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林熊用驚訝和駭然的目光看着吳勝,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吳勝一直都隱藏他自己的力量。吳勝剛纔把自己往下拉的時候,那股力道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那時候爆發出來的力量至少是吳勝之前所用出的力道的兩倍。
“小子,別那麼囂張,真以爲我們這些老兵是那麼好欺負的啊。想出頭也要看看面對的是誰,不好意思,你遇到的是我。”吳勝鬆開林熊的手,看着立刻就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的林熊,居高臨下地說道,“真以爲我是大意才讓你一隻手啊,告訴你吧,就你的實力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
林熊雖然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自己敗在了吳勝的手中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只能用不甘的眼神看了吳勝一眼,捂着自己的肚子,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咬着牙說了一句,“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然後便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在新兵們的鬨笑聲和斥罵聲之中回到了人羣之中。
說起來緩慢,但是實際上卻很快,從林熊向吳勝發起攻擊,到林熊被吳勝打倒在地上,不過是短短的一小兒。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江煒能夠看出來林熊的實力不錯,只不過是吳勝更強,纔會這麼幹脆利落地贏了林熊。
但是那些新兵們卻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看到林熊不過是三兩下就被吳勝打倒在地,頓時一片倒彩聲,甚至還有人破口大罵起來,“慫貨,窩囊廢,看起來挺壯實的,沒想到卻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真給咱們男人丟臉!”
“狗熊一個,沒本事就不要上去啊,丟人!”……
林熊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可是他輸給了吳勝畢竟是事實,所以也只能咬着牙不吭聲,在那些新兵們的咒罵和嘲笑之中走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而吳勝的聲音卻十分地冰冷,“一羣連上來都不敢的軟蛋,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有本事自己上來啊。我就站在這裡,有種的上來挑戰我啊,垃圾們!”
林熊雖然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是他也是用出了自己八成的實力,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林熊打倒的。對於林熊的實力,他還是比較讚賞的,這樣的實力在這些新兵們之中算的是是高手了,若是再好好指點一下作戰的意識,再去戰場之上歷練一下,就會成爲精兵。
而那些正在叫囂着別人是慫貨的人,在他看來纔是真正的慫貨。連站出來挑戰他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到了戰場上,也不過是那種最容易送命的炮灰而已。
吳勝此時沒有繼續再掩飾自己的實力,冰冷的聲音用內力催發着,聽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一時之間原本很是喧鬧的新兵們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但是這卻只不過是一時的情況,很快他們又重新變得喧譁起來。
而原因就是有一個人身體有些踉蹌地到了校場之中,看到這人的出場方式這麼笨拙,那些新兵們頓時忍不住鬨笑起來,但是因爲之前吳勝那冰冷的聲音,所以他們只是哄
笑而沒有敢再出言不遜。這道出現在校場之上的身影,正是江煒。
江煒先是站穩了身子,將自己有些錯愕的表情收了起來,然後回頭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墨醜,之前正是墨醜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突然推了他一把,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上場的他,纔會有些狼狽地踉蹌着出現在校場之上。
而墨醜看到江煒向自己看過來,還擡起手向江煒揮了揮,笑眯眯地模樣。根本就不在意,他之前的舉動很容易讓江煒生氣。身爲主子的師兄,怎麼能夠這麼低調的,還是要高調一點比較好。主子就非常低調,明明有着那麼強的實力和勢力,偏偏從來都不表現出來,讓一向最愛看熱鬧的他很是不滿,不過他卻不敢對主子的決定有異議,不過江煒就不用了。
若是能夠在這個時候打敗吳勝他們,江煒在新兵之中的聲望肯定是一呼百應。而且這吳勝他們還是運城軍之中真正的精英,江煒的取勝更能讓唐林發現他的實力。所以,既然江煒不打算上場,他只能“好心”地幫他一把了。
一旁的墨巳看着墨醜笑眯眯的模樣,不屑地撇了撇嘴,“什麼好心啊,你純粹是想看熱鬧,順便報復一下江煒剛纔贏了你吧。”這個墨醜,雖然這樣的舉動是很容易讓江煒受到重視,但是也有很大的機會,讓唐林反感,畢竟在一開始對新兵進行打擊,可是運城軍一貫的做法,只可惜在江煒下場之後,唐林這樣的做法註定是不可能繼續進行了。
