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秀原本被人撞見跟肖揚在一起,雖說沒做什麼,但也有些微妙的心慌,忽然聽見這種侮辱到了極點的話,頓時氣得臉色煞白,騰地站起來,指着那個人,手指都有些哆嗦,氣得說不出話來。
肖揚的反應則比他快多了,雙眼的目光驟然變冷,一瞬間想到了高洋那張欠揍的臉,抄起桌子上上好的瓷碗,灌足了力氣朝着這個人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很堅實的瓷碗在這人頭上碎開,混着鮮血迸出來,如果有高速快門的相機,絕對可以抓拍到一張精彩的照片。
這人應聲而倒,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肖揚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把凳子往後一撤,在蘇文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衝了過去,衝着這個男人的下巴狠狠的就是一腳。頓時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響起,剛剛被瓷碗砸中腦袋的時候這人被砸暈了,而且腦門上流出來的血也沒有感覺到疼,而眼睜睜的看着有人過來一腳踹在自己下巴上,同時感覺整個下巴都給踹碎了,這種恐懼使得這人發出了一聲比女人受到驚嚇還要響亮的尖叫。
樓上的石志龍和張慶濤兩人頓時神經繃緊,飛快的跑下來,卻見肖揚瘋了一般往這人身上揣着,眼見着這傢伙滿臉是血,連哼哼的勁頭都快沒有了,趕緊拉住肖揚。
而蘇文秀則淚流滿面的在後面抱住肖揚,剛剛肖揚就如同一頭憤怒的豹子,讓蘇文秀嚇得連阻止他都忘記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在給我出氣,他在給我出氣。
“肖少,肖少。”石志龍趕緊拉住肖揚:“別打了,再打就給打死了。”
這時候整個二樓的包間也都被驚動,見這邊一個男人被打的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都驚訝莫名。高鐵軍他們的包房也被驚動了,打開門一看,順着這人穿的衣服才認出是自己人,高鐵軍頓時就怒了,今天他是爲了慶祝自己成爲交通局的代局長,而邀請的一些下屬,並且大部分還帶着家屬,被打這個老婆沒有過來。否則看見了指不定會怎麼哭鬧呢。
高鐵軍剛要喝罵地時候,忽然擡頭看見那個一臉冷意盯着自己這邊的青年,頓時楞了一下,想起這不就是跟兒子有過節的那個肖揚嗎?再一看自己兒子一臉心虛的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模樣,頓時心裡明白了七八分,剛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見肖揚擡起右手,用食指指着兒子高洋,冷冷的道。
“高洋,你會爲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地!”
這時候飯店這邊的保安也都被驚動,張楠一見這兩邊發生了衝突,立馬二話沒說,叫保安清場。然後準備把人送到醫院去。肖揚也不攔着,感覺張楠處理這種突發事件並不慌亂。果然是個不錯的人才。
高鐵軍衝着肖揚怒道:“肖揚,你給我解釋清楚了。否則今天你別想出了這個飯店的門!別以爲你有點家世背景就了不起,這是江南!”
肖揚看了一眼身後的蘇文秀。見她滿臉擔憂,知道她不想把這件事鬧的太大。兩人在這裡吃飯雖然算不上多麼出格的事情,不過落到有心人眼裡,總是容易做點什麼文章出來,畢竟蘇文秀地身份很特殊,張省長今年已經成爲了省委書記,蘇文秀行事也越發的低調起來,別人在私生活方面,根本就找不到半點攻訐她的地方。
“老石,你先送蘇姐去酒店。”肖揚淡淡的說了一句。
石志龍有些爲難的說:“肖少,那你?”
肖揚擺擺手:“沒事,你快去快回好了。”
高鐵軍冷冷的道:“事情沒說清楚,誰都不準走!”
“說你媽個頭啊!”肖揚忽然指着高鐵軍的鼻子罵道:“成了局長就了不起了?別忘了你前面還有個代字!你還不是廳級幹部!”
“肖揚,你不要太過分!”見肖揚指着自己老爹鼻子罵,如果再不出聲,怕是別人也會看不起他,高洋色厲內荏地喊了一句,他確實心虛,剛剛這人跟他早就認識,高洋忽悠他說隔壁有個絕色美女,你要是敢進去調戲一番,以後我就多在我爹面前說你地好話!
