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中周市紅葉溫泉渡假村,雍容華貴,儀態萬方,明豔照人的總經理柳紅葉女士出現在張鵬和朱雯武二人面前。
“這個渡假村和河東市的那個典當行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柳紅葉接過張鵬遞給她的那張三十一萬憑摺支取的存摺,她笑了兩聲:“還不錯,九年青春換了一萬人民幣、一共價值九萬的一些股票、一輛車、一套房。張鵬老闆,記得給我介紹一個老帥哥,姐以後就在河東定居了。有空時喊我打雙升啊!”
柳紅葉說完,她沒有揮手,也沒有帶走一片雲彩。柳紅葉徑直走了。
二十多分鐘後渡假村餐廳,“大家教再吃一點。”朱雯武剝開第三個雞蛋,她擠着眼把蛋清嚥下去:“我不行了,張鵬,蛋黃你吃吧。你那張卡以後就不管用了。”
張鵬哭笑不得,他把蛋黃吃掉:“咱們開路去河東。”
“我應該能吃三個雞蛋的。”朱雯把張鵬的那張鑽石卡扔進垃圾簍:“便宜他們了,柳姐真可憐!”
張鵬點了點頭,他帶着朱雯武三女去渡假村接待大廳還房卡。一分鐘後張鵬無視了坐在接待大廳,那幾張沙發上的夏德幾人。
“靠,張鵬!昨天晚上我還以爲看錯了呢。”夏德從接待大廳沙發上站起來:“張鵬,你的那張鑽石卡明天就不能用了,紅葉換老闆了,哈哈哈!”
張鵬只當沒有看見夏德,他和白雅茹握手:“白美女又變漂亮一點,真是可喜可賀啊!”
夏德怒了,但衛中原更怒,他認出張鵬了:“是你,那個黑蛋皮,你竟然敢來這裡!”
張鵬哼了一聲:“你以爲在這裡,我不敢打你嗎?”
衛中原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本少是文明人。”
“大家都是文明人。”白雅茹滿面帶笑:“張鵬少尉,大家都文明一點,你和衛少一賭泯恩仇算了。”
夏德心中一動,他低聲和衛中原嘀咕了幾句什麼。然後衛中原高興了:“黑蛋皮,張鵬,你敢和我賭一把嗎?”
如果還掉杜勇敢五十萬與石睛雯二十萬,張鵬就又沒有多少現金了。
衛中原想送錢,張鵬也高興了,他掏出兩個存摺:“一把賭七十萬,沒錢就滾蛋,我正忙呢。”
白雅茹確認了存摺是真的,衛中原的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不愧是本少的仇人,你還真有錢。張鵬,請坐,咱倆在這裡玩一把!”
1997年的七十萬稱得上是鉅款了!張鵬笑了笑,他坐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你亮一下錢吧!”
衛中原把幾張紙拍到張鵬跟前的茶几上:“本少帶的現金少了點,這是紅葉溫泉渡假村的土地證和周支書籤過字的轉讓同意書,你拿着去土地局過一下戶,這塊地就是你的了。這塊地應該值七十萬吧?”
張鵬心說,1997年趵涌泉旁邊這塊地也就值七八十萬,他把那兩個存摺放到土地證上。
然後張鵬去服務檯挑了一盒松林骰子,他又拿過來一副新撲克牌:“遠來是客,衛少,玩什麼?”
朱雯武默不作聲,她和那兩個女記者都在張鵬身邊坐下了。
“衛少,你不能用土地證和人賭啊。”那個四十多歲的暴發戶男人急了:“小潘拿錢去了,吃完飯咱們接着玩,柳總說了很多次,我也沒有把這塊地賣給她。”
“周富貴,你給我閉嘴,昨天晚上你已經把土地證輸給衛公子了。”夏德惡狠狠地踢了周富貴一腳:“你欠我那五萬我不要了,你給我老實坐着。”
中周市,忙山區某鄉的村支書周富貴惹不起夏德公子,他坐在一邊不吭聲了。衛中原覬覦中周市趵涌泉旁邊的紅葉渡假村,他讓夏德把周富貴叫過來。贏走了周富貴的土地證。
“大家都很忙。”衛中原隨意拿起三個松木製作的骰子:“玩骰子吧,張鵬,一把賭輸贏,咱們比大吧!”衛中原說完,他隨手就把三個骰子扔到了茶几上。
張鵬一驚,高手啊!果然夏德一行人都歡呼起來。三個六,豹子!不能再大了。衛中原立於不敗之地了!
公子哥不都是草包,他們之中也有能人的。紅葉渡假村接待大廳裡的其它人也都震驚了,他們驚訝張鵬幾人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賭博,這人的賭術還這麼高!
“張少尉,請吧!”衛中原面帶微笑:“不好意思,竟然擲出了一個豹子,見笑了!”
“衛少威武!”爆發戶周富貴也高興了,他不屑地看了看張鵬:“一個鄉下來的土鱉,竟然敢和衛少炸翅!兵*,快扔骰子!”
