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周先生,幸會幸會!”冷冰寒微笑着伸出手。聽他這麼一說,應該也是參加了朱建軍婚禮的嘉賓,自己也不好失禮。
“寒少能來週記珠寶,實在是我們的榮幸。”周明顯一邊緊緊地握住冷冰寒的手,一邊對那名經理指示道:“不論寒少今天買了些什麼,全部五折!”他可不敢免費贈送,怕起到反效果惹冷冰寒不開心,只有用這種方式表達心意。
“是!”那名經理雖然不解老闆爲什麼會對這名少年那麼客氣,還不惜以低於成本的價格來賣出珠寶,略微一愕後,還是大聲應道。不知不覺,也對這名少年多出了絲莫名的懼意——能讓老闆如此放低姿態的,能有一般人嗎?聽老闆叫他寒少,不曉得是哪家豪門的公子少爺,萬幸自己今天沒有對他有半點懈怠。
冷冰寒也是微微一愣,略微思考後,就微笑道:“那就感謝周先生的好意了!”
周明顯見冷冰寒毫不做作,沒有拒絕,開心大笑道:“寒少能來週記,我們這裡就已經是蓬蓽生輝了,何況寒少購買我們的珠寶,就是爲我們週記做了活廣告了,我還要感謝寒少您呢!”
雖然少收了三百多萬,但冷冰寒肯接受,就是個不小的突破,以後結交他的機會大把呢,何樂而不爲呢?這點人情可遠遠不止三百萬。
冷冰寒一聽不由樂了,本來是周明顯讓了自己三百多萬,可現在聽他說起,就好像他還佔了自己天大的便宜似的,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人情,看來這些香港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呀!
“周先生有沒有想法把珠寶店開到大陸去呢?”冷冰寒淡淡說道。
“大陸?”周明顯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不過又有些疑惑的看了冷冰寒一眼。
冷冰寒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淡然說道:“我是大陸來的!”
“呵呵,原來寒少是大陸的貴人,難怪我一直未曾有幸結識。”周明顯一邊說着,一邊揣摩着冷冰寒的真實意圖,但對這個信息他不得不重視,大陸的市場有多大,想想都不禁讓人垂涎欲滴,不過又擔心寒少或者是其他人對週記珠寶有什麼想法。
周明顯沉吟片刻,神色凝重道:“不會是寒少想和我們週記珠寶合作吧?”
冷冰寒微笑道:“我還在讀書,可沒這個時間,也沒這本事。不過如果周先生有這樣的興趣,不論是合資進入大陸市場還是獨資進入大陸市場,我想我還可以幫上一點忙!”
周明顯一聽這話,就明白,自己完全是杞人憂天了,寒少不過是不想白白承自己情而已,這纔會想以這種方式回饋自己。心裡有幾分愧疚的同時,更是燃起了希望,如果能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夠將週記珠寶拓展進大陸市場,那不僅週記珠寶能夠得到極大的發展,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會得到大大地提升,那自己週記珠寶繼承人的身份就能得到正式確認了。
於是他笑道:“事關重大,我必須向家父彙報纔可以決定。不知道明天寒少有沒有空,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冷冰寒道:“我明天就回大陸了,以後有機會吧,如果以後周先生能來大陸,一定要通知我,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周明顯似乎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說道:“放心吧,寒少,有機會一定會去叨擾你的,到時候可別嫌我煩哈!”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周明顯見冷冰寒看起了表,於是會心地問道:“不知寒少住什麼地方,你看這珠寶是否需要我派人給您送回去?”
“不用了,我還準備去逛逛。”冷冰寒婉言謝絕了,並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周明顯,對他說道:“這樣,不論什麼時候你有這樣的想法了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再談。”說罷讓王全中拿上包好的珠寶首飾,就向周明顯告辭了。
周明顯親自把他送到了大門口,還殷情地替他打開車門。
看到此情形,所有的店員不禁都暗自咋舌,這個少年居然能夠讓大老闆,週記珠寶的大少如此殷切,實在是太令她們震驚了。
看着汽車遠去的身影,周明顯也忍不住微微的一聲嘆息,這個寒少談笑揮指之間,就能解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實在是太讓自己震驚了。在慶幸自己事先能夠把握好這樣的姿態交好寒少大感先見之明的同時,一種人比人氣死人的感慨也不禁油然而生。
直到汽車駛離了自己的視線,周明顯這纔回過頭來朝那名女孩笑了笑,輕輕拍着她地肩膀說:“乾的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個店的副經理了!”
