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張鵬看了看他的傳呼機:“壞了,煙同志發火了!”杜涵煙兩天沒有看到張鵬,她認爲戀人之間不應該這麼長時間不見面。
張鵬拿起朱雯武的手提電話給杜涵煙回電話:“涵涵,我昨天回張村了。家裡信號不好,我現在用我們村支書的大哥大,手提電話,在平房頂上給你回電話呢。”
“家裡的電話?家裡的電話欠費了。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下午咱倆去人民公園。涵涵,這是別人的電話,電話費很貴的,再見!”
1997年的手提大哥大電話,雙向收費,每分鐘七毛起,華夏電信很黑的。
“張鵬,你真的有女朋友啊。”朱雯武站起身:“根塔茹娜怎麼辦?你真是一個花心漢!”
“我有一、二、三、四……”張鵬示意張工、李慧慧等人出房間:“工弟,我一共有幾個女朋友啊?”
衆人被張鵬的無恥打敗。
十幾分鍾後張工和李慧慧兩公母手拉着手,他倆回離迎河東賓館不遠的河東師專了。張鵬開着警車帶着朱雯武三女去河東酒店。
二十多分鐘後河東酒店某豪華大套房的客廳裡,“一人一個臥室,你們三個好好休息。”張鵬往外走:“明天上午我陪你們逛荷花市場,下午送你們去中周機場。”
“你這個主人不應該陪我們住在這裡嗎?”朱雯武拉住張鵬:“你裝什麼正經?好象在中周你沒有抱着我睡過覺似的。”
也就是睡個覺,張鵬坐到沙發上胡亂按着電視遙控器:“女士優先,我最後一個洗澡。”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那個比較胖的女記者索格花看了看張鵬:“張鵬,我和格月去見一下雨省人造板公司的董事長王栓安先生吧。”
張鵬點點頭,他把警車的車鑰匙遞向兩個女記者:“你們應該會開車吧?”
“我倆包一輛昌河去人造板公司。”格月不接車鑰匙:“我們蒙省的記者開一輛你們河東的警車不太好。”
半個小時後張鵬他們房間客廳,朱雯武終於忍不住了:“張鵬,你沒有好奇心嗎,你咋不問我的家世?”
張鵬心說,你們家朱家老爺子最多是全國人大或者全國政協的副主席唄,哥已經被煙同志的杜家弄麻木了。
“小武,咱倆是好朋友。”張鵬摸了一下朱雯武的玉手:“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這麼沉着啊!”朱雯武看出來張鵬應該不是裝的,她作花癡狀:“本格格有點喜歡你了。”
“哥第N房小妾虛位以待。”張鵬一副豬哥像:“親愛的武,我就勉爲其難把你收了。”
朱雯武呸了一聲又掐了張鵬一把,她研究起茶几上的河東市地圖了。
上午九點十分,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王栓安先生在他的豪華會議室裡,親切接待了慕名前來採訪他的蒙省,得拉善盟經濟週報的兩個記者。
接見中王栓安董事長揮斥方遒,他豪情萬丈地展望着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的美好未來。
在他王栓安的領導下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擠進全國,百強企業指日可待。
看着滔滔不絕的王栓安,索格花記者實在是忍不住了:“王先生:“有沒有這種可能,某個人全力收購股市上你們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從而達到控股數量。最後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就成爲私人控股的公司?也就是說國家掌控不了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
“怎麼可能?”王栓安一臉不屑:“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河東市人造板廠是雨省林業廳一磚一瓦建起來的,這是國家資產,在社會主義華夏,它怎麼可能會變成私人控股的公司?”
