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棉被蓋在兩人的身上。整理過後,關寧舒服的趴在陸景的懷裡。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人總是忍不住想做點旁的事情。陸景一手從關寧光滑的脊背摸到她的翹臀上,感受那份豐翹肉實,一手撩開她鴉色的秀髮,吻着她嬌豔的紅脣。
關寧偶爾迴應着,嬌羞無力的伏着,青絲半遮着她緋紅的臉蛋。陸景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陸景把關寧輕輕的放下來,夠着身子去撈丟在地上的外套。
“陸景,快點把關寧送回來,輔導員查房。關寧的電話打不通。”電話裡葉儀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們輔導員是誰啊?”陸景坐回到牀上,把關寧摟在懷裡。關寧的手包應該是落在奔馳車裡了。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送關寧回宿舍。
“宋雨綺。”
“我知道了,你就說關寧有急事請假回家了,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陸景說着掛了電話。他明天會和金助理打個招呼,學生請假只是小事情。
關寧嘴角含着淺笑,手摸着陸景的臉頰,心裡有種很安靜的感覺,“你這個壞蛋,害的我要被她們笑話了。”女學生夜不歸宿,多半會讓人想到那方面去。更何況今晚她宿舍的三個女孩子看着她被陸景接走。
陸景把她抱着緊了點,感受着她胸口處淑乳的彈軟,笑說道:“不會的,正好請一天假,過了週末就是三天,她們問你,你咬着抵賴就好。”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臉皮厚呀!”關寧撒嬌着勾住陸景的脖子。兩人相擁入睡。
早晨微寒的冷風中,陸景開車去南陽街買了雞絲粥,小混沌,豆皮,豆腐腦,湯圓。回來抱着關寧喂她吃早餐。她身體嬌嫩,休息到星期天的晚上才稍微好一點。晚上兩個人依偎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新聞。關寧對新聞沒什麼興趣,只是對陸景的懷抱極爲依戀,心裡發愁明天見了室友怎麼抵賴。
突然間感覺到陸景在她大腿上流連的壞手停下來,她擡頭去看新聞。
“再來關注江州師範一附中學生罷課事件後續發展最新情況,一中校長張校長表示學生在週日一天的休假之後情緒已經恢復,明天一中會照常上課。校方將會秉承着自願原則,不強制要求住宿學生購買被褥。同時,校方會保證嚴把採購質量關,絕不會再出現陳文菊同學那樣的事件。
此前一中高一女生陳文菊因使用校方的被褥,全身出現皮膚過敏,拒絕購買校方的被褥,被強制休學,引發全校學生罷課。陳文菊同學目前已經被批准回到一中上課。”
陸景眼睛瞪得大大的,嗓子眼有些發乾,這真是他孃的見鬼,明明三年之後才發生的事情,爲什麼現在發生了?在記憶中,這件罷課事件會成爲鬱系和本地派系在市公安局的角力點。後來正好5.13案的肇事司機在南方某市被抓住,江州政壇震盪。新來的胡市長聯合鬱系,把本地派系在公安局的力量掃除一空。
金虎保安公司就是在這一次的角力中被打掉。金虎保安的老總羅青良幫方華天頂了所有的罪名。
“怎麼了,陸景?”關寧用小巧的頭顱去頂他的下巴。
陸景把她抱上來一點,貼着她香嫩的臉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件事除了陳文菊這個人不對以外,所有的事情與前世裡面一模一樣。那麼後續的發展預計也應該差不多。這對大哥來說,是不是個機會呢?
“一中罷課這件事太奇怪了,不應該發生。我打個電話問問謝澤華。”
“哦。”關寧有些疑惑陸景的話,不過她沒有多問,站起來,去給兩人泡咖啡。別墅裡有手磨咖啡機,咖啡豆,泡出來的咖啡濃香四溢。她正在嘗試着學習手磨咖啡。她發現陸景挺愛喝咖啡的。
陸景把電視調成靜音,拿起電話打給謝澤華,他前些時候和黃致遠喝酒聊天,知道謝澤華的女兒謝清歌在江州師範一附中讀書。她作爲本校的學生應該知道詳情?
“景少?哦,這件事是吳市長的小兒子吳勝林挑頭的,他鼓動着歌兒,還有幾個學生一起罷課。一中的張校長打算給領頭鬧事的學生記大過處分,其餘的人不追究。事情已經平息下去了。我給陸市長彙報過。”
“吳市長?”陸景有些疑惑,江州市政府裡面的幾個副市長並沒有姓吳的。
“是吳智強副市長,他是我仕途上的領路人,三年前就退下了。”謝澤華在電話裡解釋道。
陸景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陸景沉思着。如果事情平息下去了,後面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了。這件事對大哥來說,也就不是什麼機會了。
“不要皺着眉頭,會老得很快的呢。”關寧把咖啡放到茶几上,跪在沙發上,扶着陸景肩膀,伸手去抹平陸景的眉毛。看到陸景發愁,她心裡有些心痛的感覺。
看着她眼睛裡依戀,愛慕的眼神,聞着她清幽的香氣,陸景把關寧拉進懷裡來,“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在她香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抱着她夢幻的嬌軀,陸景有些蠢蠢欲動,那晚他沒有盡興,一直想着再來一次。可惜關寧對那事不熱衷,碰到陸景硬起來的物件,嚇的她跳起來,“我還沒好,不許欺負我。”
喝着咖啡,人也越發的精神,兩個人相擁着坐在陽臺上看星星,就算是有玻璃隔絕了夜風,但空氣裡寒冷的溫度依舊能感覺得。陸景道:“我一會要去江州大學那邊見一個人。你是回宿舍,還是在這兒等我回來?”
