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得寸進尺

尹家。

尹家主聽到管家說那位神醫不但拒絕了邀約,甚至還將請帖給扔了,心裡又憋屈又憤怒,心裡對柳慕汐也怨上了幾分,偏偏他最疼愛的二兒子,撒潑打滾,哭着鬧着,就是要娶鄔家的女兒,他這心裡就越發煩躁了。

晚上,他悄悄地去見了那位神秘的先天強者。

慶幸的是,這位先天強者,並沒有生氣,只是讓他再想辦法,將柳慕汐引出青石鎮,最好能出了這平照府。

青石鎮本就在平照府的邊界處,想要離開平照府很容易,可是那位神醫可是剛剛來到平照府的啊,想引她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那位先天強者可不管這件事難不難辦,只是吩咐了他一句,就兀自修煉,不再理他了。

他對自家主子讓自己來追殺一個後天武者,還是心存不滿的。

但是,作爲屬下,他還是不敢埋怨自己的主人的。只有將一腔不滿全部發泄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他認爲主子定然是讓那個妖女給迷惑了,不然,怎麼會拋棄夢竹仙子那麼好的女人,看上了柳慕漓這個不守婦道的妖女?而且還被鼓動着去殺普濟觀的真傳弟子?若是被普濟觀發現了,兩派恐怕就真的沒有再交好的可能了,到時候,還不是紫宵劍派吃虧?

他覺得,自從主子跟柳慕漓那個女人在一起後,就變得昏庸了,盡出昏招,甚至,就連掌教也……

他不敢往下去想了,但是,他知道,無論主子下達了任何命令,他都要遵守,因爲這是他的使命。

次日,柳慕汐用過早飯後,又去了鄔家。

鄔大海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下地了。也不枉柳慕汐消耗了那麼多“生生之氣”。

鄔家對柳慕汐的絕對打心底感激,若非柳慕汐,他們鄔家現在恐怕已經家破人亡了,她實實在在的救了他們一家人。

如今,他們也都已經知道了柳慕汐的身份。

柳慕汐這次出來歷練,本來就沒打算要掩蓋自己的身份,畢竟,她想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不出名怎麼行?

但是,因爲她現在是在紫宵劍派境內,所以,她纔會隱藏身份。如今,她都到了平照府,紫宵劍派的手,基本伸不進來,那她也不必顧忌太多了。不過,她也沒大聲宣揚自己是普濟觀的弟子,只是不再隱瞞自己的名字了,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她其實是名女子。

鄔家知道柳慕汐是普濟觀的弟子後,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她年紀輕輕,醫術就這麼高,原來竟是出自普濟觀。有穆聖秋和夢竹仙子等人的例子在前,柳慕汐醫術之高超,衆人也都覺得理所當然。

柳慕汐這次是來跟鄔家告辭的,可鄔家的反應卻極大,尤其是孫氏,竟然有幾分焦急和驚慌

“柳姑娘,爲何要這麼着急離開,難道您有什麼急事要辦?”

鄔雲巖和鄔荷衣也都緊張地看向柳慕汐,他們都知道自家現在情況,自然不希望她離開。

柳慕汐很明白他們的心情,因爲只要自己不走,就能震懾尹家,尹家不敢對他們如何,但是她若是走了,尹家就沒了顧忌,鄔家豈不是任由尹家宰割?

鄔大海的修爲短期內無法恢復,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因此就一直留在這個鎮子上,給他們家當保鏢吧?

她沒有說出自己要出手對付尹家的話,而是問他們道:“孫嫂子,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以後要怎麼辦?如果我走了,尹家肯定是會對付你們的?”

孫氏臉色先是一變,隨即,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妾身不是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只是,當家的身體已經這樣了,若是再受到顛簸,傷勢必然會加重,我們就是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呀?”

說完,又懇求地看向柳慕汐道:“柳姑娘,幫人幫到底,您就再可憐我們一次,再在這青石鎮住一段時間吧?等過幾天,我家當家的身體可以下牀了,您要離開,我們絕不阻攔!”

