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臉一板道:“四小姐怎麼能這麼說蘭公子呢?蘭公子與含煙含雪無怨無仇,又怎麼能害她們呢?”
左芸萱淡淡道:“這個你應該問蘭公子,而不是問我!”
本來進了門後就被蘭若的皮相勾得神魂顛倒的李情與花南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仙般的人兒竟然是害她們孩子的罪魁禍首!
她們面面相覷,又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蘭若,每看一眼,心就動搖一分。
太好看了,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怪不得含玉會天天往這院子裡趕,要是她們也忍不住會上杆子啊。
哪怕是不做什麼,就算是看看這個美男子也心曠神怡啊。
原本以爲司馬風也算長得俊美了,可是跟這個男人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司馬風給這個蘭公子提鞋都不配。
她們兩人眼冒着紅心,貪婪的看着蘭若,眼一眨也不眨,生怕眨了眼就錯過了。
蘭若見這兩個老女人一副花癡的樣子,似笑非笑道:“本公子還以爲這兩位是那兩位左小姐的孃親呢,不過看兩位含情脈脈地看着本公子,想來是本公子誤會了。”
說完他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對李氏與花氏眨了眨眼。
李氏與花氏頓時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臉上泛着桃紅看着蘭若。
左芸萱見了低下了頭,脣間勾勒起一抹淡淡的譏嘲。
而司馬風則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的兩個愛妾竟然當着他的面看男人看得眼都發直了,這真是太丟他的臉了!
“咳咳……”
他狠狠的咳了咳,可是竟然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兩個姨娘看得正滿臉飛紅,心裡春心蕩漾,哪還顧得上司馬風?
二姨娘眼微閃,脣角翹起愉悅的弧度,不得不說,自從蘭若到了堡裡,她有意不讓兩個姨娘跟蘭若碰面,爲了就是這個效果。
蘭若之容顏如仙如魅,就算是她看盡了無數美色也不禁爲之動心。
要不是她看得久了些,加上知道蘭若不是她所能肖想的,她也會如花氏與李氏一樣失態的。
不過現在卻正好是她表現的時候,於是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了司馬風的身邊,拍了拍司馬風的背,柔聲道:“老爺,要不要喝點水。”
二姨娘能無視於蘭若的美色而關心他,司馬風不禁對二姨娘有了幾分的好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馬風對着左含煙與左含雪怒吼道。
左含煙立刻作出委曲之狀,撲向了司馬風,哭道:“爹爹,你可得爲女兒作主啊。”
左含雪見她如此,也不甘示弱,同樣也哭着撲向了司馬風,泣道:“爹爹,姐姐要殺我。”
兩人爭先恐後的衝向了司馬風。
這時,李氏與花氏也清醒過來,一個比一個速度快得撲向了司馬風,不一樣的嘴裡吐出了同樣的話,整齊的彷彿經過了演練般:“老爺,你可得爲我們的孩子作主啊。”
見四個女人直撲而來,司馬風一驚,他腳下微動,人就移開了數米。
左芸萱手微微一動,李氏與花氏只覺環跳穴微疼,瞬間收不住腳,摔了下去,而緊隨其後的左家姐妹則收不住腳,狠狠的壓向了李氏與花氏。
而巧的是左含煙壓在了花氏身上,而左含雪去壓在了李氏身上。
兩人本待起身,待看到了是對方的姨娘,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狠毒,生生地裝着沒站穩,又運起了功力狠狠的坐了下去。
“啊……”
李氏與花氏各自發出的一聲慘叫,一個個疼得暈死過去。
左含雪與左含煙見對方生生的把自己的親孃給坐暈了,哪還摟得住火,頓時又撕打了起來。
一個扯頭髮,一個剝衣服,簡直就是潑婦打架,把司馬風氣得臉皮鐵青。
“孽障,孽障,你們給我住手!”
可是打得昏天暗地的兩女哪還顧得上他,充耳不聞的繼續打鬥着。
司馬風氣得簡直快瘋了,要不是礙着蘭若在,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這兩個丟人現眼的女兒。
左芸萱眼閃了閃,假裝焦急的走到了兩人邊上,急道:“妹妹別打了,蘭公子看了成什麼樣子?”
