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亂髮,一個看似叛逆的尖頭皮鞋,讓這樣一個年輕人,給人的第一感覺,狂傲。
迴轉身,眼神尖銳的望了陳明堂一眼,又看到了站在坐在卡包中的郝成和楊洪聲。
無奈無助與囂張跋扈的鮮明對比,此景,看似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表述什麼,李凱給了身邊幾個跟班一個眼色,獨自走了過來。
“表哥!”陳明堂每每面對這個遠房表哥,心頭都像沉着一塊大石,李家,攀附在趙姓大佬的門庭之下,近期,這個姓氏,在天京有些風生水起的意味,李凱,這個年輕的第三代,也如尖矛利刃般的殺入重圍,展現出獨特的才能,也在天京這個水深火熱之地,短短時間,就已經徹底的融入,一躍成爲了一流上數的人物。
陳明堂的自己所謂的努力,就是不想讓自己離這個小時候還能一起玩耍嬉戲,現如今已經層次分明的表哥,相差得太遠,最起碼,也要能有一句話的分量,與劉麗訂婚,攀附劉玉,以圖能夠借到劉建華的勢,這一步,很聰明,以遠求近,遠比想要一步登天,可能要有效得多。
低聲在李凱的耳邊,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以求得到表哥的幫助,不求別的,只求能夠讓郝成二人,給個面子離開。
郝成和楊洪聲看到李凱,先是皺了下眉頭,這個李凱,是個瘋子,一個比郝成要瘋的多的瘋子,什麼時候,都不會真正的看着別人的臉色行事,錯有錯招,也不能稱之爲錯,劍走偏鋒而已,幾次事件下來,名頭闖出來以後。瘋子,就變得正常得多。如果今天是二人找的麻煩,看到李凱,也許他的一兩句話,這點小事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郝成自不必怕,一個新貴而已,天京的水,他才試到什麼程度?淺淺而已,老大的場子,又豈是你能圓的。
沒有反應,郝成二人依然如故,微微控制着局面地繼續混亂,看熱鬧的小軍等人。對於李凱這個新晉人物的到來,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只是大軍低低的說了一句:“李凱。一個瘋狗,負責開路的而已!”
能被大軍介紹地人,雖說言語中沒有什麼在乎,可小軍知道,其必然不是簡單角色,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一個人,被譽爲與哥哥一樣的黃金雙星,看來這個李凱。就是他手裡牽着的狗了。
“郝成,楊洪聲。”李凱走到近前,站在郝成二人的面前,呼喊了一下他們的名字,意思很明顯,我出面了,給我個理由,或是離開。
“這件事情,你管不了。離開纔是你目前的選擇!”郝成臉上的嬉笑消失,手也不再亂拉,正容而坐,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嗯?”早就知道郝成這幾個人地行事風格。強軟躲硬。今天。這是怎麼了。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有仇?”李凱問。
“無仇無怨!”郝成站起身。
“那是爲何?”