那名女孩頓時差點被這從天而降的幸福擊懵了,頓時傻掉了。在前一秒鐘之前,她還在爲老闆給自己的客戶打了對摺,會不會影響自己的銷售提成而患得患失,哪知道,這後一秒種,自己就得到了幸運之神的垂青。此刻錢多錢少一點都無所謂了,關鍵是自己終於邁過了若干人都邁不過的坎,從一個小小的售貨員變成了一個有頭有臉的副經理。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女孩兒此時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嗯,好好幹!”周明顯又鼓勵了她一番,這才離去。
女孩兒到了此時似乎都還有些恍若夢中的感覺。想想這不可思議的一切,都是那名少年給自己的帶來的,他的舉手投足的身影似乎永遠定格在她腦海裡,多少次午夜夢迴,都會癡癡想起今天的一幕,傻傻的落淚。
而其他的店員,則是滿臉掩飾不住的羨慕,心裡都不由酸溜溜的哀怨:這小蹄子真是黃大仙附體,運氣好呀,不說幾百萬的銷售額得多少提成啊,這居然還得到了老闆的青睞,被提拔成副經理,真是的呀,怎麼剛開始不是我上前去的呢?哎,這人的命啊,真是難說……
尋古道是香港著名的古玩一條街,中國的古瓷器、古字畫、古印章,日本的古瓷器、茶具、古人形、浮世繪,西洋的珠寶首飾等各種各樣的古董古玩琳琅滿目,任人鑑賞瀏覽,同時也令人流連忘返。
喜好和收集古玩的遊客旅遊香港時不時會勞足前往,在這裡有眼力的收藏家或許還能挖出幾件散落在民間的無價之寶!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爲了一個有名的旅遊景點,很多的外地遊客都會來這裡逛逛、看看。
一輛黑色的豪華奔馳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男子,一個男子年約二十五歲,身材高大,站在人羣裡有如鐵塔一般雄偉,渾身都是彪悍的氣息。而另一個男子大約只有十來歲上下,年齡雖小,不過長得丰神朗逸,英俊不凡,眉宇之間顯得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兩人正是冷冰寒和王全中。從週記珠寶店出來後,聽司機無意中提及了這個地方,冷冰寒頓時頗感好奇,於是這纔有了這一幕。
“寒少,這裡就是香港最著名的古玩一條街店嗎?”王全中擡頭觀看着面前熱鬧非凡的古式建築街道,對冷冰寒問道。
“是的,聽司機說這裡就是尋古道。”冷冰寒點點頭,道:“我們進去看看吧,希望會有收穫!”
街道兩側都是古式建築,懸掛着大紅的燈籠,顯得古香古色。沿街擺着一個接一個的攤位,每個攤位上都擺設着各種琳琅滿目的花瓶、飾品、字畫、瓷器、玉器等各種古玩。攤位前,來自不同地方人在聚集在此,到處看着淘着,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聽口音真是天南地北的人都有。
想要尋寶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希望,希望自己的運起好一些,讓自己淘到一件寶貝,自己就能夠一夜暴富了。但他們當中真正懂行的人並不多,常會發生看走眼的情況。而更多的人是抱着湊熱鬧的心態,一些從歐美來的遊客根本就是把這裡當成了飾品攤,把一些沒什麼價值,卻外形古怪的小飾品買下來,或戴在自己身上,或扔進旅行包裡,既作爲中國文化的一種見證,也是旅遊的紀念。
“寒少,你想買些什麼古董?”看到眼前的人很多,王全中心裡有些緊張,生怕有人會對冷冰寒不利,畢竟今天才和什麼東星的人發生了衝突。而人越多環境就越複雜。古玩對他來說,是非常神秘的,也是很遙遠虛幻的,現實的則是自己時刻銘記的職責。
冷冰寒四下看了看,說道:“也不一定,轉轉看吧,有喜歡的就買,沒有就算了!再說了,這裡也不一定真有古董,大家都在碰運氣!”說罷,邁着步子隨意的逛了起來,走到每個攤位前都要掃一眼,見沒什麼好東西,便走到了下一個攤位再看,有感興趣的就多看看。其實他也只是隨便看看,哪裡懂什麼古玩?
