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張鵬站起身:“江雪,你再喝點水。應該是大兵家常菜館的人,他們看到咱倆進這家飯店了。”
隨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和“混混男”的嫂子一起進了張鵬他們的房間。
“壯漢”看了看張鵬:“剛纔是兄弟對我家老二出的手吧。老二雖然有錯在先,但兄弟這手段也太辣了吧,我二弟右手腕的肌腱和韌帶應該是被你扭傷了。就是現在去醫院治,冶好也半殘了。”
張鵬冷哼一聲:“辣嗎?他應該慶幸沒拉住我女朋友的手,否則我當場把他那隻手弄斷下來。我讓他以後饅頭也拿不成。”
“老二剛纔想拉住這個小妹妹的手。”“混混男”的嫂子搖搖頭:“老二還口出狂言讓這個小妹妹陪他去碟吧看碟片。”
“壯漢”嘆了口氣:“兄弟,你應該會武術,是我家老二咎由自取,還要多謝兄弟手下留情了。”
張鵬點了點頭:“不送了,慢走!”
“壯漢”嘆了口氣出了張鵬他們的房間。
“混混男”的嫂子遞給張鵬一疊錢:“這是四千,算是賠你女朋友皮靴的錢。我兄弟的手……”
“下次不要再犯到我手上。”張鵬接過錢:“讓他進來吧,我給他復位腕關節。”
一分鐘後張鵬抓着“混混男”的右手一拉一提。“混混男”“嗷!”地痛叫一聲,他開口就想罵張鵬。但“混混男”猛然想起他惹不起張鵬。
“混混男”下意識地擡右手捂住了他的嘴,隨即“混混男”驚呼起來:“我的手好了,我的手好了!”
兩分鐘後張鵬和江雪一起出了飯店,他把兩千塊錢塞給江雪:“一人一半,江雪,你坐公交車回書店街吧,這次我真的要回家了。”
半個小時後張鵬在河東市汽車站給張工的漢顯傳呼機留言說他回張村了。
“五毛是吧?”汽車站旁邊的幾個201電話機都壞了,張鵬是在一個公話攤位打的傳呼,他遞給那個女公話老闆一塊錢:“再給我一小包紙吧。”
“五毛?開玩笑!”四十多歲的公話女老闆打掉張鵬那一塊錢,她指了指電話計費器:“十六塊五,少一分也不行!”
“你確定是十六塊五!”張鵬差點栽倒:“老闆,我就打了一個不到一分鐘的市話,你搞錯了吧?”
“少廢話!”四十多歲的女老闆把她桌子上那個收音機的音量開到最大:“物價局定的價,快拿錢!”
好象只是一瞬間七八個男青年就把張鵬圍了起來。領頭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青年推了張鵬一把:“小子,找事嗎?快拿錢!”另外幾個男青年嘴裡也是不乾不淨的
“你們竟然把我這一千多買的夾克弄髒了。”張鵬起腳把他旁邊那根埋在土裡,成人胳膊粗細的木棍踢斷:“不想被我踢一下就快點賠錢!”
七八打手都是大驚失色,他們面面相覷起來。然後張鵬連起兩腳踢倒兩個試圖逃跑的打手後,那個公話女老闆眼見張鵬不可力敵,她立即撲到張鵬跟前哭哭啼啼起來。
前世被n個公話老闆敲詐過的張鵬咬定一千塊錢賠款不鬆口。
十多分鐘後張鵬受不了公話女老闆的哭訴,他裝好七百塊錢賠款後坐上了一輛大客車。
張鵬上車後,一個把頭髮染成黃色的打手和公話老闆嘀咕了幾句。
“黃毛”是址坊鄉張村臨村,邵莊的,他認識張鵬。於是公話老闆給她在址坊鄉派出所當副所長的外甥打了個電話,公話老闆讓她外甥找機會收拾張鵬給她報仇。
大客車上張鵬心情不錯。來河東兩天,穿越黨的黨員張鵬同學淨掙三千多塊錢,他要自力更生,不當啃老族的第一步走得不錯。以後的生活費過幾天來上學後再掙。
同一時間,張父和張母也開着四輪拖拉機去地裡幹活了。
坐在大客車上張鵬心想,“網球美女”那兩條性感的長腿喲!以後很有必要多去河東師專視察幾次,和“網球美女”來幾次合理或不合理的邂逅。
下午三點多張鵬在張村的村頭下了車,他直接去他家的北地了。張父和張母果然在北地掰玉米,張鵬就甩開膀子幹了起來。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不會幹農活就怪了。
十幾分鍾後張母和張父對視一眼,“鵬他爹,咱們鵬兒咋突然間好象大了很多似的?”張母看到張鵬又掰完了一壟玉米:“小鵬幹活咋這麼快?”
“小鵬長開了唄。”張父點着煙,他吸了一口:“小鵬十七了,他不上學,就該接咱倆的力幹農活了。小鵬幹活不快怎麼能行?咱家十幾畝地呢。”
“爸,昨天我在河東人民公園救了一個昏迷的老頭。”長開了的張鵬雙手齊出掰掉兩穗玉米:“那個老頭給我幾千塊錢,等我開學後他還要教我打五禽戲呢。”
張鵬會打五禽戲咋也瞞不了人,他這是未雨綢繆。
“我買了幾件老舊東西。”張鵬掏出錢和玉觀音、那枚銀元等東西:“過幾天去河東上學,我就不從家裡拿錢了。這幾件老東西,我媽放起來,越放越值錢!”