“沒什麼。就是看他們不順眼。連帶着嘴不太好而已。李凱。今天。奉勸你還是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楊洪聲拎着酒瓶。起身。站到了郝成地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不比剛剛。那種虛僞地面孔。在李凱地面前。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李凱早就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需要無理取鬧。逮誰咬誰。需要出名地瘋狗了。韜光隱晦。悶頭髮展才是硬道理。對於曾經地玩伴表弟。如果沒有這段時間曲線發展。算是聰明。自己也不會爲他出頭。本以爲郝成二人只是無聊或是有點仇怨。才故意來鬧這幾個普通人。可現在看到兩個人地神態舉止。那麼地堅決。大有一言不和開戰地意味。這實在不像他們。其中。是否有自己不知道地內情。
李凱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爲陳明堂出頭,不明就裡的因果,早就已經不是現在的李凱去做地了。
“到底怎麼回事,明堂,你怎麼得罪他們了?”李凱再次的詢問陳明堂,這次的語氣,帶着警告,要我幫忙,就說實話,拿我當槍使,你還不夠資格。
陳明堂不是傻子,此時的局面,分明是自己一方,肯定有得罪郝成和楊洪聲的地方,不然只是無聊取鬧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強硬。
轉過頭,望着自己一方之人,看到他們都堅定的紛紛搖頭,陳明堂也堅定的對着李凱說道:“表哥,你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真地得罪郝少和楊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凱,你也別問了,他們沒有得罪我們,只是言語衝撞了???”郝成的性格急躁,也懶得在這裡你問我答,你出面我給面的糾纏下去,直接對着李凱舉了舉左手。
李凱的眉頭頓時緊皺,是那個姓氏嗎?剛想開口確認似的詢問,就聽到一聲懶懶的聲音傳來:“滾,一股狗騷味,好好的喝酒情緒,都被打擾了,夜色的保安呢?怎麼動物可以進入這裡嗎?”
李凱眼睛一眯,臉上的慍色升起,以瘋狂地狀態上位,最容不得地,就是有人揭他的傷疤,瘋狗,是在李凱地面前,最不能接受的詞語。
“誰在放屁!”李凱轉過身,一頭亂髮下的眼睛,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兇殘、暴虐。
一個酒瓶,猛的朝着李凱的頭部扔了過來,李凱一擡手。“嘭!”“啪啦!”
酒瓶被手臂擋住,摔在地上,摔得裂開,那迸濺的液體,甩得李凱的褲腿上一片溼跡。
“王八蛋,老子態再次出現,多久了,幾個月了,沒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能夠如此。那邊等待李凱的手下和朋友,被這一聲酒瓶破碎的聲音,也引得跑了過來,怒目而視卡包邊上的一個桌子旁邊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保鏢似的地人物,更是擡腿就踢向剛剛扔酒瓶的那個年輕人。
“刷!”一道寒光從2樓的樓梯處飛出。直奔踢腿的保鏢,逼得他收招後腿,那寒光,與地面的大理石,發生了碰撞,呲啦的火花聲響起,一小塊大理石被已經彈飛地飛刀從地面上崩起,兩下摔開,一柄小小的飛刀。就能讓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崩掉一小塊,可見飛刀的力度有多麼的大。
“李凱,咳咳我這裡。你敢動手,咳咳子也太大了吧!”一個瘦弱的男人,弓着腰,伴隨着咳嗽聲,在一個大漢的伴隨下,從樓梯上走下來。
“付林!”李凱眼睛緊縮,只露出一點點的縫隙,盯着走下來的瘦弱男子,夜色地老闆。青幫的少主,最近不知道得了什麼助力,在天京,在華夏的生意,越做越大地付林,他怎麼也在這裡?最近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夜色見到他了,沒想到今天他還回來了,聽那語氣,好像是對自己不滿意一樣。指責自己動手,從前有過動手的場面,並沒有怎麼樣,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觸動了他的神經一樣。
