裡得到秘法,就烹製出遠勝過你們兩人的仙龍,的確應該屬於半隱古廚門中人,加上你們提到他那詭異的武道功法,這人確實有些天賦,和我一樣屬於那種少見的廚武同修之人,並且多半已經是一位暗體大師了。”
“想我當年在廚道上修至暗體境界,也有接近四十歲的年紀,武道上更是到了六十纔有暗體之能,在半隱門中,雖然也有在古武或是古廚上比我年輕很多就修到暗體的高手,但這兩門同修到暗體的寥寥無幾,據我所知,我是唯一一個在七十歲以前,就在這兩門上達到暗體的人……”
“以前你們對半隱門知之甚少,和你們說得太多,對你們未必是什麼好事,但現在你兄弟倆已經和半隱門中人交過手,還有着如此深的糾葛,那麼對你們多說一些也無妨……”
聽老祖這麼說,程語和程宮兩人自是立馬做出洗耳恭聽狀,即便老祖端起茶來喝,他們也是一言不發的,不敢打斷老祖。
當然,除了做出敬重老祖的姿態之外,兩人對半隱門中的事也是非常好奇的。
畢竟,即便他們在江東六省勢力很大,可距離三大家族還是相差不少,尤其是第一家族李家的那位蔣封醇師傅,程語和程宮兩人屢次想要結交,都難以結交得上。
因此老祖要對他們提及半隱門的事,兩人當然很想聽到些其中的細處。
程方二則放下茶碗,看了一眼他們,才道:“其實,同修兩路的天才除了我之外也不是沒有,不過廚武同修的就少之又少了,半隱門中比較知名的同修家族,叫做醫味堂,顧名思義,他們修的是古醫和古廚,醫道我並不精通,但在古廚一門上,醫味堂的那些烹飪手法確實值得佩服,他們能拿得出來的頂級菜餚,足有三類可以和我程家的仙龍媲美,而我能烹到極致的美味,只有仙龍一種。”
說着話,程方二的神色中露出了些許的遺憾,不過隨後又有點小得意道:“不過我在仙龍這一道菜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醫味堂在他們那三類菜色上的水準,若是菜品也設有級別的話,我當高過他們一個級別。”
“究其原因,無外乎醫味堂如今着力發展古醫,古廚一路自然就漸漸落下了,他們最後一位能和我在古廚菜色上爭鋒的那位老傢伙已經去世,倒是年青一代中,有個三十左右的小夥子,在古廚和古醫上都很有天賦,當年我見過他完整的烹製過一道美味,手法什麼的不提,單論他烹製時的精氣神,顯然和我一樣,屬於真正進入了古廚心境的人,用你們的話所,就是廚癡。”
“可聽你們兩兄弟說,那位江鳴州似乎同樣有這樣的心境,還同時在武道上也有如此神奇的天賦,年紀才二十多歲,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力壓我仙齋樓。”
“那……老祖?”程語雖然聽說過暗體大師,但卻一直不清楚這個稱號的人到底有多厲害,此時聽老祖說了這麼多,心中也是暗自比較了一番。
跟着程語見老祖說過後,露出一臉深邃的神色,便試探着問道:“那我把江鳴州約來仙齋樓,老祖也好和他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