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見柳豔緊咬着下脣,擡起頭,苦苦哀求馬志道:
“你,你放過他吧,他,他還只是個孩子,求求你!”
然而,正因被別人打擾了好事而怒火上涌的馬志,一見柳豔竟然爲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求情,頓時更是怒火中燒。
緊接着,馬志一腳就狠狠踹到了柳豔的腹部,毫不留情,就像狠踹一個皮球一般。
頓時就疼得柳豔身體不斷地痙攣,在地上無助地抖動着,就連那藥性都被沖淡了少許,而看着柳豔這麼痛苦,馬志的便態心理終於是稍稍得到了滿足,但他還覺得遠遠不夠,便衝光頭男子,以及那夥混混們陰毒地吩咐道:
“都給老子好好伺候這小子,老子就在這看着,要是有哪裡伺候得不到位了,就休要怪老子手下無情!”
而光頭男子和手下的混混們一聽馬志這話,頓時便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馬志的手段,他們都是知道的,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的。
下一刻,十幾個人就猛地衝了上去,看這架勢,不把張雲撕碎了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此時此刻,張雲見這十幾個混混個個都是滿臉的殺意,衝着他,或是死命地揮舞着堅硬的拳頭,或是拼命踹起腳殺了過來,完全就是各種街頭打架陣勢,沒有任何章法而言,但對方這種打法勝在人多,一般人恐怕一個照面就被放倒了。
張雲當下便攥緊了兩隻拳頭,將全身的精氣神強行提到最高,肌肉繃到最緊,狠狠咬着牙,緊接着,張雲也完全是一副捨命的架勢,兇悍地迎面殺了上去。
要施展“霸拳”,先決條件便是,必須要有捨生忘死的氣勢,拳未到,但那股霸意已深深地透發而出,令敵人不戰而心生怯意。
此刻,對面的混混們見張雲突然滿臉的瘋狂,黑眸似雪般冷冽,完全是亡命徒一般殺了過來,哪裡還有半分柔弱稚嫩的樣子,有幾個人瞬間就有些怯意,連帶着拳腳便慢了下來。
再緊接着,一場慘烈的混戰便開始了——
下一刻,就在所有混混都沒有看清張雲究竟是如何出拳之時,包括老大強子,就見張雲以一種簡直不可思議的速度,猛地一記重拳就狠狠捶中了最前面的一個混混的門面,當場就將其打得嚎叫倒飛了出去。
緊接着,張雲又極其靈活地躲過了幾個混混趁勢而來的拳腳。
下一刻,只聽得張雲大吼了一聲“殺!”,一雙青筋暴露的鐵拳,便一拳又一拳重重揮舞着,都幾乎打出了殘影,一下子就將面前將他團團圍住的五六個混混,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給打飛了出去。
再然後,只見看到這些混混痛苦地躺在地上猛吐血,再也起不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馬志,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猶如末日冷酷嗜血的殺神,竟然,竟然一個人,這才幾個照面,就將他那麼多的手下給打得就跟個死狗一樣,倒在地上只顧哀嚎,再也起不來了。
這一刻,馬志從未感到死亡竟然離他這麼近,彷彿都已經觸摸到了他的脖子一般,只見馬志是滿眼的恐懼,兩條腿也已經開始顫抖,他已經開始後悔今天的“狂歡”了,因爲這個“狂歡”,他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
而且看這個樣子,他恐怕最後都難逃一死,會被這個殺神活生生打爆。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就越是貪生怕死,尤其是馬志這種一向以欺辱別人獲得自尊心的人,就更是如此,他還捨不得就這樣從這個世上被消除。
而張雲在打完那一撥的“土撥鼠”後,則是冷冷地看着剩下的這幾人,沒有繼續動作。
雖然張雲此時此刻很想一拳將他們全部都打死,因爲就算留着這幫人渣也只能是禍害社會。
然而,事實是,他的身體卻是再也撐不住了,此刻,張雲只感到渾身的骨骼彷彿要碎掉一般,不斷地劇烈收縮摩擦着,甚至都能夠從張雲的身上聽到,一陣又一陣“滋滋滋”的可怕磨骨聲。
這一刻,連帶着張雲的面部表情,都因爲這非人般的劇痛變得越發猙獰了起來,此時此刻,這一陣又一陣猶如排山倒海般的劇烈痛楚,正在拼命侵蝕着他苦苦保持清醒的意識。
張雲不知道他還能夠保持這個姿勢多久,只是,恐怕是不久了。
這可不是張云爲淬鍊身體打出的“霸拳”,而是拼了命打出來的“殺拳”,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那碎骨之痛,卻也是成倍地疊加。
而剩下的幾個混混,此刻見張雲猶如地獄殺神般的森冷眼神,以及那越發猙獰殘忍的表情,都誤以爲張雲要動手虐殺他們,當場就嚇得雙腿發軟。
平時裡,他們那引以爲傲的過家家似的打架,如今在面對張雲極端霸道暴力的拳頭之時,早已是喪失了鬥志,都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只有叫強子的光頭男子一個人還在苦苦支撐着,他很清楚現在是絕不能回頭的,不然,就算不是被眼前這個殺神打死,也得被陰毒的馬志,事後活生生剝了皮。
而一旁的柳豔,也是完全被張雲剛剛鐵血霸道的表現震撼衝擊到了,一雙因爲御火而變得一片迷離的勾魂媚眼,此刻,更是狂噴御火,貪婪地盯着張雲那張,此刻冷酷猙獰的面龐看個不停,這一刻,她覺得這個男生好“男人”,簡直就是自己想要尋找的那種男人!
而最後,那個光頭男子也只能強咬着牙,就要上前和張雲拼命,就算打不過,也好歹能在馬志那邊過的了面子。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張雲早已是強弩之末,能夠勉強保持這個殺神一般的樣子,已經是耗盡他所有的精力了。
如果這個傢伙,這個時候再攻過來,張雲立刻就會被打倒在地,不會有任何的懸念,而戰局,也會因此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