“白瞎了別人請客的一瓶波爾多,沒酒喝了,怎麼辦,陳先生,你還請客嗎?”小軍誇張的甩了甩手。那酒瓶。他並沒有使用多少的力量去砸李凱,敵人的手下。能踩,自然要踩。
上面的對決,自然年輕一輩也不可能相安無事,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不是這個主人,小軍也懶得去打。
打,就要打個過癮地,否則,不如不打,繼續看熱鬧。
“你還真指望他能請客啊,這酒,鬧到最後不還是要我們自己花錢,你也不知道節省節省,瓶子扔就扔了,酒別浪費了啊,敗家子!”一旁的大軍,也誇張的舉着空空的杯子,一臉可惜了的表情,盯着散落一地的酒。
一直被忽略的一行人,此時,進入了李凱和陳明堂視線,由於郝成和楊洪聲的搗亂,很長一段時間,小軍等人都被人忽略了。
“你們?”陳明堂剛剛一直被有人竟然用酒瓶去砸表哥而震驚,現在才知道,動手的人,原來是那兩個小白臉。
這個角落,成了夜色地焦點,臺上的演出也停止了,付林和阿虎慢慢的走過來,李凱盯着剛剛扔自己的一桌人,他麼是誰,付林竟然會向着他們說話,那個人好眼熟,是誰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玉兒,你過來,免得一會傷了你!”陳明堂沒有過多的表示自己的想法,此時此刻,這裡,已經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了,無論那倆個小白臉是膽大包天還是有所依仗,此時,把玉兒這個自己未來發展的希望帶離那桌子,纔是主要的。
玉兒看了看大軍小軍,又看了看曉雨張彤,看到他們有恃無恐地模樣,癟癟着嘴,對着陳明堂搖了搖頭。
“玉兒,別胡鬧,你要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爸爸交代,快過來!”陳明堂看到場面已經升級,夜色地老闆這個背景深厚的人都出來了,再加上那兩個小白臉竟然敢用酒瓶扔打表哥,郝成和楊洪聲,亂,太亂了。
玉兒還是搖搖頭:“大哥哥和大姐姐會保護我地!”
陳明堂有些急,一旁剛剛躲避着郝成的手,一直沒有言語的劉麗,拉住了陳明堂,並且大聲的,仿似要讓所有相關的人都聽到似的的說道:“放心吧,玉兒沒有人敢傷害到她的,她的姨父,可是天京軍區的副司令左愛國,她的兩個表哥,你們也應該聽說過吧!”
拉大旗扯虎皮,這剛剛被李紅菊告知劉建華家族中的一層親戚關係,頓時引起千層浪,左家,在天京,在華夏,現在都算得上是構建最核心的那幾個位置的中流砥柱了,劉麗聽說玉兒還有這樣的親戚。尤其是那兩個出色的表哥後,臉上也感覺到了有光,同時,也想要去探知一下,真正的頂級公子哥,到底是什麼樣的。
自從聽說了這層關係後。幾次,劉麗都攛掇着玉兒去見一見這幾乎從未見過面的表哥,都被玉兒拒絕。
“我媽說了,大表哥二表哥都太忙,不讓我去打擾,況且,他們都不知道還有我們這一門地親戚!”
這是當初玉兒拒絕的理由,她的心裡,何嘗又不想去見見那兩個縷創神奇的表哥呢?
劉麗的一句話。讓眼前所有相關的人都愣住了,付林是錯愕,跟郝成一樣。通過監視器,看熱鬧看了半天地他,不明白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還有這愛吹牛的毛病嗎?還表哥!大軍小軍就坐在她的身旁,她都不認識,有這樣的親戚嗎?
郝成和楊洪聲是好笑,這個叫做劉麗的女孩,還真能胡扯,什麼樣的關係不好扯。非得往老大家上扯,誰不知道,左叔叔和嬸子,兩個人算得上革命婚姻了,都已經是革命烈士子女,沒有親屬的,當時爲他們的婚禮祝賀之人,可包括着那位偉人,幾大元帥同時爲他們證婚。在老一輩人中,算得上輝煌隆重了,這個女孩,胡扯都胡扯到這個地步了,最可笑地是,老大就在眼前,謊言不用戳穿,因爲根本就是露的。
李凱是震驚,什麼時候。劉家。還有這樣的親戚,不瞭解之人。只知道左家位高權重,真正瞭解地人,纔會知道一家三父子,在華夏的地位,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陳明堂如果能沾上這個一點點的光,將來,也可以混得很好。
當然,現場最錯愕的當屬大軍兩兄弟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不僅張彤和曉雨喜歡,短暫的接觸,兩個人也非常喜歡可愛的玉兒,怎麼現在劉麗突然冒出這樣的言語,玉兒還點頭承認了,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門親戚了?
