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市水利醫院,手術室醫生辦公室裡就剩下張鵬和那個水利醫院的護士了。
“帥哥老師,我臉上的這個扁平血管瘤……”水利醫院那個護士拉住往外走的張鵬:“哥,我沒有太多的錢,我父母給我留了一幅唐伯虎畫的貂蟬,我給你,你給我治病好吧?”
張鵬一驚,唐伯虎真的畫過四大美女嗎?
“是真跡嗎?贗品我不要。”張鵬眼冒綠光:“美女,我要,我要唐伯虎畫的貂蟬美人圖。我給你治病,再給你十萬,你把那幅畫賣給我吧!”
直到二十世紀初期,傳說中唐伯虎畫的四大美人圖也沒有現世。收藏界一直爭論唐伯虎是否畫過貂蟬、楊貴妃等四大美人。
“我爸和我媽在那個年月都是紅小將,六幾年他們在省城一個老革命幹部家中搜出來的。”那個護士語帶悲音:“我七歲那年我爸和我媽遭遇車禍都死了,我顏茹玉這個可憐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顏茹玉假裝心裡難受捂住了她的臉,她卻偷偷吐了一下舌頭。
“我現在就給你治病,什麼都不要了。”張鵬嘆了口氣:“免費!”
顏茹玉作感激狀,心裡拿定了主意,她和張鵬再次進了手術室。
半個小時後張鵬給顏茹玉治療後,二人走進水利醫院護士值班室。
“張鵬,咱倆合夥在我們醫院開一個美容科吧。”顏茹玉意氣風發:“咱們再找個會割雙眼皮的醫生,你會無疤痕治療扁平血管瘤技術,咱們就賺大發了。”
“我就會割雙眼皮、無明顯疤痕治療腋臭等技術。”張鵬再次看了看了顏茹玉:“你確定你叫顏茹玉,河東市水利醫院的顏茹玉?”在張鵬的前世,河東市水利醫院一個叫顏茹玉的女孩子1998年,年初買了瀕臨倒閉的河東市水利醫院,河東市水利醫院更名爲河東市如玉醫院。
從1999年開始,離河東醫專第二附屬醫院不到二百米的如玉醫院就慢慢變成了顏茹玉的賺錢機器。
如玉醫院成功的法寶是較低的收費,三流的醫療設備,二流的醫療技術及一流的服務。
顏茹玉也變成了河東市及雨省有名的女強人,富婆。
2004年河東官場大地震,河東市如玉醫院也破產了。坊間傳言,當年顏茹玉買水利醫院的錢是某個貪官給她的。
在張鵬的前世如玉醫院雖然破產了,但顏茹玉卻憑着如玉醫院的地皮照樣當着她的白富美。
前世張鵬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明豔照人的女強人顏茹玉,張鵬不知道發跡之前的顏美女臉上竟然有一個扁平血管瘤
張鵬心說,一不小心,哥竟然遇到了前世的超級白富美:“美女,合夥開門診,咱倆誰是老闆?”
“姑娘我當然是顏茹玉。”顏茹玉遞給張鵬一張身份證:“我17歲,鵬哥,你認識我或者是聽說過我嗎?”
“你還會割雙眼皮、無明顯疤痕治療腋臭。”顏茹玉捶了桌子一下:“咱倆都是老闆,我負責門診的運營,你負責技術,贏利五五分層。”
張鵬狂暈,你顏茹玉還真是一個商業人才,你也太精明瞭吧!
“我負責幹活,你負責收錢是吧?”張鵬往門口走:“小算盤打得不錯。美女,再見!”
“前期投資的錢我出,負責運營也很累的。”顏茹玉拉住張鵬:“帥哥,你不同意咱們再商量啊,四六,不,三七分層,你七我三怎麼樣?”
“我的目標是一年後開一傢俬立醫院。”張鵬轉過身:“我正做着其它生意呢。”
“老闆,以後我給你當業務副院長。”顏茹玉拉張鵬拉得更緊了:“從現在起,我顏茹玉就跟着你張鵬張老闆混了。你現在就給我分派工作吧!”
張鵬創業確實需要人才,一個好漢三個幫啊,但張鵬現在做的生意不適合女孩子去幹,張鵬準備拉張工同學下水。
“現在我手裡沒有適合女孩子乾的工作。”張鵬往外走:“美女,只要你願意,我開醫院時一定找你,現在我真的有事。”
“誰說女子不如男,男人能幹的工作,我顏茹玉一樣能幹。”顏茹玉把她的護士帽連同一頭長髮一起抓下來:“一個女孩子經常獨來獨往,我從十五歲起就不敢留長髮了。在醫院我就戴假長髮。”
顏茹玉說完心道,機會稍縱即逝,這個張鵬是一個可以合作創業,共同發財的人,姐姐我當然要抓住這次機會。
五分鐘後,晚上九點多,張鵬和穿男式灰夾克,男式灰西褲,留着寸發的顏茹玉一起出了河東市水利醫院往河東市汽車站而去。
身材妖嬈,很性感的顏茹玉竟然變成了一個假小子。顏茹玉自認爲張鵬的手下,她非要跟着張鵬。
河東市水利醫院白天也沒有幾個病人,晚上就更沒有人來看病了,顏茹玉護士曠工了。
在路上張鵬買了兩包方便麪啃吃了,創業都是很艱辛的。供貨方和收貨方都搞定了,張鵬要找運送原木的貨運公司。
晚上九點四十張鵬和顏茹玉一前一後走進了河東市宏遠貨運公司位於河東市汽車站的辦公點。
“兩位要運送什麼貨物?”辦公室中那張普通的木桌後面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男人,他站起來:“多少噸,運到哪裡?”