這話剛說完,兩人立刻不打了,一個比一個的動作敏捷,跳了起來,又是撩頭髮又是整理衣服,對着蘭若泣道:“蘭公子……”
蘭若一陣惡寒,那溫潤的眼裡終於出現了別樣的色彩,惡狠狠的瞪了眼左芸萱,這死丫頭有意害他!
他不過是逗弄了她一下下而已,她可真是睚眥必報啊。
他在那裡生氣,而更氣的是司馬風,沒想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對他的命令是充耳不聞,而這個蘭若只一個名字就能讓兩個女兒瞬間從潑婦變成了淑女。
這不是生生的打他的臉麼?
他不禁怒氣衝衝的看向了蘭若,寒聲道:“蘭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給本堡主一個交待!”
眼裡閃過一道譏嘲,蘭若正要說話,這時容芸萱突然叫了起來:“啊,爹爹,我聽蘭公子剛纔說嫌她們太煩了,老是糾纏他,所以他才用藥讓她們互相爭鬥的。”
“左芸萱!”
這話一出,三人同時對着左芸萱叫了起來,一個是二姨娘,一個是左含雪,另一個自然是左含煙了。
二姨娘是恨左芸萱怠慢了蘭若,怕得罪了蘭若不給左千鸞治病,雖然治得已經差不多了,但總是怕有反覆。
而左含雪與左含煙則是羞憤的,她們自然是不相信左芸萱的話,所以聽了左芸萱的話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揍左芸萱一頓。
左芸萱勾脣一笑,對着司馬風道:“爹爹,這年頭難道說句實話也不行麼?不信您問蘭公子。”
“撲哧”玉潔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姐真是毒啊,哪有說人壞話,還讓當事人給她作證的道理?
這分明是將蘭公子的軍啊!
司馬風斂住了怒意,看向了蘭若:“蘭公子,可是如此?”
蘭若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輕搖了搖扇子,意態悠悠,恰似閒庭信步。
他眉輕挑,掃過了左含煙與左含雪,兩個人眼巴巴地看着蘭若,眼中一片癡迷之色。
脣間勾起譏嘲的弧度,蘭若的眼掠過了她們看向了司馬風,薄脣輕啓,說出了讓左含雪兩人芳心碎裂的話:“是的,正如左小姐所說,這兩位實在太討厭,天天如蒼蠅般纏着我,讓我不勝其煩,所以我就在點心裡放了些讓人迷了心智的藥粉,果然兩人打了起來,真是好看啊,讓我在左家堡裡無聊的生活終於多了幾分樂趣。”
這話一出口,左含煙與左含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她們怎麼也不能相信,這麼一個如仙人般溫文而雅的人嘴裡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那神態是如此的輕慢,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就這麼漫不經心的踐踏着她們的尊嚴。
“不,蘭公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
左含雪與左含煙悲痛欲絕,試問,這天下哪有被心上人當着衆人面羞辱更讓人無地自容的?
李姨娘聽了也悲憤不已,忘了自己剛纔也被蘭若的美色所迷,怒斥道:“蘭公子,她們不過是愛慕於你,你卻如此羞辱他們,豈是君子所爲?”
蘭若臉微微的冷,他出身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這麼質問過呢!
何況一個小小的姨娘?
不過他習慣了用最溫柔的神態給人以最兇殘的一擊,他眼微閃出琉璃般冶豔的波光,就在李姨娘心神微漾時,他溫柔一笑,笑得如三月春花,美不勝收,聲音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來,只是吐出的三個字卻冰冷無情:“我願意!”
我願意……
同樣的三個字,他剛纔也對左芸萱說過!
只是對左芸萱說時是和風細雨,柔情蜜意,讓人恨不得溺死其中,可是對李氏同樣說出這三個字,卻是冷如寒冰,殺意遍體,讓人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得李姨娘透心涼,哪還有半點旖旎之心?
她呆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眼的餘光看到傷心欲絕的女兒,看到她引以爲傲的女兒此時如此的狼狽,而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爲這個蘭公子無聊,想尋些樂子!
頓時李氏發出殺豬似的吼叫:“你願意?難道你願意就能把一個好好的女孩毀成這樣麼?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一點的人性?你真是太可惡了。”
罵完,她撲到了司馬風的懷裡,哭道:“夫君,你可得爲我們的女兒報仇啊。”
司馬風身體一僵,恨不得一掌對着李氏扇過去!