“玉兒,你真有一對錶哥是那兩個人?”曉雨還是選擇相信玉兒這個可愛的姑娘,她不想讓自己心中對於這個女孩地喜愛,因爲一句謊話而破滅,畢竟,剛剛見面的時候,左新軍左昊軍這兩個名字,都出現過,真的認識,怎麼會不知道名字,她在裝傻?或是撒謊?
一時之間,李凱忘記了一瓶扔過來砸得自己手臂劇痛的憤怒,付林也沒有繼續在糾纏李凱在夜色鬧事的事情,至於說陳明堂等人,也在等着從玉兒的嘴裡,說出那門親戚的關係,今天夜色的窘境,也許會成爲一個契機。
“其實不作數的,只是媽媽和李雪阿姨之間有着一絲親屬關係,姨父一家人,除了李雪阿姨,我都沒有見過地,姨父、大軍表哥、小軍表哥,左大軍、左小軍,李雪阿姨好奇怪的,那麼有文化,竟然取了這麼有趣的兩個名字,呵呵!!”玉兒右手的食指抵在脣間,說着說着,又開始犯老毛病了,自言自語的陷入自我的想象中。
那日,來到天京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從小被姥姥養育了很多年的遠方阿姨,聽着父親母親與她談論這些年的經歷,雙方談得最多的,除了彼此地人生經歷之外,就是喚作大軍小軍地兩個表哥。
都說京城有個左家,左家有一雙兄弟,當說一句話,生兒當學左愛國,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爭氣。
玉兒聰明,但圈子小,尤其是在天京,那如日中天的一對兄弟,她竟然沒有聽到過人提到他們地名字,只是用他或那個人來代替名字出現的位置上,至多,如父親一般,用大軍小軍這樣的暱稱,來稱呼一下,連帶着,玉兒就把這兩個表哥的名字,加上了姓氏,心中每每想到這一雙兄弟,竟然有着如此俗氣的名字,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沒見過你的表哥嗎?還有,誰告訴他們的名字叫什麼左大軍,左小軍了?”張彤剛剛看到玉兒的言語神態,那仿似對於大軍小軍兩兄弟的名字極度鬱悶的神情,也忍不住捂着嘴低笑了一聲,纔開口問道。
“沒有哦,我媽說表哥忙,不讓我打擾。李雪阿姨都叫他們大軍、小軍,加上姓氏不就是全稱了嗎?難不成他們還有別的名字?”玉兒微咬着食指的指甲,歪着頭,一臉疑惑的反問。
“哈哈哈哈哈!!!”大軍和小軍。忍不住開懷大笑,能把母親搬出來,還這麼有板有眼,應該不會作假了。這個玉兒,有時精明,有時卻糊塗的如此可愛。
此時。付林接過剛剛叫服務生去取來的酒,拎着,走到小軍地桌旁,坐到了那最後一個座位上,把酒放在桌子上。
“給,上我這來,還什麼酒錢不酒錢的,你們哥倆就是把這喝空了,反倒是我的榮幸了!”
左?
啊!李凱大驚。從付林一副熟絡的樣子坐到椅子上,到對於那年長一些的男子樣貌的熟悉感覺,加上玉兒頻繁提到地一個姓氏。左。李凱終於想起了這個男人因何如此熟悉了,照片,天京上數的家族,出現頻率比較高的人員,父親都曾給自己觀看過,年輕一輩的變化比較大,左新軍的照片與本人,還是有些些微的差距,再加上李凱從來也沒有想過左新軍這樣的人物。竟然會到夜色,還如此平民化的坐在小桌上。
年長的是左新軍,那麼這個年輕地,被付林稱爲兩兄弟的,拿着酒瓶砸自己的男人,就是他了,唯一一個第三代子弟,還能與在位地老人或是第二代,處在一個層面的另類人物左昊軍了。
事情一串。也就想明白了,也知道了郝成和楊洪聲爲什麼如此強硬了,那兩個兄弟在,他怕誰?言語衝撞了???,難道陳明堂這個笨蛋,言語衝撞的人,是他們兩個?