關寧想了會,說道:“回宿舍吧,被她們盤問一晚上總好過明天上午被她們用異樣的眼神看一上午呢。”
陸景笑着在她臉上親一口,心裡有些愛憐的感覺,真是純純的女孩啊!再過幾年,大學裡誰會在意夜不歸宿這種事情?只會在乎接送車倆的檔次。
陸景開着新入手的奔馳v60將關寧送回到江州大學裡。宿舍區那邊車進不去。陸景下車送她到了宿舍門口。關寧提着米黃色的紙袋,一副心虛的模樣,拍拍胸口長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才走進宿舍裡。讓陸景看着她嬌弱的模樣倍加憐惜,真有衝動把她拉回來。看來以後給她過生日還是動靜小一點好。
“哥們,真是你啊!好車!”陸景走回到車邊,發現張勇揹着書包正在車邊好奇的轉着。顯然是剛纔圖書館回來。
“我一聽陸景這個名字猜着就是你。”張勇說着豎起大拇指,“呵呵,現在江州大學的牲口們都在計劃着模仿你那天浪漫的生日慶祝方式。”
他對車比較熟悉,經常找些報刊雜誌來看。這會下自習,看到這輛惹眼的銀灰色奔馳,忍不住停下來看看。
陸景笑着遞了一支菸給他:“浪漫的奢華也是要代價的,至少我的錢包就在抗議我。”
張勇笑着接着煙,就着陸景的火點燃,吸了一口,在寒風裡嗆着咳嗽起來,“嗨,抽不習慣。”
陸景想起來這個時候他大概還沒有學會抽菸,笑着道:“張勇,你對時代俱樂部瞭解多少?”
“不怎麼了解,我們院的學生會主席熊玉嬌和他們挺熟的,要不要我介紹她給你認識。嘿嘿,熊玉嬌可是大美女啊!”
熊玉嬌是熊書記的女兒。陸景笑着搖頭,現在還是不認識的好,江州的局面現在還沒有完全打開,他隱藏在暗處是最合適的。
與張勇道別後,陸景開車去見黃致遠。景和電子本身是做手機代理的,他給黃致遠配了一個手機方便聯繫,話費自然有景和電子的人每月給他充。
來的時候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近晚上九點,黃致遠還沒有睡覺,坐在燈下打棋譜。
“黃老師,你天天這樣不悶嗎?”陸景走進門,對正喝着酒,打棋譜的黃致遠說道。
“我閒人一個,也沒什麼悶與不悶的。習慣了!”說着,拿了一罈子米酒來,開了泥封,倒在青花大瓷碗裡,“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酒倒是消耗得越來越快。”
陸景笑道:“正好我想請黃老師到我公司裡掛個顧問的位置,希望黃老師能答應下來。”
黃致遠自嘲道:“我沒什麼本事,去你公司掛職算什麼?”
陸景笑了笑,上次黃致遠的主意沒有被大哥採納,想來他有些灰心,但是那不是他的能力不夠,而是情報的不夠,誰能想到六中全會是那麼個結果。省裡的局勢對華省長不利,自然沒有必要對本地派系客氣。本地派系挑頭調查蔡仕黛,很明顯他們是想着將鬱系清洗出去,給華省長以有力的支持。
“我這輩子敵人太多,用陽謀估計難以全勝,一輩子的時間耗下去未必能見得到結果。必須用奇謀。黃老師有國手的風範,一身本領不用出來太可惜。李衛公說,‘以正合,以奇勝’。這纔是正理,我希望黃老師能幫我。”
黃致遠搖頭道:“景少,你把我看得太高,我這輩子也就是對琢磨人有心得,對商業的事情一竅不通。景少又不走仕途,我感覺我很難幫上什麼忙。”
陸景舉着酒碗和黃致遠幹了一杯,感覺到夜裡的清寒和他蕭瑟的心境,說道:“有些事情,我哥不方便做的,我們可以去做。再一個,我們看問題的角度和他不同,總會有所裨益。現在就有這麼一件事。”
說着,陸景把一中學生罷課的事情說了下,喝着酒接着道:“我給謝秘書打過電話,他說一中準備給挑頭鬧事的學生記大過處分,事情已經平息下去了。
據我的消息,一中張校長的兒子和金虎保安公司有些牽扯。如果一中的張校長被這件事鬧得厭煩之後,他肯定會和他兒子抱怨幾句。金虎保安公司就有極大的可能牽扯其中。
我在想,這其中有沒有機會呢?”
黃致遠沉吟不語,陸景接着介紹了市公安局幾個局長的情況,還有他對5.13案的認知。
黃致遠閉着眼睛,慢慢的喝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沒有一點聲音,碗沒有離開他的嘴脣,米酒一點一點的進了他的肚子。他的大腦正高速的運轉着,推演着各種可能。
陸景默默的抽菸,等着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