張鵬衝朱雯武搖搖頭,讓她不要理周富貴。張鵬左手依次拿起茶几上的三個骰子仔細觀察着。誰也沒有注意到張鵬的右手在他的褲兜裡做着小動作。
“沒有灌鉛。”衛中原一臉得瑟:“本少剛練時,用過灌鉛的骰子。七十萬,哈哈!”
“小衛子,我昨天晚上和張鵬一起睡的。”張鵬旁邊的朱雯武杏眼一瞪:“你現在立馬給我消失!”
“你,你,是你!”衛中原驚了:“你是朱老的……好吧,我消失!”“慢!”
張鵬不瞭解朱家,他拿起茶几上那三個骰子:“小武,你別管了,等我擲完骰子和他賭完這一把,再讓他消失。”
“夠爺們!”衛中原衝張鵬比了個大拇指:“不能慣女人,你快擲骰子吧!”
張鵬點了點頭,他左右雙手如穿花蝴碟樣比劃了十多下。然後三個骰子就落到了茶几上。
“咔叭!”一聲,被扔到茶几上的某個骰子一分爲二,張鵬笑了。前世電腦視頻中那個資深賭徒的絕技,哥終於學會了啊!
然後紅葉渡假村接待大廳裡的衆人包括夏德一行人都驚呆了。
茶几上的骰子是三個六點和一個一點,那個一分爲二的骰子一半是六點,另一半是一點。
“衛公子,我比你大了一點,承讓了。”張鵬抓起茶几上,他的存摺和那幾張紙:“小武,走了。”
衛中原和夏德看着往外走的張鵬幾人驚怒交加,更怒的卻是周富貴,他拉住了走在最後的朱雯武:“你們使詐出老千,土地證留下,我砸鍋賣鐵給你們七十萬!”
“周富貴,快放手!”衛中原慌了:“你不想活了。”
“我沒有違反賭場規矩,而且我又不是從你手中贏的土地證。”張鵬把周富貴踢倒在地上,他拉着朱雯武招呼那兩個女記者快步走出渡假村的接待大廳。
周富貴一屁股坐到地上號啕大哭起來:“我周富貴對不起周家列祖列宗啊,我們老周家這塊一百多年的地被我輸掉了啊!我要砍斷我的右手戒賭。”
周富貴找刀自殘時,張鵬開着車往中周市忙山區土地局而去。
“果然是十賭九騙。”副駕駛座位上的朱雯武從張鵬衣兜掏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片和三個骰子:“張鵬,姐親生的好朋友,你就不是個好人,衣兜裝着一把鋒利的刀片,時刻準備着坑人。”
“張鵬能擲出那樣的點數是真工夫。”後排座位上坐着的那個比較胖的女記者很佩服張鵬:“關鍵是我們都沒有看到張鵬什麼時候把骰子割開了。”
“我割骰子和換掉茶几上那三個骰子,他們都沒有看到。”張鵬把閃着*的警車開進忙山區土地局:“衛中原輸得無話可說。”
“我是特警!”張鵬隨意走進中周市忙山區土地局一間辦公室,他出示了一下*:“軍事機密,你們現在馬上給我辦理過戶。”
五分鐘後張鵬笑着開車離開了忙山區土地局。害怕夜長夢多,張鵬快刀斬亂麻,政府部門的辦事效率有時也很快滴!
“你,你,你!”副駕駛座位上的朱雯武指着張鵬:“你就是一個兵痞,丟人民子弟兵的臉。”後面坐着的那兩個女記者都是連連點頭。
張鵬不以爲恥,他反以爲榮:“謝謝誇獎!”
警車裡的三個女士無語了。
張鵬他們下午兩點多才回到河東市。得拉善盟經濟週報的記者只是拍了幾張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大門和廠區的照片,採訪工作就完成了一半。晚上張鵬在河東迎賓館請朱雯武和那兩個女記者三人吃飯,張工和李慧慧二人坐陪。
衆人吃飽喝足後,張工把他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股權證明的複印件交給了那兩個女記者,李慧慧當着兩個女記者的面把一份文件交給了張鵬。
“這是一份我家張工簽過名的股權轉讓同意書。”李慧慧得意地笑了笑:“也就是說張鵬簽上名字後我家張工,這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就是張鵬的了。”
“這纔是我找你們來採訪的真實目的。”張鵬一臉愁容,右手按在左胸上,他看了看那兩個女記者:“我國很多國企盲目上市,他們卻不知道上市的風險。試問有多少國企被別人,甚至是外國人用和我大同小異的手法偷走了?”
“做爲又紅又專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忍看到國家資財白白流失啊。”張鵬正色肅容:“讓咱們共同努力挽救國家資產吧。”
“切!”
朱雯武看了看被張鵬忽悠得熱血沸騰的那兩個女記者:“索格花姐,格月姐,你倆上張鵬的當了,你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張鵬是唱高調呢。張鵬,爲了國家,我們一回去就發出這新聞吧?”
“爲了社會穩定,爲了世界和平!”張鵬給那兩個女記者發紅包:“你們還是等我的消息再發這新聞吧。”
“張鵬,我還以爲我家張工的臉皮就夠厚了。”李慧慧以手遮面:“人的臉皮竟然能厚到你這種地步,佩服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