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太傅府,這趙太傅安插在這刑部的眼線,卻是早就將這顧蕭江將這塗大將軍的相關案件的有關材料全部都已經是帶回了這顧府了。
這趙太傅也是有些坐立難安了,畢竟這當年上書爲這冤死的塗大將軍的一家伸冤的奏摺可是數不勝數,儘管這自己當時在這 刑部給截下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不怕死的大臣冒着生命危險,不惜與自己作對,也要爲這塗大將軍伸冤。
現如今也已經是過了數十年了,並且在自己的引導下,這冤案也已經是被這太子殿下張安澤給順利破案了。
這顧蕭江怎麼又翻出了這些陳年舊案了?難道說這顧蕭江有所懷疑這個案件當時的結案致辭?但是儘管是這樣,這自己也絕不會讓這刑部尚書顧蕭江得逞的!
......
然而,這林初月一直是對於這自己這一大家子被這歹人給陷害屠門的事情也是一直都是有所懷疑的,就只是這當時就是礙於這張安澤已經是將這一案件給調查清楚了,也不好就這麼直接將自己所懷疑的事情表達出來。
但是現在這張安澤與自己也算得上是感情很是穩定了,現在要是自己想要重新調查一下這當年的具體情況的話,自然也是不會被這張安澤所反對的。
但林初月還是沒有將這自己想要調查這當年塗家被滅門的一事完全告訴給張安澤知曉,畢竟這太子殿下在這朝堂之上已經是很累了,現如今卻還是要回到這東宮聽自己在這講這些讓他憂心的事情。
這確實也是不妥的,還是讓這太子殿下在東宮能好好休息,這點小事,自己也是能夠辦得好的。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再想要去到這刑部調查一些事情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
況且這刑部尚書還是這顧蕭江呢!再怎麼說自己求他幫忙這麼一個小事,還是可以的吧。畢竟之前自己和這顧蕭江的交情也是甚好,想必這時候,這涵柳應該是已經將這自己親手所釀造的涼茶已經是交到了顧蕭江的手裡了吧。
等到這顧蕭江拆開這裝着涼茶的盒子的時候,這自己之前留在這盒子裡面的字條他應該就會看得清清楚楚了,那這自己的用意,他應該就是會明白了。
現在這自己也就是明白了,到底該怎麼做了。現在先去到這刑部去看一看這刑部庫房裡面到底是能不能翻閱出一絲與這當年的案件有關的線索吧。
畢竟這當年依據自己父親塗大將軍的實力,要想將這塗大將軍一整家就這麼一夜之間完全滅門的話,就憑藉這麼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曾德清是遠遠不可能會辦得到的事情。
這樣子細思極恐,這曾德清絕對就是一個替罪羊罷了。然而這當年一向思維機敏的太子殿下爲何也沒有對此而產生過懷疑呢?這也是讓林初月深深疑惑的疑點。
於是乎,林初月便就趁着這太子殿下現在正好是出宮去辦點事了,又重拾了這之前女扮男裝的服裝,然後便就那這這東宮的令牌,獨自前往了這刑部辦事。
這刑部的人也是見着這林初月這般樣貌實屬眼生,便就將這林初月給攔了下來。林初月也是絲毫沒有慌張,畢竟她現在是底氣十足,但是又不能以這太子妃的模樣出現在這刑部,便就只得這樣喬裝打扮混進這刑部再說。
只見這林初月從這自己的腰間拿出了這東宮的令牌,然後便就被這刑部的衙役們給帶到了這刑部的庫房之中。
看着這一卷卷的案宗,她不禁開始感慨。這世間原來竟有如此的案件在不斷地發生,而這刑部的工作量也實在是令人驚歎。
“這位衙役,你能幫我將這塗大將軍被陷害的相關案宗給翻出來嗎?”
林初月也是實在是很有禮貌地對着這衙役說道,然後便就讓這衙役們開始爲自己翻查這與當年塗大將軍被害的案件相關的一些卷宗。
但是很不幸的是,這衙役們翻閱了許久卻是一無所獲。
“回大人的話,小的們實在是沒找到這相關的案宗。興許是被這顧大人給拿回府上查閱了吧。畢竟這顧大人之前一直在這刑部庫房不斷翻閱着這些陳舊的案宗,興許是被他給帶回府上了。”
這衙役也是絲毫不知遮掩,就這樣直接口無遮攔地將這顧大人所做的事情當着林初月的面全部都托盤而出了。
“好的,我知道了。”
林初月也是不慌不忙便就從這刑部庫房之中走了出去,她一邊走着,一邊就想着,這蕭江看來已經是看到了這自己留給他的那張字條了吧。
一直就這麼低着頭,便也是沒看到這前面大門處的一處門檻,便就不慎就被這高高的門檻給絆倒了,整個人眼看着就要往前倒了過去。
現在也已經是來不及了,林初月便就只得索性就將自己的雙眼給閉了起來,然後便就這樣子準備迎接這自己摔倒這一事實了。
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摔倒。正好就被這迎面而來的顧蕭江給接住了,這顧蕭江就順勢將這林初月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而這一幕卻是被這今日特地前來這皇宮拜訪這林初月的趙涵柳給看在了眼裡,原本是打算藉着前來這宮裡看望這林初月爲由,先來到這刑部能偷偷看一眼這正在處理公事的顧蕭江的。
但是卻是沒想到正好是就這樣坐實了這自己原先的想法,這林初月根本就是在欺騙自己,就只是想利用自己,然後腳踏兩隻船。
一方面做這大清的太子妃,另一方面還要這樣吊着一向翩翩風度的顧大人!真的是厚顏無恥!怎麼會有這樣子不知羞恥的人。
“小姐,咱們還去這東宮嗎?”
在這一旁站着的鬆芝看到這趙涵柳這般地做出這樣子的表情,便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就只是這樣輕輕問了一句。
“去。怎麼不去,既然來了,那就去這東宮好好拜訪一下我這最好的姐妹。”
趙涵柳雙眼死死盯着林初月,手指都已經是掐進了肉裡,但是她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然後還特意將這最好的姐妹幾個字拉得老長,這樣子聽起來,是極具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