“這……”柳慕汐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爲難。

柳慕汐沒有打算要試探他們。只是,她要對付尹家,也是需要一個理由的。畢竟,她跟鄔家本就是萍水相逢,尹家又跟她無冤無仇,她平白無故的對付他們,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她纔想要來跟鄔家商量,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對付尹家。

而且,尹家在知道她這個後天頂峰的強者幫助鄔家後,必定有所準備,恐怕也不像她想象中那麼好對付,她雖然打算救死扶傷,發善心、做善事,但也從未想過要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只是,這孫氏,卻只想着依賴她,想讓自己留下來庇護他們,而不是想辦法對付尹家以絕後患,讓她有點失望。

其實,孫氏不是沒想過報仇,只是尹家實在不是他們現在能夠得罪的起的,她也不好要求柳慕汐幫他們報仇,畢竟,她救了自己一家人,她怕自己說了,柳慕汐會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柳慕汐能夠留下來,庇護他們一段時間,等她男人傷好了,再決定去留不遲。

“娘”鄔雲巖聽到孫氏的話,突然開口說話了,“您就別再爲難柳姑娘了,柳姑娘救了我們,已經對我們是天大的恩情了,您怎麼能……說出這番話來?這不是讓我們的恩人寒心嗎?”他本來想說孃親得寸進尺,但他身爲人子,豈能責備親母,只能含糊過去,但是意思卻表達明白了。

“是啊,娘,我知道您這麼做都是爲了我們鄔家着想,但是,柳姑娘是我們的恩人啊,又爲我們做了那麼多,我們怎能再讓她爲難?”鄔荷衣也幫腔道。

孫氏聽了一雙兒女的這番話,心中也很羞愧。她也不想這樣,可她真是被尹家之前的行爲給嚇怕了,生怕柳慕汐走後,自己家又落到以前那副水深火熱之中,這纔想要尋求柳慕汐的庇護,卻忘了去想柳慕汐的感受。

可是,即便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看着躺在牀上的丈夫和一雙懂事的兒女,她心裡還是對柳慕汐存了一絲希望,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請求留下來。

於是,她求救似地看向柳慕汐,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柳慕汐見到孫氏竟然看向自己,顯然還是沒有放棄之前的想法,不由覺得有些無語,對孫氏的好感也降了幾分。

她能理解孫氏的做法,她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人,她只是太自私,太愛自己的這個家了,一切跟她的家人比起來都得靠後,只要能拯救這個家,她即便知道自己令自己的恩人爲難,也什麼都顧不得了。

或許,在她心裡,她只是要求柳慕汐多留幾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怎麼也算不上是恩將仇報。就像她之前說的,幫人幫到底,否則,之前做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何況,她也是付了診金的。那魂音石,可是無價之寶,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貝,當初當家的讓她將雌石送給柳慕汐時,她還覺得有些肉疼,要知道,他們之所以在這小鎮上隱居,都是爲了這塊雌石。

柳慕汐其實也有救人救到底的打算,可是,這自己想做,和被別人哀求着不得不這麼做,完全是兩回事啊,心裡感受絕對不同。

她救了他們,是她自己好心,可對方一邊說着感激,一邊又要求更多,她就覺得有些無語了。

不過,看在那塊魂音石的份上,她也就不跟她計較了,雖然她真沒看出來,那塊破石頭有什麼特別。

柳慕汐沉吟了一下,正要說出自己的打算,忽然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

“柳神醫,您別聽賤內在那裡胡說八道了。您不止是救了我,還救了我們一家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能不識好歹讓您爲難?”

柳慕汐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男人十分魁梧的中年男子,扶着牆走了出來,只是他的臉色不太好,整個人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當家的”孫氏見狀,立即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跟前,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責備地數落道:“你的身體還沒好,怎麼出來了?萬一傷勢再嚴重了怎麼辦?”

鄔大海輕輕擺了下手道:“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走兩步路不會有事的。”

說完,又瞪了她一眼道:“瞧你剛纔說的是什麼話?快點向柳神醫道歉!”

孫氏一向聽從丈夫的話,立即便起身向柳慕汐行禮,愧疚地道:“柳姑娘,妾身向您賠罪了!您明明是我們的恩人,我卻犯了糊塗,竟向您提這等無禮的要求,讓您爲難,如今想起來,實在覺得羞愧難言。還望柳姑娘,不要將妾身剛纔的混話放在心上纔好。”

“鄔夫人言重了,沒有什麼爲難不爲難的,我並未責怪鄔夫人,快快起身!”

經過這件事後,柳慕汐即便心裡對孫氏沒有了好感,但也沒有惡感,反正,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之人,等這次分別後,以後怕是再難相見,所以,也沒有給他們甩臉子,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原諒了孫氏,只是稱呼卻從“孫嫂子”,變成了“鄔夫人”。

孫氏聽到柳慕汐原諒了自己,欣喜不已,並沒有注意到柳慕汐的稱呼問題,但是,鄔大海這個粗獷卻心細的人,卻發現了,不由暗暗嘆息一聲。

“其實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慕汐道:“我當然知道救人要救到底,所以,我打算在離開之前,徹底解除尹家對你們的威脅,只是不知尹家的底細究竟如何?”