王全中緊緊跟着冷冰寒東張西望,突然間聽到冷冰寒發出一聲低低的驚異聲,不由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冷冰寒,見他正對着一個方向望去,不由順着他的目光的方向,朝那裡望去。
只見冷冰寒看着一位六十多歲的白髮老頭,穿着一件藍黑色的條紋和服,充滿滄桑的臉上帶着一絲疲憊,鼻樑上架着一副寬邊老花鏡,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精光爍爍,證明他並非普通的一個老頭。
“怎麼了寒少?”王全中不禁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冷冰寒又看了看這位老頭,向他走了過去。
“老闆,你的這個玉牌怎麼賣?”在一個攤位前,這位老頭從攤位上琳琅滿目的物品中拿起一塊成色看來很普通的玉牌,對攤位後面的中年人問道。
“這位客人真是識貨,這塊玉牌的來歷可不簡單,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御用腰牌,如果不是收藏者家裡出了事急需用錢,這才高價轉賣給我的。你要誠心,五萬我就轉讓給你!”一聽就是扯白活,他這個小攤子怎麼可能有唐太宗李世民的御用腰牌呢?只要是一個經常玩這個的人都知道。
老頭顯然也是內行,只是輕笑一聲,便放下玉牌,轉身就要朝其它攤位去看。
“哎,這位客人慢走,如果客人覺的價格不合適,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嘛,價錢都是談出來的嘛!”中年老闆一見老頭連價都不還轉身就要走,知道老頭也是個行家,所以連忙叫住了他。
他這塊玉牌當然不是什麼李世民御用腰牌,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玉牌了,品相也不好,玉牌的表面上還殘留着一些鏽漬。雖然究竟是什麼來頭,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就花了不到一千塊錢收來的,但賣不出去也就只能砸在手裡,不頂吃不頂喝的,與其如此,還不如差不多就賣了,也好騰出點資金來換的別的好玩意。
聽到了老闆的挽留,老頭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了老闆一眼,說道:“你的價格太誇張了,這塊玉牌根本不值。五百,五百我就買!”那老頭一點都不含糊,價格殺得血淋淋的,從五萬直殺到五百。
“五百?”中年人差點沒氣瘋了,急的直跳腳,不由氣罵道:“買不起就別買,五百?你去買五百的吧!一輩子窮酸命……”
“我看你這個玉牌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買,你要不賣可就賣不出去了哈!”
“不賣,就算賣不出去我也決不賣給你!”老闆氣急敗壞,倔脾氣也上來了。
老頭聽了也不介意,微微笑笑,揹着手離開了,似乎信心實篤。
中年人還在那罵罵咧咧的,一旁的冷冰寒走了上去,拿起那個玉牌,仔細看了看,問道:“這個最低你多少能賣?”
中年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外行,真正的內行是絕對不會這樣問的,臉色立馬笑開了,這樣的人絕對比剛纔那個老頭好對付。於是非常熱情地說道:“那個死老頭不識貨,你是識貨的人,我也不給你叫高價了,三萬……”
“三萬?”冷冰寒蹙起眉頭,還沒說話,中年人見狀,立即說道:“三萬也不跟你喊,見你這麼實在,一萬,給一萬我就馬上賣給你,絕無二話。少於這個數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好,就一萬,我買了!”冷冰寒拿出錢來交給中年老闆,隨手拿起那塊玉牌,收了起來。
這塊砸在手上的破玉牌居然賣出去了,而且還賣一萬元,中年老闆是心情大好,尤其見這位少年這麼豪爽,出手大方,是個難得的客人,更是熱情了許多,向冷冰寒推銷起他的攤位上的其他東西來,可惜冷冰寒看了看,沒有他能夠看得上眼的,於是搖搖頭帶着王全中離開去其他地方了,讓老闆是頗感有些失望,沒能繼續擴大成果,多賣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給這個外行,要知道,這樣既大方又外行的人可是不多見。
“寒少,這塊玉牌真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御用腰牌嗎?”王全中見冷冰寒花了一萬塊錢買下這塊玉牌,不由問道。
“我也不知道!”冷冰寒微微一笑道:“不過看起來不大像!”