尼瑪!剛纔看着蘭若色迷迷的樣子怎麼不找他作主?現在被人欺侮了想到他了?
把他當成什麼人了?冤大頭麼?
再說這蘭若是誰?那可是毒王谷的少谷主!
他司馬風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敢不惜得罪這麼一個魔鬼般的人去爲一個庶女報仇?莫說只是庶女了,就算是二姨娘得罪了蘭若,他都只能吃這啞巴虧了。
不過既然李氏這麼說了,場面上的事他還是要做的。
他假惺惺地拍了拍李氏以示安慰,眼看向了蘭若,眉微皺:“蘭公子,這事怎麼辦?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怎麼辦?”李氏聽了立刻尖叫了起來,氣急敗壞道:“那傻子都說了,就是這姓蘭的嫌兩個孩子親近他,纔給兩個孩子餵了藥,讓她們自相殘殺的,夫君這事還用說怎麼辦麼?一定要嚴懲!”
李氏不知道蘭若是誰,還以爲進了堡裡的人就能任司馬風捏扁搓圓的呢。
司馬風惡狠狠地瞪了眼她。
聽到李氏罵左芸萱傻子,蘭若眼中瞬間閃過一道殺機。
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啪”的一聲後傳來李氏淒厲的叫聲。
待衆人定了定神看了過去,只見李氏的臉已然腫成了豬頭狀,她痛苦不堪的蜷縮在地上,悽慘的哀號着。
司馬風臉色大變,現在就算他現怕蘭若也不能不聞不問了,他色厲內荏道:“蘭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蘭若狹長的眼輕瞟過司馬風,如菱角般豔紅的脣緊緊的抿着,眼深邃未明。
他憑風而立,優雅無比的從懷中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巾,輕輕地擦了擦剛纔打過蘭氏的那隻手……
一隻
兩隻。
直到把那手指縫都擦得乾乾淨淨,才手一鬆,任那白絹飄然落地,隨風繾綣翻滾,終於消失於衆人的視線之中。
司馬風氣得額頭青筋直冒,眼中隱怒連連,手緊握成拳,真氣鼓盪。
就在衆人以爲蘭若不會說話時,卻聽他悠悠道:“本公子不過是替司馬先生解決一個難題而已。”
“什麼難題?”
“剛纔這婦人不是要司馬先生一個說法麼?現在我不是替你解決了?說法就是女不教母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兒定然有不要臉的母親,所以本公子替司馬先生教訓了她,不用感謝本公子,就當本公子日行一善。”
聽聽,這打了人還彷彿給了人恩典般!這天下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
司馬風簡直氣得快瘋了,這毒王谷的少谷主果然夠毒的,嘴毒,手毒,心更毒!
可是氣歸氣,他到底是懂得權衡的人,於是對着二姨娘使了個眼色。
二姨娘微微一笑,輕蔑地掃過了李氏,這個蠢貨真是沒有眼力價,被教訓了真是活該!
她嫋嫋地走到了蘭若的面前,打起了圓場道:“蘭公子,是我的兩個妹妹不知禮數得罪了君公子,望蘭公子大人有大量,看到我的薄面上就此揭過如何?”
蘭若溫潤的笑了笑,聲音溫和不已:“你的薄面……”
他有意拖了長長的尾音,令二姨娘心中一喜,她說嘛,這毒王谷再厲害也是江湖中人,怎麼能不給她的面子呢?
想來這個蘭若能主動給左千鸞看臉,就是想通過她與朝廷交好呢。
於是她挺了挺胸,顯示着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笑得更自得了。
可是還未等她的笑綻放時,就聽蘭若輕笑一聲“你的面子?本公子跟你很熟麼?你的面子又值幾個錢?”
二姨娘的笑頓時凝在那裡,他怎麼可以?怎麼可能用這麼文質彬彬的笑容說出這麼無禮的話來?
他簡直不是人,是妖怪!