正好最近江南市轄區範圍內修路的工作特別多,尤其是像金桔縣,因爲飛揚集團在那邊投資建廠,全縣都在修路,而作爲上級單位地交通局,自然少不了相關的好處,這次事件使得交通局地重要崗位空出了許多,這些人無不挖空了心思想要補上去,自然要先巴結好上級高鐵軍了。
至於高鐵軍的兒子衙內高洋,那也是要溜鬚好地對象,再說男人哪個不好美色,聽說有絕色美女,那是怎麼都要看看不是?大不了,說自己走錯了便是。誰想到這屋子裡的男人這麼野蠻,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看這架勢都想把人往死裡打。
肖揚是經歷過網絡時代地人,對網上那些諸如官員強迫服務員發生性關係而被刺死,還有什麼官員酒後暴打飯店服務員這樣的消息深惡痛絕,這樣的事情在網絡時代被曝光出無數,但還是層出不窮的發生着,現如今網絡還沒有普及大衆,但實際上這種事只會比曝光度高的年代多,而不會少。看這人半醉不醉的,說出那話時候臉上連一點愧疚的模樣都沒有,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尤其是蘇文秀在肖揚心裡的地位很特殊,那容得這樣的渣滓侮辱。
那邊石志龍根本就無視那幾個想要伸手過來攔着的人,一個凌厲的眼神就都給嚇退,那些人心裡想着,反正大領導在這,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正好這貨自己倒黴被打壞了,競爭的又少了一個。所謂厚黑,不外如是。
高鐵軍氣得臉色發青,自己領着手下出來喝酒,不管什麼原因被打,總是免不了相關責任,現在又是去掉自己局長前面這個代字的關鍵時刻,恨不能把眼前這個囂張的小青年一把掐死。
見那個長相絕美的少婦被那個保鏢模樣的人送走,心思就一動,心說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一個少婦,跟着一個年輕人在一個包間裡吃飯,要說沒點事兒,鬼信啊!
想到這,他大喝一聲:“不許走!哼,你一個少婦跟一個青年在這裡是幹什麼,當大家都瞎了?你要是敢走,信不信立馬就找警察過來把你們扣住!”
蘇文秀原本就沒想走,行商多年,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一聽就知道這人想拿自己做文章,聞言冷笑一聲,轉回身來,衝着高鐵軍冷笑道:“行,我不走了,你叫警察來吧,你會爲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蘇文秀忽然間的硬氣是高鐵軍沒想到的,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婦看起來並不太像是普通人,但不像普通人又能怎麼的?還是那句話,這裡是江南!你在外地再有本事,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
想到這,高鐵軍沉着臉道:“報警吧!”
被打傷的這人已經被送往附近的醫院,蘇文秀好整以暇的走回來,坐到椅子上,這會那些看熱鬧的也都被勸回去,飛揚集團這陣子的善舉深入人心,這些人倒也沒爲難一臉無奈的張楠,也發現雙方都不是什麼普通熱,站了一會,也就都回到各自的包廂。
高鐵軍帶着衆人回到包廂,虎着臉小聲的問身旁的兒子:“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鐵軍的妻子一直沒說話,這會卻忍不住嘟囔道:“跟兒子有什麼關係?真是的,吃頓飯都吃的這麼晦氣!”
“你給我閉嘴!”高鐵軍也不顧在衆人面前給妻子保留面子,心說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慣着,這小畜生能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高洋這會也不敢在隱瞞,小聲說了跟被打這人說隔壁有美女,沒想到他就衝過去了,也許是喝多了。隨即又嘟囔道:“爸,那小子不就是看起來家裡有點錢嗎?這是咱們的地盤,幹嘛那麼怕他?”
高鐵軍頓時瞪起眼珠,論起胳膊就給了兒子一個大耳光:“你這個畜生,你懂個什麼?”
高洋被打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疼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丟臉啊。
高鐵軍的老婆也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裡,心疼的看着兒子,同時狠狠的等着高鐵軍,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她一個女人家,嫁給高鐵軍多年,當然清楚丈夫如果不是真的生氣,是不可能有這般表現的。
包間裡,張慶濤和石志龍站在門口,冷靜的盯着外面的動靜,肖揚看着蘇文秀:“蘇姐,你何苦留下?爲這些人,不值得的。”
蘇文秀了一眼門口的兩人,然後紅着臉小聲說:“你這是爲我出頭,我怎麼能這麼一走了之,再說,我也倒要看看,我跟着女婿吃頓飯,就有人進來侮辱我,我要看看林叔叔會怎麼處理這件事!”蘇文秀口中的林叔叔,卻是江南省省委書記林立強。
肖揚聽蘇文秀這麼說,馬上明白過來,笑了笑說:“這次他們算踢鐵板上了,他那個代字會拿掉的……連同局長那兩個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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