看着左新軍那坦蕩蕩,但看起來卻那麼深邃的眼睛,左昊軍那毫無神采顯露的神色。李凱的後背。露出了一層冷汗,趙公子曾經說過。別人都可以惹,千萬別惹左家兄弟,即便惹了,也是寧惹大的,不惹小的,大的有時候還能講理,小地,則全看他的心情了。
李凱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見到這對有些傳奇色彩的兄弟,會是個什麼情況,但肯定不會懼怕,都是一個腦袋兩支胳膊,誰怕誰,大不了,老子被踩,還能真把自己怎麼樣啊?
可真的到了面前,李凱才發現,不怕是假的,不是被什麼虛無縹緲的氣勢所感染,那都是扯淡,真正面對,是因爲沒有信心而懼怕,這種信心,是一種直面的信心,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心裡沒底,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從左昊軍的態度來看,對自己,肯定是極度的不友好。
陳明堂地腰板剛剛有些直,雖然不認識,雖然八竿子打不着,可畢竟說出名頭是有理有據,在天京,這兩個人的面子,誰敢不給,挑釁的看了郝成和楊洪聲一眼,怎麼樣?怕了沒?
“啪!”還沒等陳明堂美夠,李凱的大耳光狠狠的扇了過來,直打得陳明堂一個跟頭,暈頭轉向。
接着,李凱走到劉博和韓星,包括那幾個陪同來的男人和女人面前,不分男女,一人一個大耳光,跟着特種兵訓練過的他,打幾個普通人,即便他們看到陳明堂這個前車之鑑,也沒躲開。
“啪啪啪啪!!”
一個個捂着臉,一臉錯愕的看着李凱,那幾個女孩子,被打得莫名其妙,眼淚滑落,還不敢哭出聲,平民歸平民,可能夠跟着幾個在他們眼中算是有爲青年的人出來玩,還是有些眼力地,此時地情況,正是她們日常裡聽到身邊的男人們如同講述神壇上地神話一般的情形,哪裡還敢有一點點的造次。
劉麗傻眼了,這是怎麼了,幸好她一直站在那個桌子旁,站在玉兒的身邊,纔算免得這一個大耳光。
“呦呦呦!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郝成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李凱,儼然已經認出了大軍哥和老大的身份。
“小白臉,土包子,吃軟飯的,呵呵,有趣!有他,有他,還有他!”楊洪聲撇着嘴,嘟囔着。聲音還很大,說給李凱聽,言語衝撞,是什麼樣的衝撞,指着陳明堂、韓星還有劉博,剛剛。就是這三個人,對待老大,極度無禮。
這個無禮,當然是針對郝成和楊洪聲來說,多少年了,從動亂還沒有結束的頑主時代開始,大軍哥現在雖然變得內斂了,可他們兄弟,還沒有人敢在他們的面前。如此挖苦他們。
李凱一手拎着韓星,一手抓着劉博,把他們甩到陳明堂一處。走上前,對着下屬喊道:“打!”