索格花和格月兩個女記者都無語了,按1997的市場規則,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現在已經是張鵬的控股公司了,張鵬完全能左右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的所有決策。
索格花和格月兩個女記者心中哀嘆:某些如王栓安樣的國企領導,他們的愚昧和無知令人震驚。
上午十點多王栓安按慣例給索格花和格月兩個女記者發過紅包後,他熱情無比的安排公司辦公室兩個*部陪索格花和格月逛河東市荷花市場。
索格花和格月心想,王栓安這是慨張鵬之慷啊,現在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花十塊錢,控股百分之五十一的張鵬就損失五塊一毛錢。
中午張鵬終於瞞不住杜涵煙了,他在河東酒店請杜科長吃飯,杜涵煙姑娘不可避免見到朱雯武三女。
知道張鵬竟然瞞着她這麼多事後,杜涵煙科長拉着張鵬開了一個單間。關好房門後杜涵煙就是一個哭。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張鵬奮起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住了杜涵煙。
下午杜涵煙去上班了,張鵬陪着朱雯武三女在河東市街頭閒逛。一晃幾天過去了,這幾天也發生了幾件事。
一、顏茹玉一般體檢、面試、政審啥的都過了,等幾天去中周做一下簡單的專項體檢後,顏茹玉就是一名空中小姐了。
二、省裡的調查組終於從雨省人造板股份有限公司撤走了,繼王慶根同志被雙規後,河東市人造板廠主管財務的那個副廠長也被雙規了。
由於膿包被切開得早,原河東市人造板廠纔沒有傷筋動骨,一大羣有能力的幹部得以倖免。
三、張鵬受邀在江雪家吃了一頓晚飯,不知道怎麼回事,張鵬喝暈了。第二天張鵬是在江雪的牀上抱着江雪醒過來的。
然後,木有然後了,在江雪的怒視下張鵬落荒而逃了。張鵬後來對杜涵煙解釋,那一夜他沒有幹違法犯罪的事。
四、張鵬帶顏茹玉、顏茹畫姐妹回張村陪張父張母吃了幾次飯。
某天朱雯武三女終於提出要回去,張鵬連忙開車送他們去中周國際機場。
下午兩點河東市解放西路,張鵬看到原河東市紅葉典當行已經換招牌了。臨街三層樓外牆及臨街的窗戶上裝點着五彩繽紛的綵帶。“河東市銀鷹典當行”幾個燙金大字發着金光。
前世的張鵬沒有進過紅葉典當行,他也不知道銀鷹典當行的前身是紅葉典當行。
於是張鵬驚了,他一腳下去,幸好踩的是剎車。二十世紀初期臭名昭著的河東市銀鷹典當行原來是1997年成立的。
在張鵬的前世,河東市銀鷹典當行非法集資一案曾經坑了很多普通很多市民。不少家庭貧困河東市民把他們的活命錢存到銀鷹典當行,圖謀並不存在的高利息。
2001年,年初,幾個被銀鷹典當行騙光錢的,河東市民臥軌引發銀鷹典當行非法集資案發。最終讓河東市農村信用社崩盤了,因爲河東市農村信用社的大部分資金竟然也存在銀鷹典當行。
爲了社會穩定,河東市人民政府出錢給銀鷹典當行買單了。
“怎麼了?”副駕駛座位上的朱雯武拍了張鵬一下:“在中周你不害怕衛中原,在你老家河東你應該更不害怕他啊。”
銀鷹典當行大門口旁邊,衛中原、夏德,吳達開和一個面如冠玉,二十多歲的帥哥正在談笑風生。
張鵬搖搖頭,他開車離開。原來如此,怪不得河東市農村信用社的錢也存在銀鷹典當行。
公子黨很牛叉的,那個二十多歲的帥哥應該也是個衙內或者富家子弟。
張鵬用力搖搖頭,他輕點了一下油門。幾個小時中周國際機場,張鵬和朱雯武依依惜別,他倆搞得象生死相依的戀人一樣。
“別了,姐的鵬鵬!”朱雯武在登機坪入口衝張鵬頻頻揮手:“要想我哦!”
張鵬以手扶額:“我上衛生間時也會想念你滴,俺的武武!”
周圍一片乾嘔聲。張鵬回到河東才得知他明天就要去中周做招飛專項體檢。張鵬暗罵了一句,早知道他就住在中周不回來了。
是夜,張鵬和他寢室三個兄弟打“雙升”打興奮了,直打到夜裡近十二點才睡覺。
第二天早上五點整,河東市這次招飛去省城做專項體檢,幾所學校的大學生加上張鵬和楊清姍一共才四個人,他們都上了一輛商務車。軍航招飛之嚴格可見一斑。張鵬沒有想到楊清姍竟然也要去中周做專項體檢。
“張黑子,姐的男朋友。”楊清姍衝張鵬招手:“過來,你坐這。”
張鵬點了點頭,他坐到楊清姍旁邊閉目養起神來。昨天睡得太晚,張鵬精神不好。
一個多小時後商務車上了107國道,張鵬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楊清姍瞄了張鵬一眼,她就與河東師專那個叫李少華的男考生閒聊起來。
上午九點多睡得迷迷糊糊的張鵬在雨省省會,中周市東郊下了商務車。重生後第一次來中周東郊的張鵬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街和遠近,高低不同的建築物,陰天沒有太陽做參照物的張鵬同學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張鵬暈頭轉向的樣子讓同來的幾個河東老鄉都笑了起來。
“張鵬,就這你就暈了,抗暈測試你能過關就怪了,估計你也就是白來一趟。”來自河東師專的李少華考生不屑地看了張鵬一眼:“張鵬,哥是咱們軍訓時的乙組隊長,軍訓時你們甲組取巧得了第一名。聽說你花得很,我警告你,以後離江雪遠一點。”
張鵬一愣,出來個情敵,賣糕的!
“這位同學,江雪是我前女友。”張鵬攬住走到他身邊楊清姍的楊柳細腰:“這位美女是哥的現任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