柳慕汐其實想知道的是,尹家有沒有什麼靠山,萬一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就算她是普濟觀的弟子,那也扛不住呀!

鄔家人聽到這話,不由都有些羞愧,尤其是孫氏,臉色羞的通紅,恨不得將頭縮到脖子裡去。

她剛纔還那麼死皮賴臉地求柳神醫不要離開,沒想到,人家就算離開,也要主動爲他們解除威脅。可她呢,竟然還對救命恩人百般強求,現在想想,真是讓她沒臉見人了。

鄔大海看了羞愧欲絕的妻子一眼,心裡微微一嘆,打起精神說道:“柳姑娘放心,那尹家並沒有大的靠山,當年發跡也是偶然,只是尹家一個女兒做了林城楊家家主的小妾,那楊家在林城也不過是個二流世家,本身只是後天後期的修爲,絕對不會對柳神醫造成威脅的。”

“這就好!”柳慕汐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打傷你的那位後天後期的武者又是什麼人?尹家可還有什麼底牌沒有?”

柳慕汐想起昨天,尹家派管家來請她,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

鄔大海的臉上閃過一絲悲憤,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緩緩道:“那名後天後期的強者,也是尹家花費重金從林城楊家請來的,當然,那人肯來,還是看在了尹家那個女兒的份上。據說,尹家女已經爲楊家家主生了一個兒子,還算比較受寵。”

柳慕汐這才放下心來。

鄔大海又道:“尹家有沒有底牌我不知,但是,我當日大鬧尹府時,卻沒見到有什麼高手出現。他們若是有底牌,對付我時,也不會捨近求遠,尋求楊家的幫助了,想必是沒有的。”

尹家的底蘊太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還能有什麼底牌?

柳慕汐點了點頭,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只是,柳慕汐到底還存了一絲謹慎,道:“我今晚就去尹家走一遭,只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你們也要早作準備纔好,如果能離開這裡,就儘量離開。畢竟,就算尹家垮了,還有一個楊家,他們要對付你們,恐怕不費吹灰之力。”

孫氏聞言,不由驚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不要對付尹家了吧?萬一真的惹怒了楊家,我們哪裡還有什麼容身之地?”

“住口!嘶”鄔大海怒斥了她一聲,卻牽動了自己的傷勢,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盯着孫氏冷冷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尹家必須要對付,否則,我們鄔家所遭受的罪豈不白受了?而且,你以爲我們只要不去惹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嗎?”

鄔大海冷笑一聲,“你把他們想得也太善良了,恐怕柳神醫一離開,他們就會對我們下手,我們照樣沒有立足之地。若是柳神醫用雷霆手段震懾住了尹家,投鼠忌器之下,他們纔不敢輕舉妄動,就連楊家也不敢對我們輕易下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養傷,等我養好傷,恢復了一部分功力,巖兒也長大成人了,說不定還能突破後天中期,到時候,我們是走是留,都不是問題……咳咳咳……”

因爲說的太過激動,鄔大海不由嗆咳了幾聲,牽引着身上的傷勢又開始疼了起來,孫氏想過來扶他,卻被他擺手制止了,繼續道:“所以,柳神醫的決定纔是正確的,我們欠柳神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就算魂音石贈給了神醫,也不足報答柳神醫對我們恩情的十分之一。”

經過鄔大海這麼一說,孫氏才徹底明白過來,就連鄔家的一雙兒女,也都清楚了,看向柳慕汐的目光,在不光是濃濃的感激,還有敬佩了

柳姑娘真的是將一切都打算好了,這纔想要告辭離開的,想想之前自己心中的惶恐,不由覺得有些赧然。

即便他們沒說,但是,他們對柳慕汐的離開,同樣也是感到恐慌的,如今卻奇異的安下心來。兩姐弟都在心裡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報答柳神醫的大恩大德。

至於孫氏,只顧着自己後悔愧疚去了,她或許依舊很感激柳慕汐,但是,這份感激能夠持續多久,那就說不準了。

柳慕汐沒有在鄔家多留,叮囑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又給鄔大海留下了方子,這才離開了。

回到客棧,柳慕汐就開始打坐修煉,她要將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巔峰狀態,因爲她決定今晚就去探一探尹府,看來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底牌。

小心無大錯!