“一萬兩千方左右的原木。”張鵬推開遞給他的煙:“謝謝,我不會吸菸,最遠距離約九十公里。”
“嗯,這個哥,你認識李紅濤嗎?”張鵬看了看從木桌後面走出來的,這個和他們寢室老大李紅濤長得有點像的男人:“今年考上醫專的李紅濤。”
兩分鐘後,“張鵬老弟你既然是我們老三的哥們,那還說什麼,你就放心吧。”李紅濤的堂哥,河東市宏遠公司的經理李紅軍拍了拍他壯實的胸膛:“我多找幾輛貨車,儘快把原木運到板廠就行了。”
張鵬點頭看到五六個打手模樣的男青年在一個二十多歲光頭男人的帶領下涌進宏遠公司的辦公點。
“李紅軍,這個月的份子錢準備好了嗎?敢再不交,我就砸爛你的辦公室。”“光頭”很囂張:“我們華穎的貴哥說了,你們宏遠公司的份子錢漲到每個月五千了。”
河東市華穎公司的經理李華張鵬還是知道的,在張鵬的前世,涉黑的李華是2009年才被繩之以法的。
李紅軍和“光頭”周旋時,張鵬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弄點本錢的辦法。
於是張鵬貌似不小心撞了一個打手一下。兩分鐘後一言不和,張鵬放倒了除“光頭”以外李華的六個馬仔。
下一刻,“啊!”、“嘭!”、“咔嚓!”的聲音先後響起。
顏茹玉看到“光頭”用一根成人胳膊粗細的木棍砸向張鵬的腦袋,她“啊!”了一聲。
“嘭!”地一聲木棍砸中了張鵬的腦袋。
“咔嚓!”一聲木棍斷了,辦公室裡的人都驚呆了。
然後張鵬忍着頭疼,他抽了“光頭”一個嘴巴:“帶我去見你們李華老大,最近手頭緊,我要借點高利貸花。”
五分鐘後張鵬安排李紅軍明天上午開始運送原木後,他和死活都要跟着他的顏茹玉上了“光頭”開來的汽車去華穎公司了。
李紅軍搖搖頭,他開始打電話安排明天的工作。
李紅軍暗道,主動找河東市事實上的黑道老大借高利貸,老三的這個醫專同學太囂張了,
張鵬是斷定李華在1997還不敢明目張膽幹違法犯罪的事,他纔敢去華穎公司借錢。
如果李華從1997年開始就敢明目張膽幹違法犯罪的事,我人民警察絕對不會讓李華蹦躂到2009年。
同一時間,河東市華穎大廈一樓大廳裡,得到消息的李華老大看了看他的第一打手:“小貴,小光說點子會武術,一會你試試他的斤兩,不要在公司裡重傷人或殺人。咱們就是放高利貸的,他敢借,咱們就敢貸。”
李華身邊那個二十多歲,面色狠厲的男人點點頭:“在河東沒有人敢不還華哥的錢。”
大廳裡那十多個穿黑西裝的年輕男人異口同聲:“華哥威武!”
“輕鬆點,一個會武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而已。”李華擺擺手:“記住,咱們華穎公司不是黑社會社團,我李華是做正經生意的。”
十多分鐘後張鵬當先走進華穎大廈一樓大廳,他看了看大廳裡唯一坐着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李老闆是吧?我想借五十萬,三個月後還。”張鵬把他的身份證扔給一個黑西裝:“宏遠貨運的經理是我的朋友,請李老闆給個面子,免了宏遠公司的份子錢。”
“我老大是少林寺俗家弟子。”顏茹玉從張鵬背後探出頭:“他借你們的錢是給你們面子。”
“你是少林寺俗家弟子!?”面色狠厲的小貴先生擡腿踢向張鵬的小腹:“江某稱稱你的斤量,試試你的成色!”
張鵬不敢怠慢,他起腳相迎。
“嘭!”地一聲,江小貴連連後退,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張鵬後退一步,他撞進顏茹玉懷裡。
張鵬隨即站定,他看了看圍過來的那十多個“黑西裝”。
“李老闆,要動武嗎?”張鵬把顏茹玉護到身後:“別逼我傷人!”
“都退下!”李華看了看河東醫專給張鵬辦的那張一代身份證:“張鵬,崑崙路12號,你應該是醫專的學生了,國家二十四級小幹部,符合我們公司放貸的條件。”
“張鵬老弟,我是李華。”李華衝張鵬伸出手:“按公司規定,最多隻能貸給你二十萬。貸三個月的利息是一萬。”
張鵬點點頭:“辦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