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藥草數量足夠,這一爐丹藥一共出了二十顆成丹,妙音取了其中六顆贈給胡大夫。
胡大夫趕忙推辭,他再厚臉皮,也知這丹藥價值連城,他怎能收莫大夫這麼重的禮。
妙音將裝了六顆丹藥的瓷瓶塞入胡大夫手中,鄭重道:“胡大夫,你我相識一場,算得上忘年之交,更何況,這爐丹能煉成,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在,若沒有你,我肯定不會來到這裡,也不會遇到三水,更不會得到鶴尾草,這爐丹又如何能成?”
胡大夫拗不過她,只能收下,心中十分感動,莫大夫在他面前,無論是施針還是開方,甚至是這種不世傳的煉藥術,從來不避着他,對他萬分的信任,只要是他所問,她必答之。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莫大夫的徒弟,年少的她,教他行醫救人,教他辨藥煉丹,甚至潛移默化的教了他爲人處事,令他心胸開闊,眼界漸寬。
“這丹叫什麼名字?”胡大夫問道。
妙音想起前世的爺爺第一次將丹方交給她時,告訴她這是一種健體補丹,名爲回元固本丹。
她一直覺得名字太長,便自己取了個名字,叫益元丹。
“益元丹,服之能令體弱者改善身體素質,習武者固本培元,令武藝修爲更爲精進,年邁體衰者,能令其在短時間內恢復體能,便不能持久,必竟這只是普通的補丹,而非仙丹。”
胡大夫唸了兩遍名字,視若珍寶般捧在手裡看了又看。
三水很快便回來,帶着一隻沉重的且漆黑的爐鼎。
不說其外形,只拿在手中掂了掂,便知這定是銅鼎無疑,比之一般的物質更爲沉重。
且這銅鼎造型十分精美,就算被煙熏火燎得一片漆黑,依然掩不住其鼎身流麗細緻的線條。
白文昊看着銅鼎精緻的造型,嘆道:“別的我不知道,但這鼎,比我家的可要高級。”
妙音也點頭:“比我前世用的還要高級。”
白文昊和胡大夫同時扭頭看着她,滿眼疑惑:“前世?什麼前世?”
“呃——以前的時候,簡稱前時,嘿嘿——嘿嘿嘿——”她乾笑着,趕緊轉身去取擦洗的工具,準備清洗一下這隻高級貨。
二人不疑有他,注意力再次被銅鼎吸引。
“三水,我可告訴你,這東西非常值錢,也十分珍貴,只是在西單國你擁有它,便是罪過,所以還是不要輕易示於人前的好。”胡大夫將鼎推回三水手中,這樣的東西,足以傳世,他可不能要。
三水點頭:“我知道,所以儘管知道它很值錢,我也一直沒拿出來過,也沒人知道這事,反正我留着也無用,不如就送給師傅吧。”
胡大夫連連擺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我剛纔說那些話,只是不信你會真的有銅鼎,和你逗着玩的,沒想到你還真有,還是個高級貨,我收回之前的話,這東西,你留着,將來說不定就有用了。”
三水怎肯,他拜師傅爲師,連件像樣的見面禮都沒有,現在正好有這個鼎,他自然不能再收回。
二人推來推去半天,還是白文昊出了個主意:“胡大夫,我瞧着三水也是真心贈鼎,你且先收下,代他保管,這樣一件貴重的東西,若讓他自己拿着,也不太好,您拿着,起碼一般人也不敢動您,您說是嗎?”
胡大夫細想也是,銅鼎若讓三水這樣的小孩拿着,說不定會被人覬覦,若放在自己身邊,以自己的名義收管,尋常人也不敢多說什麼,比在三水手中要好,待將來三水長大成人,有能力自保之時,他再還給他就是。
二人就這麼愉快的達成決定,胡大夫終於爽快的收下銅鼎,並拒絕妙音想要擦洗銅鼎的要求,只肯將鼎內擦拭乾淨,外面依然保持着烏黑的外表。
按胡大夫的意思,唯有這樣,才能讓銅鼎安然無恙的待在他手中,畢竟這裡是西單國,屁民持有銅鼎是犯法的。
既然益元丹已經煉成,他們也歇夠了,便沒有理由再留在小鎮,三水無親無故,無田無產,同時也是了無牽掛,自然要隨着師傅一道離開。
他們離開時,葉三娘和葉大牛一直送出城,葉大牛很羨慕葉三水,在大牛眼裡,三水一真是個十分聰明好學的孩子,只是迫於家境太貧苦,無法向有錢人家的兒子那樣讀書認字,否則他一定會有大出息。
如今他拜了個好師傅,繼承師傅的衣鉢後,他將來一定會成爲一個非常棒的大夫,而自己,將永遠的窩在這個小鎮,過着衣食不飽的生活。
一路往南,天氣也越來越熱,按妙音估算,室外溫度至少達到四十攝氏度。
胡大夫將馬車趕到一條河畔,解下車套拉着馬去河邊喝水洗澡,這是今天第三次停下給馬喝水洗澡了,若非如此,馬兒怕也撐不住這種炎熱吧。
“師傅,我能下去遊一圈嗎?”葉三水看着碧水長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想立刻就跳入水中涼爽一把。
別說三水,就連妙音都想跳入水中游一圈。
胡大夫聞言立馬解衣:“遊吧,我也下去,給身體降降溫。”
葉三水歡呼一聲,脫衣解褲,一副要脫光的意思。
白文昊立馬擋在了妙音的身前,戲謔的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往哪兒看呢?”
妙音乾笑:“嘿嘿,他身材沒你好,沒你有可看性,我還是看你好了。”
“真的想看?”他挑眉,好看的眸中閃過一抹華光,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泛出一絲魅惑到極致的性感笑容。
沒有女人能在看到這種笑容後還能保持清醒。
妙音也是女人,所以她現在並不是很清醒。
“你不說話便當你默認咯,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看,那夫君便犧牲一下色相,讓你看個夠吧。”說罷,白文昊拉起她的手,牽着她朝不遠處的小樹林奔去。
迎面的熱浪撲向她的臉,她被他那笑容魅惑的神思突然清醒,瞧着他她進樹林,立時便想到兩個字‘野戰’。
她不知自己此時的臉色如何,只知心臟彷彿要從胸膛跳出來,不是因爲奔跑。。。
“你帶我去哪裡?”她仰頭看他,在風中奔跑的男人,陽光在他光潔的臉上發射出耀目的光芒,耀眼的彷彿不似人間凡人。
他回頭,朝着低低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樹林並不大,他拉她一直跑,並沒有停頓,穿過樹林時,她知道他並非如自己遐想那般,想要在樹林裡‘野戰’,她呼出一口氣,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嘆了一口氣,她自己也不明白。
樹林後便是河道,河道並非筆直,樹林後的這一處,就彷彿有人在一塊長條型的面上咬了一口,使何岸向樹林內凹入,河岸左右皆是樹木,彷彿是天然的屏障,陽光照不進,非常涼爽,當然,更適合妙音這種僞男子洗澡玩水。
白文昊很滿意自己找到的寶地,他知道這樹林後是河道,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天然寶地,正適合他和妙音洗個鴛鴦浴。
白文昊開始脫衣服,妙音堅難的將眼神自他結實的胸肌和腹肌上移開,狠狠嚥下口氣,澀着聲道:“你,你要幹什麼?”