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修真者並不是什麼救苦就難的菩薩,但既然有能力。劉瀅也不想做一個冷眼旁觀的人,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的就當是一場法術練習。順便還能幫忙這些苦難的窮人,給大家一條活路,一個希望何樂而不爲。
羅成自然也是沒有意見,本來也是跟大家一樣的窮人。自然也深刻的明白,一個老百姓的艱難,見劉瀅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羅成當然是舉手的贊成。
“姑娘吉言,只是這個我們已經不指望了。看這天,根本不可能會有雨下,捱過一天是一天。”劉瀅的話並沒有引來胡娘子太多的感覺,只當是劉瀅在安慰她。搖了搖頭,胡娘子苦笑着道。
“不,胡大娘相信我,這天會下雨。胡大娘別看我年紀小,可是我從小就會一些掐算的本事,並且還習得一身本事。若是胡大娘不信,等進村裡我親自開壇爲村裡求雨。”劉瀅可沒有膽直說她是修真者的事,又知道農村的人皆迷信。求神拜佛,是常有的事,而且幾乎每個村裡都有會神婆或者是掐算的神棍。
眼珠子一轉,爲了不讓大家覺得突兀,劉瀅很快便了有主意。直接就說她是幹這行的,反正小時候見自家奶奶問神崇拜佛的事看的多了,大概的過程劉瀅也是懂些。至於迷信不迷信,能安撫人心便好。
“你、姑娘休得拿這事騙人,問這些鬼神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你纔多大,怎麼可能幹的了這事,休胡說八道,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再說,這開壇求雨那也是沒準信的是,村裡早就求了神婆拜了又拜,還不是一樣沒用。這是天要罰我們,求也沒有用。”
胡娘子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劉瀅一眼,雖然看着劉瀅一副仙氣逼人的樣子。但胡娘子還是不信劉瀅所說,搖了搖頭,愁眉苦臉的道。
“是真的,胡大娘別不信,牛皮不是吹出來的。胡大娘帶我們進村,我們可以馬上準備開壇,等雨求來了胡大娘自然便知道我說的是真還是假。”對胡娘子的態度,劉瀅倒沒有怎麼生氣。畢竟,正常人聽到了也會懷疑,因爲大多數的神婆幾乎都是忽悠的人,沒有多少本事。
劉瀅不急,直言讓胡娘子到時親眼見證,自然便會知道她說的真假。
看着劉瀅說的一臉的認真,不似在說假。認真的打量了劉瀅與羅成一眼,見兩人都是長的跟金童玉女一樣,讓人一眼就看着不凡。這樣的人,實在沒有必要騙她一個什麼都沒有村婦。又見羅成也跟着點點頭,讓胡娘子忍不住相信了劉瀅所說,眼中慢慢的升起一股希望。
左右都不是壞事,信一回又何防,若是真能求來一場大雨。那麼,村裡人又有活路,何樂而不爲。點點頭,胡娘子欣喜的拉着劉瀅的手,一個勁的說好。不用劉瀅再催促,胡娘子腳下生風的爲劉瀅跟羅成引路。
或許,她真的是遇上貴了人,這兩位公子小姐就是天上派來打救大家的仙人。
一路在胡娘子的帶領下進了村,看着隨處可見的荒涼,連地上的野草都是一片枯黃。路過時看到村裡人幾乎都跟胡娘子一樣,臉色蠟黃,瘦巴巴的身體,兩眼烔烔無神。眼中都流露着濃濃的絕望,看到胡娘子帶着兩個陌生的男女進村裡。長的水靈靈的,又見胡娘子懷裡的一包東西。
大家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貪婪之色,無怪乎大家會露出這樣的目光。實在是大家都餓的狠了,老人還有體弱的小孩,受不住餓已經去了不少。這些成年的男女,雖然稍耐餓些,但也不好受。啃樹皮挖山裡的野草吃,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如今猛然看到胡娘子懷裡可能揣着一包可以吃的東西,大家沒有直接撲過來瘋搶,已經是不錯了。
感覺到大家投來火熱的目光,胡娘子心裡沒由來的一慌。又看到身旁的劉瀅跟羅成,胡娘子定了定心,扯開嗓子大聲的道:“馬叔,快,快通知村長,我請來了兩位貴人要給村裡求雨。”
求雨?
聽到雨字大家無神的目光瞬間放光,只是,當目光瞥向劉瀅跟羅成。兩人年輕俊美的外表,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又見胡娘子說的真切,一臉激動的樣子,被喊到名的馬長風,不由的上前不解的詢問。
“胡娘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這兩個年輕人要給村裡求雨?”