柳慕汐可是很惜命的。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柳慕汐用過晚飯後,就換上了那套黑色的男裝,慢條斯理地擦拭了自己的寶劍,做好萬全的準備後,這才蒙上臉,飛出了客棧,幾個起落,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真人的藏書閣,對柳慕汐並沒有什麼限制,那裡除了醫術之外,還有她蒐集的,或者別人當做醫藥費送給她的各種武學心法,自然也少不了外功。

不過,柳慕汐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除了正在修煉的《無名功法》、《清心經》以及《流月劍法》外,並沒有再額外學習別的功法,當然《奪命十三針》並不算,雖然它也能殺人。只是特意挑選了一步適合修煉外功之人修煉的輕身功法,這部功法講究的是各種輕身技巧,只要練熟了,速度之快,不比那些修煉內功的人差,柳慕汐雖然不敢說練至大成了,但也有一定的火候了,她的輕功着實不錯。

柳慕汐很快就來到了尹府,翻牆進去之後,感覺周圍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武者氣息,稍稍放心一些,身形一晃,宛如一道看不清楚身形的幽靈,從原地消失,幾息之後,已經來到了尹府的後院。

尹家的人,大概沒想到柳慕汐會夜探尹府,竟然沒有什麼防備,讓柳慕汐很容易就進來了。其實,以柳慕汐的修爲,就算她大大咧咧的進來,尹家的人也不會發現,畢竟,她超出他們境界太多,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謹慎行事,她的感覺從未出錯,所以,她這次行動也是十二萬分的小心。

柳慕汐來到尹府的正房,尹家家主尹成才恰巧就留宿在了此處,柳慕汐到的時候,夫妻兩人正在說悄悄話。柳慕汐本來不怎麼在意,但是當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不覺微微一震,來了精神。

“你說,那尊者到底是什麼來路?他爲什麼會幫我們?難道他是跟那個柳慕汐有仇?”男人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疑惑。

尊者?柳慕汐一驚,那可是是對先天強者的尊稱。

接着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只是聲音卻不怎麼好聽:“柳慕汐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不會是你在外面的想好吧?”

“你胡說什麼?那柳慕汐就是剛來的那位神醫,而且,據說還治好了鄔家那個殘廢。”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問道。

“那神醫不是男的嗎?”

“雖然做男子打扮,但是明顯是個女人。她年紀輕輕,醫術就這麼高超,修爲又高深,讓我對她的來歷,倒是有了幾分猜測。這時間,恐怕也沒幾個門派,能培養出這種武學、醫術都頂尖的弟子來?”男人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忐忑,好像柳慕汐的身份,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你擔心這麼多做什麼?反正又不是讓你對付她,一切交給尊者就是了,就算有事也是他兜着,與我們有什麼相干?”女人打了個哈欠道,“要我說,那名尊者就是不懷好意,想要殺人,卻要拿我們當替罪羊,他讓你做什麼,你可別一股腦就答應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還用你說?”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隨後又緩和了口氣,問道:“尊者讓我將那神醫引出平照府,你說我照做不照做?”

“做,怎麼不做?”女人的聲音拔高了些許,“如果不照做,尊者還不直接劈了你?而且,你想想,他到底爲什麼不敢在這兒平照府裡動手,想必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平照府的人,所以纔不敢在此撒野,這纔想讓你將人引出去,你說是不是?”

“說的有道理。”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時候不早了,快點睡吧,明天我儘快去辦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趕快送走這兩位祖宗,否則,他們在這青石鎮一天,我就跟着心驚肉跳一天,真是受罪!”

女人應了一聲,一陣悉悉索索之後,臥室裡除了呼吸聲,就再也沒了別的動靜。

柳慕汐一聽到這尹府有一名先天強者坐鎮,就不由生出一身冷汗,她非常慶幸今天晚上來了,否則,她恐怕真得栽一個大跟頭。

不過,竟然會有先天強者來追殺她,倒是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到底會是誰派來的?

