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見識差距很多時候是由身份來決定的。虎子只不過是童蒙的跟班,又哪裡能認識李子彥。
長髮青年,童蒙一腳把虎子踹到在地上,低聲喝道:“別丟人現眼。”用力的抿了抿嘴,道:“李總,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不知者無罪,冒犯之處,請幾位多多見諒。”童蒙向王燦幾人躬身行禮。
墨知秋看得有些犯傻,怎麼高手兄這麼快就彎腰了,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啊。
王燦扭扭手胳膊,嘿嘿一笑,自顧的和唐悅、謝晉文、風白露說話。似乎沒聽到,也沒看到童蒙的話。
李子彥臉上幾乎掛上寒霜,“瑪德,給臉不要臉。你身上這件皮就不用披了。”
童蒙臉皮劇烈的抽搐着。張小福扭頭看向身後打扮入時的女子,小聲道:“張姐。”
張姐懶洋洋的翻翻白眼,咯咯嬌笑道:“李總,我們幾個鬧着玩的,你沒必要生這麼大氣吧?”
張家是交州的大族。和李家相比而言是弱了些。但也沒差多少。
“張語曼,有這樣鬧着玩的嗎?王少他們幾個都被打這樣。好,鬧着玩是吧?你們剛纔動手的幾個自己把兩條腿打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李子彥不客氣的說道。
捂着肚子坐在沙發上的餘樂插話道:“李總,那個虎子摸了寇小蠻的屁-股!而且還要風小姐和靜雯過去陪酒。”
這個時候插話肯定會得罪人,但是,他一看身邊寇小蠻正委屈的流淚。便不能不說。
聽到餘樂的話,李子彥的臉色驟然一變。揮手製止要說話的張語曼,“張語曼。這件事沒得談了。這三人留下,你可以走了。”張三小姐的名號不好使。
“哼。”張語曼冷着臉哼了一聲,繼而噗嗤一笑,不慌不忙的對身邊有些文弱的長髮女孩道:“靜雲,幫三姐說句話。”
家族之內也是要分說話份量的。張靜雲說話的份量在張家內部肯定比李子彥在李家說話的份量高。
長髮女孩欲言又止。李子彥擺擺手道:“張小姐,不要說了,你說了我也不會同意。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沒得談。”張靜雲是張家的明珠,他不得不客氣點。
張靜雲茫然不知所措。她是有心是一句幫三姐的話。但是還沒說就被人堵回去了啊。
這時,人羣自動的分開,銀鈴般的嬌笑聲由遠而近,“李總,這麼大的火氣啊?加上我的面子怎麼樣?都是來酒吧玩的,磕磕碰碰再所難免,至於說童蒙冒言語犯了幾位女士,可以讓他賠罪嘛。”
說話的正是謝平秋。精緻的臉蛋。性感嫵媚的身材,端莊典雅的黑色制服套裙。黑絲緊裹的纖細美腿讓在場男人的征服獸慾隨着她的高跟聲音激盪而起。
謝平秋身後是敬宏富。還有十幾名精悍的軍綠迷彩服漢子,一看就不是善類。兇悍之氣撲面而來。
李子彥臉上微微一變,似笑非笑的道:“謝總,你要拉偏架?”
“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謝平秋臉上笑的嫵媚,和張靜雲、張語曼、童蒙、張小福等人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李子彥面前。笑道:“李總,我打開門做生意。出了事場子的人氣就沒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談?”
李子彥拿不定注意。到王燦身邊小聲道:“王少,後面那些人都是槍手,我們今天不能硬抗。是換個地方談,還是明天再找回來?看你的意思。”
“靠,這尼瑪是吊炸天的節奏啊。”王燦盯着一對熊貓眼對唐悅道,“有點麻煩,打電話叫保鏢進來吧!”在風白露面前他怎麼可能示弱。
他和唐悅、陸景的保鏢都等在汀陽樓下。晚上本來就是喝個酒閒聊幾句,有保鏢盯着不舒服。
李子彥心裡苦笑。王少這是要乾的節奏,今天晚上在這兒動槍,問題就大條了。謝平秋在嶺南道上號稱玉觀音,手底下很有些人。亡命起來,麻煩的很。
謝平秋笑吟吟的看着正在打電話的唐悅。和華的情報主管,她怎麼會不認識。這段時間就是這個人在調查她。眼眸一掃,卻是沒看到今天的主角。
謝平秋心裡頓時鬱悶的很,童蒙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居然沒能打陸景一頓。
這時,黎修然穿着秋裝帶着人從酒吧外進來,走過來,笑呵呵的道:“王少,風小姐,我在這場子裡有股份,今天的事情兩位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換個地方和童蒙他們解決恩怨。”
風白露有些意動的看向王燦。換個地方解決也好。
“白露,不要着了他的門道。”王燦似笑非笑的看了黎修然一眼,這種鬼把戲是欺負他不知道門道嗎?指指正和董晚瑤一起衝門外走進來的陸景道,“聽陸景的意見吧!”
