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林穆不會逃跑之後,天舞才慢慢地放開他。一把把他從雪地裡揪了出來,拉到跟前。其實吧,林穆也比她高許多的,但此時的林穆是半跪在地上的,天舞便能傲視他。
“林川,你認識吧?”天舞覺得吧,不把話說清楚,這人待會又要找機會各種折騰,看着就覺得煩。
這話一出,林穆的眼神還真的變了,隱約閃過一絲興奮,又閃過一絲警惕。當然這些神情都被天舞看在了眼裡,這表情分明就是證實了天舞的猜想,林穆與林川之間,是認識的。
“我叫天舞,林川是我朋友,我也在清音閣修行。”天舞反手揚出了清音閣的‘玉’牌,這是無法被僞造的東西,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辨別真僞。
林穆的表情由吃驚轉爲震驚,看了天舞一眼之後,似乎也接受了她所說的話。便是渾身一軟,坐倒在地上,失聲地笑了,“嚇死我了,還以爲遇到壞人了呢。”
冷眼看了一眼,天舞也不跟他‘浪’費時間了,直接揪着林穆便帶走,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把這男人給帶回去。
“啊!等等!等等!我還要去打大白熊啊!”林穆被天舞直接拉着從雪地上滑下去,這讓他不禁着急地掙扎了起來。雖然身旁這個‘女’子不是敵人,但也不能就此放棄啊,他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得金錢。
天舞不耐煩地皺眉,還好這不是大雪山,不然他這樣喊着,早就引發雪崩了。反手揮出了靈石卡,直接就塞到了林穆手中,天舞冷漠地說道,“這裡是一萬靈石。”
“啊?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我說過了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賺錢的。”林穆趕緊地把錢還給天舞,但他卻怎麼也塞不到天舞的手上。
而就在他們糾結半天,氣氛尷尬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吼叫的聲音在他們附近響起。林穆瞬間就不敢再動彈,只有那眼珠子緊張地四處溜轉。
天舞倒是鬆了口氣,這傢伙來的還真時候。她猛然地拉着林穆的衣領,把他整個人翻轉了一圈,再是用力一推,直接就把林穆從上方推着滑落下去。
旋即,便不再管那嗷嗷大叫的林穆,天舞腳下用力,便是往頂上奔去。看來這大白熊不死,林穆也是不會死心的了。既然如此,就讓她作爲旅途中的練手吧。
‘唰’地揮出了黑耀九玄,天舞已經看見了那窩在大雪堆的白熊,這縮成一團的樣子,真讓人難以想象剛纔是它在嚎叫。
“哦?修爲不低啊。”天舞淡然,這竟是一隻修爲達到了三十級的妖獸。看來林穆得好好地感‘激’她了,若不是她路過,他早已成爲了這大傢伙的盤中餐了吧。
“啊,你慢慢打,我到一旁去溜達溜達。”看着大白熊爬起來,雪魅便是無趣地從天舞身邊溜開,沒辦法,這又不用它出手,留下來看着因爲無趣。
天舞隨意地點頭,對着眼前這如同兩層樓高的大白熊,不禁輕輕挑眉。這個大傢伙讓她想起了在秘境時遇到的那隻,不過這隻稍微巨大一些吧?
輕輕揮舞手中的扇子,伸展了一下筋骨,天舞很是期待,這大白熊的體內會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呢?
不過有一樣,她倒是能肯定,這平凡的世界,不會有變異體的妖獸異獸。
所以,天舞也是多少有些興趣乏乏了。
隨意地應付着,找準了機會,天舞手中九玄揮出,光憑妖氣就把一雙大熊掌給砍了下來。那鮮血揮灑在潔白的雪地上,額外顯眼。尤其是這大白熊還不斷地揮舞着它那兩隻斷臂的手,讓鮮血染紅了廣闊的一片。
“啊啊啊!!”在天舞準備給大白熊最後一擊的時候,林穆的聲音卻是傳來了,並不遠,就是她身後傳來的。
天舞被他的喊聲‘弄’得眉頭緊皺,這人怎麼又跑回來了,不是已經被她給推下山了嗎?這爬回來的速度這麼快,爲什麼現在又要大叫啊!
“閉嘴!”天舞冷冷地低吼一聲,以冷漠的殺氣去‘逼’迫林穆減少內心的恐懼,愣是直接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這還真的是維持在一個奇妙的狀態,大白熊熱血揮灑個不停,胡‘亂’狂奔差點沒把這片山給踩扁了。而在它附近的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林穆很是無辜,他本想着趕回來看看能不能打白熊,結果這找了好幾天的大白熊,竟是如此之大,而且這種兇猛的姿態是怎麼回事啊!能讓他不嚇得大吼大叫嗎?
天舞皺眉,再次拉着林穆,直接就往一旁茂密的枯樹林走去,在這裡稍微還能隱藏一下。
“現在,你肯下山了嗎?”天舞看着那往另外一個方向鬧去的大白熊,這才鬆了口氣。看着林穆那還是很驚恐的表情,天舞就不禁輕輕搖頭,果然是因爲有勇無謀,才讓他成不了修仙士嗎?
明明體內有着靈力的流動。
林穆稍稍頓了頓,卻還是搖頭,苦笑地說道,“跟你坦白吧,我要殺那大白熊,其實還有個原因,巧兒她身體弱,聽大夫說,吃了熊膽能好。”
“……”天舞沉默了一會,心中不禁想起了過去,師父爲了她,也曾經去洪荒獵殺妖獸,結果渾身是傷地回來,那時候她就覺得師父一世英名居然也有笨的時候。如今才發現,這笨的人是不分種族的。
“你回去,白熊‘交’給我。”略微嫌棄地把林穆推走,天舞翻身便往山上追去。她不是醫師,但也知道光靠熊膽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用,再者,之前看見巧兒,也沒覺得她身體有多虛弱啊。
不過,數百年的白熊膽,的確是珍貴的‘藥’材。
爲了不要再節外生枝,天舞加快了腳步,順着那血跡,輕而易舉便找到了大白熊。大白熊似乎已經止住了血,也發現了追趕而來的天舞,怒吼一聲,對着天舞撲了過去。
這兩者在相遇的時候,其實已經註定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而已。幾個吐息之間,勝負已分。乾淨利索地‘抽’取了想要的東西,便是任由那屍首化作煙霞,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