二姨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從她出生以來還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呢。
司馬風一見不好,知道今日這臉是丟盡了,連忙打起圓場道:“蘭公子能來參加封封大會是左家堡的榮耀,蘭公子長途勞累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下人就是。”
蘭若笑容淡淡,透着疏離。
就是這種目光讓司馬風有種無以遁形之感,他狼狽不堪拉着二姨娘就往外走。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只聽蘭若清揚的聲音傳了過來:“司馬先生,您忘了把垃圾帶走了。”
垃圾?
司馬風愣了愣,待回頭看到蘭若似譏似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兩個小妾與兩個女兒身上,頓時羞慚不已。
當下對僕人喝道:“你們都是死人麼?不知道把兩個姨娘與小姐扶下去麼?”
僕人們立刻衝了上來,瞬間就把四人弄了下去,那速度之快,讓蘭若不禁咂舌。
司馬風見蘭若不再說話,遂尷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離開了。
直到所有的人走得乾乾淨淨了,左芸萱意興瓓珊地打了個哈欠“:玉潔,冰清,戲也看完了,咱們走吧。”
腳還未動,一陣風從眼前刮過,面前赫然站着蘭若。
“怎麼?蘭公子要留我們吃飯不成?”左芸萱似笑非笑道。
“小狐狸,你利用了我就要跑,這算不算始亂終棄?”蘭若那張千年不變的臉上現出了讓左芸萱惡寒不已的神情。
是的,那是撒嬌!
天啊,一個男人撒嬌,還是這麼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在撒嬌,這一下讓左芸萱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她情不自禁的退開了一步,結巴道:“那個,有話好說,不要做出這樣的表情。”
蘭若眼微閃,笑,變得更嬌媚了,手竟然捏了個蘭花指,嘟着脣道:“小萱萱,你說有話好說是指要對我負責麼?”
“惡”左芸萱實在受不了了,捂着嘴就衝出了他的院子。
遠遠的傳來蘭若彷彿困惑的聲音:“怎麼我不過跟她說了幾話,她就懷上了?我何時變得這麼強大了?”
“惡。”
左芸萱差點真吐出來,被噁心到了。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蘭若勾脣一笑,眼中瞬間波光異彩,亮得驚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封大典,整個左家堡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一路上人山人海,每隔十步就有一迎賓的女子笑臉相迎,每過百米就有接迎的軟轎,就連帶來的小廝與丫環都被安排的妥妥貼貼,賞錢更是如流水般的出去。
可見爲了讓這次封封大典能得到衆口一致的好評,二姨娘是下了不少的血本。
“小姐,沒想到二姨娘的錢這麼多,這燒了她的妓院,搶了她的堵坊,她還拿得出這麼多錢來。”
左芸萱淡淡一笑:“這次封封大典對她來說非同小可,等於是掌握了整個武林,她能不盡心盡力麼?”
玉潔嗤之以鼻道:“只可惜啊,這忙夥了半天全是爲小姐作了嫁衣。”
左芸萱這次沒有笑,而是目光微凝,久久的注視着半腰中如螻蟻般忙碌的人們,登時生出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慨來。
她豪氣一生,對玉潔道“玉潔拿我的劍來!”
“是!”
玉潔大喝一聲,將一把寶劍扔向了左芸萱。
“嚶嚶”
寶劍出鞘恍若龍吟!
劍鞘猶在玉潔之手,而劍身卻帶着冷戾的青光直撲向了左芸萱,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寒的弧度,帶着呼嘯的吼聲衝向了她。
手,白如玉!
那纖纖素手,柔夷似酥,恰恰地抓住了劍身,將宛若游龍的長劍盡握在手!
彷彿握住了整個世界!
“起!”
她一聲輕喝,素腕翻轉,隨着裙袂飄飄,劍光遊動,流光飛舞。
只瞬間,那一道道冷寒的劍光就將她籠於其中,恰如隔霧之花,朦朧中透着獵獵英氣。
她,身軟如綿,卻暗藏殺機。
她,柔若無骨,卻堅強冷硬。
她,步步生蓮,卻睥睨衆生。
翻飛間,她如花般璀璨,令人目不遐接,眼花繚亂,又似蝶般輕舞,美不勝收。
那一劍劍卻如抽刀斷水,可另天地停擺。
“天啊,快看,那是什麼?”