“是真的,馬叔,這位?”目光瞥向劉瀅,激動的胡娘子正想介紹,卻錯愕的發現好現她居然忘記了問兩人的名字。好在劉瀅跟羅成都反應的快,主動接話自我介紹。
“你好,馬叔我叫劉瀅,這位是我男人。”
“我叫羅成。”羅成簡單的道了句,面對馬叔質疑的目光,羅成坦然以對。本來就沒有想着要貪大傢什麼東西。就算是想,這些窮苦的百姓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跟劉瀅看上眼。只是一時的好心,想伸出援手幫幫大家罷了。
“劉夫人,羅公子,胡娘說是真的嗎?你們、你們真的能爲我們村裡求雨。”認真的打量了劉瀅跟羅成一眼,馬叔已經有七、八十歲。在村裡奢望不小,年輕時可是村裡唯一讀過書的人。眼中充滿着智慧的光芒,看着一派正直的羅成,又瞥了一眼靈氣逼人的劉瀅。
直覺的馬叔便看出了兩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村裡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這樣的人跑來騙。又看到胡娘子一臉信任的樣子,讓馬叔也忍不住生起了一股盼望,相信這個不可能的事,真有這個可能。
馬叔讀過不少的書本,知道這世上能人無數。外面看着年輕,但卻並不代表什麼,英雄出少年,或許這對年輕的夫妻倆就是其中的一個。雖然求雨的事玄乎的很,但馬叔還是忍不住希望這是真的。因爲村裡人真的快絕望了,完全是在等死,就連馬叔也餓的快受不了。
半夜餓的想死,直接吞幾把黃泥死了算了。免得一把年紀,還得再遭這樣的罪。目光灼灼的注視着羅成跟劉瀅,馬叔激動的兩眼直放光,話也變得有些結巴。
“我們沒有必要騙你們。”簡短的一句話,卻帶着安撫人心的肯定。
羅成的話讓馬叔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住的點頭說好。猛然想到了什麼,馬叔興奮像的個孩子大聲吆喝着自己兒子:“馬仔子,去,趕緊去村長家報信,就說是村裡來貴人了。要爲我們村求雨,快快快,快去。”
“好嘞爹,兒子這就去。”被叫到名字的馬詩成,精神十足的點頭應承。直接用跑的,如輕快的燕子奔往老村長家,去達傳這個天大的喜訊。
村裡人也不傻,看着馬叔的態度,便猜到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不由的也一個個兩眼放光,紛紛激動的湊了過來。眼中不再露出懷疑,連馬叔都信了,那肯是真的。這樣一想,大家看着劉瀅跟羅成的目光,頓時變的恭敬而又感激。甚至有老人痛哭涕下,什麼也不管,就衝着劉瀅跟羅成跪了下來。
“謝謝兩位活菩薩,老身給你們跪下了。要是真能求來雨,我願意一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來世還給你們做丫環婆子爲奴爲婢。”
“求苦求難的活菩薩,你們就是天上的金童玉女,是我們的恩人。”有了一個人起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重重的跪頭,表示心裡的感激。就連胡娘子也頗受感染,居然也跟着恭敬的跪了下來。
小小的村子裡,人其實並不多了。有些本事的青壯年幾乎都出外去找機會,大多都留下老人還有孩子在家裡守着。除了家裡實在沒有辦法,沒有老人帶着的還留在村裡。才一會的功夫,幾乎村裡僅剩的七八十口人,都聞訊趕了過來。
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百姓,劉瀅跟羅成一時間也有些蒙了。手足無措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眼。劉瀅是個都市人,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而天天幾乎一個人呆在山裡面的羅成就更不用說了。僵着身體,半響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眼尖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老村長,正拐着柺杖在馬詩成的扶持着大步的走來。劉瀅這才猛然回神,輕咳一聲,劉瀅忙淺笑着大聲道:“大家都別跪了,趕緊起來吧。我們只是看大家過的苦,想幫大家一把。並沒有想到大家報恩,或者是其他。”
劉瀅的聲音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壓,不怒自威,上位者的姿態顯露無疑。讓大家情不自禁的一震。腦子一片空間,身體下意識的便站了起身。後面趕來的老村長,也感應了劉瀅說話時,身上散發出的這股無形的威壓,頓時也是眼睛一亮。
若是原先還遲疑,那麼現在,就連村長也相信了這求雨的事,八成可能是真的。這年輕的一對夫妻,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村長活了大半輩子,這點看人的本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