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到”
“尚武”“到”
“葉子青”“到”
“賈平”“到”
“魯近水”“到”
“何雷”“到”
“杜學元”“到”
“謝黃土”“到”
“孔德勝”“到”
“甘信”“到”
點完名,徐夢歸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腦袋裡“洪”地一下如同雷劈,趕緊打開花名冊又仔細看了一遍名單,嘴裡又重複了念道“何雷?”
這時那名叫何雷的小戰士大聲應道“到!”緊接着他就對着徐夢歸喊道:“報告班長,你點了兩遍我的名字!”
徐夢歸快步走到何雷的面前,前後左右圍着他足足轉了有八圈,只見何雷與何老爺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年輕了許多。看的徐夢歸嘴裡唸叨了半天:“哇塞!!何老爺子,呵呵!夠年輕的啊!”
何雷讓徐夢歸快搞暈頭了,大聲喊道:“報告班長,我今年17了,不小了。俺家是貧農,不是什麼老爺。”
徐夢歸哈哈笑道:“不小了,不小了!”
笑得何雷直冒雞皮疙瘩。徐夢歸更是大搞惡作劇“對了,何老爺…哦,不對,是何雷,我比你大,喊聲大哥!”
誰知何雷根本不買他的帳,大聲回道:“革命隊伍,不分大小,沒有兄弟,只有同志,還有,不許拉幫結派!”
徐夢歸更是樂得全身直顫,拍了拍何雷的肩膀說道:“行啊!政治覺悟挺高的嘛!我就是試試你,不錯!以後咱們如果有了輕機槍,就歸你!”
“真的?”何雷瞪大了雙眼看着徐夢歸。
“真的!”徐夢歸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早知道何雷是個輕機槍手了,這個保證他還是敢下的。
這下把何雷樂的直蹦,“謝謝徐大哥!!”
他自己樂得忘了紀律了!
徐夢歸大聲喝道:“給我站直了,不許稱兄道弟的!”
何雷生怕徐夢歸生氣,以後扛不了輕機槍了,趕緊站好,腰挺的就像幾十年以後的電線杆子!
徐夢歸剛想擺擺樣子嚇嚇幾個新兵。孫守德的通訊員跑過來喊道:“八班長,排長喊你過去下,有重要事情!”
徐夢歸應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到!”
沒轍,今天是沒法親自訓練幾個新兵了,他把尚文尚武倆兄弟喊道一邊,囑咐讓他們用游擊隊的方法去訓練八個新兵,並且特別吩咐照顧何雷後,急忙趕去孫守德那裡去了。
……還沒到孫守德的屋門口,徐夢歸就讓孫守德直接在院子直接拉走趕往連部了,一路上給徐夢歸解說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晉綏軍請來了一個搞訓練的老外,特邀請八路軍派幾個槍法好些的戰士去觀摩學習,有興趣的話還可以在那個老外所開設的集訓班學習,連裡就直接選了徐夢歸,現在就是讓他抓緊時間和其他幾人集合下,趕往友軍集訓地觀摩學習的。首長特別囑咐孫守德轉告徐夢歸,儘量掏空那個老外肚子裡的那些玩意,回來教給大家,孫守德二話沒說,直接就替徐夢歸向首長下了保證,不完成任務,絕不回來。氣的徐夢歸差點沒撕了孫守德,人加老外講什麼能不能聽懂不說,誰敢保證去了後那些曾經的死敵不會給他小鞋穿,還掏空老外。搞的徐夢歸就像受了氣的潑婦似的,哼哼歪歪的。
……汽車就是比馬車快!
這是徐夢歸給所有的車對比做的一個總結。(這不是廢話嘛!)
包括徐夢歸在內的五個八路軍戰士坐在前來接他們的晉綏軍軍車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集訓地。幾個人一下車就看見晉綏軍兩個少尉,一箇中尉帶着兩個士兵遠遠地迎了了過來,中尉遠遠地抱着雙拳向徐夢歸幾個打着官腔:“友軍來訪,未及遠迎,實在是失禮啊!”等到走進後一見徐夢歸,中尉的臉顯然一怔,馬上立正,敬了一個軍禮。
徐夢歸嚇了一跳,中尉一看徐夢歸的表情,還以爲在給他使眼色,馬上又把手伸了過來,和五個人分別握了握手。熱情地和剛開始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哎呀!!兄弟們辛苦了!!辛苦了!”
徐夢歸幾人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傍晚,幾人被安排在一個營地宿舍,那名中尉看另外幾人沒注意,找了個機會神秘兮兮地把徐夢歸拉到一旁,問道:“何長官何以至此,又和八路…這個?”
徐夢歸有點迷糊了,問道:“兄弟是……?”
那中尉四下看看沒人,小聲對徐夢歸說道:“何長官是貴人多忘事啊,小弟馮起龍,曾是劉長官麾下中尉連長,長官曾與我同坐一輛車去的太原,又一起在新編獨立第一旅守衛西城,何長官難道忘記了同生共死的兄弟們了嗎?”
徐夢歸恍然大悟,敢情這位是劉徹的老部下啊!
徐夢歸問道:“兄弟又爲何至此!”
馮起龍感慨地回道:“當時大家都被打散了,兄弟在一農家躲避幾日,後得晉綏軍解脫!現在在晉綏軍還是中尉連長!”說完,他又很是誇張看了看徐夢歸身上的八路軍服,問道:“何長官這是……?”
徐夢歸早已找到託詞:“兄弟莫怪!何能早已戰亡!現在爲兄的是八路軍小小的班長徐夢歸!兄弟既然能到中尉之職,應該不是笨人!莫要聲張。”
馮起龍腦筋一轉,即明所理,趕緊道:‘兄弟明白!兄弟明白!那兄弟可有幫忙之處?”
徐夢歸顧裝神秘地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這次的集訓班我怎麼都得參加!這個可多費兄弟幫忙了!”
馮起龍聽罷,趕緊回到:“理所當然!!理所當然!既然如此,那兄弟就不要驚擾了你們那幾位了!”說罷,馮起龍對着徐夢歸一抱拳“何長官舍身爲國,可歌可泣,兄弟告辭了!”
徐夢歸也跟着抱拳說道:“兄弟客氣了!兄弟記得,沒有什麼何長官了,只有徐夢歸!有勞兄弟了。”
馮起龍對着徐夢歸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正了正軍帽,隨即隱沒在夜色之中。徐夢歸看着那中尉離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真他孃的白癡!說什麼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