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江鳴震來說,運氣也不算是那麼倒黴。
畢竟他剛纔的站位非常巧合,以至於莊畢凡一邊要抓住他攻擊江鳴州的拳頭,一邊還要同時扇他耳光,出手的方位就比較彆扭了,因此莊畢凡很難儘力,這纔沒有直接把他給扇暈了。
否則以莊畢凡常年打架打出來的本事,這一巴掌足以打到江鳴震立馬休克。
“哥們,大哥,你別打了成麼,讓我緩緩……”於是眼下,不只是被打得懵圈,腦袋也震得一團嗡嗡的江鳴震連續求饒道:“我都不知道你怎麼認識的江鳴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哥你行行好,你們一個個的,見到江鳴州就和見到了神一樣,能不能說個明白……”
講到最後,或許是因爲腦袋暈亂,又或許是因爲早先受了陳虎的刺激,這會又被比陳虎更牛的莊畢凡再次刺激了他一把,江鳴震的內心忍不住崩得不行了,說道最後聲音都帶了些哭腔。
“你特麼……”聽了陳虎認慫的哭求,莊畢凡剛想要說什麼,就瞧見江鳴州衝自己眨了眨眼,做了個噓的手勢。
於是莊畢凡立馬想到大哥黃啓發曾經很多次說過江鳴州喜歡低調,也正因爲老大黃啓發如此強調,以前也總是喊江鳴州大哥的莊畢凡,之後見到江鳴州都用小江老闆來稱呼他了。
此時瞧見江鳴州“噓”啊噓的,莊畢凡就猜想小江老闆是想要保持低調,如果說他和自己的老大黃啓發相熟,那就不好了。
於是莊畢凡哽了一下,便打住了想要說的那句“連我大哥黃啓發都敬服小江老闆,你特麼算老幾”的話,改口道:“小江老闆的美食你嘗過嗎,那特麼簡直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了,仙齋樓的任何廚師都比不過,老子吃了小江老闆的雞鎖骨這麼長時間,怎麼能讓你對他動手!”
“雞鎖骨!就爲了雞鎖骨?!”聽到這個回答,原本腦袋就有點糊塗的江鳴震,更是覺着天都特喵的要塌了。
此時的他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被扇了一巴掌,導致耳鳴聽錯了。
一個街頭打出來的高手莊畢凡,一個很講義氣的莊畢凡,竟然會爲了吃雞鎖骨,和自己反目,這特麼的是個什麼世道啊!
“江鳴震,你好歹也算是我認可的兄弟,別在那娘炮式的哭哭啼啼了,要對得起那一身肌肉,就特麼趕緊向小江老闆道歉!”莊畢凡看不下去江鳴震在這裡哭喪着臉的耽誤時間,一邊說話,一邊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是,是!”人在屋檐下的江鳴震,雖然怎麼也想不明白,但這種時候,他只能連聲答應,然後苦着臉向江鳴州不停的道歉:“對不起了,堂弟,都是我心胸狹隘,非要找你的麻煩……”
說話的時候,江鳴震心中也完全沒有了再想要報復的想法。
不管莊畢凡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和自己反目的,既然這事已經這樣了,那他江鳴震就永遠沒有辦法去找江鳴州的麻煩,以報自己被羞辱的仇恨了。
別說莊畢凡身後的靠山是江東十二魚之首的黃啓發,就算黃啓發壓根不來管江鳴州這件事,自家的速力集團也因爲需要和黃啓發的中海火箭俱樂部合作,讓自己父親和大伯知道江鳴州和莊畢凡的關係,同樣絕不會允許自己再去動江鳴州的。
現在江鳴震能做的就是暫時不把這事和父親以及大伯去說,省得他們一旦知道了,不只是要同江鳴州一家人和好,甚至有可能去討好江鳴州,到時候自己的面子可沒地兒放了。
反正不提這事,也不影響大伯他們同黃啓發的合作商談。
不過,雖然江鳴震絕了報復多夢青年的希望,但他瞧見江鳴州對他的道歉依舊無動於衷,還是好似他不存在的模樣,轉頭就同莊畢凡聊了起來,問莊畢凡說哥們怎麼也來了這裡,江鳴震的心就暴躁的再次要碎了。
那種自己只是對方眼中的一個螻蟻的滋味,沒有人會舒服,尤其是面對原先自己眼中的螻蟻。
好在,當莊畢凡把他和自己相識的過程講過,又提及黃啓發被大伯他們請來赴宴,又說大伯或許是打算和中海火箭俱樂部合作的話題後,這個堂弟終於正眼瞧了自己一把,然後請莊畢凡先行離開珍饈閣,再然後告訴自己說,他還有話問自己。
這時候,江鳴震那個被擊得支離破碎的心,甚至已經到了能讓堂弟看一眼自己,然後同自己正式的說幾句,都會覺着自己被重視的地步了。
於是目送着莊畢凡離開珍饈閣,江鳴州轉頭對他說話的那一刻,他竟然還有了點感歎他麼的總算沒有被繼續羞辱下去的幸運想法。
緊接着,江鳴震就聽見江鳴州問道:“你爸和大伯請我們來給小姑姑過生日,是真心想要同我們一家人和好嗎?”
“這個……”此時的江鳴震自然是不再敢胡亂說話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父親和大伯的打算,於是只能實話實說道:“我猜應該是的,我爸昨晚還特意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讓我對小叔和小嬸還有堂弟你客氣點,我本來想着不和你搭話就是了,可之後聽說你羞辱了鳴軒堂哥,,才忍不住想要幫堂哥找回面子,結果……”
說到這裡,江鳴震蒙了很久的內心,總算是稍微冷靜了下來,於是這貨皺起了眉頭,黯然道:“我沒想到,鳴州你和陳虎的關係這麼好,連莊畢凡都這樣敬重你,不管是什麼原因,你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只能無話可說,有他們在,這輩子我江鳴震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煩,另外,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我也會儘力而爲。”
“我和他們的關係,你愛怎麼猜都行,現在我只是想知道你爸和大伯在生日宴上爲什麼請這麼多人過來……文秀小姑向來不喜歡熱鬧,如果大伯他們想要結交更多的人脈,沒必要放在小姑的生日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