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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堇時起身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只有風吹的窗子在動,其餘毫無有人來過的痕跡。
難道是夢?
他舉起手,往空中一撈,一抹清雅的香味在鼻翼前散開,透明的小蝴蝶不知道從哪裡飛了出來,一到他眼前的空中,便晃悠悠的如枯葉一般飄了下來。
明堇時伸手將它接在手中,因爲從前餵它過多的徐長卿的緣故,現在它只要一聞到徐長卿的味道便猶如喝醉一般昏睡過去。
徐長卿……
明堇時碰了碰嘴脣,那種溫軟的觸感在他的心頭飄蕩。
呵,還真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那麼大膽的人!只可惜沒有將她當場抓住。
心裡微微的遺憾着,明堇時看着窗外依舊黑暗的臉色,再次躺了下去。明日他還要趕路,將人送到纔算是解脫了。只是若是她跟着的話,那形成慢一點便好了。
公主府,林長安聽完錦瑟將事情給說了一遍之後,臉色有些壓制不住的陰沉。華琚夫人如今懷孕一個半月,算算時間正好是在他們秋獵之前懷上的。
若是平日裡,林長安根本就不會想太多。
但是現在若不是她能夠將父皇虧空的身體給救回來,那等到華琚夫人將孩子生下來,父皇也正好是油盡燈枯的時候。到時候顏世承在把政朝堂。後宮華琚爲主,那這個孩子就會被想盡辦法的成爲繼承人……
原來他們是一早就謀劃好了的!
而鍾離雨給她送來的一則消息。卻讓林長安更是怒火中燒,“大約是在兩個月前,華琚夫人曾出宮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在自己姬家就不見了。當初這個消息我是放到一邊的,還以爲她會有什麼動作,現在看來。好像正好派上用場了。”
“看來他們在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先將浩軒讓那些倭寇擄走,藉此將來作爲王牌。同時利用三皇兄對四皇兄的嫌隙來離間他們,將來他們兩個兄弟,無論是哪一個對對方下手了,都將是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至於剩下的皇弟們,那就更不足威脅了。果然是好計劃,好報復!”林長安氣的鼓掌道。
夜瑢皺了皺眉頭。問她道:“那你打算怎麼辦?是要除掉她嗎?”
林長安冷笑,“不,讓她生下來,她原來並不是沒有孩子,而是不想要孩子!現在有了,那不是更好了,我們就等這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滴血認親。看她怎麼狡辯!”
“但是千金谷主不是說了嗎,不是血親,說不定血液也會融合。”
“那就找一個不一定不會讓他們融合的法子不就好了。不過她既然會走這一步棋。那自然是一切都謀劃好了。只怕接下來的九個月裡,又要開始新的風波了。正好,藉此機會我們好好的認清楚一下,他們到底有多少藏着的實力。”
華琚夫人懷孕的消息終於在第二天宣佈了出來,表面上自然是一番歡喜,但暗地裡的暗流誰又知道。
而同時。皇上更頒佈了兩條冊封旨意,第一條是冊封華琚夫人爲玉貴妃。現在華琚夫人懷有龍胎,冊封自然是應該。但是這第二條冊封旨意,就讓人有點摸不清聖上的心思了。
“封你爲長安公主?封號就是長安?這也太省事了,直接取名字就成啊!不過封地倒很不錯,信城啊,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又有南通北達繁華,這條旨意頒佈下來,得有多少人暗中眼紅啊!”鍾離雨咋舌道。
府外的街頭小巷,衆人也是議論紛紛,“皇上這這五公主還真是喜歡,原本還想着怎麼其他的公主都有了封地封號,怎麼這位就沒有。現在看來,人家不是不受寵啊,而是皇上在想着怎麼賞賜呢!”
“說到這五公主啊,我覺得大家都說她囂張跋扈,我倒覺得她住在外面頂好,至少那些街頭惡霸現在出來的都也少了。”
“哎,這話說的倒也是!”