柳慕汐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猜出了了答案。

因爲除了他之外,她的仇人裡,恐怕沒有人又能力指使的動先天強者,他雖然跟自己沒有仇,可是柳慕漓卻跟自己有仇,爲了博美人歡喜,他來追殺自己也不足爲奇了。

柳慕汐因爲修煉外功,再加上修煉《清心訣》,只要她有心,很容易就能讓自己與天地融爲一體,比某些斂息術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所以,那位先天強者纔沒有發現她入侵了尹家,否則,她今晚真不一定能回去。

即便如此,柳慕汐也不想空手而歸,因爲當她知道這裡存在一位先天強者的時候,她想要用鐵血手段震懾的尹家的計劃就行不通了,不但如此,她還必須連夜離開。

柳慕汐心中瞬間起了很多個年頭,突然,她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柳慕汐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帶着一種特殊的藥粉,是她配製化功散的殘次品。

這化功散,絕對是武者的噩夢,因爲只要沾上它一點點,就能讓人的武功全失,只有吃了解藥,才能恢復,否則,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平凡人。

只是這種化功散很難配製成功,又太過陰損,真正會配的人很少,於是它就被束之高閣了。柳慕汐偶爾突發奇想,就想要嘗試一下配製化功散。可是,後來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之後,柳慕汐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做成了半成品。

這半成品的化功散,只能讓人失去修爲五年,五年後,就會恢復這場,在這其間,服什麼藥都不管用,因爲柳慕汐根本就沒配出解藥來,最重要的是,普通人吃了它,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爲了將它與“化功散”分別開,柳慕汐稱它爲“禁功散”。

柳慕汐來到尹府的水井旁,將“禁功散”灑了進去。

如果尹家的人吃了化功散,修爲消失,根本就拿鄔家沒有辦法了,五年的時間,足夠鄔大海恢復傷勢,重新修煉,也足夠鄔雲巖武學再進一個臺階了,就像之前鄔大海說的,想走想留都沒問題,因爲尹家已經對付不了他們了。

當然,柳慕汐這麼做也是有點私心的,她希望那位先天強者也能中招,武功全失,到時候,她哪裡還需要逃?

雖然先天強者已經可以辟穀幾天了,但他總不會一點水都不喝吧?只是,柳慕汐卻有些懷疑禁功散對於先天強者到底有沒有用,就算有作用,也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

柳慕汐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完這些之後,就迅速地離開了尹家,回到客棧,也沒有休息,立即開始收拾東西,幸好她的東西大都在儲物戒裡,收拾起來很容易。

然後,她又給鄔家寫了一封信,讓他們放心,說自己已經將事情辦妥了,並簡要地告訴了他們今晚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不得不立即離開的原因,最後,又針對鄔大海的病情叮囑了幾句話,這才悄悄將信投進了鄔家的大門。

柳慕汐就趁着夜色,騎着自己的僞靈馬,快馬加鞭的連夜離開了。出城門的時候,柳慕汐打暈了守門的護衛,搶了他們的鑰匙,因爲柳慕汐做的隱蔽,又小心謹慎,整個青石鎮竟然沒有人發現。

等次日衆人發現神醫不見了的時候,柳慕汐早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

與此同時,鄔家也發現了柳慕漓留下的那封信,鄔大海看完信之後,立即讓人將信很燒了,並叮囑大家萬萬不可透漏絲毫口風,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鄔雲巖本想去尹家打探一番,也被鄔大海給阻止了。

鄔大海心中對柳慕汐是萬分感激,在先天強者追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想到爲他們解決麻煩,已經不是難得可貴四個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鄔大海對柳慕汐的感激不只是說說而已,往後的日子裡,不但經常提醒家人不要忘了恩情,甚至還爲柳慕汐立了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保佑她一輩子福壽雙全。

鄔家風平浪靜,而尹家卻早已經鬧翻了天。

尹家一家人剛吃過飯,有武功修爲的人,就立即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就彷彿身上一下子壓了及幾百斤的重物一般,一旦也不如往日輕盈,充滿力量,試着一運功,卻發現自己的修煉了多年的功力,竟然不翼而飛了,頓時如喪考妣。

尹家家主尹成才,絕望之中,突然想到了尊者大人,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跑着去見他,一路上還撞翻了很多花盆,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其間,還狠狠摔了幾個跟頭,見到尊者時,早已經鼻青臉腫了。

但是,他卻顧不得這些了,爬過去抱着尊者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來

“尊者,您可一定要救我呀!我的武功修爲突然就沒有了……”

尹成才哭的十分傷心,武功是武者最大的依仗,沒了修爲,他們尹家可如何在鎮上立足呀?他的那些仇人若是知道了,必定會欺上們來,到時候他們尹家就慘了。

尤其是當他想到鄔家的時候,哭得就更加傷心了。

然而,尊者的臉色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是一臉的鐵青,甚至額頭上的青筋也突了出來,看着尹成才的眼神,甚至可以噴出火來,由此足以看出他的憤怒。

可沉浸在傷心中的尹成才並沒有發現,依舊哭道:“尊者,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只能靠您了!”

尊者恨不得將尹成才抽筋扒皮,無他,因爲他修爲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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