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師專過來兩個咱們址坊的老鄉。”孫燕會長站起身:“張鵬,咱倆給師專的老鄉敬個酒。”
一分鐘後,“張鵬,我有追求江雪的權利。”
李少華站起身:“我個人意見,區電視臺我風玉堂姐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張鵬看了看坐在李少華旁邊似笑非笑的江雪,他點點頭。
“小雪選擇誰是她的自由。”張鵬給李少華敬酒:“只要不用陰招,公平競爭是可以的。”
又一分鐘後,“,小靜,你還好吧?”張鵬有點尷尬:“吃好喝好!”
張鵬沒有給河東師專大二的張靜同學敬酒,他逃也似地回到他的座位坐下了。
張靜老家和張鵬家是前後鄰居,她比張鵬小几個月,在老家張村上了五年小學的張靜,從小就是張鵬的小尾巴。張靜的爸爸就是河東市,河東區,教育局,局長張西濤同志。
小學同窗五年,張鵬和張靜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按張村的輩份,張鵬比張靜大一輩,也就是說張鵬是張靜的叔叔。
出了五代的張鵬和張靜沒有一點血緣關係。1996年上半年及以前張鵬和張靜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倆不是同一輩的人這個問題。
初一下學期,張靜轉到河東市區實驗中學了,她和在址坊一中上初中的張鵬見面少多了。張鵬和張靜的關係淡了許多。
但陰差陽錯,高二時張鵬和張靜又成了同班同學,他倆算是舊情復燃吧。1997年,早戀還不是洪水猛獸。
在前世張鵬和張靜1995年高三時還是卿卿我我的,張鵬和張靜的父母都有讓他們定婚的意思了。
但張鵬和張靜兩人關係的從張靜1996年考上河東師專後起變化了,因爲1996年張鵬沒有考上大學。
十九世紀末期的大學生,他們天之嬌子的餘威還在,在張鵬的前世,1996年九月份成爲天之驕子大學生的張靜有點看不起農村戶口的張鵬了,隨即張靜的副院長媽媽開始禁止張靜和張鵬來往了
張靜的爸爸,張西濤同志當時是河東區,教育局的局長。張西濤沒有禁止張靜和張鵬繼續來往,他只是鼓勵張鵬上一年高四,1997年再考一次大學。
前世上高四的張鵬1996年國慶節放假時去河東師專找張靜時,張靜對張鵬就有點愛理不理了,張靜和張鵬劃清界限的理由就是她張靜和張鵬不是一輩人。
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故事一般只存在於傳說中。時移事遷,前世張鵬在第七次被張靜拒絕後,就沒有再去找過張靜了。張靜的媽媽知道張靜和張鵬幾乎斷了來往後,她很欣慰。
在張鵬的前世,1996年春節放假,張靜再次拒絕張鵬後,張鵬和張靜就逐漸形同陌路了。張鵬半年多沒有見到張靜了。
張西濤和他老婆都是從河東市,河東區,址坊鄉,鄉幹部提拔成爲河東區領導的。
張西濤是1994年從址坊鄉教辦室主任直接提拔成了河東區,教育局的局長,張靜的媽媽季月是1996九月年從址坊鄉衛生院,院長,任上提拔成了河東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
鄉醫院的院長,季月同志進城後當然對張鵬這個農村娃不屑一顧了。
與張靜媽媽季月和張靜二人對張鵬的態度不同,張西濤局長每次回張村時,都會到張鵬家坐一會,他遇到張鵬後還會鼓勵一下張鵬。
在張鵬的前世,張西濤只當了不到五年河東區,教育局的局長就被人陷害入獄。前世張西濤是1998年初出的事。
兩個多小時後河東市崑崙路,路北,比較上檔次的春之戀歌廳的最大的那個包房裡,二十幾個河東區老鄉或甜美、或圓潤、或粗豪、或沙啞的歌聲就接連響了起來。
張鵬則和郭紅茹喝着啤酒。當然郭美女是陪着張鵬喝啤酒,張鵬喝一瓶,她可能只喝一口。
張靜也是安靜地呷着啤酒,她偶而偷看張鵬一眼。既然已經分手,張鵬就當張靜不存在,他時不時地和郭紅茹碰一下酒瓶子。
兩個小時後某一刻一首張鵬熟悉的旋律響起卻沒有聽到歌聲,張鵬看到電視屏幕上放的是“朋友別哭”這首歌。
“朋友別哭”這首歌雖然1995就走紅了,但“朋友別哭”真的紅透半邊天卻是在幾年後的5.12國難日之後。
1997年的年輕人喜歡或者會唱這首歌的應該不多,所以張鵬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麥克風:“向前走,就不可能回頭望,朋友別哭……”
張鵬剛開口唱了第一句,包房裡就是“咦!”聲一片。隨着張鵬低沉略帶一絲沙啞的歌聲,包房裡的掌聲也慢慢地響了起來。
那個漂亮的包房公主給張鵬又開了一瓶啤酒:“你唱得真好聽!我叫小文,帥哥貴姓啊?”
