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燈穿透溼潤的空氣,蔓延到很遠。
nyx就像是一座海上古堡,有着華夏古建築莊嚴的歷史感,又有着歐洲建築奢靡的味道。對關在鐵籠裡的人而言,這個夜晚過得極爲漫長,安吉娜空洞的銀『色』眸子望着前方,全身不着寸縷,剛剛清洗過的曼妙身材凹凸有致,柔嫩的肌膚帶着柔柔的光暈,瞬間,場下就傳出一陣吞嚥聲。
“安吉娜,五十萬起標,買斷六百萬。”
“七十萬!”
“七十五萬!”
“……”
“六百萬。”
“……”
一擲千金讓人上癮,nyx無限放大了人的這種劣『性』。?? 重生之我本彪悍21
整個人隱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對臺上或明媚,或清麗的男男女女提不起絲毫興趣,冷峻的管家大人寸步不離地站在身後,心裡糾結着他家主人不再喜歡夜生活該腫麼辦,雖然血族的壽命很長,但是主人已經成年很久了,就算沒有純血後代,一兩個初擁的後代總該有了吧?可是主人自從三十年前起就變得清心寡慾了,難不成是主人有了什麼隱疾?
不!一定是這些人類本身不夠魅力纔沒有吸引主人的『性』趣!忠犬的管家心裡暗忖。
“主人,聽倫庫說今晚有一個驚喜。”
“嗯。”
“是個華夏女人。”這些年主人似乎對華夏的女人十分特殊。
“是嗎?”對此,只是多說了一個字,但這已經讓忠犬管家十分滿意了,果然,他早該找幾個華夏的女人,竟然讓主人服用了這麼久的血袋,真是罪該萬死!
監視器中不再出現走動的巡邏兵,黎易傾從總『操』控室出來,順着大腦中清晰的地圖左拐右拐,出現在進行交易的那一層。現在臺上的是一個相當小巧可愛的男人,擁有一雙溼漉漉圓滾滾的眼睛,粉嫩的嘴脣,正因爲害怕而咬得泛白,殊不知這樣更加提起了某些特殊愛好者的施虐心,競拍聲緊湊迫切,幾個衣冠斯文的男人恨不得直接上臺把人掠到房間裡。
從黎易傾出現起就注意到她了,按照人類的輩分關係,她應該是他的兒媳『婦』。引起他注意的還要加上跟在她背後的女人,似乎是nyx的商品之一。
這裡倒不是青嵐吸引了,而是,青嵐做爲nyx的“商品”,竟然把nyx的客人打到不能人道,那是nyx的生意史上第一次賠款退錢,他只不過在照片上看過她一次罷了。
時刻注意主人的管家是好管家,作爲克拉爾家族世代的效忠者,管家也把視線落到了出現在不起眼角落的黎易傾以及青嵐身上,雖然日理萬機但是記憶力非人的管家立馬記起青嵐的身份,微微皺眉。
nyx是克拉爾家的財產,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偏差!
“賽羅。”
“抱歉,主人,我會馬上處理好的。”
“不用了。”
“克拉爾家族的榮耀不容侵犯!”忠犬管家握拳。?? 重生之我本彪悍21
“賽羅,前面那個女孩,是克拉爾家族的人。”
管家大人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克拉爾家族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人物,長相……嗯,雖然品種不一樣,但是外貌相當精緻,但是問題是,她不是血族啊!難不成,是人類女人爲主人生出來的混血?她應該是個華夏人吧?難怪主人對華夏女人多出一分注意。
忠犬管家自認爲頓悟了,雖然混血孩子是血族的禁忌,但是那是主人的孩子,禁忌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我知道了,以後賽羅會隨時將小主人的動向報告給主人的!”
就算再聰明,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已經在忠誠的管家心裡轉了幾轉,腦補出了一出異族戀的狗血劇,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黎易傾身上。
黎易傾的感覺何等敏銳,看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歐洲血族的貴族,克拉爾家的家主,對她而言也不過是造出了蕭容堇的小蝌蚪持有者這麼簡單,憑着感官,她甚至不需要轉頭,帶着青嵐走到所有人視線死角的地方。
沒想到nyx是克拉爾家的地盤,血族和異能者?這又是什麼組合?
在剛纔的總『操』控室內,監視鏡頭裡就有好幾個克拉爾家族的家徽,就算想不知道nyx屬於克拉爾家族都難。
場上又換了一個人,這回,是那個聯合國商協會長的小女兒,也許商協會長對這個小女兒疼愛是真的,所以就算到了現在,上面那個少女眼神還存着天真和無辜,不懂被誘拐、被拍賣到底意味着什麼。
冷眼旁觀者一次次舉起手牌的商業名流和政界士紳,衣冠楚楚卻抵擋不住已經腐朽的內心,nyx一次航海至多300人,可是這個世界上這種人還有多少?