耳光,噼裡啪啦的扇在三人的臉上,直到每個人口中的鮮血四濺,韓星的一顆牙齒,也被打落,李凱才喊了一聲停。
整個夜色,一片寂靜,除了臺上播放地輕柔音樂。看熱鬧的觀衆,還有捂着臉,如今連哭都不敢哭出來的那幾個被打女孩,而那幾個與韓星等人同來的男人,則縮在卡包裡,一聲不敢出。
他們不明白,陳明堂三人更加的不明白,表哥這是怎麼了,可那來自特種兵保鏢的大巴掌帶來地疼痛。讓他們的兩腮紅腫,一時之間,張嘴都費勁,再說了,李凱也沒有給他們開口詢問的機會。
劉麗呆住了,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打,也曾有那麼一瞬間,衝動的想要衝上去,保護自己的男人。
玉兒的手拉住劉麗。對着她。搖了搖頭。
場中唯一的不被此情形驚呆的人,就要屬小軍這一桌了。三個人,喝着波爾多,抽着皇室特供香菸,悠哉自得。
郝成和楊洪聲,循着特殊地香醇味道,就來到了小軍的身邊,看着小軍手中那還在冒着煙霧的香菸,一臉垂涎地說道:“老大,這
“給,臭小子!”小軍把剛剛抽了幾支的煙盒,扔給了二人。
老大?這一個詞語,讓癱坐在地上的陳明堂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個郝成,管那小白臉叫老大,難道些懂了。
叼着香菸,陶醉的吸了一口,郝成蹲到陳明堂的身邊,笑着說道:“小子,以後出門把眼睛放亮點,狗眼看人低,拿個破中華當不錯,我老大都抽特供的;整個卡包,弄個套餐自覺不錯,我老大要喝,就是最頂級的,玩,清場!”左少!如何,此事揭過如何?”李凱走到桌旁,對着大軍和小軍問道,心裡再沒底,此時,也不能軟,該給的回答,得給,但絕不能卑躬屈膝,這裡面關係到另一個人地面子。
小軍端起酒杯,淺飲。意思很明顯,這個左少,讓大軍來做,畢竟不禮貌的對象,是針對大軍的,此事,也看大軍想要如何處理。
“一人一隻手,如何,我來做?”付林突然開口,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三個人。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李凱的手指微微握住,這個付林,明顯是表現出不滿意,在這裡加碼。
劉麗的眼圈一溼,手緊緊的扣住玉兒的胳膊,夜色這個地方,在天京,有背景那是肯定的,這個男人,是這裡地老闆,直呼李凱的大名,現在還提出要陳明堂三人的一隻手,這如何是好?身邊兩棵救命稻草,一是身邊的玉兒,她有兩個聲名在外的表哥,二是張彤,現在擁有話語權的人,就是這個不被自己看好的張彤男朋友,自然希望張彤能夠幫忙說說話。
“張彤!!”劉麗喊了張彤一句,求情的意思很明顯。
張彤別看平日裡在大軍的面前,瘋瘋癲癲,有時甚至佔據着主導地地位,但也只限於在兩人之間,或是家人面前,一旦到了外面,張彤懂,男人需要什麼,女人需要爲自己地男人做什麼。
看着大軍,桌下的手,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
“算了!”大軍擺了下手,示意算了。
“謝謝左少!”李凱轉身,對着陳明堂等人開口:“不要有什麼不滿,知道他們是誰嗎?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記住了,左新軍、左昊軍,左家的兩位!”