這時山腰處有人看到她清逸仙姿,驚呼了起來。
衆人聽看了一眼,就目瞪口呆起來,但見她如深海明月瑰麗升起,如朝霞初露晶瑩純淨,似佳釀純蜜,讓人心醉。
“真美啊!那是什麼劍法?這麼美妙,彷彿跳舞般?”
“是啊,真是太美妙了,今生能得一見此劍舞,就算讓我去死我也無憾事也。”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仙女啊!只有仙女纔能有如此曼妙的身姿,才能將劍舞得這般的好看。”
“對噢,對噢,一定是仙女。天啊,我們竟然見到仙女了。”
“可惜只見劍光,不見其人,不知道仙女長得什麼樣子。”
“我們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對啊,對啊,快去看看。”
一羣人熱血沸騰起來,紛紛往山上跑去。
二姨娘見了這般情景,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山頂,正好看到了左芸萱一抹絕世飄然的背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過她到底是久在上位之人,連忙攔住了衆人,露出謙虛之色道:“真是讓衆位見笑了,鸞兒最喜在山頂舞劍玩,多年來倒被不少人誤以爲仙女了。”
“原來是左大小姐啊,怪不得如此仙姿卓越呢。”
“就是啊,不然怎麼會有活觀音之美稱呢?”
“不知道左大小姐師從何處,如何舞得這麼精妙的劍舞呢?”
“對啊,我們到現在只聞左大小姐之名,卻不知道左大小姐師出哪裡呢。”
“這還用問麼?有這麼精妙的劍舞,舉世無雙,左大小姐又是左家堡的少主子,當然師出名門了。”
“依我看,左大小姐定然出自神秘的藥王谷,聽說只有藥王谷的武功才能跟跳舞一樣美呢。”
“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天下除了藥王谷的武功殺人也跟跳舞般的美妙,還有哪裡有這樣的武功呢?”
“司馬伕人真是好福氣啊,竟然能請得動藥王谷谷主收左大小姐爲徒。”
“不過我們今日可有眼福了,一會就能近距離地看到左大小姐了呢。”
“誰說不是呢?真是恭喜司馬伕人了,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來。”
一羣人爭先恐後的拍起了馬屁,二姨娘則笑着應付着,不斷地謙虛着,心裡卻尷尬的要死。
他們一句句的奉承話句句不離那山頂舞劍的少女,真是直刺她的心窩窩啊。
直到有一個丫環有事找她,她才露出抱歉之色道:“諸位吃好玩好,我還有些事去處理一下。”
“夫人自便。”
二姨娘優雅的笑着退了下去,待走到無人處,笑容登時掩去,變得陰冷無比,對那小丫環厲聲道:“還不去查?剛纔在山頂的人到底是誰?”
小丫環立刻領命而去。
直到小丫環消失的無影無蹤,二姨娘眼裡殺機四伏,咬牙切齒道:“什麼仙女,我這就把你變成死人!”
“二姨娘……”這時身後傳來怯怯的聲音。
“什麼事?”她厲聲道。
“回二姨娘,皇上與太子前來給大小姐賀喜了。”
“皇上來了?”二姨娘立刻變得驚喜交加,與剛纔的狠戾之色絕然相反,堪稱變臉。
她連忙踏出了數步,突然,她回過了頭,對那報信的丫環道:“剛纔你聽到什麼了?”
丫環一凜,連忙道:“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
“是麼?”
“是的。”
“嗯,你下去吧。”
丫環這才鬆了口氣,剛走出數步,只覺背上一疼,她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二姨娘慢慢地走到了丫環的身邊,伸出腳踢了踢丫環,丫環骨碌一下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張青黑色的臉,眼突了起來,已經中毒而死。
看到丫環死得不能再死了,二姨娘冷笑道:“我只相信死人才什麼也沒聽到!”
說完,扔下丫環的屍體離開了。
待她走後,玉潔無聲無息地躍到了丫環的身邊。
“嘩啦”她輕輕一撕,撕開了丫環背上的衣服,露出了潔白的背脊,脊椎處明顯有一點細不可見的黑點。
她快速從懷中取出一塊磁石,對着黑點一放,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粘在了磁石之上。
她伸出了手欲摸摸銀針,確定是什麼毒。
“別動,那是暴雨梨花針,見血封喉。”
玉潔猛得回過頭,對着那人怒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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