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花玲兒的背影,許安默莫名的有些心情煩躁,肖若他是要定了,但是和花玲兒相處這麼久,要說對她沒有好感,那也是騙鬼的。
男人要是不喜歡美女,天下烏鴉都漂白了,可問題就在這又不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更何況她們都是如此優秀,自己算什麼啊?
晚上,晚上我就得告訴你我喜歡肖若咯,他苦笑一聲,在心裡默嘆:“只能對不起了,花同學......”
“下面有請高二十三班,許安默、花玲兒同學的歌舞表演。”
臺上報幕後,燈光忽地暗了下來,十秒鐘後,當燈光再次亮起來時,一對俊男靚女出現在了舞臺上。
花玲兒一襲古裝白衣,作起舞姿態,許安默處在距離她兩三米遠略顯幽暗的角落裡,拿着拿着話筒有些哭笑不得。
因爲花玲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又把妝化了,看着美如畫中仙子一般的人兒,臺下的學生們,紛紛大吼着,似在宣泄着自己的興奮。
許安默撇撇嘴,靜靜的等着舒雅他們演奏。
很快樂器演奏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衆人都是微怔,這似乎不是播放的音樂,這是現場演奏嗎?臺下的學校領導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臺上的兩人是怎麼辦到的。
隨着優美的旋律響起,花玲兒雲袖輕擺,纖腰慢擰,隨着音樂舞動曼妙身姿,似一隻白色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又似一片蒼白的樹葉落在空中搖曳,隨着風的節奏搖動腰肢,綻放着自己的光彩。
臺下的學生們都驚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只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一般,咚咚直跳。眼前花玲兒的舞蹈和之前她們所看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男生不說話,可剛纔還沾沾自喜以爲能獲得好名次的幾個班級的女生,心情就不一樣了,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她們現在就是這個心情。
有女同學不忿:“怎麼還容許有單人舞蹈,現在講究的是集體,她這樣不是自私是什麼?”旁邊的男生不說話,只是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自己班以前看起來還不錯的女生。
男生不說話,有的女生卻是接過話茬:“就是,一看就是個妖精,傷風敗俗,當初破四舊,怎麼沒把她收走啊?”
看着她大義凜然的樣子,有的女生終於忍不住留下了懊惱的淚水,這都什麼豬隊友啊......
男生們更是齊齊把那些還猶自憤憤不平的女生無視,假裝看不見。
僅僅是一個前奏而已,就有這樣的效果,開唱之前的許安默心裡直感慨,真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實力擺在眼前,不服不行啊。
......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
舞臺上花玲兒的舞蹈早就讓人忘記了還有歌曲沒唱,此時猛地聽到一個略顯沉重的男聲響起,大家再次愣住了。這貌似又是一首沒聽過的歌曲,自己等人就這麼落後,跟不上時代了嗎?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過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
虛擲青春。”
許安默沒有看舞臺上的花玲兒的舞蹈,是因爲他早就看過無數次,不想再看,還是因爲他不能再看,他說不清道不明,口裡唱着,眼睛卻是掠過臺下的觀衆,尋找着夢中人的身影。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
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稚嫩的脣在說離分
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
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爲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肖若和舒雅站在舞臺的邊緣,遠遠望着臺上舞姿優美,恍如天仙下凡的花玲兒,耳中聽着躲在暗影角落讓人望不清楚的許安默的歌聲。
舒雅把被風颳起的髮絲,挪到耳後,對肖若道:“你這個乾弟弟倒是真的與音樂有緣。”
肖若呆呆的望着角落裡看不清楚的許安默,心裡忽然有些莫名的難過,聞言她強笑道:“要是你覺得他可以,可以提攜提攜啊。”
舒雅不置可否,思考了一會才道:“我想聘請他做我的御用作詞人,你覺得怎麼樣?”
“問我能怎麼樣,你得問他。”肖若臉色微紅:“他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做主的,我可不能隨便答應什麼。”
舒雅笑她:“我看他挺親你。”
肖若心裡閃過異樣,又聽臺上唱道: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過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
虛擲青春。”
她忽然扭過身子,朝着舞臺後面走去:“八點半表演的學生該來了,我去讓他們準備準備。”
舒雅斜倚在欄杆上,沒有跟着她去,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菸,自顧自的點了起來。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煙火,似乎在彰顯着心裡的寂寞一般。
肖若回來時,見她又在抽菸,上前奪過她手中的菸頭,仍在地上:“學校禁止抽菸。”
舒雅莞爾,回頭道:“你乾弟弟呢?”
肖若似被踩了痛腳:“什麼幹不幹弟弟的,他叫許安默,你叫他名字,再亂叫,我不讓他給你填詞作曲了。”
舒雅哈哈大笑,伸手去掏腰包,肖若拿她沒辦法,見她動作嘆道:“你似乎抽的更兇了。”
“不抽做什麼?人生多閒啊。”舒雅無所謂的再次打起打火機,肖若劈手奪過:“你少抽點,從大學第一次見你就抽菸,你跟肺有什麼仇?”
“我今晚就要回去了,過年你回去吧?我聽說你母親似乎病的不輕。”
“這麼快,不.....”話還沒說完,肖若就自個打住,苦笑道:“隨你吧,過年是應該回去了。”
舒雅看她:“趙子健一直在等你,看上他的名門閨秀可不在少數,你得抓緊。”
肖若回:“這種婚姻沒有意思,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不信你不明白。”
舒雅面無表情,依舊道:“趙子健其實不錯,人帥多金,家世就更不用說了,我很不明白當初你爲什麼不同意這門親事。按理說你們之前的關係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