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37歲的李一航看上去有些發福,揹帶西裝庫配上儒雅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十分和善。所以雖然笑容有點假,不過大體感覺上去還好,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
“楊少你好我是藍文鋒。”不等李一航介紹,一直注意着楊東旭的藍文鋒走了過來,顯然這就是今天請他過來的主角。而他身邊跟着楊東旭十分熟悉的楊鈺瑩。
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但自己卻不得不找關係才能認識的楊東旭。藍文鋒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別的神色,但眼底的慾望怎麼也掩飾不住。顯然楊東旭的存在刺激到了他,讓他更加堅定了成爲人上人的決心。
“楊少好。”楊鈺瑩有點拘謹的也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對於眼前這個曾經的大老闆,她一直都處於仰視的角度。雖然現在站在藍文鋒的身邊,但依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優越的感覺。
“藍公子好,你也好。”楊東旭笑着迴應着。
對於自己這個本家,說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幫一把。畢竟這可是自己青春期慢慢的回憶啊,作爲一個70後你要是不認識楊鈺瑩,那和不知道吃飯是一個概念。
只可惜人各有志,就算楊東旭暗示了楊鈺瑩如果想要留在海納必須和藍文鋒這邊保持距離。可對方在經過考慮之後,還是選擇了愛情遠離的海納,和後世的命運軌跡一模一樣沒有做任何的改變。
“天慶走,我們去挑馬,上個星期剛從國外荷蘭的溫血馬。這可是歐洲不可多得的好馬。”看楊東旭和藍文鋒打完招呼,李一航拉上了來天慶向馬廄走去。
其他人也識相的離開,陳虹看了一下楊東旭。然後和趙盈一起離開楊鈺瑩也跟了上去,這裡只留下楊東旭和藍文鋒。
“到那邊去走一走楊少?”藍文鋒笑着指了指不遠處一條小徑。四周青草萋萋小徑顯得有些幽靜。
“算了,咱們不是一路人。”楊東旭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之前只所以有所交集,那是因爲下面的人和我溝通出現了一些誤會。現在誤會解決了,所以咱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楊少不喜歡賺錢?”藍文鋒眉頭皺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好看,即便再有臣服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22歲的青年,更何況還是比他更年輕的楊東旭一點面子都不給的直接拒絕。
“我站在岸上就能賺錢,幹嘛要下水?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站在岸上就能吃飽,你是不下水就感覺吃不飽。所以你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只要別搭理我這邊就行。我又不是什麼多嘴的人?”
楊東旭笑了一下,拍了拍藍文鋒的肩膀,向着馬廄那邊走去。這番話的意思表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實際上也是對藍文鋒的一種警告。那就是如果他那邊敢對秀水玩什麼貓膩,楊東旭不介意給他也找點麻煩。
長華現在剛成立,雖然發展勢頭很猛,也綁上了不少有能力的人。但在秀水面前畢竟是個新丁,再加上楊東旭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要給秀水找什麼麻煩,長華那邊還真的要掂量一下。
而在秀水和長華直接切割的時候,長華沒有翻臉直接出手,就很顯然說明了這個問題。不過對於秀水的退出長華的確損失不小。
不單單是因爲這件事情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讓這段時間風聲有點緊。更重要的是沒了秀水的海外完善渠道,他們需要從零開始構建自己的渠道,這個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投資也不是一星半點的。
這也是爲什麼一開始長華就盯上了秀水,死拉着非要讓秀水下水的原因。因爲有秀水的加入長華的發展至少要加快五年以上。這對已經發現了一座金山,必須要讓秀水這艘大船來運輸的長華來說太重要了。
“這麼快?”正在挑馬的來天慶看到楊東旭和他們幾乎前後腳走了進來愣了一下。
“不是一路人多談也沒用。”楊東旭聳了聳肩,然後目光較有興趣的在馬廄之中馬身上看了起來:“這些馬就是有歐洲血統的馬?”
他談馬一個有不想再談藍文鋒事情的意思,另外一個自然是他真的對騎馬有了興趣。畢竟從小到大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他都沒騎過馬。對於在馬上馳騁就和飆車一樣,都是讓男人打骨子裡喜歡的東西。
“這邊幾匹是,那邊幾匹是阿拉伯馬,據說好像更貴一點,我也不是很懂。”對於楊東旭不想談藍文鋒的事情來天慶也不在意。
來的路上他已經說了,這一次約楊東旭只是因爲抹不開鐵磁兒的面子。至於談什麼,怎麼談那是楊東旭的問題他不會多說什麼。
“不是更貴一點,而是更好的一點,無論是血統、體質、力量和速度阿拉伯馬都是一等一的。這幾匹更是我花大價錢弄回來的種馬,血統純正的那更是沒話說。”李一航沒好氣的瞪了自己鐵磁兒一眼。
在愛馬的人士眼中,單單用金錢來衡量那匹馬更好,簡直就是對馬的侮辱。雖然好馬的確很貴......