江煒現在的境界雖然與梅輕舞還相差不少,但是已經堪堪進入了頂尖高手的行列,墨巳他們幾個雖然實力不一,但是總的來說都在一流高手的水平,與江煒又差上一個境界,當然若是墨巳他們使用合擊之術的話,就算是江煒也很難取勝。而吳勝雖然是運城軍之中的精英,但是卻也不過只是二流高手的境界,與江煒實在是差了太多的層次了。
吳勝看到江煒之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以他現在的水平根本就看不出比他高出兩個境界的江煒的真正實力,但是卻可以感受到江煒的實力高深莫測,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禮,肅聲說道,“運城軍吳勝,請指教。”
他可以感覺到江煒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可以匹敵的,但是他卻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因爲他接受到的軍令,就是狠狠地教訓這些新兵,而江煒也在這些新兵的行列,所以與江煒對戰就是他所接受軍令的內容。身爲一個軍人,在執行軍令的時候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就算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一樣。
江煒此時也不顧得再看墨醜,向吳勝笑了笑,也回了一禮,“新兵江煒,請指教。”雖然吳勝的實力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對吳勝卻很是尊重。實際上,這運城軍之中的每一個軍人都值得尊重,因爲他們都在拿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守護着這個國家。
雖然他本來並沒有想要下場的打算,但是既然已經被墨醜推了出來,他自然不會再回去。也不會選擇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是會全力以赴,這不僅僅是他的尊嚴,也是他對於吳勝的尊重。若是他隱藏自己的
實力,對於吳勝來說纔是真正的羞辱。
唐林看到江煒出現在校場之上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身爲運城軍最高的指揮官,他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接近頂尖高手的地步,但是眼前的江煒卻讓他根本就看不透,卻隱約可以感覺到江煒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而且,在江煒出現在校場之上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些新兵之中竟然有江煒這樣武功高強的存在。
江煒,唐林在心中默默地將這個名字唸了兩遍,有些沉吟,莫非是江家的那個小子不成?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倒是說得過去。他常年駐守在運城,對於盛京城之中的事情大部分也只是耳聞而已,所以聽到江煒的名字之後,也只是略感耳熟。
隨後纔想起來,兵部尚書江信仁的嫡長子名字就是江煒,而且還被國師了塵大師收爲了弟子,一身武功深得了塵大師的真傳,乃是盛京城之中有名的少年英雄。
不過,江信仁捨得將自己的嫡長子送到這死亡率最高的運城來嗎?唐林心裡有些嘀咕,雖說名字和武功都能對的上號,但是以江信仁那老狐狸的狡猾性格,會讓自己嫡長子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不管唐林心中怎樣想,校場之中的比武還是要繼續。江煒神情有些嚴肅地向吳勝說道,“吳兄,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所以我會全力出手的,希望你不要介意。”雖然以他的實力用來打敗吳勝,實在是有些欺負人了,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如此。
吳勝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正合我意,吳某正想領教一下江兄的高招呢。”雖然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江煒的對手,但是他還是挺期待和江煒的交手,與高手過招本來就是一件幸事。
那些新兵們看到吳勝對於江煒的態度明顯很是尊重,頓時又是一片譁然,但是江煒和吳勝他們卻根本就沒有理會那些新兵們。
“江兄,你擅長什麼兵刃,這裡都準備好了,你可以隨意挑選。”吳勝又繼續說道,校場之上爲了方便進行聯繫和比試,所以一向是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只不過這些兵器都是由上好的木頭製作的,雖然重量不會與真正的刀劍相差太遠,但是卻可以避免在比試的過程中收招不及而導致有人傷亡。
江煒微微一笑,“不必了,因爲已經……結束了。”話音落下的時候,江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吳勝的身邊,而他的手則是牢牢地扣在了吳勝的脖子之上,若是他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捏斷吳勝的脖子。
吳勝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江煒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落入了江煒的手中,而他的耳邊則是傳來了江煒清晰的聲音,“你輸了。”既然說了會全力以赴,他就不會再隱瞞自己的實力,以他的武功對於吳勝來說,自然是一個照面就可以分出勝負了,根本就不用想那麼多,絕對的實力就可以壓倒一切了。
吳勝並沒有說話,而江煒則是扣着吳勝的喉嚨,擡頭看向了點將臺之上的唐林,“將軍,我已經打敗了他,這場活動現在可以停止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