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和蔣華東就這樣開始上路了,一路上反反覆覆的開始進行飛行,罡氣消耗殆盡了就坐下恢復,恢復完了就開始繼續使用罡氣進行全速飛行。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下午還沒到傍晚的時候,李藝和蔣華東已經遠遠的能看到南蠻的邊界城了,蔣華東看着那遠遠的界城上的護城河,神情看起來有點激動。
“李兄,放下來,降落下來,我們走進去,順便休息一下。”蔣華東伸出一隻手抓着李藝的肩膀有點激動的說道。
“嗯。”李藝稍微的思索了一下也就釋然了,蔣華東這段時間離家已經半年多了,中間只是回來了一趟結果還是匆匆的趕回了京城,現在看到自己的家鄉當然激動了,畢竟遊子歸家了嘛。
況且,李藝初次來到了蔣華東的家鄉,步行進去也是對他家鄉的一種尊重,所以李藝並沒有多說什麼,降落下來,就和蔣華東一起朝着界城走去。
界城前排着長長的隊伍,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接受排查,數十個士兵手執長矛將城門圍的水泄不通。
忽然,蔣華東走着走着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怎麼了,蔣兄?”李藝看到蔣華東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呢,忙開口問道。
“沒事,只是我看這勢頭南蠻可能已經進入戒嚴狀態了,平時這裡是不會有這麼多人來排查的,即便有也沒有現在這麼嚴格,走,我們上去問問是怎麼回事!”蔣華東心中很疑惑,於是率先朝着界城樓快步走去。
李藝看到蔣華東走過去了,搖了搖腦袋只得連忙也跟上去了。
“站住,什麼人?膽敢私闖我們南蠻界城!“李藝和蔣華東越過城樓前那長長隊伍,纔剛剛接近城樓,距離城樓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一聲大喝響起。
頓時,李藝和蔣華東便被十幾只長矛對準了,迫使兩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我是南蠻國二皇子蔣華東,速速放行,我有話問你們的頭!”蔣華東重重的朝前踏了一步,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木訥,有的只是滿臉的威嚴,一身王者氣勢爆發。
蔣華東讓李藝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他,不禁驚訝的看着蔣華東。
“什麼?你是二皇子?哈哈哈哈,你是二皇子,那我還是皇上呢,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敢來我這裡招搖撞騙!哼,給我抓起來。”
聽到蔣華東的話,這羣士兵慢慢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約摸四十多歲面連橫肉的中年人腰掛長劍,一搖一擺走了過來,囂張的對蔣華東和李藝吆喝着。
“好,哈哈,好……“蔣華東被這中年人氣的滿臉通紅,頓時就要上去動手。
“唉,唉,蔣兄,我來,我來,嘿嘿!“李藝一看到蔣華東要動手,生怕發生什麼意外,忙上前拉住蔣華東。
“這位軍爺,咱們是做生意的,這位是我的遠方表弟,他的腦袋有點不清楚,咱們有話好說嘛,來來來,這點不成敬意,拿着,弟兄們喝酒,呵呵!”
李藝慢步上前,邊走邊對這中年人說道,說着還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袋子,沉甸甸的裝着幾十兩銀子。
“嘿嘿,還是你小子上道,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過去吧!”那中年人抓着李藝給他的袋子雙眼寫滿了貪婪,嘿嘿的冷笑着,抓着袋子在空中拋了兩下就裝進懷中了。
“李兄,你讓開,這種人根本沒有在繼續存活下去的需要了,我給你看看我新習練的招數,三連斬!”
就在李藝噓了口氣,認爲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蔣華東大步的走上前來,把李藝向後拉了一步,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李藝自認爲還是比較瞭解蔣華東的,蔣華東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估計是無法善了啦,李藝只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且問你,你們現在增加這麼多人來鎮守界城樓是爲了什麼?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皁白會不會有泰佛人的細作混進去?你們這麼做對得起南蠻發給你的薪俸嗎?”
蔣華東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有好幾個士兵都被蔣華東的這番話說的低下了頭。
“臭小子,給你臉不要臉,給我住起來,這兩個人是泰佛奸細,妄圖混進我南蠻國搗亂,給我抓起來投進大牢!”
那中年人一聽蔣華東的話,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拔出長劍對着手下的士兵吆喝着。
“我看誰敢來?”蔣華東何時受到過如此的羞辱,怒火中燒,反手拔出了青峰劍。
看着蔣華東那巨大的重劍,那大到誇張的劍身給士兵們帶來了壓迫力,沒有人敢上來,就連剛剛向前走了兩步的士兵也退了回去。
“我靠,你嚇人啊,你拿這麼大的玩具劍嚇唬誰啊,哈哈,兄弟們別怕,跟我上,幹完了晚上醉湘樓快活去!”那中年人一看手下都開始退縮了,不禁自己給自己打氣道,說着高舉長劍朝着蔣華東衝了過來。
“你們找死就怪不得我了!哼,李兄看好了,我的三連斬!”蔣華東看到這幾個小嘍囉居然還敢上來,不怒反笑,對着李藝言語了一聲。
“呀“十幾個這中年人的心腹在這中年人的吆喝中,忍不住動手了,眼看都塊要接近蔣華東了。
“開天!”
