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很會生哦,馬莉和馬莎都長得挺漂亮的。”馬莉的小嬸看着大哥家的小孩長得都挺好的,有些羨慕。
“圓圓也不差,很可愛啊。小時候長得好看,長大就不一定了”胡文蘭聽到馬莉小嬸的話心裡還是認同的,馬家幾個孫輩確實馬莉姐弟妹仨長得好看些。但話裡還是挺謙虛的。
“小嬸,我來剝吧,你抱着彬彬休息一下吧”放過圓圓,馬莉拿起一把花生來剝。看着小嬸邊抱着彬彬一邊剝花生。坐這麼久了,手腳應該也會麻的,馬莉勸着小嬸休息。
“沒事的,你去玩你的吧,你姐到隔壁家去玩了。你可以去找她跟你一起玩”馬莉的小嬸看到馬莉這麼細心懂事,笑了。怕馬莉無聊,想着二伯的女兒和在隔壁玩,馬莉也有個伴。
“小嬸,不用啦。我在這裡挺好的。”馬莉趕緊拒絕了,雖說她以前每兩年都回老家過一次年。但是跟隔壁的這些同齡人都不熟,以前她那麼宅,很少會主動去認識什麼人。就是老家的三姑六婆們她都記得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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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莉的小嬸是個老好人,在馬莉的眼裡就是比雷鋒還雷鋒的。如果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大家都是夾着自己喜歡吃的菜。馬莉的小嬸卻會把好吃的留給大家,別人碰都不碰的她就會夾來吃。做什麼都想着別人,在這幾位媳婦裡面,奶奶最心疼的是她,而且也因爲恨鐵不成鋼而罵她。再加上小叔叔後來好賭,夫妻吵架了,馬莉的奶奶都護着小嬸。
馬莉想着小嬸以前一個人靠着在學校食堂打雜掙錢給圓圓和彬彬讀書以及家裡生活費用的負擔。小叔從染上賭博後,工作做不下去,還經常拿家裡的錢來用。生活很是困苦,後來圓圓讀完初二就出來工廠打工供彬彬上學。好在彬彬也很讀書很用功,成績在年級裡都是名列前茅的。
小叔叔是幾兄弟里長的最好的一個,高大英俊,心也很好。馬莉想起以前回來老家市裡讀中專的時候,學校的伙食不怎麼好。小叔叔當時在市裡打工,有時候從奶奶家上來會帶着奶奶做的飯菜來給馬莉加餐。甚至有時候馬莉週末沒有回奶奶家,小叔叔還會在他市裡租的小房子裡用電飯鍋給馬莉煲雞湯,肉湯什麼的送到馬莉學校給她。
所以就算後來小叔叔染上賭博後,成了個混人之後,馬莉也沒辦法去討厭小叔叔。小叔叔甚至還借了高利代,使家裡生活的更艱辛了。而也讓爺爺奶奶和上頭的幾位哥哥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來才收斂了一些。但還是戒不了賭博,爺爺奶奶最後妥協了。
只要他不會太過份了,而且自己掙錢,不準借高利代,不準在外面欠人錢,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小嬸也拿他沒辦法,她是個很認命的人。最後只有靠自己靠女兒兒子,小叔叔只要不添亂就好了。
馬莉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改變小叔叔不沾賭博,這讓她覺得很困難。而她現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媽,阿公阿麼他們去哪啦?阿爸呢?”馬莉轉頭問着媽媽,不知道其他的大人們做什麼去了。老家這邊叫爺爺奶奶這麼叫的。
“你爸和你小叔還有奶奶去了市集買年貨,你二叔他們在他家裡。你爺爺和你三叔三嬸到荔枝地那些果園去了。”胡文蘭應着女兒的話,手也沒停,只是動作比小嬸慢了些。這是胡文蘭嫁到馬家以來第二次回老家,她有些不習慣。家裡的女人們幹活都挺厲害的,裡裡外外都一把手。而她動作慢,什麼都趕不上她們。而且難得回老家,大家都不怎麼讓她幫忙。
馬莉的小嬸看着大嫂剝花生也覺得大嫂動作有些慢吞吞的,溫溫柔柔的。不像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樣子,動作有些生疏。侄女的動作馬莉都比大嫂利索一些,她有些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
老家這邊是以種植荔枝、龍眼和橄欖、山蕉還有些瓜菜爲生的。馬莉奶奶家也是以這些爲主,只是還有些水田種水稻、菜地,除了嫁出去的姑姑,幾個兒子們都分有荔枝地,龍眼地,橄欖地還有田地。馬莉家也有,只是爸爸不經常回來,所以都是爺爺奶奶和叔叔們代管的。賣了錢也是奶奶收着,奶奶這些年也幫着馬莉家也存了一些錢。
以前馬莉的爸爸不肯要,覺得自己沒打理過果園,家裡父母兄弟幫着管,他不應該拿。上回馬莉家要做生意,奶奶二話不說就把馬莉家的那部分存款和自己也補貼一些就寄給馬莉家了。
其實馬莉知道這次爸爸回來肯定會把錢還給奶奶,還有就是談年後裝修祖屋的問。雖說他們家以後不一定回來這裡住,但是祖屋還是要修一下的。
兩部摩托車的聲音由遠而近停在祖屋門前,打斷了馬莉的沉思。原來是爸爸和奶奶他們回來了,馬莉趕緊站起來。而小龍那一幫小子們已經衝出去了,小嬸抱着小孩也許坐久了,腿都麻了。馬莉趕緊扶起她,免得她嗑碰到。
小子們幾人搬着些年貨進屋了,看他們積極興奮的樣子,馬莉就知道他們搬進來的肯定是吃的。奶奶和爸爸還有小叔叔也拿着東西進屋了,家裡因着奶奶養着雞鴨所以沒有在外買,農村裡會殺豬,有些瓜菜自己家有也不用在外買。
奶奶把一些餅乾糖果拿了一些出來給馬莉這些孫輩們解饞,小子們一蜂的上去,籃子裡就少了一半多。馬莉對這些倒不怎麼感興趣,但奶奶還是塞了幾顆糖到她手裡,還對她笑了。馬莉想着也許奶奶怕她搶不到吃吧,她沖沖奶奶笑了笑。
不一會,奶奶去澆水做飯去了。馬莉跟着奶奶後面打下手,雖然奶奶什麼都沒讓她幹。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馬莉覺得奶奶真的很能幹,一回來手腳幾乎沒停過的。奶奶點着了火之後,馬莉就馬上把竈給霸住,幫忙燒火。這個她做着沒問題,奶奶看着馬莉急急忙忙地坐在竈前看火,理解了馬莉的意思。笑着對馬莉囑咐着“小心哦,別給火燙到了”。
家裡現在燒的是柴火,都是果園裡的那些幹樹枝幹樹葉的,爺爺奶奶一到果園總會挑些柴回來。馬莉以前也做過這些,所以對她來說很簡單。她也不是非得呆在這裡,只是她想爲家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