不管別人是怎麼說,但是林長安卻十分的清楚,爲什麼父皇現在會將信城封給自己。
上次頒佈了新政,但是施行下去卻一直都不得要領。而現在若是信城封給了自己,那麼按照自己的爲人風名,將信城自己操控在手中也完全不是稀奇事。若是她在信城之內單獨施行新政,就算是有人反對彈劾,父皇只要一句信城是她的封地,就可以完全堵住他們的嘴了。
之所以現在封給自己,是要自己在明天春天來臨之前,將信城該清理的勢力都好好的清理一遍。
握着手中的虎符,林長安的心裡有些雀雀欲試。人人都知道信城商業繁華,不少大商人都是從信城發家的,但是農業稅收卻是常年都提不上來。若是她將新政在信城推行成功的話,那將來再在其他的地方施行,阻力就會小太多太多。這由不得她不心動。
將來頒佈聖旨的李福來送走之後,林長安有些激動地看着夜瑢,道:“我現在在想,要不要從父皇的手上再將你討回來。”在使臣走後,夜瑢並沒有接上大鴻臚的位置,而是被皇上調用成爲了都城的京邑,至於原來的杜京邑則被調遣出了都城。
夜瑢感受着他的喜悅,道:“這是皇上交給你的重任,而這京邑的職位也是對我的一種考驗。若是我連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將來又憑什麼能跟你一起去信城?所以這件事不急。不過算算時間,只有半年左右了,除了我,你是不是應該要自己培養一批人過去?孤家寡人,總是太容易被人架空權力。這點你應該比我明白。”
“嗯,不是馬上就要秋闈了嗎?到時候總會有人讓我們中意。”林長安自信的道。
“那你是不是還忽略了我們府中的某人?”夜瑢意有所指。
林長安微愣,她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原本是打算放了他的,現在去信城這件事太過重要,若是他對自己實在是太恨了將這件事搞砸了那怎麼辦?
見林長安猶疑不定,夜瑢再進一步道:“我看他現在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但是就算是這樣,仍然還是有着自己的氣節,此人絕非是一般的反水小人。若是能用,必堪大用。當然,決定權在你這裡,敢不敢用那就要看你了。”
林長安苦笑,“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用嗎?”
趙子恆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看着外面的葉子漸漸的枯黃衰敗,他只能愣愣的擡頭望着天。
她還真是殘忍,就這樣將自己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將自己的鬥志一點點消磨,最終成爲一個被囚禁已久的廢物。
可是,能讓她如願嗎?
不能!
咬着牙齒,趙子恆拖着自己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他要去試試能否驚動的到他。若是他和父親的那些小妾一樣,被林長安漸漸的忘在腦後的話,那這一輩子就只能守着這片天空了。他忍受不了孤寂,他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去完成,若是就這樣荒廢,那真不如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
或許這樣還能讓她永遠記住他,記住有一個人曾經那麼的恨她!
門突然開了,在他還沒走近的時候。門的外面,一行人錦衣似錦,但卻一個個都冷漠的看着他。
人羣分開,她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着他,道:“你這是要上哪去?”
很多話在嘴中反覆咀嚼了許多遍,嘴中只變爲三個字:“放了我!”
“你求我!”睥睨的神色將她的高傲盡顯無疑。
“你果然是來折辱我的。好,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最後的言語帶有一絲近乎的哀求。
那一瞬間,林長安覺得是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她感覺得到,趙子恆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恨意,是她,一直將他一步一步的往絕路上逼。
“好!”她答應道,“我給你一個機會。過幾日我送你去信城,若是你能在那裡好好的活下來,半年之後,我會親自奉上解藥,從此放你離開。當然,以你我的恩怨,到時候你要殺我剮我,我隨時奉陪!”
好像只是來說這句話的,林長安轉身便走,帶着所有的人,包括之前牢牢看守着這個院子的護衛。
這一次,門開之後沒有關上,趙子恆捂着胸口,看着眼前的人離開,儘管是秋風蕭瑟,可他的心卻鮮活了起來。
“咦,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站着。”夜瑢的聲音自他的身後響起,“我原本以爲你現在定是臥牀不起了,沒有想到還算是有幾分魄力。只是你現在的身體這樣,若是去信城,只怕根本呆不了半年,就會變成一抷黃土。”
趙子恆轉身,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來做什麼?”這個人現在已經穿上了官袍了,他是因爲她所以才一步步爬上來的嗎?
“讓人將你送到我的院子裡去而已。你現在身體虛空,出門走十步都算勉強,更別論伺候公主了。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將你的身子給調理好。”說着,夜瑢朝趙子恆ai昧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