張鵬雖然唱着“朋友別哭”,但他第二段沒唱幾句就泣不成聲了。人家只是失去了朋友,而他張鵬則是悲崔地死亡,穿越了。
江雪連忙走過去抱住張鵬。孫燕注意到剛纔張靜下意識地起身向張鵬走近一步,她這才明白,河東師專的張靜來參加河東醫專,河東區的老鄉會是爲了張鵬。
張鵬強自忍住心中的傷痛,他輕輕推開江雪:“小雪,我沒事,你快去唱歌,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李少華看了和包房公主一起選歌的江雪一眼:“一個大男人痛哭失聲、象個娘們一樣。”
郭紅茹剜了李少華一眼:“你們全家都是娘們!”
李少華說了一句“好男不跟女鬥。”他湊到了江雪身邊。
江雪往一邊讓了一下,不過她也沒有站起來。但江雪臉上寒意讓李少華識趣地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同志們繼續唱歌,一個小時後張鵬他們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鼻青臉腫的李少華同學被兩個歌廳的男保安從門外推進來摔倒在地上:“你們的這個同伴剛纔從衛生間出來,調戲我們一個女服務員時,把我們歌廳的玻璃牆碰爛了……”
大房間中的人包括張鵬大都沒有注意到李少華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跟着保安一起來的那個三十來歲歌廳,男老闆插話說:“我這玻璃是進口的。你們要麼賠一萬塊錢,要麼讓派所來處理。”
“派出所肯定罰你們款,這個流氓是想調戲我們歌廳一個女服務員時碰碎玻璃的。”
然後跟着這歌廳老闆進來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保安,哦,稱他們爲打手更合適一點。
打手們衝過去踢了嘴裡說着“我沒有碰到那玻璃。”的李少華同學幾腳。
身穿不帶肩章武警軍裝的郭紅茹擋在李少華身前:“有事說事,誰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幾分鐘後張鵬等人站在一片碎玻璃前,碎玻璃旁邊還有幾塊青磚。
歌廳老闆之所以在一尺來高的磚牆上弄一塊玻璃應該就是爲了訛詐李少華這樣拿着手提電話,腰裡彆着摩托羅拉漢顯傳呼機的有錢人了。
張鵬他們這一行人也就李少華拿着手提電話,張鵬、郭紅茹、李少華三個人有1997年兩千多塊錢一臺的摩托羅拉漢顯傳呼機傳呼機。江雪她們用的都是數字傳呼機或雜牌子的漢顯傳呼機。
李少華應該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郭紅茹少尉的傳呼機是部隊給他配的。
這時張鵬看了看他身邊的江雪和張靜二女,他心中驚濤駭浪滾滾而過。
江雪和李少華談笑應該是想讓張鵬吃醋,她想刺激張鵬。江雪心中已經把張鵬當成她男朋友了。所以江雪站到了張鵬身邊。
但張靜也是一點猶豫也沒有,就站到了張鵬身邊。甚至張靜還下意識地拉住了張鵬的衣襟。
怎麼回事?前世今生,無數個午夜夢迴,張鵬回想了張靜拒絕他時的神情,語氣。張鵬確信張靜是真的不要他了,但今天!?女孩子遇到突發情況,通常會跑到她男朋友身邊!
冰雪聰明的江雪瞪了張靜一眼,她拉住張鵬的手,得意地瞟着張靜。
張靜一愣,她鬆開張鵬的衣襟,走開一步。
張鵬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但他沒有拉住張靜。情況不明,外敵在前,張鵬不怕丟人,但他不合適現在尋找原因。
郭紅茹瞪了走神的張鵬一眼,她一腳踩爛一大塊碎玻璃:“我是武警,給個面子,五千算了。”
剛走到KTV老闆身邊的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狠狠跺了三下,他將地上的一塊青磚跺斷:“人民子弟兵的面子當然要給,拿八千你們走人。”
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竟然是黃級後期武者。
李少華看了看張鵬:“我只有三千多塊錢,給他們三千吧?”
那個黃級後期武者怒了:“就一萬,少一分也不行!”
不想多事的張鵬走到走到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塊青磚前:“同志們,本帥哥給衆位表演一個小魔術。”
說完話,張鵬這貨擡起自己的左腳向那塊青磚慢慢地,慢慢地踩了下去。
張鵬這貨一邊踩一邊說;“本少俠自幼跟隨我的老恩師在少林寺學藝。同志們,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來了。”
只聽“嘩啦!”一聲響,那塊青磚碎成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磚塊。
周圍的衆人包括那個黃級後期武者都是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