“真是頭疼啊……你說,我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不說其他的,單說一個就足夠讓她頭疼了,不提還有他背後的克拉爾家族,全部都是吸血鬼啊。
青嵐依舊沉默,她知道,黎易傾說這句話不是聽她回答的。
“呵,不過這樣更有趣不是嗎?”難得有了攪渾水的興趣,怎麼可能因爲這些就退縮了?難怪從她上船開始就不見了魯斯塔,姚勁的人,規避風險的直覺倒是準。
越到後面,場下的男人腎上腺素開始爬高,女人也收緊了小腹坐直了身體,籠子裡,強壯的男人如同困獸,紮實的肌肉,銅褐『色』的皮膚,女人們開始兩眼放光。
上層社會,談貞『操』觀念完全是個笑話,場下的未必就沒有夫妻,男的找女人,女的找男人,他們渴望快感,服從慾望,至於忠誠,只需要在正規的上流聚會表演就好,在nyx上,大家就算認識也會心照不宣。
“真是醜陋啊!”
或許,她知道nyx的意義是什麼了,克拉爾家族的活動血庫,加上她對的印象,說不定還要貼上一個的後宮這麼個標籤!
青嵐轉頭看向場中心,接着又把視線落回黎易傾身上,如同堅定的騎士,雖然用“騎士”這個詞形容一個女人有些不搭,但是那筆直的脊背,堅毅的眼神,那是正規軍人或者是經過特殊訓練纔能有的眼神。
直覺告訴她,這樣『性』格的青嵐,未來會有助於她……
隨着叫價的飆升,場上的氣氛也抵達最高『潮』。
“下面是今天最後一個商品,來自日國的絕世藝伶。”
一輛粉紅鑲着蕾絲的手推車,就像裝着精緻的菜餚一般蓋着直徑半米的銀『色』銅鉢,上面吊着金『色』的鈴鐺串,銅鉢被推車人掀開,一個女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度跪趴在中間,全身半遮半掩,比全身赤『裸』更加帶有誘『惑』力。
“哦哦——”
場下一下子炙熱了很多,海軍服男人滿意地看着場中的反應,雖然他和賽羅管家說過華夏少女黎纔是壓軸商品臨時換人不好,但是隻要下面的人滿意了,賽羅管家應該不會怪罪他纔對。
他應該慶幸的是,忠犬管家賽羅正沉浸在克拉爾家已經有了一個小小姐的喜悅中,壓根忘了給他主人找食物兼情人的事情,不過得罪了黎易傾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還是小心樂極生悲的好!
“這是日國最年輕的歌姬和舞伶,本身的身價就已經超過三千萬,作爲今晚的壓軸,nyx當然不能降低紗的身價,所以,起價三千五百萬,買斷九千萬!”花畑紗在日國的某些羣體中確實有些人氣,三千萬也確有其事,但是單位不過是日元,然而在nyx上交易金後面跟着的單位卻是英鎊,尼瑪將近兩百倍的匯率,克拉爾家撈錢真他媽太黑了!
“日國女人?她還是處嗎?”
一個大腹便便的金髮老男人用疑狐的眼神看着推車上的女人,全身泛着『奶』白『色』,大大的貓瞳,睫『毛』長得不真實,場下的亞洲人很少,非常少,在他們眼裡,日國的女人只需要幾十英鎊就能包一晚,雖然他們一擲千金都不眨眼,但是不等於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傻缺肥羊啊!
“當然是,否則她哪裡值這個價錢,nyx明碼標價,我想漢密爾先生這是第一次上船所以不懂我們的規矩。”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覺得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都落到了他的身上,覺得尷尬得擡不起頭。
nyx的客人也是需要估價的,身家太少的人就算交了船票費也上不了船,老漢密爾不久前在非洲發了一筆橫財,這纔有了上船的資格,在其他那些有權有勢的真正貴族眼中,那就是暴發戶級別的。
花畑紗突然呻『吟』一聲,經過推車前面的擴音器傳遍全場,某些人褲襠處馬上一柱擎天,不得不搭起腿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們自以爲是貴族,這種大庭廣衆下的『性』起太醜陋了。
很諷刺不是嗎?