張鵬也只能這樣解釋他身上的巨大變化了,他要給張父和張母找一個理由。
張父和張母對視一眼,他倆繼續幹活。張父和張母也只有選擇相信張鵬。
江香花今天中午找過張母了,她說張鵬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是住在她堂哥江國臣在河東市的家裡,張鵬和江雪白天都在一起逛街。
江香花讓張鵬大年初二一定要去江雪家裡走新親戚,也就是說江雪同意當張鵬的女朋友了。一直擔心她黑兒張鵬打光棍的張母滿心歡喜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下午五點多,張鵬輕輕鬆鬆地把四輪拖拉機的發動機,搖着發動起來,他開着四輪拖拉機拉着一拖斗玉米回家了。
張父和張母悠然自得地坐在拖斗裡的玉米堆上拉着閒話。接下來張鵬幹了幾天農活。
9月16號早上七點張鵬就坐上了一輛開往河東市的大客車,今天是河東醫專97級大一新生報道的日子。張鵬沒有讓張父送他去學校。
上午九點河東醫專臨牀醫學系的迎新學長和學姐在張鵬客氣了一句後,就任由張鵬一個人走馬燈似辦理入學手續了。學姐和學長們比較關注帥哥學弟和美女學妹。
和前世一樣,張鵬還是被分到了河東醫專97級臨牀醫學系一班,上午九點多,張鵬來到了河東醫專一號男生寢室樓211寢室,211室裡沒有人。
張鵬把他的被褥放到了他即熟悉又陌生的緊臨211寢室北窗戶,左面上鋪上。
前世張鵬在這個鋪位上睡了三年。半個小時後211寢室另外七個男生都到齊了。
河東醫專的學生大都是河東市或臨近地市的同學,所以男生大都是一個人來報道的。
211寢室的八個人都到齊了,張鵬指了指髒兮兮的窗戶玻璃:“同志們,咱們把未來三年的狗窩再好好打掃一遍當否?”
一番熱火朝天的勞動後,十一點多已經稍微互相認識的211寢室八兄弟衝向了河東醫專的學生澡堂。張鵬和澡堂管理員,張村的張安鋼聊了十幾分鍾天,他最後一個走進澡堂男部洗澡。
張安鋼是江香花的兒子,他是江雪同學的表哥。張鵬進入學生澡堂男部的同時,江雪和她寢室的另外七個姐妹洗完澡嘻嘻哈哈着從河東醫專學生澡堂女部出來了。
河東技術學院97級高護班新生江雪同學,搖身一變成了河東醫專97級高護一班的新生,江國臣或者說江國臣某個親朋的能量不小。
江雪和她表哥張安鋼聊了幾句天,她得知學生澡堂中午不開放後蹦蹦跳跳着走了。江雪決定午飯後來澡堂用熱水洗幾件衣服。快十二點時張鵬他們211寢室另外七個兄弟都先後洗完澡走了。
一分鐘後張安鋼走進澡堂男部。
“張鵬,我去陪我家燕子吃飯,一會你把女部打掃一下,男部我下午打掃也不晚。”張安鋼看了看光身站在淋浴頭下的張鵬:“中午不會有人來洗澡,你不想穿橡膠衣,光身去女部打掃衛生也行。”
張鵬點頭應下,他知道河東醫專學生澡堂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是不開放的。
張安鋼出了男部,他把一個寫着“中午澡堂不開放!”的牌子掛到學生澡堂大門口,他就去找他女朋友了。
五分鐘後張鵬終於把自己洗乾淨了,他看了看那個髒兮兮的橡膠衣。不想穿橡膠衣的張鵬只穿着一條貼身短褲就去女部打掃衛生了。
同一時間,江雪同學也掂着幾件髒衣服向學生澡堂走來,開朗大方,愛熱鬧的江雪還是喜歡住在女生寢室。
幾分鐘後江雪看了看澡堂門口掛的牌子,她推開澡堂虛掩着的大門。江雪看到她表哥張安鋼不在,她搖搖頭進了女部換衣室。
江雪從裡面把門鎖好。半分鐘後江雪同學只穿着秋衣秋褲,提着髒衣服走進了女部洗澡大廳。
張鵬在江雪鎖門時,他才聽到女部洗澡大廳隔壁,換衣間有人。張鵬躲到門後看到掂着一個小朔料袋的江雪。明白江雪應該是來澡堂偷偷洗衣服的張鵬不好,也不敢只穿一條小短褲和江同學打招呼。張鵬絞盡腦汁,他靈機n動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於是幾秒後進了女部洗澡大廳的江雪驚了:“學校什麼時候在這裡弄了一個雕像啊?靠!這個雕很象我那個新鮮出爐的男朋友張鵬。”
飾演雕像的張鵬心道,江同學,麻煩你洗完衣服快點走人好不好?安鋼同志快回來救我啊!
接下來江雪同學一絲不苟,慢悠悠地洗着她的衣服,一個小時後張安鋼回來了,他敲了敲女部的門得知是江雪在裡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