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棠風苑,也就只有清歌能出宮了,畢竟是秦時月身邊的貼身婢女,沒人敢對她怎麼樣。
清歌有些爲難地說:“奴婢剛想和你說這事,剛纔夫人傳了口信進來,她出遠門了,不在府裡。”
“出遠門?去哪了?”
“不知道,夫人只是讓人讓人告訴您,切勿要保重自己。”
清歌蹙了蹙眉頭,不知道秦時月這是怎麼了,眉宇緊皺,說話也是有些的小心翼翼了。
出遠門了?
秦時月隱隱約約感到了一陣不好的預感,母親很少出遠門的。
好多年了吧。
她在流雲居里住了十年,祖母都不讓她離開,爲什麼這一次,祖母就讓她走了呢?
“林達奎在哪裡?”
“林大人應是在東宮。”
“去把他給我叫來。”秦時月的音調已經很不好了,感覺,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奴婢這就去。”
清歌匆忙地出了棠風苑,往東宮去了。
“你竟然把林達奎也收入了自己的手下,皇嫂,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奇女子。”夜舯政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笑嘻嘻地和秦時月說。
沒一點正經的。
秦時月橫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也別這麼高興,有你哭的時候。”
夜舯政的臉一黑,訕訕地不敢笑了。
現在她和秦時月,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秦時月死翹翹了,自己估計,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林達奎很快便來了。
在秦時月的跟前,十分的拘謹,特別是看見夜舯政在,更顯得有些的謹慎了。
秦時月卻不管,直接問他:“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在扶搖公主那裡見過閻修?”
早前秦時月就告訴他讓他留意閻修在扶搖那邊的動靜。
那兩個人,肯定還會在聯繫,不管是因爲愛還是因爲恨。
林達奎小心謹慎地回答:“上個月臣在扶搖公主那見過他,昨天去,臣試探地問了一下閻修,公主說他走了。”
既然是秦時月特別關心的人,他就要問清楚了。
不然,等到秦時月問的時候,他回答不上來,自己的小命難保。
他太瞭解秦時月的狠辣作風,所以,特別留了一點的小心思。
“走了?”秦時月覺得十分的可笑,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嘴角邊掛着難以言說的嘲諷笑語。
她就知道,母親走了,和閻修,絕對有關聯。
只是,她就這麼走了,是去哪了?
這個問題她想不通,不過,很快的,她就知道了。
這件事擱下來兩個多月後,漠北那邊九皇叔傳來消息,戰爭消停了一些,兩邊軍隊對峙着,韜光養晦。
而實際上,九皇叔得來的消息是。
大齊內部兵變,流落在外的大齊太子反國,得到國內以禳求爲首的大臣的輔佐,以及汴梁的支持,成功登上帝位。
從北晉的臣國,脫離出去,直接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國家。
至此,大齊出兵,舉國之力加入了漠北之戰之中。
而秦時月從九皇叔的書信之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大齊帝皇,名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