“啊!”這個答案實在出乎王全中的預料,很是不解道:“那幹嘛還買?”
冷冰寒沉吟道:“嗯,估計這就是緣分吧,投緣!”
也確如他所說的,他之所以會買下這塊玉牌,也完全是機緣巧合,在老頭和中年老闆對話的時候,讓他無意中看到這塊毫不起眼的巴掌大的玉牌,可就在那一瞬間,他從未發生過變化的內心竟然不由掀起了一絲波瀾,讓他突然有一種要擁有塊玉牌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一萬元的,就算是一百萬,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買下。
要是讓中年老闆曉得他的想法,估計不會沾沾自喜,只會追悔莫及。
王全中當時見冷冰寒這麼堅決,還以爲冷冰寒也精通鑑別古玩古董呢,哪曉得……不由搖搖頭,就爲了一個不知道的東西,就花上萬塊,這個寒少呀,王全中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雖然感到很是不解,但他知道冷冰寒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這純粹是對冷冰寒盲目的崇拜和信任,他相信只要冷冰寒要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不知不覺,他也逐漸對冷冰寒產生了無比盲目的信任。
冷冰寒和王全中兩人繼續還在尋古道里四處毫無目的地閒逛,又相繼買下了幾個物件,不過大多都是以裝飾品和紀念品的心態買的,錢也花的不多。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剛纔的那個老頭又很是悠然地揹着雙手轉回了剛纔的那個攤位,對中年老闆說道:“你那個玉牌根本不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御用腰牌,不過是一個做工和質地都很普通的玉牌,只不過和我老人家投緣而已,要不我根本不會多看一眼!這樣,我再給你加點,一千!”
“一千?”中年老闆冷笑一聲,如果不是已經掉了,說不定他還真想把這個破東西處理了,不過現在卻是很不屑地說道:“你就是給一萬我也不賣給你!”
老頭對於中年老闆堅決的反應似乎有些吃驚,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凜,問道:“你真不賣?”
“不賣不賣,你趕快走吧,我這裡的東西都不賣給你!”中年老闆很不耐煩地對他說道,看來對這位老人是恨之入骨了。
老頭似乎有些不甘,不過也只能怏怏離開,一邊還不時回過頭去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過了午夜,尋古道上的各個古玩攤位也紛紛收攤了。
中年老闆雖然繼冷冰寒買走那塊玉牌後,就沒有賣出去東西,不過他還是很高興,今天出手的那塊玉牌,已經讓他賺了九千,夠他平時一個月的收入了。
他樂呵呵地收起東西,裝在袋子裡,扛在肩上,一邊哼着小調一邊往前走去,剛走到轉角處,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擡頭一看,正是那位兩次想來買玉牌的老頭。
“你攔着我幹什麼?我都說了,一根毛我都不會賣給你的!”中年老闆氣呼呼地說道。
老頭眼睛一瞪,中年老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老傢伙,好凌厲的眼神啊!”面色發白,心頭寒意大生。
“那塊玉牌呢,拿出來免你一死!”老頭凝視着中年老闆的眼睛,讓中年老闆感到了一種難言的壓迫和驚恐,感充滿了驚懼,結結巴巴說道:“你……你想幹……幹什麼?”
老頭一反當初的親和,滿臉的猙獰,一伸手掐住中年人的脖子,狠狠道:“玉牌,我要玉牌!”
“玉……玉牌……被……被別人……買走了!”中年人被掐住脖子,巨大的力量讓它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喘氣都很困難,艱難地說道。
“什麼,被人買走了?”老頭一驚,面容大變,惡狠狠問道:“被什麼人買走了!”