“種馬也可以騎?”楊東旭好奇的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騎,種馬主要任務雖然是繁衍出更好的後代。但平常也要保持一定的運動量,這對它的建康很有好處。不過這兩匹公馬性子有點烈,你如果之前不會騎馬的話可以先挑旁邊那匹性格比較溫順的母馬。”
李一航走過去拍了拍一個額前有一長溜從眉心眼神到鼻子出白毛,身體身上毛髮成油亮棕色,尾巴和頭後鬃毛漆黑如墨的高頭大馬開口說道。
被李一航拍了兩下的母馬很溫柔的用頭蹭了蹭他的手掌,看上去脾氣顯然不是一般的溫柔,的確很適合新手學習來騎。
“那一匹馬怎麼回事兒?”楊東旭指了指快到馬廄盡頭的一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開口說道。
黑馬和其他的馬顯得格外不同,因爲其他馬身上都乾乾淨淨的。可黑馬身上卻格外的髒亂,眼前的石槽中更是亂七八糟。不是馬伕虐待它,而是它銜着石槽總的草料亂甩。
在它旁邊的馬廄中沒有管着其它馬,但馬廄的隔離欄卻破損了一大塊,破損的地方怎麼看怎麼像是被大力踹爛的。
“那是暴龍脾氣極差,高明的騎手都無法征服它。之前有幾個自認爲技術牛掰的公子哥不信邪非要試試,結果差點沒被它踩死。它以前可是一航的寶貝,現在看着它一航就來氣。”來天慶看了一眼黑色的大馬開口說道。
語氣雖然調侃但目光卻掩飾不住有種征服的慾望,烈馬最能挑起男人的戰鬥欲。只可惜這匹馬太烈了,別說只有兩把刷子的公子哥,就算是最頂級的騎手也很難馴服他。
“暴龍?這名字起的夠霸道啊。”楊東旭笑着說道。
“它以前叫黑龍,光品相絕對能排進我見過好馬中前三。體質和力量也是沒的說,可就是不讓人騎。光養馬的馬伕都被它踢傷三個了。要不是看它血統太好,等着它成年看看能不能留個種,早就宰了吃肉了。”李一航有些牙疼的說道。
說起玩馬他李一航在燕京認第二,還沒人敢人第一。可如此金字招牌卻在這匹黑馬上啄了眼,花大錢買回來這麼一匹看着牛掰,可就是不能騎,更別說去參加什麼比賽了。
“聽上去很有故事啊,我能選它嗎?”楊東旭笑着說道。
來天慶聳了一下肩膀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表情。因爲只要來這個馬廄中挑馬的人,沒人不對這麼一匹烈馬鬥志高昂的,只可惜的是每一次都弄的十分狼狽,摔斷骨頭的都好幾個了,其中不乏騎術不錯的好手。
“你可以過去試一試,要是能牽出來別說騎了,送你都沒問題。”李一航笑着說道。
這一匹黑馬雖然給他的確帶來不少的麻煩,不過不得不說也是他馬場的一個不錯的特色。至少整個燕京城都知道這匹烈馬,當然要是沒有看走眼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這個前提。李一航那就更加高興宣揚這匹黑馬的存在了。
“脾氣暴到連牽都不讓牽?”楊東旭有些啞然。
“脾氣好的時候無所謂,但也只讓平常飼養他的飼養員能牽着它出去遛一遛。這幾天飼養員有事兒請假了沒來。”李一航說道。
“那我可要試試。”楊東旭有點躍躍欲試。
“小心點。”陳虹忍不住提醒着。
此時藍文鋒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雖然有點陰沉,但整體還好。看到楊東旭向着黑馬走去,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
在楊東旭看暴龍對它十分有興趣的時候,無聊咀嚼着草料的暴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看着他。但發現楊東旭一臉微笑的想着他走來的時候,暴龍十分不友好的打了一個噴嚏,並且蹄子在地面上踐踏幾下,這是它表達心情已經開始暴躁的先兆。
“要不還是算了吧,你第一次騎還是騎這一匹母馬吧。它今天脾氣看上去不是很好。”發現暴龍開始暴躁李一航連忙喊道。
“沒事兒,我就近距離看看。它不是在馬廄中關着的嗎?發現不對我會跑的。”楊東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回注意分寸,然後步伐不停的向着暴龍走去。
隨着楊東旭的走進,暴龍越發的不安,蹄子開始無意識的踢在馬廄的隔離欄上,發出碰碰的的聲音,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