“啊!”此時,陳明堂等人,也知道了,自己這頓耳光,挨的並不冤。坐井觀天,低眼度人,竟然還自詡不錯,沒想到真正的大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僅沒有認出。反倒言語之中,滿是譏諷,把人家誤認爲小白臉,吃軟飯的,真是活該。
沒有一點點想要報復的怨念,只是有些不忿而已,不忿的是,身份地位的差距,幾句言語。換來一頓耳光,人家本人還不用動手,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態度,就把一切都搞定了,捱了打,還要看對方地臉色還決定自己是否沒事了,差距啊差距。
互相攙扶,7、8個人從卡包裡走出來,就要離開。
“把酒錢交了,哼!”付林顯然對於大軍沒有痛懲對方,而心懷餘悸。對着離開的幾人喊道,隨之,幾個服務生走上前。
從懷中掏出1088元,一頓好好的玩樂,不僅沒有玩的高興,反倒捱了一頓打,這算什麼事,陳明堂鬱悶的看了看依舊與小軍等人坐在一起的玉兒,這個玉兒。命爲什麼這麼好,是親戚不說,就是不認識地時候,隨便表現出來的友好,都能結識幾個真正的權貴。
“大表哥,二表哥!”玉兒從椅子上下來,站在大軍和小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臉上帶着一絲的尷尬。面前的兩人。早就看出來非同一般人,可就是沒有往那個方面想。左新軍,左昊軍,是啊,大軍小軍可以是小名,自己也從來沒有問過母親,兩個表哥的名字。
“不要拘謹,從小到大,我們哥倆就沒有親戚,尤其是同輩的小孩,你很好,我們認了,回去告訴你地爸爸媽媽,有時間,一起來家裡坐。”大軍對着玉兒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玉兒一陣激動,小臉頓時潮紅起來,眼中的笑意也很明顯,李雪阿姨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用母親形容地話來說,就是,左家,是一個溫馨的家庭,三個男人,在外面很強勢,可在家中,完全是李雪說的算,同樣的,李雪從來不會爲自己的同事朋友,甚至與自己這樣算得上唯一的親屬,去利用家中三個男人的身份說一些什麼,做一些什麼。
當初找到李雪的時候,有着養育之恩的李紅菊一家,還有李紅菊地老母親,都讓李雪很激動,尤其是在聽到紅菊妹妹一家也走仕途的時候,李雪只是簡單的用自己在丈夫兒子身邊聽到學到的一些規矩,點撥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幫助提攜之類的話語。
而現在,大表哥的話,代表着一種態度,一種認可的態度,還是因爲自己所帶來的認可,李雪阿姨那麼激動的時刻,都沒有說帶這親戚回到家中,就怕一些有心人看到,好說不好做,捕風捉影,對妹妹一家,並不是好事,丈夫和兒子,又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認可這一家人,一直在猶豫如何跟他們訴說這件事,根本也沒有想到,玉兒竟然會在這樣地環境,與大軍小軍相遇。
看着玉兒真情流露,毫不掩飾的模樣,小軍四人,包括付林,都滿意的笑了,這個小女孩,真的不錯,不做作,在擅長的方面,也不掩飾,一副可愛動人的外表,一顆七竅玲瓏心。
真誠,善良,可愛,再加上甜甜的小嘴,都讓幾人對於玉兒,短暫接觸,就有了好感,尤其是最初之時,有一雙慧眼和一顆平凡心的玉兒,無論什麼時候,不會以身份地位來衡量一個人。
大軍的話,其實並不完全是對於玉兒地肯定,其中,也有母親李雪方面地原因,怪不得最近母親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來就是爲了這遠方地親戚了,不管那遠親夫婦如何,能教導出玉兒這樣的孩子,想來是不會錯的,再說了,劉建華這個名字,大軍也聽說過,最近剛剛調進天京的一個後備幹部,要說背景,也只是劉家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對於他早就一點幫助都達不到的背景,完完全全,劉建華是憑着真本事,才進入了組織考覈的序列,接觸一下,也並不是壞事。
好,可以是親戚,但如果抱有別的目的,那提攜一下成爲邊緣的助力,也不是不可以的。
大軍觀人,考慮的角度要多得多。而小軍,則完全憑着直覺,憑着玉兒眼中那清澈見底的純淨,發自內心的喜愛,再加上從小到大,沒有個妹妹,也讓小軍那保護欲,得不到放射。
“站住!”小軍喊住了離去的陳明堂和劉麗:“你們兩個留下,玉兒的親戚,也勉強算得上我們的親戚,剛纔的誤會,隨着玉兒的表哥,都散了,能放下,就一起喝一杯!”
小軍的話,可謂從另外一面,肯定了玉兒這個表妹的存在,剛剛興奮激動之餘,玉兒也在心底嘆息了一下,堂姐和未來姐夫,都算不上壞人,跟表哥鬧了矛盾,以後自己該如何自處啊?
馬上,二表哥就爲自己,一個大大的面子,給了陳明堂一個大大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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