“既然沒有意見了,那麼,三千五百萬起價。”
“噠——”臺上的年輕男人用小銅錘敲打在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死角里,黎易傾已經不再了。這場遊戲,還是早早落幕吧,多在這裡呆一秒都覺得膈應。
感覺不到黎易傾的氣息,也起身離開,忠犬管家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心裡幻想着克拉爾家的小主人住進英國克拉爾莊園的一天,對了,回國後他需要督促莊園裡的小血族們抓緊修煉,必須在小小姐迴歸前能夠熟練的收起他們的獠牙。
知道了整個nyx的構造,黎易傾再想找一個地方就顯得容易多了,所有人都在第四層,下三層顯得空曠,最好的煙霧彈就是和命搭上邊,特別是那些貴族,他們比普通人更愛惜自己那條命。
黎易傾眼裡印着灰藍『色』的異彩,慢慢入侵nyx的中央電腦,牀上的異能者都是那些客人帶上來的保鏢,而吸血鬼,只有和他的忠犬管家賽羅這兩隻,其餘的都是些普通人,黎易傾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報仇機會。
哼哼,粉『色』的籠子,那就讓這艘黑暗女神也變成粉紅『色』的好了。
“青嵐,記住哦,在nyx沉下海之前,這上面的仇人你必須自己幹掉,否則,以後別想有機會報仇了喲~”黎易傾陰測測地笑着,就像個人格分裂中後期的患者,想要毀滅世界。
不過黎易傾沒有那麼中二,她只不過想毀了這艘nyx!
“是,小姐!”青嵐依舊只有這句話。
爆破聲震天動地,穿透耳膜,聽了保鏢的專業判斷,臉『色』大變,兩隻腿打着哆嗦開始跑路。
老男人漢密爾慌不擇路,因爲身體龐大擠不過有保鏢開道的其他人,咬緊牙關往安全通道跑去,人對大海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在爆炸聲響起來的那一秒,他們就往最壞的方向想了,現在確定了會有沉船的危險,哪裡還管臺上的女人?
臺上的日國女人也傻眼了,她早在答應做海軍服男人的情『婦』時,就從籠子裡出來了,因爲找不到新來的壓軸,才又被拖上來湊數的,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倫庫呢?
黎易傾泛着涼意的黑眸盯着慌不擇路的貴族們,紳士領帶歪了西裝皺了,貴『婦』提着高跟鞋當綵球耍,三百人一擁而上,『亂』成一團。海軍服男人早跑得沒影,管他什麼前途,命要是沒了,他要那麼多錢幹嘛?
“去吧。”黎易傾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海軍服男人,從閉合的嘴脣中吐出兩個字。
青嵐點頭,一隻手被繃帶固定着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速度,嬌小是身體靈巧地穿過人羣,順手收割幾條同樣齷蹉骯髒的生命,來到海軍服男人的前面。
“是你!”庫倫驚疑不定,後面涌上來的貴族們絲毫不理對峙中的兩個人正在朝這裡跑過來,只因爲,救生船就在甲板上!
青嵐面無表情,秀氣的臉上還帶着未乾的血漬,也不見她伸手去擦,太刀高高舉起,在他還未反應的時候落在了他的膝蓋上,鮮血噴涌而出,庫倫盯着失去的一隻腿,陰沉的臉『露』出猙獰的恨意。他失去了平衡往地面倒去,涌上來的人卻沒有停下,一個,兩個,三個……
貴族可不管做了人肉墊子的是誰,只要不是他們的命,死一兩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已經破開一個口子的地板咔嚓作響,來自水的壓力,原本拳頭大小的洞裂開一個大口子,大量的海水涌進來,首先淹沒了地下船艙和貨倉,黑眸涌動着看不清的情緒,在控制面板上點了所有房間門的開關,高昂而尖銳的的電子嘀鳴在夜晚的襯托下格外可怖。
安吉娜看着突然打開的大門,突然淚流滿面,她以爲,她不會這麼快逃出去的……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不同的房間裡,倒吊三角眼的華夏女人最先掙開繩索爬上過道,和對面的陌生女人相視一笑,忽略她們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這個場景還是很值得讚美的。
“走吧,找黎易傾去!”
是啊,找黎易傾去!
站在琉璃瓦的檐鉤上,黑『色』被濃濃的血霧暈開,對nyx的下沉沒有絲毫感覺,賽羅同樣血『色』涌動,不過主人沒發話,忠誠的奴僕就不會擅自出手。
明月懸空,一片深灰『色』的雲彩遮住一角,除了燈光,還有火光,將半邊天映襯成橘紅『色』,用鐵鏈放下去的救生船很大,沒有多餘的裝飾,空間卻能夠容納三百多人,加上保鏢和一個船長,nyx的負責人倫庫卻不見蹤影。
“漢密爾先生也不在。”
“不用管他們,可以開船了!”
“是啊,快點開船!”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遺落在一艘馬上就要沉進太平洋的船上會有什麼下場他們都清楚,可那關他們什麼事?
貴族的優點不見他們擁有,狹隘和冷漠卻暴『露』無遺。
還算寬敞的載客船消失在夜『色』裡,用血當顏『色』鞋印遍佈的甲板上,只留下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樣的男人,檐鉤處,和他的管家也消失了,海風吹散了血腥味,只剩下急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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