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吳雪媚這話一出,就像是觸動了張雲提前設置好的開關,張雲一下子就撲到了吳雪媚的懷裡,緊緊擁着吳雪媚,大聲哭嚎着,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着,看着就如同經歷了一場大悲一般。
甚至於張雲還一邊賣命哭嚎,一邊哽咽道: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我我我”
一時間,吳雪媚的雪紡連衣裙上身處滿是張雲的淚水,無比的洶涌,都將吳雪媚的上身徹底浸溼了,直看得吳雪媚是怔怔無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吳雪媚哪能允許張雲藉機在她的身上造次,隨即就要推開張雲,只可惜,還沒等吳雪媚的手碰到張雲的肩膀,張雲那已被淚水洗刷的雙脣便再次貼到了吳雪媚的兩瓣脣片上。
“不不,不要”
緊接着,張雲就又重複起了剛剛的深情長吻,只不過,這一次的吻,卻是帶着一股子悲情絕望的味道,猶如奈何橋前的一碗孟婆湯,苦澀而無奈。
而張雲這一吻,吳雪媚哪裡還能反抗得了,只能再度配合張雲開啓了一段“香吻情緣”,那種醉人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現象,明明吳雪媚心裡恨張雲恨得要死,但卻在碰到張雲的溫潤香脣後,就像被捲入了漩渦般,再也無法脫身。
或許是因爲張雲的絕對壓制讓她無法反抗,又或許是因爲張雲的雙脣本就讓她癡迷,但無論怎樣,吳雪媚又一次地沉淪了進去。
直到好一會兒,張雲才堪堪放開已面紅氣喘的吳雪媚,將光潔白皙的額頭輕輕點在吳雪媚的額間,一雙清淚直流的黑瞳直對着吳雪媚的醉意美眸。
這一刻,張雲的一張俊美小臉上滿是淡淡的淚痕,緊咬着下脣,始終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後,張雲像是頹然放棄了一般,幽幽道:
“我想,你永遠都不會相信,你最討厭,最痛恨的人,就在這個時候,會對你說”
說到這裡,張雲忽的停了下來,輕輕吻了吻吳雪媚的雙脣,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臉溫柔迷人的笑容,湊到吳雪媚脣邊,柔聲道:
“我愛你”
說罷,張雲眼中的淚水順着他滿是笑意的面龐,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吳雪媚的脣角上。
只是一瞬間,吳雪媚的一雙美眸便猛然瞪大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張雲竟會對她告白,但看着眼前這張梨花帶雨的溫柔面龐,吳雪媚是不得不信。
恍惚間,吳雪媚竟覺得眼前人像是綻放而出一道又一道無比柔和的耀眼光芒,那含着淚水的溫柔笑容,在吳雪媚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個衝擊實在過於猛烈,以至於吳雪媚一時間竟怔在了那裡,直到張雲再一次溫柔地吻上她的脣才反應過來,當場吳雪媚就果斷側轉了臉,也不掙扎,冷笑道:
“我倒沒想到,你也是個心機婊,怎麼着,是想報復我嗎,想借機感動我,然後玩我,最後再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很好,看來你很清楚我對宋楚惠做的所有過程,也想讓我嚐嚐同樣的滋味,只可惜,你的演技實在有夠爛,敢不敢再哭得煽情一點,呵呵”
頓時,張雲就是一愣,吳雪媚的心機遠遠要比他想象得要深沉得太多了,竟連這種極致催淚彈都反擊了回來,這可是他以前看的一本小說裡的經典套路啊,幹,這女人未免太鐵石心腸了吧。
但張雲也一早準備好了後手,裝出一臉黯然神傷的悲情模樣,哽咽着自嘲道:
“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心機婊,我不要臉,我下賤,對,你說得都對,但有一點我想你知道,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爲一個人而流淚,雖然她從骨子裡就瞧不起我,甚至恨我,但我,我只想輕聲告訴她,我是真的愛她,哪怕被她像廢物一樣扔掉,我也默默想愛着她。”
說到最後,張雲眼框裡的淚水已無聲地滴落在了吳雪媚的俏臉上,涼涼的,晶瑩而動人。
只可惜,吳雪媚的鐵石心腸遠遠不是張雲所能想象的,下一刻,吳雪媚便猛然回過頭迎向張雲那雙含淚的雙瞳,冷冷笑了笑,極度刻薄道:
“你還是收起你這套噁心得讓我作嘔的嘴臉吧,我不會相信你嘴裡蹦出來的一個字,我有些好奇,你費盡心機裝成這個樣子有什麼企圖,就爲了報復我嗎,呵呵,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救宋楚惠,張雲真想一個大耳刮子抽死這嘴賤女人,不嘴賤難道會死嗎。
原本張雲還想憑藉告白來爲下一步的“合體計劃”做鋪墊,只要吳雪媚一接受他的告白,張雲就能順理成章地同吳雪媚幹那事兒,哪怕吳雪媚表現出搖擺不定的態度也可以。
張云爲的就是讓吳雪媚對他的好感值飆升到百分之百,這樣任務纔算完成。
可誰料,吳雪媚卻壓根不鳥他的深情告白,讓張雲的計劃完全落空了,現在就算他強行逼迫吳雪媚同他做那事兒,好感值也不可能飆到百分之百,整不好還會跌落谷底。
最後,無奈之下,張雲只好勉強動用最後一個方法,一旦這個法子也失利,那張雲可就真拿不下這女人了。
下一刻,張雲硬是逼自己“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當場就濺到了吳雪媚的俏臉上,甚至都涌入了吳雪媚的嘴中,直嚇得吳雪媚是花容失色,驚恐難當地看着張雲,以爲張雲又要禍害她。
而張雲在吐完這口血後,就像是喪失了渾身上下所有的氣力,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吳雪媚的身上,喘息着,一張俊美的小臉上現出了紙一般的蒼白。
出於本能,吳雪媚下意識地便要將張雲從自己身上推開,出乎吳雪媚意料的是,她竟然真的推開了張雲,就像是推一隻布娃娃一般,將張雲推到了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