只見蔣華東大喝一聲,青峰劍自下而上朝着半空劃去,那幾個最先開始動手的幾個士兵的長矛已經快要捅到蔣華東的身上了。
“嚓嚓嚓……”一陣清脆的聲音響過……
那幾個士兵的長矛柄在蔣華東戰氣附着的青鋒劍下頓時斷成兩截,蔣華東藉着向上揮動的慣性衝到了半空中,青峰劍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着攝人的青光。
“闢地!”
又是一聲大喝,蔣華東在空中的力道快要消失的時候揮動青峰劍接着下墜的慣性對着這幾個士兵的空地中斬去。
這一劍迅如奔雷,疾似流星,尖銳的音爆聲刺得周圍的人不禁捂上了耳朵,寬大的劍身在空載帶出一溜串的殘影,劍還沒斬到地上,尖銳的勁風已然將場中攪得煙塵四起。
“嘭”
一聲巨響帶起了漫天的煙塵只聽得了幾聲慘叫聲什麼也看不見。
“咳咳咳……”一陣雜亂的咳嗽聲,周圍那些沒動手的士兵都捂着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李藝也是緊捂着嘴巴,揮動着衣袖來驅散瀰漫的煙塵。
少頃,煙塵散去,只見那幾個衝上來的士兵已然躺在地上嘴角留着鮮血,不省人事,那個中年人畢竟混了這麼長時間了,衝上來的時候衝在最後,受的傷最輕,還在醒着,只是雙眼中沒有了貪婪,寫滿了恐懼。
“我再說一遍,我是南蠻國二皇子蔣華東,這是玄鐵令,都給我跪下!”蔣華東右手執劍,左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黑褐色的令牌,上面雕刻了一條神龍,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現在的蔣華東再也沒有了在李藝面前的那些木訥,有的只是無盡的威壓和霸氣,一股王者氣勢在身上繚繞。
“乒乒乓乓“周圍那些沒有過來圍攻蔣華東的士兵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了地上,那中年人一看玄鐵令臉色頓時白了。
在南蠻國有三個至高無上的令牌,那就是九龍令、玄鐵令和最後的黑鐵令,這三個令牌是自南蠻建國以來,首任南蠻王頒佈的。
九龍令由皇帝執掌,見令如見皇上,可以調動不屬於都城的邊防軍一萬人,有先斬後奏之權;玄鐵令是由太子和皇子們掌管只有三枚,可調動邊防軍五千,見官大一級,緊要關頭可便宜行事,也就是先斬後奏。
最後的黑鐵令沒有什麼大的權利確有一項最令人心動的權利,黑鐵令一共五枚,持黑鐵令者自動官拜侯爵,並且世襲,最重要的是黑鐵令能免死一次,那就是說只要你不是叛國謀反這樣的大罪都可以免死一次。
這也是爲什麼這收成的中年人看到蔣華東手執玄鐵令如此驚慌的原因,這中年人知道自己完了死定了。
“你,過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界城邊防營長,現在把他給我押起來,投入大牢等候發落!“
蔣華東看到衆人都跪在了地上,將玄鐵令收入懷中,伸手指着一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動手的小卒子說道。
“是,是……”那小卒一聽蔣華東的話,欣喜若狂,忙起身應道,招呼着身旁的幾個士兵上前去抓那向蔣華東勒索的中年人。
“李兄,我們走吧!”蔣華東做完這些,轉過身來對着李藝招呼道。
“啪啪!”
李藝雙手輕輕的鼓着掌滿臉的笑意,“好一個南蠻國二皇子啊,真是夠霸氣!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李藝對着蔣華東打趣道,企圖衝散這有點沉悶的氣氛。
“呵呵,李兄說笑了,哪裡比的上你啊,天朝金科狀元說不要就不要,我哪裡及得上你的瀟灑啊!”蔣華東也知道李藝的想法,反手將青峰劍重新放回了背上,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哈哈,彼此彼此把,不是活三連斬嗎?怎麼就看到兩劍,難道說南蠻國二皇子居然不識數?大新聞喲,南蠻國二皇子不識字啦!”
李藝拍了蔣華東的肩膀一下,大聲喊着朝着界城的大門跑去。
“誰不識數了?只是我根本沒機會用第三劍,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就給你嘗試嘗試,你等着!”蔣華東聽到李藝的喊聲頓時急了,忙起身朝着李藝追了過去。
慢慢的,兩人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了……
那個被蔣華東指派成營長的小兵看着李藝和蔣華東消失的方向,雙眼寫滿了感激和認真,抓着長矛的手不禁緊了緊。
這件事情只是李藝和蔣華東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李藝也沒想到在日後這個小小的界城營長居然幫了他們兩個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