酒吧裡一圈子人圍着卡座那裡,陸景也不以爲意,和董晚瑤笑說着話。餘樂被打了,王燦搞點場面出來很正常。忽而,全場的目光都看過來。
陸景心裡微微一動,與董晚瑤一起走過去,看到一個氣質端莊又性感的黑色職業套裙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和王燦等人對話,身後一堆小弟。
“嗚--,晚瑤,我被人欺負了。”寇小蠻一看董晚瑤回來,頓時抱着好友委屈的哭起來。董晚瑤一驚,抱着嬌小的寇小蠻問道:“啊…,小蠻,怎麼回事?”
墨靜雯看到陸景,焦慮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她都打了十幾個電話,還是沒有接通陸景的手機,只能是聽場中王燦等人處理事情。這時,看到陸景回來,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風白露放下手裡一直慢慢抿着的啤酒。微笑着站起來。她雖然不怕,但是王燦等人被打倒。那些人的氣勢壓得她難受。
“景少!”李子彥臉上浮起微笑,站起來和陸景握手。陸景來了,事情就好解決了。
陸景和李子彥握了握手,和王燦、唐悅、謝晉文、風白露、墨靜雯、餘樂點點頭,看着好友、小弟、助理都是一臉的傷,再回頭看看身後的黑裙女子從容不迫、衣衫整齊,皺眉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聲音不是大,但是酒吧裡看熱鬧的顧客正在竊竊私語的聲音漸漸的消失。這聲音裡蘊藏的怒火,是個人都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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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語曼拍拍手。嬌笑道:“好大的威風啊,景少同學。這件事很簡單。就是酒吧鬥毆,我們的人出手重了點。李總不想幹休,謝姐出面調停。”
謝平秋一方的人冷豔旁觀,看陸景瞭解情況。
陸景看了一眼面前打扮入時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化着妝,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沒說話。轉頭問餘樂,“餘樂,怎麼動起手來的?”
餘樂這時還捂着肚子,齜牙咧嘴的指着正在一旁抽菸的童蒙道:“這小子的跟班摸小蠻的屁-股。跟我打起來,硬點子。他還想要風小姐和靜雯過去陪酒。”
餘樂何等精靈,立即明白陸景是在問:你們都吃了那些虧。當即說了出來。至於。他們這些男人受的傷就不說了。人多打不過丟人啊。
王燦盯着熊貓眼,把煙從嘴裡拿下來。叫道:“靠,陸景。都問明白了。動手吧!我們倆一起上,乾死這幫孫子。”
說着,躍躍欲試的站起來。陸景的身手比他要好得多。他和陸景一起打架是黃金搭檔。
陸景哭笑不得,道:“你小子都這樣還打個屁啊。等會讓趙姿他們上來動手。唐悅,電話打了吧?”餘樂都提醒點子硬,他還上去動手那就傻逼了。
唐悅笑着點頭,“打過了。再等一會他們應該就上來了。”
謝平秋見陸景根本就無視自己等人的意思,心裡火氣猛的衝起來。按理說,以她的休養不可能這麼容易動怒,但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是她第一次和陸景見面,但是不妨礙,她對陸景的仇恨,因爲陸景已經明確的在高俊耀面前表示,要剝奪她所有的生意。
美人嗔怒,黎修然覺察到,立即上前半步,微笑道:“陸少,你不答應和我去鬥狗,反倒來謝姐這裡喝酒,真是會開玩笑啊。要是知道你過來,謝姐和我肯定好酒招待你。”
“好酒什麼的就算了,我只看到我的朋友在你的場子裡吃了虧。這筆賬我要算算。”陸景坐到卡座的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黎修然一臉爲難的道:“陸少,我這裡開場子做生意,出了大事影響生意,你看能不能換個地方解決你和童蒙之間的恩怨?”
陸景冷漠的看了黎修然一眼,道:“你這是什麼話?童蒙在你的場子裡把我的朋友打成這樣就可以,我要打他就不可以嗎?”
風白露這是才恍然驚覺,原來這姓黎的還是在拉偏架,只是換了一個好聽的理由而已。
說話間,趙姿和兩名保鏢已經進了酒吧。陸景不在管黎修然,指着酒色過度女子身邊的三個人吩咐道:“把他們三個拿下來。點子很硬,你小心。”
趙姿幾人毫不猶豫的撲向童蒙。李子彥帶來的幾名保鏢暗自叫苦,悄悄橫移幾步,準備保護僱主。
“慢着!”謝平秋一揮手,清聲喝道。“嘩啦啦--!”一陣響動,她身後十幾名槍手全部拿出手槍對着趙姿。
“媽呀!”酒吧裡轟然炸開。不少人狼奔豸突的往酒吧門口跑去。看熱鬧是一回事,但是子彈無眼,誰願意被流彈打傷。
片刻間,清場。酒吧內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一旦開槍,誰的命也不會金貴一些,捱了子彈,一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