“被一個少年……一個有錢的少年!”中年人聲嘶力歇的大聲叫喊,老頭暫時鬆開手後,他才大口地喘氣道。
聽他這麼一說,老頭突然想起,當初自己身邊好似確實有一個氣質沉穩、精氣內斂的少年。不過當時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玉牌上了,沒有太注意。
“真該死!”老頭此時鬱悶極了,當初要不是自己沒有這麼多錢,看到這個玉牌又怎麼會讓它從自己眼皮底下溜掉呢?
他手一用力,猶如捏豆腐一般,‘咯——’的一聲,將中年人的脖子捏成了肉泥,鮮血有若殘陽一般噴灑在他的臉上,配上他那猙獰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宛若地域歸來的惡魔。
中年人的身體緩緩癱倒在地上,發出了輕輕的震響,雙目猶自大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老頭又很是不甘心地把中年人包裡的東西翻了個遍,所有的東西弄得一地,不過還是沒有找到那塊玉牌。
“我一定要找到你!”老頭狠狠地把地上的東西都踏成碎片,劍眉一豎,漆黑的雙目瞬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散發着野獸般的危險氣息,黑色的長髮無風飄舞,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爆發開來。
就在此時,他似有所感地快步走到一個角落處,只見一對年輕男女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看到他滿身是血的走進來,頓時嚇的跪倒在地,驚恐的磕着頭,慌亂的求饒道:“我們剛纔什麼都沒看到,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不要殺我們,我們一家老小還要養活,求你千萬不要殺我們啊!嗚嗚……”求饒到最後,兩人竟然然害怕的哭了起來,當真是悽慘萬分。
老頭似乎沒有聽到兩人的苦苦哀求,獰笑一聲,手一揮,那男人下意識舉手一擋,頓時就是慘嚎一聲,手斷成兩截。
那女士驚恐的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哀嚎,又看着漫步走向自己的老頭,驚恐萬分,想要大聲叫喊,卻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神經也經受不起如此恐怖的手段和實力,大腦的神經線徹底癱瘓,驚恐的眼睛瞬間變的渙散,口水也順着嘴角流到了地上,發出“嘻嘻哈哈”的癡笑聲。
老頭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因此放過這個可憐的女人,伸出手抓住那女人的頭,一擰,就把女人的頭擰了下來。他拿起這個頭,還對着女人頭上的嘴重重親了一口,才哈哈大笑着把頭仍了下來,頭顱骨碌碌滾在地上。
緊接着他又走到還在地上翻滾慘嚎的男士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男士此時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越踩越扁,最後在它意識即將消失前,聽到了一個聲音:“今天算你們倒黴!”之後,就聽“啪嚓”一聲,腦袋被踩成了肉泥。
做完這一切後,老頭似乎還意猶未盡,血紅着眼睛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低聲咆哮着好一會兒,那種危險毀滅的氣息似乎才慢慢平息下來,血紅色的眼眸也恢復了常色。此時除了他滿身的血之外,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慈祥的老者。
“唉,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看來得快點找到那玉牌才行!”老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輕嘆了一口氣,才化着一道青影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原地又恢復了寂靜,只有那微微吹過的風裡帶着濃烈的血腥味。夜色可以掩蓋罪惡,卻掩蓋不了這慘烈的一幕。
當老頭滿世界尋找冷冰寒和那個玉牌的時候,冷冰寒已經回到別墅裡休息了,根本不知道,放在冥幽戒指裡的那塊玉牌逐漸開始脫鏽,所有的鏽跡也在開始紛紛脫落,就見一紅一藍兩種顏色開始顯現出來,無物可依的自動漂浮在半空,紅藍兩色的光芒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刺眼,“譁——”玉牌的紅藍光芒在突然的一陣暴漲之後,突然全部被玉牌重新收回,又完全的恢復成了本來面貌,但其中充滿了流光溢彩。
這塊突如其來的玉牌,又將給冷冰寒的生活帶來怎樣的驚喜和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